2、纵使相识应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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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纵使相识应不知
娱乐圈当头打旗的是楚氏。整个中国以致整个亚洲内那些红极一时的明星和组合，溪流一样组成楚氏牢牢掌控娱乐圈的强大脉络。楚氏可以说成是一个娱乐帝国。公司里单间化妆间每刻都有穿着暴露的模特涂着脂粉走动；财政部的办公室永远用机械而准确的数据维持着公司的运转。
楚衾穿着熨帖得当的纯黑西服，江诗丹顿的限量款手表和严整的着装同楚衾深刻的眼神勾勒出男人不可侵犯的气场。助理跟在他身后，司璟慢了他们几步，始终隔着一段说远不远的距离。
楚衾皱了皱眉，停下脚步。
“司少还在后面跟着么？”
“是。”
“让他快点，他来这里不是一个拖后腿的，而是我的帮手。”楚衾的心情说不上愉悦，他往后瞥了一眼，司璟那看起来快不起来的步伐在他眼里就是一个碍眼的路障。
司璟听到楚衾的话。他没说什么，暗自加快脚步，同那个助理一处。几步远的距离外是电梯。封闭的空间看起来能容纳沉默的尴尬。司璟觉得头有点痛。晕眩的感觉如影随形。他知道自己发烧了。以往发烧都是这个样子。司璟知道是因为昨夜受凉。但他必须忍耐。神志至少在一个上午内保持清醒。他得在身体罢工之前空出点时间去买药。
楚衾把司璟带到了财务部。偌大的办公室里开着暖气，他觉得一直冰冷的身体有了点暖意。他看见办公室角落里空着一个办公隔间，想来是自己要办公的地方。司璟没期望能从楚风的安排下拿到什么高技术的工作。自己应该是做公司季度业绩核对之类的工作吧。
楚衾的眼睛总是透着寒气。他看着司璟，“今天你刚来，熟悉一下公司的运行模式和财务出入。今天你需要将公司季度业绩从头到尾核对一遍，别出现什么差错，这也对你熟悉公司有帮助。”他望了望办公室里其他的一丝不苟的会计师。
“有什么疑问尽管问。虽然我期望你可以独自解决所有问题，毕竟你是我兄弟。”闻言司璟笑了笑，快步走向自己的位置。办公桌上没有任何文件，这意味着他必须自己一份一份去找公司本季度所有的资金出入进行核对。楚衾显然没有心思帮他准备这些。
“那么，希望你努力，别辜负父亲的心意。“助理推开财务办公室的玻璃门，楚衾冷淡的看了司璟一眼，随即离开。
总裁办公室里，楚衾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一份企划案勾了勾唇角，李光坐在他对面，一脸无奈焦急。
“楚少，您这是第几次看这份企划案了？难道想要再次否决一次？虽然凌云一直和楚氏井水不犯河水，突然合作我可以看出来您是很小心的。何况是在奇幻片很不景气的中国电影市场。但是我认为如果和凌云合作拍这一部《空魔》，应该是一次创新的跨越。北美的电影导演斯威特的实力毋庸置疑，整个团队力量也不容小觑。凌云既然答应这些工作，能看出来他们的诚意。只要我们加入大头投资，很难说这是不是一次楚氏新的飞跃，迎来新的商业契机。”李光满脸的苦口婆心，楚衾冷笑。
“我不认为凌云这只是单纯的好意。事实上我很怀疑他们拉楚氏趟这趟水的目的。“楚衾看了看沉默的李光。”天上没突然掉下来的馅饼。如果只是大笔投资，那很好说。但你不觉得，这是契机也是悬崖么？”楚衾满不在乎的拿起策划案，像是从没看过一样再一次细细阅读策划案上的一字一句。“呵。董事会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凌云半只脚在□□边上。你们的意见我没有权利左右，只是我希望你们能用足够的谨慎和理智来进行董事会投票。”
李光的神色看起来有些踌躇。事实上他有和楚衾一样的忧虑，但既然董事会派他作为代表，他就有义务传达董事会的意见。
“好的。我会和那群家伙再交流交流。”李光拉开椅子，意欲离开。
“我很高兴你终于有了一些自己的见解。”楚衾随手拿过一份助理整理好的文件看起来，头也不抬的说。
上午的光景过去了大半，司璟收集了公司这一季度所有的财务支出。这份工作并没有太难，只是繁琐。他的额头上冒出了些虚汗，但显然神志还保持着清醒，也显然不到下班时间。他浏览过那一份份表格——制作电影，包装新人，广告策划……他看见几个自己一度喜欢的明星的名字也在上面。司璟笑了笑，不错嘛，工作的时候还能找到这些新鲜事情。
严密的表格被自己审核了三遍。应该没有问题了吧。他想起妈妈去世以前跟自己说的那些话……
呵。
庇佑吗？其实，更像是寄人屋檐下。
他有点想念那个去世的女人。可晕乎乎的，想什么都有点不真切。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太高的温度温暖了冰凉的手。电脑右下方显示着时间。嗯，快了，他说。还有半小时。马上就去找一家药店买退烧药。目前的工作都做完了吧。他想。我能……稍微趴一下吗？……
从早上就开始不断疼痛的头似乎更疼了。
昨天楚衾是没看见我吗？……他默默地想着。也没人回答他。眼前的景象模糊得更深沉。
楚衾有一个不太好的习惯，尽管在别人看来那是尽职尽责的表现——楚衾习惯在公司里加班。除了到了吃饭时间来一个助理提醒他，楚衾都会一直工作到厌倦为止。
似乎除了工作也没太多有趣的事情。他不介意有时候过过二世祖的日子，不过那种日子终究太浮华和无聊。
“楚少！”机械一样精准运转的思维被助理慌慌张张的声音打断。他不耐烦的抬起头，“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司少他，好像晕了……我们刚刚发现，要送到公司的医务部去……您去看看？”助理的口气小心翼翼，他知道自家少爷不待见亲弟弟。
“什么？……”楚衾有些惊讶和不可置信。就因为受了点凉？那小子弱成这样小姑娘都比他强。
“算了。我不去了。你代我好好照顾司少。“楚衾继续工作，手指在键盘上敲击，浑然不在意有多单调。
“但是……我刚刚给董事长打了电话说了司少的情况……您父亲他希望你能照顾照顾您弟弟……”助理退到墙角，他觉得楚衾随时有可能暴走。
“蠢货！……”楚衾猛地站起来，随手一份文件丢在地上。他揉了揉头发，最后狠狠关了电脑走出办公室。
“下次办事机灵点，别什么事都先告诉我父亲。”楚衾重重地关上办公室的门。
楚衾赶到那里的时候司璟已经有些要醒的意思。司璟躺在床上吊点滴。他的皮肤本来就白，高烧引起的红晕在脸上肆虐有种独特的美感。他微微蜷起自己的身子，晕晕乎乎的睁开自己的眼，眼前有一个黑着的脸……
诶……
“楚衾……”他声音有点低哑，像只没睡醒的猫。
“我工作做好了……还有，你昨天回去的时候看见我了么……抱歉，本来是想和没见面的哥哥熟悉熟悉来着……”男孩似乎又泛起了困，头更深地埋进枕头。楚衾看着他没有动作，那种病态苍白的美感甚至引起了他心里毁灭男孩的火。
只是一瞬间而已。
楚衾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也不介意给他点冷漠的伤害。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纵使相识应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