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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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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有一把火弩箭,是最新生产的,每小时能飞行150英里!”提起这些,他的眼里泛出了亮光,海莲娜暗想这些应该跟他们的车子类似吧,所以西里斯才会这么喜欢——虽然时速并不是最快,至少目前世界上最快的跑车时速能达到近300公里,但也非常惊人了。
“火弩箭也是扫帚吗?”
“飞天扫帚——非常帅气!”
每小时150英里的重力加速度?那人还不得被吹下来?海莲娜心里嘀咕。
“火弩箭很贵吗?”能媲美普通人车子的扫帚,一定不便宜。
“还好。”西里斯不在意的说道,于他来说,哈利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是你送给哈利的吧?”这个性质相当于圣诞礼物送了你一辆兰博基尼——甚至更甚。
“圣诞礼物。”西里斯摸了摸海莲娜的头,连忙解释道,“你没有魔力,所以不能飞,呃……我给你的那根手链也很好的!”他似乎是怕海莲娜心里不平衡。
“我不是为了这个——”海莲娜摇了摇头,“在天上飞安全吗?”她担心的是哈利,她自己喜欢极限运动是一方面,生死自己负责,但是亲人就不一样了。
海莲娜自己本身非常坚定,她若是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谁都拦不住,但事情的后果她也要自己承担,不论是好是坏,这里布鲁斯和阿福是不会为她解决的。对他们来说,既然海莲娜一定要这么做,那么就要负责到底。
也许这才是韦恩家的教育,坚定自我,勇于承担。
但是涉及自己唯一的弟弟就不好说了,布鲁斯毕竟年长,且长期以长兄如父的形象出现,他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海莲娜也充分信任他,但是哈利还是太小了,而且又是很久没有相处过——
西里斯冷汗都出来了,这个问题一点都不好回答,他不能说谎,因为这个哈利很容易就会拆穿,也不能说危险——
“我明白了。”海莲娜看到他为难的样子,点了点头自己圆了过来。
“哈、哈,海蒂,离亚特兰大还有三个小时,你要睡一会吗?”西里斯松了口气,打着哈哈转移话题。
“好,到了你叫我。”海莲娜也没客气,直接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房间里静了下来,西里斯挥挥魔杖把声音调小了,又调低了灯光,静谧温馨的空间让他也有些昏昏欲睡了,他看了看海莲娜,摸了摸她温暖的发,伸出手将她的被子往上挪了挪。
忽然,身边传来女孩闷闷的声音,“西里斯,对不起——”
西里斯愣了一会才恍然女孩为什么道歉,他看着女孩将头埋在枕头里的行为,笑了笑,语调柔和的说道,“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我——背叛了你。”海莲娜心里一直压着这个重担。
“也许吧——但对我来说——我宁愿你如此。”西里斯起身坐在女孩身边,“我错过了你十二年,没有经历你的成长,没有养育过你,这是我的失职。”
“我——对不住你。”海莲娜依旧闷在枕头里,“但是要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的,我不是个好孩子。”
“你当然是个好孩子,最棒的。”西里斯摸着女孩的发温和的说道,“你救了我的命,忘了吗?海蒂,是你把我救回来的,两次。”
“换做是其他人也会那么做。”海莲娜猛地掀开被子,死死的抱住他,把头闷在他宽厚的怀里,不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神情。“西里斯——”
“但那都不是你,海莲娜,不是谁都敢救一个从狗变成人的人。”西里斯抱住她,轻拍着女孩纤瘦的背脊。
“但,作为一个——长辈,我宁愿你常怀戒备,也不愿你轻信。”他认真地说道。
“即使是你?”
“即使是我。”
“我还差点害你送了命。”海莲娜指的是项坠盒的那次。
“嘿,亲爱的女孩,那不是你的错——”西里斯面色温柔,“那是我的选择,再说,如果不那样,你一点都不会信任我吧?所以直到现在,我还是庆幸我那样做了。”
“那你以前肯定也不是个乖孩子。”海莲娜郁郁的说道。
“是,是的——我不是个好孩子,在学生时代,我和你爸爸,让许多教授都非常头疼。”西里斯明显有些骄傲。“我们还成立了一个团体,就叫‘劫盗者’,做了很多违反校规的事情,经常被罚劳动服务。”
“我违反校规的时候学校从来没逮到过。”海莲娜有些自豪,她比他们厉害。
“你也经常违反校规?”西里斯有些愕然,然后笑道,“那你和你爸爸可真像了,我还以为你会像你妈妈多些——毕竟你长得和你妈妈那么像。”
“我的妈妈是个好学生?”海莲娜有些好奇的抬头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颚。
西里斯低下头,抬起手将她颊边的乱发理顺,眼神温柔,“是的——她非常优秀,格兰芬多——她所属的学院的院长非常喜欢她。”
“是那个——麦格夫人吗?她看我脸的时候情绪不对。”海莲娜略微思索就明白了。
“格兰芬多的雌狮,非常公正的一位女巫。”西里斯调侃的说道。“她从不会因为我们是她那个学院的而对我们宽容,相反,她对我们很严厉——现在也是这样,说真的,我看到她的表情的时候,真以为我还在过去——”最后一句他的情绪低落了下来。
海莲娜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于是转移话题,“西里斯,你可以跟我说说我的爸爸妈妈吗?我想了解他们。”
“当然。”西里斯让海莲娜重新躺回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坐在床头讲起了那些年的故事。
海莲娜看到他神采飞扬的神情,听着他活力满满的声音,困意渐渐涌了上来。
“……詹姆是格兰芬多最优秀的找球手,他曾经在飞行课上对着莉莉炫耀各种飞行技,但是你妈妈从来不理他——你是没有看到——他的表情是有多么好笑……”
西里斯刻意压低的声音依旧带着几分张扬,但海莲娜的意识却慢慢昏沉,迷迷糊糊的感到有湿热的气息在她的额头压下。
“……不怪你,睡吧……”随着气息离开,伴着这模模糊糊的一句话,海莲娜心里的重担彻底消失,她坠入了黑暗。
中途似乎有人在动她,但是因为气息太过于熟悉,海莲娜动了动身子,没有醒来,很快,又陷入了昏沉。
等海莲娜再度醒来的时候是被刺目的阳光叫醒的,她还有些迷糊,喃道,“……西里斯?”
没人回应,身边静悄悄的,海莲娜爬了起来,发现这里已经不是那个车子的房间了,石质的灰褐色墙壁,暗沉沉的,中世纪的古老鎏金四柱床,房间里只有一张褐色的书桌,桌面还是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纸放在桌上。
她抓了抓发,半天都没有找到自己的鞋,她低着头找鞋,还有些混沌的脑忽然一下子清醒了,因为她猛然发现自己穿的不是睡前的衣服!
白色棉质长袖睡裙,这衣服不是自己的睡衣吗?
海莲娜摸着身上的衣服,脸色突然爆红,这,这,这——不会是西里斯换的吧?!
好丢脸!自己五岁之后都不用别人帮自己换衣服了!
好一会儿,她才淡定下来,想着换衣服算什么,她以前还光着身子被老师结结实实的揍了一顿呢。
海莲娜光着脚落地,粘了满脚的灰尘,她无语的抬起脚看了看,然后拿走到桌前起了纸,上面是很潇洒的字迹,不用说,海莲娜都知道是西里斯的。
“海蒂,欢迎来到对角巷!这里是破斧酒吧,醒了后自己下来吃饭哦!——S”
破斧酒吧——海莲娜想起了那个佝偻着背没牙的老板——又见面了啊。
早上的破斧酒吧已经有人光顾了,巫师们有的穿着看似单薄的魔法袍,有的披上了厚厚的衣服,他们三三两两的坐在酒吧各处喝酒聊天。
在这个黯淡而破旧脏兮兮的酒吧里,西里斯绝对是最显眼的,海莲娜下楼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他——他正坐在吧台处和老板谈笑,表情并不夸张,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几分贵气——却笑容湛湛,清俊疏朗。
这样子的西里斯是海莲娜从未见过的,她猛地想起了西里斯的身世,古老家族熏陶出来的子弟,再怎么样,也带着和众人不一样的气韵。
“海蒂!”西里斯看到了她,表情一下子生动了起来,海莲娜回神,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她今天套了米色高领羊毛衫配黑色棉质短裙,脚下蹬着卡其色的低跟长靴,最外面穿了一件红色的长风衣,更衬得她明眸皓齿,皎皎如明月。
修身的风衣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个少女了,她站在楼梯处,却仿佛与昏暗的氛围隔绝开来,在天窗投射出的阳光下,她踩着熹微晨光,款款而来,宛若从画中走出来的精灵。
酒吧一下子静了下来,他们不由的屏住了呼吸,即使她穿着麻瓜衣服,但这样的美却穿越了边界。
“你好,怀恩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打破寂静的是酒吧老板——汤姆,酒吧静了一瞬,然后恢复了嘈杂。
“你好,汤姆先生,最近生意怎么样?”海莲娜走近吧台,西里斯正一脸感慨的揉乱了她的发,闻言大惊,“你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