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X杨宁]战天下》青衣成白

31、第 31 章

　　第三十章乐毅上将
　　乐毅并没有和白起对上过，虽然说两人看过彼此的画像，但画像上人物太过抽象，还真的和真人联系不起来。
　　等到双方介绍了一遍才算认识了。乐毅发现白起意外的年轻。
　　“大良造贵庚？”乐毅温和的问道。
　　“我今年二十又二。”白起微笑着说道。
　　“大良造品貌俱佳，难怪秦王宠爱非常。”乐毅笑着，口气温和，但话却不怎么温和。他心中恍然，这人17岁已经是大良造了。机会难得，他必须试探一下。
　　“大约燕王宠爱上将的心思也是这般。”白起声音依旧不急不缓：“燕王倾慕乐毅上将，列国诸侯几乎都知道。”
　　乐毅维持不住一张温和脸：“什么？”
　　“上将无需动怒。”白起莞尔：“虽然前半生已经错过，但幸好还有后半生。上将要牢牢把握时机。”
　　简单的交接一番，秦王和白起就告辞了。燕王也准备回国。
　　回到燕国的第一天傍晚，乐毅就到了王宫，请求燕王屏退左右。
　　燕后当时正在伴驾，听了这话，脸都要扭曲死了。不是嫉妒，是憋得。
　　乐毅从王后的表情推断出白起的话可信度相当高。
　　不过乐毅还是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燕王现在特别怕见他。他觉得对不起这个忠心耿耿的臣下。
　　“乐卿，寡人对你不起啊。”燕王羞愧的说道。
　　知道了原因的乐毅不能骂自家国主，只得说道：“秦王在我燕国多年，太后对他视如己出。他竟然若此无信义。果然列国言秦国无信，不余欺也！”
　　“这事可能还不是秦王传出去的。魏后、楚后都是秦姬，楚后无子无宠，魏后仅有一女，魏王美姬甚多。这两位秦姬都在丈夫和娘家选择了娘家而已。出了她们的口，加上列国都在咸阳城，可不就出事了么？”
　　“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乐毅沉声道。
　　“而且，这一次一出咸阳城，寡人就遭遇了刺杀。”
　　“秦王欺人太甚！”乐毅匆匆问道：“国主没事吧？”
　　“有白起在，没事情。”燕王说道正事，神情冷峻了起来：“赵王的胆子实在是太大！竟敢刺杀与我！”
　　“赵国？”乐毅觉得不可思议：“赵国不可能啊。虽然良将不少，但和我燕国结仇有什么好处？”
　　“好处大着呢。”燕王冷笑一声：“寡人和乐卿的闲言碎语是从咸阳宫里传出去的，这叫很多人以为燕秦不和呢。我一出咸阳城就遭遇刺杀，乐卿觉得是谁下的手？”
　　乐毅沉默。他刚刚那句‘秦王欺人太甚’就是答案。
　　“燕秦相争，两败俱伤，获利的只能是夹在中间的赵国。”燕王阖眸，然后睁开眼睛，目光一片锐利：“他们知道有只有二十几个护卫，所以派了三十五个刺客。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秦王和白起也来了。不，也许算到了，还准备将两国国主都杀了。他们也许觉得白起的大良造真的是以色侍人换来的，不足为虑。”
　　“难道不是？此人灵牙利嘴，也许是个辩才，也许是个佞臣，有些急智，但也不算什么。”乐毅说道。
　　燕王苦笑：“乐卿这话说的。寡人还不是一开始想要试探白起，才连累了乐卿。但寡人也不在意，只是以为他有急才。”
　　“咸阳城外，他一个人杀掉了22个刺客，个个身首分家，用了不到一炷香时间。”燕王慢慢的说道：“我试探过，他杀人的时候会兴奋，但战斗一旦结束，他很快就恢复到你见他时的模样，美丽，优雅，雍容，看上去相当无害。”
　　“他说他十岁入伍，从最下等士兵做起，靠着杀人做到了左庶长。”燕王轻声道：“你说，他杀了多少人？看上去就像一朵娇花的男人，随便一出手就把刺客的头颅拧下来了。”
　　乐毅沉默了。
　　“秦王是您的舅舅，秦国强大也好。”乐毅干巴巴说道。
　　“是啊。”燕王叹息道：“寡人老了，秦王也许给寡人几分脸面，却不会给寡人的儿子。乐卿，咱们在这争啊夺啊到底有什么意义呢？也许，寡人该给太子娶个秦姬？”
　　“国主，秦王唯一的女儿已经是魏王后了。”乐毅提醒。
　　乐毅实在和太子说不到一块，这货骄横轻信，而且居然看不起他，觉得他无信无义。若是真的给太子娶了秦姬，他还是先考虑自己的退路为好。
　　乐毅倒不是对秦国看不起，而是秦国兵强马壮，名将众多，排外性还强。如果他去投奔，他十年之内别想指挥打仗了，一个副将都别想。
　　像他这种非原籍的将军就是这样，瞻前顾后。而像白起，他就没有什么顾虑，而且君主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