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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双修之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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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修?”媚兹努力搜索自己的记忆,她长这样大,应该,好像,没有人和她说过这两个字吧?
而且,而且竹夕离他这么近,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好好思考问题啊!
她的手紧张地捏着衣角,低垂着眼睛,小巧的鼻子下一张泛红的小嘴。她别扭害羞的模样,真真是极其可爱的。
面对这样无知单纯的姑娘,一般的男子能下得了手吗?当然不能,此时一定会跪下来捶胸顿足“俺怎么会对你这样的姑娘心存歹念啊!俺真是禽兽不如啊!”
但是竹夕呢,竹公子虽然一直是以温文尔雅的正人君子模样出场的,但是其实是因为他的性子太淡了,淡泊到应该没什么能留下痕迹了。但是此时面对的,是让他的思绪不受控制,心一直不寻常的跳动,外带激发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嗯,欲望的女人啊!
其实妖的对于这种事情的需求一向是比较浓重热烈的,因为妖的本质里还是更加残存了自然的原始。人类将欲望克制在心里,而妖,则从不掩藏。
不然,小雀也不会随随便便就会在花丛中看见两只狐妖双修啊……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竹夕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你知道的,我是只妖。”竹夕继续哀叹,神情万分委屈。
媚兹心里最害怕的,便是竹夕会因为自己是妖而觉得难过了。作为一位永远都在为别人考虑的姑娘,她的心里,一向都是很在意别人的感受的。
听到这句话,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竹公子抓住机会,继续步步紧逼,“妖嘛,如果没有法术,自然是会被欺负的。”
“嗯。”
“而想要练成很厉害的法术,即使修行千年也不一定能够练成。”
“啊?”
“但是,有一种方法,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终于说到重点了,竹夕压住内心的激动,尽量说的很真诚。
“什么方法?”媚兹很自以为聪明道,“是你刚刚说的,双修吗?”
孺子可教也。
竹夕诚恳地点点头。
“但是我还是不明白,这和我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啊,双修,是必须两个人才可以完成的事情,你懂吗?”竹夕忍住吐血的欲望,继续解释。
媚兹翻了翻眼睛,“那你为什么不找小雀呢?我觉得,这样你们可以彼此都增加法术啊。”
小——雀——
好吧。
“必须要一男一女。小雀和我都是男人。”
“哦。”
终于懂了,太不容易了!竹夕的手蠢蠢欲动的准备掀开某兹的衣服时,终于又愣住了!
“那你可以找其她的女妖,我觉得,她们一定很乐意。”
“……”
媚兹你就是个傻子!
竹夕觉得,他这样循循善诱的方法对于面前的废柴来说,应该是不顶用的。既然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既然她对自己也已经接受了,那么,禽兽一次,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
媚兹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竹夕已经将她压在了身下,一睁眼,竹夕那张颠倒众生的脸正贴在自己的脸上。
然后,唇被封住。
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游移,隔着青衫,却带着灼热的感觉,然后,停留在她的腰际。
一个拉扯,她的裙带散落。媚兹只觉得腰间一凉,“你,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竹夕的表情一脸无辜,“傻瓜,我还做不到,可以和你穿着衣服双修。”
原来,双修,要这样亲密?
媚兹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危险的境地,只是傻乎乎地觉得,如果双修要这样亲密的话,那竹夕——
“你,是不是还和别人双修过?”她委屈想想,只是想想而已,而没有说出口,因为她觉得,这样子的自己,会不会有太多的要求?她不是个会对别人有太多要求的人。更何况,她在画本子里见过那些狐妖有多漂亮,而竹夕,又是这样漂亮的人。
可是,她真的不高兴。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染香出生的那一日,她的心里悠悠地难过了一下,因为她要和别人一起分享爹爹。不过那个时候的感觉,好像没有现在这样难过……
她真不想,别人也会如此靠近竹夕。
竹夕笑了笑,瞬间便明白面前的小女人刚刚想到了什么,亲吻住她的耳垂,“没有,从来没有,这样子的事情,我是第一次。”
“而且,永远都只会有你一个。”
他向她许诺,永远都只会有她一个。
在这样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旖旎的一幕即将拉开。
但是,竹夕很不幸的听到了小雀的传音——
他的身子被困着,他只能无声传音,“竹夕,你要克制住啊!你说,这种情况下你和媚兹姐姐双修,她会有心理压力的。你说,明天,她还敢坐马车吗?俺知道你脸皮厚,但是,媚兹姐姐是个姑娘啊!你等到了南洋,找家客栈,可以吗?竹夕,你一定要忍住啊!”
真是个麻烦精啊!施了法术让他睡觉还不安稳,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时候!
竹夕觉得,如果不是他说的还算有些道理的话,他绝对会把他打回原形!
媚兹此时正闭着眼睛准备默默承受,反正是竹夕啊,她不怕。等了半天发现没了动静,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怎么了?”
竹夕心里的苦啊,美人在前,罗衫半解,风姿绰约,他又是,这样一个禁欲了千年的妖,却只能乖乖地替美人系上罗衫,“现在的坏境不太适合,等到了南洋,你看,好不看?”
“可是,我觉得,你怎么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红晕阵阵,额上满是细碎的汗珠,嘴唇还泛着白。这个样子,果然是一副不太好的样子啊!
很多年后——
小雀某一次和竹夕聊天的时候,欢快地说,“竹夕,你记得吗?那次去南洋的路上,我阻止你的那次?”
竹夕黑了黑脸,“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个时候,其实我和你开了个玩笑。”他狡黠地笑了笑,“我被小狐打得那么惨你都不帮我!我怎么能,嘿嘿,放纵你呢?”
沉默……
依然沉默……
竹夕站起身,理了理青衫,很淡定地,走开了。
当晚,小雀被小狐追着在房里打了一晚上。而且,生生地被关在房外一个月。正值壮年,娇妻当前,却只能默默地看着。小雀坐在屋前,月光静静地洒在他的身上,只能一个字形容“惨!”
他默默地流泪,“竹夕,你这个坏人!你只是一次没吃到肉好不好,俺,俺已经一个月没有吃肉了……”
他不知道,竹夕是个多会说话的人,竹夕漫不经心地在媚兹面前提了一句,“啊,从前咱们去南洋的时候,小雀觉得小狐总是欺负自己,简直不像个女孩子,哈哈,没想到如今,小两口如此甜蜜啊。”媚兹就在和小狐谈天的时候,顺便地带出了小雀曾经的意思……
所以啊,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
日子就这样在打打闹闹中度过,半月过后,他们一行终于到了南洋。
刚刚进了南洋城,媚兹和小狐便兴奋地不行,牵着手目不转睛地看着四周的景象。
“哇,小姐,她们的头上为什么都要带着银冠?看起来好重的样子哦。”小狐盯着来来往往的女子头上带着的银冠,眼睛咕噜噜地转着。
“我只在书里见过,听说是因为南洋的女子觉得这样的头饰很漂亮,就像咱们带发簪,这是一个道理。”
此时,一朵花轻飘飘地越过媚兹的头顶,钻到了竹夕的怀里。
那是一朵娇艳欲滴的山茶花。
一转身,只见几位带着银冠的年轻女子正打打闹闹嬉笑着,她们皆挎着小篮子,篮子里盛满了山茶花。花色明艳,还带着新采出来的芳香。
南洋的商人见她们困惑的模样,便叽里呱啦和竹夕说了一通之后,还指了指媚兹。
“他刚刚说了什么?”媚兹好奇。
小雀一脸坏笑,“媚兹姐姐,他说这些南洋的姑娘是在向竹夕示爱呢!”
“那他为什么要指我咧?”
“因为,他在告诉竹夕,为了避免这一路上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示爱,他可以一直牵着夫人,以向那些姑娘表示竹夕其实已经有心爱的女子。”
“……”
害羞了吧,不好意思了吧。
手微微一暖,整个都被竹夕的手包在手心,“傻瓜,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