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天涯》飞Faye

3、chapter2

　　走在校园，树叶一遍遍的数着忧伤，我低头看着脚下，落寞一遍遍回响……

　　深秋了哈……

　　脚步停下，我抬头，“影深，你在躲我？”

　　我摇摇头，口是心非的说：“没有。”

　　“你不会撒谎的。”他看着我，“告诉我为什么。”

　　我推开他，“真的没什么，我要去上课了。”

　　我匆忙离开，他拦住我，“难道有些事不能告诉我吗？似墨告诉我，这些天你一直都闷闷不乐，而且，我发现，”他顿了顿，“你在躲我。”

　　我不想争辩，“尹泽，最近我真的好累。我不知道究竟怎么了，对不起，我想安静几天。”

　　“难道……”他抓住我的胳膊，很大的劲，用力些吧，也许我会清醒。“你真的喜欢宿星沉？影深，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我惊讶，“你听谁说的？”

　　“是真的？”他更用力抓住我，仿佛怕我会消失。

　　“似墨告诉的你？”我问。

　　“不是。我看得出，你的逃避就是最好的答案。我不明白，我哪里比不上宿星沉，他几年来都没有露过面，这些年陪在你身边的是我。他却可以不战而胜……”尹泽说完转身离开了，他落寞的身影让我有说不出的心痛。

　　我蹲下，依靠在树边，想了很多很多。

　　童年的我，童年的星沉。

　　7岁的他和8岁的我在玩过家家，他突然笑着说：“影深，你好漂亮，长大后你做我老婆，好不好？”

　　“可是，我是你姐姐啊。”

　　“为什么你是我姐姐呢。”

　　“我比你大，你当然要叫我姐姐了。”

　　“可是……我是男生哦，怎么能叫你姐姐呢。”

　　“我不管，反正我比你大，你就要叫我姐姐。”

　　“好吧好吧，姐姐就姐姐，那，姐姐有一天会离开我吗？”

　　“傻瓜，我们会在一起的，除非，你自己偷偷跑掉，不要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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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大后的我，长大后的尹泽。

　　20岁的他和19岁的我坐在草地上，看着夜空，星星闪烁着一个遥远的梦。

　　“影深，永远永远和我在一起，好么？”

　　“呵呵，你这是追我吗？”

　　他笑笑，“对！”

　　“那你就追吧，我跑的很快哦，起来啦……”

　　“我一定会追上的！”

　　夜空下我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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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后如果可以，我会加倍疼你的……

　　这些年陪在你身边的是我……

　　我究竟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星沉那天的沉默一遍遍的闪现在脑海里，或许，童年的他只是在开一个玩笑，只有我，傻傻的把它当成一个诺言。

　　***** ***** *****

　　也许，自己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不要再为别人活着了，幸福不会追你，你只能去找幸福……

　　我起身，天空已是灰蒙蒙的，似乎要下雨了。我朝计算机系的教学楼走去，终究，还是要告诉他。就像似墨说的，不要做出后悔的决定。

　　走进教室，看见他正和朋友聊天，林自若亲昵的依靠在他的身边。可能，他是真心喜欢她的吧。

　　我犹豫了，还要不要告诉他。思考之余，“水影深。”林自若已经看见了我。

　　我看向星沉，他还是那样冷漠，仿佛冰冻一般。

　　“星沉，可以出来一下吗？我有些话想和你谈谈。”我低声说。

　　“在这里说吧！”他犹豫了一下，吐出这句话。

　　“可是……”

　　“我说学姐，沉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他怎么可以和你单独出去呢？”林自若嘲笑的说。

　　“呵，生气啦，她只是和我说说话而已。”星沉微笑地亲吻了她一下。

　　我苦笑了一声，既然已经这样了，回头已是不可能的。

　　“好，我在这里说。”我微笑着，为了掩饰自己，“星沉，我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我不知道这些年你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躲避我。小时候你说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小时候，”他哼了声，“那是只是小孩子，早忘了。”

　　“你说你忘了，但是那天，你说过会照顾我的，这你也忘了吗？”我强忍着泪水，微笑地面对，如果他说他忘了。我立刻死心，再也不会记起他。

　　“……”他沉默了。没有回答……

　　“我喜欢上了你，星沉。”不管他知不知道，喜欢不喜欢我，我还是说了出来，这些天这句话像石头一样压在心里，今天我终于放下了。

　　“小时候，我以为我把你当成弟弟，我以为我们的感情只是像姐弟般。四年前你突然不声不响的离开了我，我很生气，但，更多的是想念，每天都盼望你能出现在我面前。时间长了，我知道你不可能回来了，于是，就努力把你忘记。直到那天看见你，原来再多的努力还是无法将你忘记。”我停下，没有继续说下去，“我就说这些，如果你真的忘了，就也忘记我今天说的话好了。”

　　我冲出教室，跑到操场上，我看着天，不让泪水留下来。

　　“啪啪啪，说的真好啊，我鼓掌。”我转身，看到林自若，“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大庭广众之下的告白好感人啊。”

　　我擦干眼泪，“林自若，你不要得寸进尺。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我只是说出我想说的话。”

　　“啧啧，你以为星沉还会喜欢你。错了，如果喜欢你，他为什么不追出来，可见，他已经对你死心了。童年只不过是个玩笑而已。”她笑着，“伤心了吧，这是你自找的。没有谁会可怜你。”

　　是啊，他根本没有喜欢过我，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雨水顺着我的脸颊流过，这样，就不会看见我落泪了吧。

　　***** ***** *****

　　雨还在不停地下，冲刷在脸上，一直流到心里，冰冷冰冷的，就像他的目光。

　　累了，真的累了，我蹲坐在地上，雨水早已湿透了衣裳。忘掉他吧，好好的生活。

　　寒风吹过，好冷……

　　***** ***** *****

　　“起来吧。”

　　好熟悉的声音，是他么，我惊喜地抬起头，眼前除了雨水，什么也没有。我自嘲地笑笑，他不可能追过来的啊。

　　“淋雨会生病的。”忽然间一只手出现在我的面前。又是幻觉吧，我想。

　　“唉……”那人叹了一口气，抓住我的胳膊，温热的手心，好像不是梦。

　　我被他拽着塞进车里，不一会又回到了他家。

　　“阿嚏，阿嚏……”我捂住鼻子，该死，好像感冒了。一条毛巾盖在我的脸上。

　　“先擦擦，我去给你放水，冲个热水澡。”他面无表情地说。

　　我接过毛巾，“啊，谢……谢谢。”

　　看着他的背影，原来他还是在乎我的，只是，为什么……

　　“喏，洗完换上，这是我的，没有穿过。”他扔给我几件宽大的衣服。

　　“谢谢。”没来由的我脸突然发热。

　　冲完澡，热热的，感觉很舒服。我换上衣服，又是一股清香，呵呵，是他的。

　　我出来时，他正在沙发上坐着，背对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走过去，轻轻拍了他一下，他回头，轻声咳嗽了一声。“洗完了？”

　　“嗯，你也去洗洗吧，别感冒了。”

　　“嗯。”

　　我坐在客厅里打开电视，里面的情节丝毫吸引不了我，脑袋里乱乱的。这时，他也换上了衣服，坐到我对面。想起下午的事情，我尴尬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他一个劲的咳嗽，我问：“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出去买点药？”

　　他喝了杯水，“不用，我先送你回家吧，这么晚了，伯母着急。”

　　“嗯，好。”其实很希望留在这里，可是，我还有起码的自尊心的。

　　“我进去换衣服，等我一下。”他走进卧室，关上门。

　　里面传来他压抑的咳嗽声。

　　很快他就出来了，说：“走吧。”

　　我跟着他走到门口，他拿出钥匙，准备锁门。

　　忽然晕倒在地上，我吓坏了，“小沉，你没事吧，醒醒啊，不要吓我。”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到床上，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呼，好烫。

　　我帮他盖好被子，准备出去买些药，这样也不是办法，就他一个人在家，只能我照顾他了。

　　我下了楼，哇，雨好大，怎么办？算了，冲出去得了，还好我身体强壮，淋点雨没有什么。来到附近的药店，服务员看到了我这副狼狈相，惊讶的长大了嘴巴，我不好意思地笑笑，“阿姨，给我一些感冒药和退烧药，还有咳嗽药。”

　　服务员这才回过神来，把药递给了我，“嗯，谢谢。”我赶紧付了钱，又跑到超市买了些蔬菜，顺便给老妈打个电话。

　　“喂？妈，今天晚上我不回来了，我在学校睡，明天考试，我怕赶不及。”我撒谎。

　　“哦，好，下雨了，别再乱跑了，天凉，睡觉注意盖好被子。”

　　“嗯，知道了，拜拜。”我挂断电话。

　　呼呼，总算到家了，原本湿透的衣服更湿了，还好出门前我换了原本的那件。要不真没衣服穿了。我赶紧擦了擦身上，换上星沉那件宽松衬衣。

　　走进卧室，他还没醒。准备到些水给他，暖瓶居然是空的，唉，真是不会照顾自己。

　　我烧了一壶开水，随便熬了些小米粥，弄了点清淡的小菜。

　　“小沉，醒醒啊，吃药。”我小声叫他。

　　“嗯……”星沉低低的呓语。

　　怎么办呢，不醒怎么吃药。还是先给他点水喝吧，我拿出一个勺子，舀了些水，放在他的唇边，慢慢地送了进去。能喝水就好，我轻轻松了口气。

　　周公爷爷，你别先找我啊，这里还有病人需要我照顾呢。嗯，我揉揉眼睛，已经凌晨1点了，好困哪。

　　迷离迷离，好困……

　　“嗯，不要，影深，。”好吵啊，我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抬头，啊，怎么睡着了。

　　“影深，不要……姐姐，不要丢下我……”他紧缩眉头，一定是做恶梦了。

　　我轻轻拍打着他，像小时候一样，“乖啊，不要怕，只是梦呢，姐姐不会离开你的。”梦里的他就像个孩子，呵，就当他姐姐好了。

　　渐渐的，他紧缩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边似乎挂着笑。我叹了口气，他还是个孩子吧。能在他身边，做姐姐也蛮好。

　　“乖，起来喝药。”

　　他睁开眼睛，盯了我一会，我笑笑，“小沉起来喝药啦。”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我赶紧扶他，在他身后放了一个柔软的靠垫。

　　“先吃点东西吧，否则喝药会刺激胃。”我拿出保温桶，还好，米粥和小菜都还是温热的。

　　我盛出一碗，端在手上，“姐姐喂你。”我温柔地笑着。

　　他呆呆地看着我，过了好长一会儿，“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我装作生气的样子，“怎么不乖呢，你在生病，这么虚弱，万一洒了怎么办？”

　　“……”

　　“乖，张嘴啦。”我调皮地说。

　　他乖乖的张开嘴，我喂他一口小菜一口米粥，“病人要吃些清淡的，即使没有胃口，但还是要吃些。”

　　“……”

　　“呵呵，好吃么？”

　　他点点头。我开心极了，“你可真有口福，我刚在餐厅学的，我妈都没尝过呢。”

　　“……”

　　我一口口地喂着他，谁也没有再说话，静的可怕。

　　“对不起。”他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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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手中的勺子因为他的这句话停在半空，好长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放下勺子，笑着说：“小沉你好重啊，姐姐费了好大劲才把你背到床上的。”

　　“对不起……”他重复吐出了这句话。

　　我傻笑，“没事没事，照顾你也没什么。”我故意扯开话题。

　　“影深，你知道我说的什么！”他严肃的说。

　　“……”我当然知道，只是你可不可以给我点小小的自尊心，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我们彼此把它忘了吧。我起身，“我去洗碗。”为了逃避尴尬的场面，我转过身，说。

　　“不要走。”他抓住我的手，“陪我说说话好吗？”

　　我停下，慢慢的把我的手从他火热的掌心抽出，他僵硬了一下，很快又用祈求的声音说：“不要离开我。”

　　现在这样又有什么用呢，我苦笑着，昨天的你和现在的你判若两人，我不知道究竟应该相信哪个你。给了我希望，又硬生生的把它们夺走，好残忍。我不想再伤心，我只想做回原来那个开心快乐的自己。

　　我决绝的没有回头，“我去洗碗了。”

　　“不。”他大叫，挣扎地下床，我身后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我转头，却看见他由于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我叹了口气，“我只是去洗碗，没有说要走啊。”

　　我扶他站了起来，“啊！”“啊！”

　　两个人都由于重心不稳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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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我惊恐地睁开眼睛，眼前是星沉放大N倍的脸。嘴唇似乎触到一抹柔软的东西，火热的感觉，心脏不自觉的跳动，仿佛下一秒就会热的窒息。

　　吻，就这样轻轻落下……

　　时间一秒秒的过去，仿佛一个世纪这么漫长。我们结束了漫长的吻。

　　我赶紧从床上跳起来，不停地揉搓我发红的脸蛋。丢死人了，我的脸一定很红，我已经感觉像发烧一样滚烫的脸颊了。

　　星沉不自然的咳嗽一声，看到我这发糗的样子，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还笑。”我打他。

　　他一边笑一边求饶，“好好好，不笑了，饶了我，我现在是病人嘞。”

　　“哼，就知道欺负我。”嘴上虽然说着，但我还是把他扶起来，盖上被子，真的再着凉就不好了。

　　“影深，你害羞的样子真好看。”他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呼，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心跳却由于这句话加快了速度。

　　“我……沉……”他捂上我的嘴巴。

　　“你知道吗？喜欢听你叫我‘沉’，很好听很好听。其实我不想让你当我姐的，更不想被你看作小孩子。不喜欢你叫我‘小沉’，那样就好像我没有长大似的……所以，以后这样叫我好吗？”他握住我的手，微笑在他苍白的脸上更加迷人。

　　“沉……”我不由自主的叫出他的名字。

　　他伸手把我拉进他因为发烧而火热的胸膛。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心，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星沉。

　　***** ***** *****

　　嗯？我睡着了。我揉揉酸涩的眼睛，睡眠不足啊。

　　可是，我记得，我好像在星沉的怀里睡着的。我看着周围，我怎么躺在他的床上。我打开卧室的门，没有他，他去哪里了。我来到厨房看见了熟悉的背影。“你……”

　　他转身，“你醒了，看你睡得熟，没有叫你。”

　　“我……昨天……不对，应该说，凌晨……”

　　他轻轻拍拍我的头，“呵呵，放心，我在客厅睡的。”

　　“啊，这怎么可以，你应该把我叫醒才对，你还在生病，万一加重了怎么办？”我担心的摸摸他的额头，“嗯，好像不烧了。”

　　“不用担心啦，我已经好了，早餐做好了，我们吃去吧。”他温柔地说。

　　“下不为例啊，身体这么虚弱，还起早做早餐！”

　　“好啦，你怎么像个小老太婆似的，这么啰嗦啊。”他笑了起来。

　　哼，还不是关心你嘛，我不高兴地嘟起嘴巴。

　　他敲敲我的脑袋，“喂，生气了？”

　　我不理他，越来越没大没小的，敢敲我。

　　“喏，对不起啦，尝尝这个，很好吃的。”他夹起菜放在我的碗里。

　　我夹起来放进嘴里，酸酸的，很爽口。“好吃么？”他担心的问。

　　我决定逗逗他，我装作很难吃的咽下去。

　　他皱眉，“怎么会呢？”他也夹起一些放进嘴里，“味道很好啊。”

　　哈哈，我笑起来。

　　他愣住了，随即说：“好啊你，骗我。”

　　“谁让你说我是‘老太婆’啊，呵呵，骗骗你怎么了！”我不服气的说。

　　“小丫头！”他哭笑不得。

　　“还没有问过你呢，叔叔阿姨怎么不在呢，我挺想他们的。”小时候，星沉的爸爸妈妈就对我特别的好，我爸妈因为工作经常不在家，我几乎是跟着星沉父母长大的，他们对我像亲生女儿一般。所以，我和星沉从小是一起长大的。

　　“他们还在美国。”

　　“啊？那你怎么回来了。”我惊讶。

　　“呵呵，偷偷跑回来的呗，想你了。”他笑。

　　“瞎说。”不过因为这句话心里还是甜甜的。

　　***** ***** *****

　　吃过早餐，我打电话给似墨，告诉她帮我请假，我不去上课了，似墨只是说，好好照顾自己，什么也没有过问。我鼻子一酸，有这么好的朋友在身边我想我是知足了。

　　星沉问我为什么不去上课，我告诉他是照顾你啊。

　　他笑，我已经没事了。

　　我也有点累了，不想去。我告诉他，你也别去了，病刚好。他听话的请了假。

　　一整天，我们靠在沙发上，聊我们的童年，聊我们这几年的生活。

　　他告诉我，当年去美国是去治病，走的很急，很巧，那些天我听阿姨说你都住姥姥家，没回来。所以，没有告诉你一声就离开了。

　　“治病，很严重么？”我担心起来。

　　“放心，已经好了。”他停了一下，“对不起，害你这么伤心，当初我应该打电话的，可是，那时病情很严重，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我怕你会哭……”

　　“不要说了，我没有怪你的，只是，生病时，自己承担着，很痛苦么？”

　　“呵呵，我为了你才努力活下来的。”

　　“那为什么前些天不理我？”我想到这里就委屈。

　　“我……我以为我一直以来都是一厢情愿，我……不想破坏你的幸福。”

　　“幸福？你见过尹泽？”

　　“他来找过我，他也很爱你，所以，我想退出，可是，那天你的话，我才知道，丫头也喜欢我。”

　　“我把尹泽一直当哥哥的。”

　　第二天我来到学校，似墨说：“尹泽在找你。”

　　“我知道了，我会给他打电话的。”

　　“影深，你昨天去哪儿了？”

　　“我……在星沉家，他生病了，所以……”

　　“和好了，是吗？”

　　我点点头。

　　“呵呵，你还是选择了他，那我表哥岂不可怜了。”似墨的话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似墨，对不起，我……”

　　“傻瓜，怎么说对不起呢，我说过，只要你幸福，我会支持你所有的决定。”似墨笑着点点我的鼻子。

　　“谢谢你，似墨。”

　　***** ***** *****

　　—— memory 咖啡屋 ——

　　尹泽坐在我对面，不停地搅拌着咖啡，我们已经静默了几分钟了。

　　他咳嗽一声，开口道：“你终究选择了他？”

　　我没有作声。

　　“丫头，祝你幸福！”

　　“我……”我低下头，“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些什么。

　　他笑笑，我发现男孩的笑容都很好看，很阳光的感觉。

　　“不用道歉的，应该说‘谢谢’的是我才对，这些年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快乐很快乐，有时很自私的想把你留在身边，可是，我更希望你能过得快乐。所以，我放弃你了。”

　　我哭了，因为他是个从不说放弃的人，为了我，他说出了放弃。尹泽对我很好，我想如果没有星沉，我已经是尹泽的女朋友了。他一直像个大哥哥，照顾着我。他说出放弃，我感觉很心疼。他的声音是那样的孤独。

　　“我们，今后还能做朋友吗？”我不确定的看着他。

　　“当然可以，怎么这样问？”他奇怪地看着我。

　　“只是，我担心你会生我的气。我把你当哥哥好吗？”我吞吞吐吐地说。

　　“我当然生气，可是，我更喜欢你，喜欢多于生气，所以感觉不到了。”他宠溺的揉揉我的头发，“那我又白捡了一个漂亮的妹妹喽。”

　　我们喝着咖啡，空气中充满香香的可可味道……

　　“后天我要走了，去法国。”尹泽突然说。

　　我惊愕地抬起头，望着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的父母希望我去那里读书，正好，我可以借这个机会放松一下，而且，说不定我会带来一个金发大嫂哦。”他开玩笑地说。我能感到，尹泽一定在强作欢笑，他说这句话时，一直看着咖啡，不断搅拌着。

　　“好啊，你回来后一定要介绍给我认识哦，嘻嘻，尹泽你还蛮‘崇洋媚外’的。”

　　“死丫头，就你聪明。”他刮刮我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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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天来送我吧。”他喝了口咖啡，“下午3点的飞机。”

　　“嗯，我会去的。”

　　“说好了丫头不许反悔。”

　　“我什么时候反悔过啊，小女子说话算数。”我委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