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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四章一生一代一双人(3) 第六章 一生一代一双人(3) ...

  •   第四章一生一代一双人(3)

      腰上被先生手掌覆盖的地方,传来一股异样。

      第一次和男子有着身子相贴,以前从生下来到后来的离开的十二年中,就差不多有近十二年的时间呆在医院中,除了父亲,很少见过其他异性,更谈不上有什么身体接触,到了这里来后,虽然她只有十岁的身子,但她毕竟是吴家大小姐,在吴姑等人的刻意周旋和她自己有意识的避免下,甚少有机会与他人有身体上的接触,更谈不上是与异性了。而此刻,却叫子戚有着不自然的感觉。

      侧头瞥了眼先生,子戚恍若回到了当日在断崖时般.也许她的眼神过于灼热,先生侧了侧目,即使看不见那张藤木面具下脸的神情,子戚依然能从那双冷淡的沫子里读出一分警告。

      是小丫头的倔强,也许是那沫子中的神情像极了姐姐在病房中天声的控诉。子戚并没有像其他女孩一样,在偷看别人而被发现时仓皇移开眼而是直直的对视上去,眼中的寒气如同玉龙雪山千年难见的神现。冷淡而高贵,令人不敢亵渎.。

      在一棵棵的向后倒退去,子戚的头又开始昏沉起来,眼神也渐渐模糊起来。恍惚间,好象听见流水的声音,有着越来越大的震动感,叫耳朵都有了那么一丝的生疼。

      突然,先生一勒马绳,先生将她抱下马去。子戚肩背处又传来一阵阵拉伤的疼痛,又用那样的眼神直直的对势着他。

      也许先生没料道她的勇往直视,深邃的右眼不自觉的咪起,令子戚有种不自在的威胁感,直到多年后的相伴,她才知道,每当先生咪起右眼,那就表示一个厮杀的灵魂在蠢蠢欲动.。

      感觉到先生手臂在不经意的紧收,子戚吃痛,奈何右手已经脱臼,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范围的不断缩小,慢慢让她揣不过气来,子戚慌忙下张开嘴,侧脸咬上先生的右肩。狠狠的咬住,听见衣料被撕裂的声音,夹杂着血肉的气息,生生进入她的耳中,而眼前的身子根本不曾闪躲。

      ——————

      雷球烟雾散开后,吴家言看着马上两人离去的身影,久久远眺,沉默不语。

      一旁的黑衣侍卫中,走出一人来。向他请示道:“大人,他们两人共骑一骑再加上那女子又受了伤,我们现在追击,他们定跑不掉。”

      “不用了,刻份竹简回宫,告诉主子,一切照计划进行。”半响,才回过头,低声吩咐道。

      “可是——”那男子的后半句话却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身子向后倒去。

      吴家言收回手中的长剑,冷冷的绕视了身后的一干人马后,低声问道:

      “我说的话,都听见了吗?”

      “听见了。”众人洪亮的回答贯彻林中。

      一会儿后,一干人马策马而去,只留下一阵阵翻起的尘土和一地的羽箭。

      ——————————

      ‘我再问一遍,你是说,还是不说?”一字一顿问道,悔冰左手的五根手指狠狠掐着她的脖子。手臂上的青筋,根根冒出,他的忍耐,已快到极限。

      她带着傲慢与不屑,死死盯着他,眼里似要燃起憎恨的烈焰。

      “呸!”她募然吐出一口泡沫。喷到他脸上,然后肆意的大笑着。

      悔冰掐着她的手,猛的在她脸上抽了一巴掌,愤极的骂道:“娘们,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老子不叫什么。”

      一阵银光闪现,欢亦丢过去一把大刀,道:“大哥,别跟她废话。”

      悔冰拾起地上的大刀,眼神凶意阵阵,却不是直接杀了吴姑,而是将刀放到火炉上来回烤着。

      密室昏暗的光线中,土色的墙上印出了大刀长长的影子。刀下的火焰如同舞动吐信的毒蛇在跳跃。

      到了火候,刀上呈现一片又一片的灰黑色,还冒着丝丝热气。

      “好家伙,看这娘们还怎么撑,可惜了着副娇媚的身子骨。”庆定邪媚的笑着。

      悔冰将大刀指向吴姑,在她的身上来回游离着。

      攸然,“嘶”的一声响,吴姑仅剩的单衣被大刀从中划开,自颈部到腹部留下了一条长长的刀痕,瞬间便有先血从中溢出。

      她浑身颤动着。却依旧不肯吐出一个字,口中一丝丝腥甜的液体扩散着,那是她咬紧的下唇早已血肉模糊。

      还不肯说?悔冰的眼光浮现一丝恨意。随即在她身上连画了三刀,被刀口划开的皮肤,深不过一寸,却是让人疼的钻心。

      吴姑的身子被绳子绑着,无法动弹。但紧接下来的一刀又一刀让他使劲的扭动身躯,眼睛瞪的老大。汗水不住从额上顺着颊边流下,滴到伤口上,又是无可言喻的疼痛。

      刀挥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悔冰已然接近与疯狂。

      她的上身全是毫无规律的刀痕。深的刀口处,血红的皮肉向外翻着,仿佛是邪魔张大的嘴,要将人生生吞噬。

      吴妈无力的垂下头,身子也再无板动。

      ——————————

      先生弯下腰,三千银丝很自然的垂落下去,滕木面具下的眸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落入泉水中的白发,拿起水袋,灌着水。马上就要进入赵高的势力范围了。奏时,任何东西或是人,都会对他们的生命造成威胁,若要活命,任何事情都必须亲力亲为,更何况是入口的水和粮食。

      灌好水袋后便如同往日在陶然居散步般的,往他们落脚的杉树那走去。

      走到半路时,一阵轻盈歌声传来,如同黄莺出谷,有种说不出的宛转清丽。刹是好听。

      先生停住脚,轻点着脚尖,跃上附近的大树,半倚着树干,眼睛越过层层遮挡的叶子,就看见子戚坐在树腰上。

      左用手勾着新结的李子,那李子半红不紫的,映在绿油油的叶子里,刹是好看。一阵阵不知道是什么调子的歌从她嘴中传出:

      要背负个包袱

      再跳落大峡谷

      烦恼用个大网将你捕捉

      还是你抛不开拘束

      你昨夜发的梦

      到这夜已告终

      沉下去头上散落

      雨点没有彩虹

      你还在抱着记忆

      就似块石头很重

      得到同样快乐

      彼此亦有沮丧

      童话书从成长中

      难免要学会失望

      经过同样上落

      彼此堕进灰网

      沉溺烦扰磨折

      何苦多讲

      我快乐到孤独

      我缺乏到满足

      游戏就算愉快不会幸福

      人大了开心都想哭

      我每日要生活

      我每日要斗苦

      捱下去连上帝

      亦也许没法搀扶

      我前路有右与左

      面对抉择难兼顾

      拥有同样寄望

      彼此亦有苦况

      棉花糖从成长中

      曾送你愉快天堂

      经过同样跌荡

      可会学会释放

      童话情书遗书

      寻找答案

      曾经曾经

      回忆当天三岁的波板糖

      滕木面具下好看的眉目不由的皱起,又是这样。

      两三个月了,跟着自己的时间跟以前的丫头比起来也不短了,怎么就是学不会呢?而自己也好像越来越不懂她了,或许是根本就不曾懂过吧。

      不懂为什么每次她面对自己布置下来的学业或是任务完成不了时,就独自一人,对着院子里树下她专门吊起的沙袋,一阵拳打脚踢。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小孩子的泄气。毕竟这种可是后来一个月后的检验时,看着她不像其他丫头那样吃力的将跟前的一十二根木木桩一一打断时,他就知道他想错了。

      不懂为什么每次面对其他丫头的谈谈笑笑,她要么就是埋头苦读,要不就是报以冷漠的态度,选择漠视。有着同龄的女孩子所没有的淡定,就如同当初,他在咸阳街头的风雪中,捡到她的那一刻。

      雪地里,开出妖娆的点点红梅,触目惊心。那样的红色,绝美的展现了鲜血的华丽,诱人。那一刻,他好像觉得骨子里嗜杀的灵魂,在蠢蠢欲动。

      而当他沿着血迹抬头看去时,就看见雪堆中缩着身子的她血从她的额角潺潺流下,擦过瘦下的脸颊,落下雪中去,继续开出绝美的人间奇景。

      那红得令人触目的血,有时就生生落入她的眼中,和她那闪着倔强和求生的眼神,直直的刻在他的心头上,连接着他的血,他的骨。

      再不就一个人,在无人的夜里,跑道歌乐山顶对着漫天繁星,说着他听不懂的话语和唱着乱七八糟,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歌。也许,子戚不知道,其实先生就在她身后的某一棵滕木树上,望着她孤单的背影。

      看着她遥望着前方,唱着不知名的歌儿,那样子,就好像她曾经在梦中说过的“天使”。每当如此,他就觉得,他当初的选择,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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