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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九十八 ...


  •   1992年12月17日,星期四,暴雪
      第三次袭击,接下来还会有几次?我该怎么办?

      “菲欧娜,我跟你说,你一定要小心一点,最好让费比安也离波特远一点。”珍妮就这个话题已经从昨晚念到今天早晨。
      “珍妮,你看,雪太大了,地面上已经积了很深的雪了,今天已经是星期四了,我们后天还能坐火车回家吗?”菲欧娜再也不想说哈利的好话了,事实上珍妮一句也听不进去,她现在只想转移话题。
      “是啊,这么大的暴风雪如果下上一整天,恐怕是要停运了。不要再下了,不要再下了,快停吧!”
      “走吧,咱们第一堂课是保护神奇生物课,如果幸运的话,有可能会取消哦!”
      “想得美,凯特尔伯恩教授会进行室内教学的,咳,OWLs考试是非常重要的,你们要利用好时间好好复习。”珍妮作出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出来。
      “学得很像,走吧,该去大厅了。”
      很显然,好学的拉文克劳,哪怕是刚入学的一年级,都已经弄明白了蛇佬腔是怎么回事,这从他们在大厅里齐刷刷地选择靠近斯莱特林那边坐就可以看出来,他们是宁愿靠近斯莱特林,也不愿靠近拥有一个斯莱特林继承人的格兰芬多长桌。珍妮也第一次坐到了那边,她始终觉得哈利对她比较熟悉,有可能下一个攻击的目标就会选择她。
      事实上,不仅是拉文克劳长桌上严重的两边人员不对称,格兰芬多长桌也再次出现了上一学年的情景,哈利他们又被隔离出来了。
      “早,菲菲。”
      “早,菲欧娜。”
      “早,费比安,早,哈利,罗恩,赫敏。”像平常一样,菲欧娜依次跟他们四个打了招呼,然后回头继续吃自己的早餐。
      一年级新生怯怯地偷看哈利,有一眼没一眼的,就像看什么新奇怪物一样。菲欧娜只当没看见,害怕与恐惧也是人生的一种经历,她慢条斯理地把自己的早餐吃完,然后提醒道:“我们还得爬四楼,院长的课大家也想迟到吗?”
      很显然,没有拉文克劳愿意在自家院长的课上迟到,所以用餐的速度马上加快了。其实,当一个谣言流传了一个月没有丝毫进展的话,大家都会开始淡忘开始松懈,就像一年级的拉文克劳一样,在克里维刚被攻击的时,他们惶恐不安,对学长学姐们的护送深表感激,但慢慢的就开始有了一点小不满,怎么能把他们当小孩子看呢?可昨晚新的铁证出现了,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已经现身了,他们的想法也有了很大的改变。
      “学姐,我们准备好了!”卡雷德利带头站了起来。
      “那就走吧!”菲欧娜暗暗点了点人数,没错,十三只小鹰全在,那还说什么,出发吧!
      “菲欧娜,我跟你一起去!要不你等下下楼就是一个人。”珍妮也跟着站了起来。今天的保护神奇生物课已经改在了二楼的空教室里上课,往日可以让菲欧娜一个人跑来跑去,可今天情况已经不同了。
      “谢谢,珍妮,不过,不会有事的,就算是怪物,也不会在白天出没的吧!”夜深人静偏僻地段才是做坏事的风格,不是吗?

      不是!很显然,巫师的风格明显不同。
      “动手啦!动手啦!又动手啦!是人是鬼都不能幸免啊!快逃命吧!动——手啦!”
      当皮皮鬼的尖叫声传来时,爱猫的珍妮正在努力吸引一只大耳朵猫狸子的注意力,并且试探着伸手想去抚摸一下那毛茸茸的大尾巴。
      “咝——”珍妮无比庆幸自己没有丢却魁地奇队员的灵敏反应,在猫狸子利瓜抓来之前就已经退到了安全区域。“见鬼!谁在鬼喊鬼叫?”
      没有人回答她这个问题,因为教室的门“咣啷”一声被打开,学生们都蜂拥而出,迅速往楼上跑去。只有菲欧娜还记得一把拉住珍妮,跟上了大部队。
      “怎么啦?怎么啦?”
      “听!”
      菲欧娜从来不知道皮皮鬼的肺活量如此之大,别说整座城堡都听见了吧,至少三四层楼的学生都出来了。于是,在久违了十六七年后,菲欧娜再次重温了春运的感觉,楼梯走廊里都是人,一个个都在奋勇往前挤,却早已水泄不通,寸步难行,场面极其混乱。老师们不得不大声喊叫着维持秩序,就像当年的火车乘警一样。
      “啪——”一声巨响压过在场所有的叫喊声,现场安静了下来,只有麦格教授严肃的声音在回荡,“所有学生立刻回到教室去,现在是上课时间!马上!”
      就像没有几个学生敢在斯内普面前放肆一样,也同样没有学生敢违逆麦格教授的话,虽然不太情愿,但大家还是一步一回头地回到自己的教室。
      由于失了先机,距离又比较远,哪怕是经验丰富的菲欧娜也没能挤到前头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很显然,里面的学生早就把消息传递了出来。
      “昨晚那个赫奇帕奇……”
      “贾斯廷芬列里,二年级,麻瓜巫师……”
      “还有差点没头的尼克……”
      “都被石化了!”
      “哈利波特当场被抓住了!”
      “是他干的!”
      “斯莱特林继承人真是波特!”
      “连幽灵都能石化,那么……”
      大家都沉默了,在场的人都知道,能对无实体幽灵造成伤害的魔法实在是太少了,少到在场的人都无从得知,更别说幽灵的动作迅速,没有什么能阻挡住他们。如果已经死掉的差点没头的尼克都不能幸免的话,那可想而知凶手的力量有多强多么可怕。
      巨大恐慌让珍妮脸色苍白,惴惴不安,当然,现在知道这个噩耗的学生没有不慌的,就连菲欧娜也恨不得把神兽牵出来溜溜,连大白天都不安生,胆子也太大了,实在太防不胜防了。
      厚密的雪花在天空飘舞,封住了每扇窗户,城堡比平常白天要昏暗许多,就像每个人的心情都灰暗了许多。

      以往,只有斯内普教授走过走廊时,学生们才会尽量贴在墙上,躲着他走,但今天有这种摩西分红海气势的人又多了一个,哈利波特,人们警惕着他,就好像他随时都会长出獠牙,喷出毒汁。
      “菲欧娜,你怎么还能对他打招呼?你难道不知道他已经袭击了洛丽丝夫人、科林克里维、贾斯廷芬列里和差点没头的尼克?”
      “珍妮,哈利是费比安的朋友,我和他也相处了一年多,我相信他。那些都只是巧合,不可能是他做的。”菲欧娜这话相当真诚,一点也不违心,哈利真的只是一个事故体质的运气不怎么好的孩子罢了。
      “三次袭击中有两次波特当场被抓到,还有一次也没人给他作不在场证明,难道这都是巧合吗?再说了,三次袭击对象都跟波特有纠纷,芬列里昨晚我们都看见了,波特那时候就想对他不利,克里维不顾波特的反对拍了他的狼狈照片,费尔奇跟波特吵了架。还记得二楼墙上的血红大字吗?‘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一切都合得上。”
      “推理能力不错!福尔摩斯系列看到第几本呢?每本侦探小说都告诉我们,摆在明面上的凶手大都是冤枉的,所以……”
      “菲欧娜!我是为你好,你就不要再冥顽不灵了!”珍妮皱起眉,停下脚步。
      “知道了,我们今天下午好容易没课,就好好休息一下吧!我还得去图书馆把今天的两门作业赶出来,总不能留着回家再做吧!”
      “也是,我也去吧,明天肯定其他教授也会留作业的。”五年级的功课特别烦重,所有的教授都对他们精益求精,稍有不妥就又加长长的一篇论文,还真的要赶着做才行。
      菲欧娜回头看了一下不远处的斯蒂芬康福特和凯文安特惠斯特尔,在她的印象中,他们俩这样子跟着她们后面有蛮多天了。
      “斯蒂芬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没有,也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的我的课程表,这个月把来几乎一下课就可以看到他。”珍妮面色淡淡。
      “他也算有心了!”真是造化弄人,斯蒂芬到现在还惦记着默默保护珍妮,看来他确实对珍妮有一份真感情。不过,他既然已经订婚,而在魔法界,订婚的意义跟结婚也没什么区别了,更何况巫师们压根就没有离婚这个概念。作为珍妮的朋友,菲欧娜更希望珍妮另有所爱,而不是继续纠缠下去,毕竟第三者或者情妇的字眼实在不适合珍妮。
      “大概吧。这也改变不了什么。”珍妮现在压根没心情再去考虑什么前男友的心思了。
      “也是!”

      晚餐的情形似乎比早餐更糟了。
      哈利走进大厅时,整个大厅甚至出现了几秒的冷场,鸦雀无声后就是刻意的喧嚣,丰盛的晚餐似乎于刹那间失去了吸引力,探头探脑的窥视打量,含糊不精的嘀咕议论,偷偷摸摸的指指点点,都让这个十二岁男孩焦燥不安,难道真如大家所想的那样,自己与萨拉查斯莱特林存在什么关系,他越来越担心这个问题,而这一点忧虑,甚至连身边的三个朋友他都不能吐露。
      “别担心,哈利,我今天仔细观察了马尔福,他的脸色极其难看!那是因为这实际上都是他干的,可大家都只注意到了你,他没有得到荣誉。”罗恩在这方面相当有见识。
      赫敏给哈利加了另一剂强心针:“我去看过了,不会太久了,那个很快就熬好了,我们随时可以从他嘴里套出话来。那时大家就会知道他们冤枉了你,哈利。”
      费比安则有些心神不宁,正有一口没一口地往嘴里塞牛排,直到赫敏轻撞了他一下才回过神来,“没错,哈利,现在大家都只是有些吓到了慌了神,等冷静下来,就会知道你压根就不可能是什么斯莱特林继承人的。”
      “那可不一定!”乔治一屁股坐了下来,得意地掏出一个大蒜头炫耀道:“看,有了这个,哈利波特,邪恶的斯莱特林继承人,你就不能伤害我了。”
      弗雷德则故作害怕地问道:“快告诉我,你下个袭击的目标是谁?不会是我吧!不是啊,太好了!方便透露一下你的具体计划吗?”
      “乔治!”罗恩捂着鼻子往后退,“快把它拿开。”
      “弗雷德!”费比安连忙抓起一个鸡腿塞住了那张臭嘴。
      哈利却丝毫不在意,相反他心里舒服多了,至少还有人认为所谓的他是斯莱特林继承人的说法荒唐可笑,至少他现在有胃口吃晚餐了。
      没胃口吃晚餐的人还不少,旁边的拉文克劳长桌就有两个被吓得脸色惨白。事情的起因很简单,拉文克劳嘛,总喜欢把事情深挖,希望能找出其中的原理其中的规律,比如这次,
      “克里维是格兰芬多一年级,芬里列是赫奇帕奇二年级,那接下来就应该是……”
      大家的目光集中到了拉文克劳三年级中唯二的两个麻瓜巫师身上,其中一个还试图顽抗:“还有斯莱特林……”这话连他自己都接不下去了,斯莱特林自建校以来就没有过麻瓜巫师,更别说斯莱特林继承人哪有对斯莱特林下手的道理。
      身为级长的菲欧娜皱了皱眉,这是哪个长舌妇长舌公在胡说八道兴风作浪?还嫌她现在不够烦啊!“关键点不是学院和年级,而是那两人都是单独行动,所以你们用不着担心。好了,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后天早上九点准时发车,除了已经预订好座位的同学,那些想留校的同学中是否还有改变主意的?如果没有,我等下就把名单交上去了。”
      “我,家里来信了,让我一定回家过圣诞。”
      “你怕什么,你不是纯血统吗?”
      “谁怕了!回家团聚有什么错吗?”
      “学姐,我改变主意了,还是回家得好。”
      “我也是!”
      “好!等一下,我记下来。”菲欧娜扭头看了一眼离开的费比安,看来今天是找不到机会跟他说话了,“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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