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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第十章  深山路疑似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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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从城北刚出了洛阳城,便歇在了路旁。独孤华林和柳城飞都看着万俟瑄,万俟瑄一直捂着眉心,眉头一直皱着,独孤华林已经点了万俟瑄的眉中穴,可情况并不见好。柳城飞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一个香囊递到万俟瑄面前道:“这是凝神香,也许有用。”独孤华林忙接过,靠近了万俟瑄的鼻边,渐渐地,万俟瑄的眉头舒开,把手放下,缓缓说道:“去临安。”“临安?”几乎同时,独孤华林和柳城飞叫出了两个和他们之前要去的“北”完全相左的字。
  “为什么?”独孤华林锁了锁眉,“不是一直向北吗?霍里蓝遆也是这么说的!”万俟瑄用力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刚才我的眉心好痛,只听到心里喃着'临安'却又不像是我自己的意识。”说到这,万俟瑄用手按了按眉心,似乎又抽痛了一下。“可是……”柳城飞似要说什么,却措不好词,独孤华林负手面向临安地方向,许久缓道:“好!去临安!”说完便踏上去临安地岔道。柳城飞忙上前说:“神……兄?”
  “神兄?怎么才出城柳兄就给在下改了姓氏了啊。”独孤华林不停步履,笑道回着柳城飞。柳城飞也是一笑,扶起万俟瑄道:“独孤兄,要不要唤几匹马,这洛阳离临安还远着呢!”
  “哦?我看现在还不用吧。我们先到开封去,从那转到徐州,到徐州了,往后的风景只怕我们也再无心策马驰行了。”
  此时万俟瑄也好多了,脸上渐有了些血色,清楚了各自地身份后,柳城飞主动担当起了保护万俟瑄的责任。独孤华林似乎轻松了些,其实他心里更绷紧了,这一路相处,加上那些天马行空的关系,独孤华林已经基本信任了柳城飞,可这又意味着什么,不相干的关系找来了许多,却也说明了一件事:从一开始他就没有什么至亲的爷爷。家人,也没有用。答应下的事情当作是报答养育之恩吗?还是本来就与他无关,想多了会累,这件事,对他来说比什么都接受,当年练习品月系剑法是那种夜里独自承受自修心法所带来的痛楚不及此处的十万分之一。但是,他提前学会了忘记,和冷漠。
  又是一个天色将暮,柳城飞四下望了望:“这太阳快下山了,我们得再快些,往前面赶赶,看有没有村落之类。”
  “哥哥,我们休息一下吧。好累啊!”万俟瑄用手支着腰跟在他们后面。
  “柳兄不是说了吗?我们得走快些。”独孤华林轻轻回了句。万俟瑄把嘴翘得老高,独孤华林看看,停下来,缓缓蹲下身:“上来吧,我背你。”万俟瑄一看高兴极了,正欲上前,柳城飞一拦:“还是我来吧,神主是千金之躯……”独孤华林手一挥:“上来!”万俟瑄高兴地上了独孤华林的背,乐不可支。
  “看着两条路。独孤兄,我们是上山还是继续山下这条路?”柳城飞道。
  “山中潮湿,看这石阶被磨得如此清净,并无青苔,想这山上必有人家。月亮都来催我们了,我们就上山吧。”独孤华林道。
    “司徒山庄。”万俟瑄这会已经不累了,跑在前面,看见房子便眉开眼笑,:“哥哥分析得果然不错,不但有人家,看着气派,还是大户人家呢!赶了这么些天路,总算有一个像样的歇处了。”
   “柳兄怎么看?”独孤华林微笑着上前问道。
  “气派是没错,为何在这深山之中?”说着,柳城飞向着来时地台阶看了看,“这台阶怕是要赶上五岳之尊了吧。”独孤华林点头顿了顿:“天色不早了,我们只有在这借宿了。”万俟瑄连跑几步,到了门前,敲了敲,许久,有人在里面问:“什么人?”
  “借宿的。” 万俟瑄喊道。独孤华林、柳城飞也已经跟了上来。
  “从哪来?到哪去?”门内人问道。
  “你这人,问那么清楚干什么啊?”万俟瑄有些不乐意了。
  “瑄姑娘,咱们来借宿,这深山野林的,主人家问问也是情理之中啊。”柳城飞笑道。万俟瑄不依了:“你这时倒懂礼了,当初闯我山寨的时候怎么什么都不懂啊?”
  “从洛阳来,往开封去。”独孤华林笑着看了看二人的争吵,回答说。
  “可有带兵器?”门内人继续问道,好像并不生气。
  “我等一行三人,我兄身边有一佩剑,出门在外防身的。”这时正门边上开了个小窗,一人在里面望了望,又说:“请诸位在此稍等,我进去通报一下。”“啪—”窗子又关上了。万俟瑄过去推了推那小窗:“好结实啊。”说着不由哆嗦了一下。“冷吗?”独孤华林关切道,"这山中天气却是异常,已近三伏地天气,却有些寒意。不过…也让人精神清爽,不似洛阳城内那么烦躁。"说着,解下外衣与万俟瑄披上。
  “这寒气像是从庄内透出来的。”柳城飞摸了摸门,又摸了摸地说。独孤华林笑笑,却也没说什么。
  “三位请把宝剑交与我,我方可带三位入庄。”门内再次有了响应。
  柳城飞迟疑了一下,便解下宝剑,交与那人。那人接过剑后道:“诸位离庄时,剑便归还。”
  小会,大门便开了,一阵寒意扑面而来。这时站在三人面前地想是之前说话的门丁:“请——”三人便随了门丁入了庄。穿过一个大的天井,上了个看不见尽头地回廊,绕来绕去,走了许久终于入了正厅。
  进了屋,独孤华林环视了一下四周,双手一揖说 :“在下独孤华林,从洛阳到开封,路过贵庄,还谢庄主肯留宿一宿。这位是余兄柳城飞,余妹万俟瑄。”坐在屋堂门对稍左的中年人一笑,挥手示意三人坐下,三人刚坐定,后屋便起了吵闹之声。
  “小姐,庄上有客,老爷请小姐回避。”
  “闪开!”一女声轻而冷地说道,音刚落,人便到了屋内,一阵寒意也随之而来。这女子与庄上人不同,庄内之人都还著着春衣,只有独孤华林三人和这女子穿着夏天的纱衣。此女正值花样年岁,身体娇柔,似有一阵春风便能使她颤弱,玉肌冰醇隔着薄薄地纱衣,显得更加晶透,眉眼生情,仿佛有人刻意装饰却又天然的不见雕琢地痕迹,只是那双深邃地眸子和不修表情的神色让人望而生寒。独孤华林等人见了,几分好奇,几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