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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黑风高夜 ...

  •   寝室里,牛魔王等四人各自在玩着电脑。芋头推门而入。
      芋头:黄毛儿在你们寝吗?
      大个儿:没啊,怎么了这是?这么晚了还没回寝室?怎么个情况,说说嘛。
      芋头:没在啊,没在我回去了。
      芋头刚要关门出去,竟被大个儿拉回寝室。
      大个儿:都不是外人儿,说说嘛!
      芋头:大个儿,你能不能别这么三八?
      小胖儿:可不是,跟俺们村(chun)那些小脚老太太似的。
      大个儿一脚踹到小胖儿后屁股。
      小胖儿:哎呦!
      大个儿:孙子,让你丈量丈量爷爷的脚掌!
      大个儿一直保持着腿势、一边摸着自己的圆寸头边说。
      黄铺儿:大个儿,说不过人就动手这招又是跟谁学的?
      大个儿:我说不过他?我说不过他?哼哼————
      牛魔王此时发现在一旁闷闷不乐的芋头,上前递给芋头一根烟。
      牛魔王:哥们儿,怎么了这是?
      芋头:你是不知道啊,自从小妖儿和露子谈起恋爱,寝室里就剩下我和黄毛儿老哥俩。可这小子,竟然弃我而去啊————
      芋头伏在牛魔王肩膀做哭泣状。
      牛魔王:得得得,你丫这招是跟小妖儿学的不?他丢下、你捡起来了是不?
      小胖儿:唉我去,这是大招儿啊!
      黄铺儿:芋头,那这么晚了,黄毛儿怎么还不回来?
      芋头:我也纳闷呢啊!今天下午黄毛儿说要参加一个公司的面试,就走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大个儿:啊,这么晚了,这月黑风高的————不会————
      小胖儿:你嘴(zhui)咋这么损(shun)呢?给他打电话!
      芋头:打过了,手机关机。
      牛魔王:那他去哪个公司面试了?
      芋头:不知道啊,黄毛儿说是内部消息,保密着呢!
      大个儿:这么晚了,去面试,还保密,恐怕————
      芋头:你也猜到了?
      黄铺儿:事情还没搞清楚,别瞎说啊!
      牛魔王:打不过去,再打!
      众人在排练厅里焦灼地抽着烟,小妖儿一边照顾着头型一边跑到众人面前。
      黄毛儿:别鼓秋你那头发了,兄弟不见了你知道不?
      小妖儿:别在我这儿危言耸听啊,兄弟不都在这儿坐着呢吗?
      小胖儿:你数数?
      小妖儿:你当我不识数呢?这不都在————哎?黄毛儿呢?
      牛魔王:算你丫的有良心,黄毛儿昨儿一晚儿没回寝室。
      小妖儿:这小子,真尿性!他也谈恋爱了?这回好了,我和白露约会不用尴尬了!
      芋头:你这脑子里除了那点事儿,能想点别的不?
      小妖儿:啊,我懂了,寝室里就剩你老哥一个了是不?别急啊,要不你先跟牛魔王他们对付几宿?
      芋头:关键是,黄毛儿说是去应聘了。
      小妖儿:谈恋爱?应聘?不会是————应聘男公关去了吧!哈哈哈————
      小妖儿还在自顾自地开玩笑,可大家看到小妖儿的言论和昨夜大家讨论的结果一致,都无声地互视。
      小妖儿:哈哈哈哈————
      小妖儿还在嬉皮笑脸,却看到大家的表情却更加严肃。
      小妖儿:不会是,真的?真的?黄毛儿昨儿一晚没回来?
      大个儿肯定地向小妖儿点了点头。
      小妖儿:那你们愣着干嘛啊?找人去啊!
      芋头:你回来,要找早就找了,黄毛儿手机关机。
      小妖儿:那赶紧发动大家找啊,都愣着干屁啊!
      大个儿:你小点声儿,别让大家知道!
      小妖儿:人都没了,还在乎这个!黄毛儿父母知道吗?
      大个儿:你注意点影响,关门、放小胖儿。
      小胖儿立刻捂住小妖儿的嘴,用自己的身体五花大绑地制服住小妖儿。
      大个儿:芋头,把这小子手机给我卸喽!
      芋头上前强行将小妖儿手机卸下,小妖儿蹬腿挣扎着。
      大个儿:你要冷静,冷静!你想想,黄毛儿这事儿很敏感,一旦大家都知道了,学校怎么看他?同学怎么看他?父母怎么看他?你仔细想想。
      小妖儿停止了挣扎,冷静了下来。
      大个儿:放了他吧!
      小胖儿松开了小妖儿,小妖儿还是一动不动。
      牛魔王:你说话啊?傻了?你丫想什么呢?
      黄铺儿:他在想,如果黄毛儿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大家一阵沉默,此处有伤感的音乐。小胖儿红了眼圈,欲离开排练厅。
      大个儿:你干嘛去啊?
      小胖儿:找黄毛儿!
      黄毛儿此时出现在排练厅门口。
      黄毛儿:找我干嘛?
      大家一看都拥了上去直直地盯住黄毛儿。
      黄毛儿:怎么着,都在这儿瞻仰遗容呢?
      牛魔王:你丫昨晚儿去哪儿了?让大家担心一天。
      黄毛儿:昨晚儿————
      黄毛儿欲言又止,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大家的心悬到了嗓子眼,生怕自己的揣测成功。
      黄毛儿猛然间抬起了头。
      黄毛儿:包宿去了?怎么着,担心我一天?哈哈哈哈,真担心我了?
      黄毛儿得意地看向众人。
      芋头:那手机怎么关机了?应聘的咋样了?
      黄毛儿:手机啊,手机没电了。
      芋头:那兼职的事儿呢?
      黄毛儿:估计是哥太帅,没敢用我!
      众人:切!
      众人终于放下了心,离开了排练厅。
      黄毛儿留在排练厅,沉默地低下了头————
      小妖儿、芋头在牛魔王等四人的寝室聊天,发现黄毛儿鬼鬼祟祟地开寝室门。
      黄毛儿:哎?门怎么锁了?开门,我!
      叫门无果后,黄毛儿左右看了看后开门进入寝室。
      小妖儿:这小子,回自己寝室怎么还鬼子六子的?
      芋头:今天晚上下课又自己走的,说有事儿,你说他什么事儿瞒过咱兄弟啊?
      大个儿:那怎么回事儿呢?
      众人又陷入沉思,只有黄铺儿灵光一闪。
      黄铺儿:黄毛儿走时带了什么东西没?
      芋头:啥也没带,东西都给我俩带回寝室了。
      黄铺儿:那他刚才手里拿的纸袋子是什么?
      牛魔王:纸袋子,装衣服的呗!
      小妖儿:不对啊,他早上上课时也没装衣服啊?
      小胖儿:那他那衣服哪来的啊?
      大个儿终于反应了过来,立刻像打了鸡血似的。
      大个儿:同志们,同志们,性质恶劣了!性质恶劣了!衣服哪来的,哪来的?
      黄铺儿不满大个儿的行动,故意抬杠。
      黄铺儿:你说哪来的啊?
      大个儿:还不明白吗?别人送的呗,今天我就看这小子不正常。还有人送衣服,估计是被人包养了————
      黄铺儿:你能不能别这么小题大做!
      大个儿:同志们,这是我小题大做吗?事实就摆在眼前嘛!
      黄铺儿:小妖儿、芋头,你们俩把他那衣服偷来,让我看看。
      牛魔王:对,看看那衣服值多钱。
      一直在把门梢的小胖儿看到芋头、小妖儿回来了,便立刻报信。
      小胖儿:回来了,回来了。
      芋头将衣服递给牛魔王。
      芋头:给。
      黄铺儿:这么顺利?没被发现吧?
      小妖儿:绝对没有,那小子睡得呼呼的。
      大个儿痛心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圆寸头。
      大个儿:你看这是累啥样儿!
      众人肯定地点了点头。牛魔王仔细看了看衣服的商标和质地。
      牛魔王:坏了,国际名牌,大价钱!
      小胖儿一听这话紧张地看向牛魔王,瞪着一双天真的小猪眼儿。
      小胖儿:得几百?
      牛魔王:最起码这个数。
      牛魔王竖起三根手指,小胖儿吃惊地咽了口唾沫。
      小胖儿:三百?
      牛魔王:三千。
      小胖儿:这衣服啥料啊?金缕玉衣啊?还三千!
      大个儿:不懂能别瞎说不?金缕玉衣是给死人穿的,早在————
      黄铺儿:得了,现在不是你卖弄文采的时候。咱们现在主要考虑的是这事儿怎么解决!
      大个儿:要我说咱们兄弟几个儿就得开会解决一下。
      黄铺儿:开会确实有必要,不过就我们几个、小范围开,事情不能扩大,得注意影响。
      大个儿:对对对,芋头、小妖儿你们各自准备准备吧!牛魔王、黄铺儿你们俩收拾场地。小胖儿你跟我来!
      大个儿又开始发挥自己的领导才能,像模像样地拉着小胖儿向走廊走去。
      黄铺儿:大个儿,别把事情扩大了!
      大个儿:交给我,放心吧!
      长久被大个儿压制着的小胖儿,这次终于要被大个儿委以重任,气势汹汹地跟在大个儿后面。
      小胖儿:个儿哥,有啥吩咐你只管说,俺一定给你摆明白儿地!
      大个儿:这次开会的意义性,你应该清楚吧?
      小胖儿:就是黄毛儿作(zhuo)风有问题,开批斗会儿呗。
      大个儿:你说的对,但又不完全对。
      小胖儿:啥对不对地啊?你能说明白话了不?
      大个儿:如果黄毛儿不认错儿,你说怎么办?
      小胖儿:咋(zha)办?
      大个儿:用口号震服他。
      小胖儿:那俺懂,就是像□□整人是的呗?
      大个儿:你说的对,但又不完全对。
      小胖儿:你能不跟俺拽了不?平时黄毛儿也没得罪你啊?你这么整他?
      大个儿:这不叫整人,这叫救人,你端正态度啊!
      小胖儿一看到大个儿严肃了起来,于是乖乖地低下了头。牛魔王、黄铺儿、小胖儿一脸严肃地端坐在寝室,小妖儿、芋头将黄毛儿带到。黄毛儿睡衣惺忪地看着众人。
      黄毛儿:啊————你们这是唱的哪出啊?我困着呢?
      小胖儿站在黄毛儿对面,用手扒着黄毛儿眼皮。
      小胖儿:你困吗?
      黄毛儿:能不困吗?昨儿一晚上没睡好觉!
      小胖儿如临大敌地看向众人。
      小胖儿:完了,完了,他说他困!
      此时大个儿一脚踹开寝室门,大个儿戴着眼镜、披着大衣,像模像样地走进寝室。
      大个儿:你,怎么坐着?站起来!
      黄毛儿:你干嘛跟我这么横?
      大个儿:还认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是不?
      黄毛儿:你犯病了是不?
      大个儿一努嘴示意小胖儿,小胖儿立刻喊起口号。
      小胖儿:站起来,站起来!
      小胖儿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高喊口号,黄毛儿被他震慑到无意识地站了起来。
      大个儿:我现在问你什么,你如实回答。听到了吗?
      小胖儿:说话!说话!
      大个儿:芋头,拿笔记一下。
      于是,小胖儿配合大个儿喊口号把黄毛儿吓傻,芋头在一边记录黄毛儿的答辩。
      大个儿:昨天下午,你在哪儿?
      小胖儿:说————
      黄毛儿:大哥,你可别喊了,再喊满楼都知道我昨晚儿没回来了。
      大个儿:既然害怕就实话实说!
      黄毛儿:那天下午,我去公司面试,原来那公司就是一婚介机构。妈的,让我当婚托,我面试的考官竟然是要跟我相亲的对象————
      黄毛儿越说越丢人,蹲下身捂着脑袋继续讲述。
      芋头:哎,兄弟,慢点说,我跟不上!
      黄毛儿:废话,我能控制住情绪吗?烦人!
      大个儿:继续说。
      小胖儿:继续说!继续说!
      黄毛儿听到小胖儿大喊,立刻捂住小胖儿的嘴。
      黄毛儿:胖儿哥,你只要别喊,我全都说。然后,我跟那女的解释,结果她误会我跟那婚介机构是一伙儿的,就泼了我一身咖啡。
      大个儿:还撒谎,小胖儿、喊!
      黄毛儿:没撒谎,真没撒谎,天地良心!谁撒谎谁是你孙子!
      后来这事儿都闹到派出所去了,那女的知道是她误会了我,就给我衣服拿去干洗了。
      大个儿:那衣服,不是她送你的?
      黄毛儿:当然不是,那衣服是我十八岁的成人礼物!谁应聘不穿点好的?唉,我的LV啊,就穿过一回啊!
      大个儿:完事儿了,就这么简单?
      黄毛儿:要不你以为什么?
      小胖儿疑惑地看向大个儿。
      小胖儿:不问了?俺也没震慑到他啊!
      黄毛儿:要不你们准备拿我怎么办啊?
      小胖儿:大个儿,你说话啊,俺口号还没喊完呢!黄毛儿,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当了男公关?
      黄毛儿:男公关?
      黄毛儿气愤地看向大个儿,大个儿一推六二五。
      大个儿:不是我,不是我,主要是芋头昨个儿疑神疑鬼地跟我们说的。大家都听着呢!
      芋头:哎,大个儿,这话不对啊?不是你说的吗?
      大个儿:谁说的?
      芋头:你说的!
      黄毛儿:行了,你俩小点声吧!
      黄毛儿无奈地走出寝室门,竟发现门口挤满挺热闹的同学。大家都用戏谑的眼光看着黄毛儿。
      黄毛儿:唉,这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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