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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相见,触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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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臂的关节骤然传来的刺痛生生地把陷入昏迷的我给激醒,我猛然睁开眼睛,看见近在咫尺的陌生脸蛋时吃惊得用力推开对方并高声尖叫,那人敏捷一闪身躲过,这时奋力尖叫我才发现自己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惊慌地摸自己的喉咙,半蹲在我身边的那人抬起右手,我警惕地向后靠,那人右手一顿后迅速粗暴掐住我的脖子,身体一歪倒在地上,那人由以身体前倾墨色长发滑过肩膀落在我身上,突然的骤变让我惊恐不已,我抓着他的手挣扎,室息感渐渐抽走我的力气,我要在没见到弦司的情况下死去了么?我绝望地闭上眼睛:“不… …”
就在我以为要死了的时候脖子上的压力却消失了,我摸着隐隐作痛的脖子剧烈咳嗽。唉?我可以出声了?难道他刚才是想帮我恢复声带?
“起来,你还想在地上躺多久?”熟悉的沙哑低沉声音在耳边响起,那么近却那么空灵。
我坐起身子扶着树干站起来,我才开始借着月光打量不远处背对着我的人,一头长到臀的如瀑黑发,他身上穿着的行头让我想起漫展上华丽的神父Cosplay装扮,衣服的下摆随着夜风飘动,我再次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要不是他180m的身高和低沉的嗓音我还以为是个女的。
“你… …师父?”我试探性得叫了一声。
“哼。”他很拽得转身,狭长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着蓝色寒光“还不算笨。如果老子收的徒弟极弱又白痴的话老子会顾大义先杀掉你。”
我抖了一下,在惊艳中清醒过来。
“你的手脱臼老子已经把它接回去,老子现在越来越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收了这么个不中用的徒弟。难得的飞行体验竟然也会手臂脱臼还陷入昏迷,顾及人类娇弱的体制,老子明明已经很温柔了啊!人类还是太弱了吧!”师父还在感慨。
温柔?我脸部不禁抽搐,我想起飞行时手臂被残暴拽起时死去活来的疼痛,我还以为我的右臂断了。刚才为了恢复我的声带他差点把我给掐死,这是哪门子的温柔?
飞行?我摇了摇头先忽略那些不科学的非自然现象。
“我弟弟呢?”不跟他废话,我最初的目的还没忘。
“诺~他在那。”师父随手指一个方向,我顺着他的手我望过去,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上一片被雾笼罩的森林。我眯了眯眼睛想要看清前面的事物,师父扫了我一眼手一挥,雾渐渐散去,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废弃的教堂,教堂顶端那残破的十字架在月光下散发冷冷的余晖。
我定睛一看,发现大门大开的教堂里躺着一个白色的身影,那身影旁边还站着两个人,一个背对着我的一头白卷长发,一袭黑衣身材高大,应该是个男的,另一个我知道,她是带走弦司的哥特少女,那躺在地上的人是……弦司?!我看见那个白卷毛把弦司从地上搂起来。
我再也呆不住了,疯了一般冲向教堂,那个人抱着弦司在弦司耳边低语,他用极度温润的声音说:
“我爱你,残!”
我愣住,残是谁?为什么他明明在弦司耳边说话我却听得见?为什么明明才第一次听到我会觉得他的声音很熟悉?他又是谁?为什么叫弦司为“残”?为什么我觉得“残”名字好熟悉?为什么此刻我看见他的背影会觉得室息一般痛苦?太多的为什么没有答案,但是我的脚步没有停下。
“放开他!”闯进教堂时我感觉自己好像撞破了什么东西。
在他怀里眼神空洞的弦司看见我总算有了反应:“姐姐……”弦司神色一变,眼睛写满恐慌,他看着我剧烈得摇头:“姐姐快走!别被他看见!快走!”
“你有姐姐?”那个人抱着弦司缓缓地转过身子,白色的卷发因轻微的动作摆动着,血红的眼睛视线移动着最后定格在我身上。
看到他的脸后我的头脑里面轰得一声,嘴巴不由自主喃喃出声:“镜离……”为什么我会知道他的名字?
“残?”镜离的薄薄嘴唇因震惊而微微发抖,他放开弦司踏着优雅的猫步靠近我。
我感到扑面而来的压抑,好像身体本能抗拒镜离的接近,头脑一片空白,身体一直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