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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何必曾经(一) ...
我和秦夏就那样对峙着,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想开口说话 ,尤其面对她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我觉得我一定是疯了,心里像是潜伏着一条毒蛇,吐着芯子,一个不小心,就会咬伤别人,对秦夏,我即便没有敌意,也无法喜欢。
从小到大,我一直固执的坚守着某些东西,不愿意别人碰触,已成的局面也害怕被人打破。秦夏的出现,带着一种强烈的暗示,这局面一定会有所转变。沈为安只是个开始,一切都会愈演愈烈,对此,我真切的感到恐惧。也许是脑海里的恐惧太过真实,故而,当沈为安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身子都在发抖。而对面的秦夏,一个前扑,就投进了沈为安的怀抱。
“为安,我也不知道怎么惹澜澜生气了,你帮我跟她道歉吧。”
秦夏靠在沈为安的怀里,睫毛上的泪水还在闪烁着。我突然发现她的眼睛真是大啊,女孩子眼睛大,流眼泪也漂亮,生生的就招人疼,而我就不具备这种特质,因此,比不得秦夏,可以得到沈为安的爱。
避开沈为安探寻的目光。
我转身上楼,一步一步走的很慢。好像还在期许着沈为安在后面叫住我,可是没有,怕是再不会有了吧,他还在低低的安抚着秦夏,温柔的语调像锤子般的击打在我心上,那么重,一拳下去,大抵就碎的粘不起来了。
曾经就是在这里,我第一次唤沈为安哥哥,那时他还很年轻,眉目间都是盛放的朝气,即便不笑,也是好看的。那时我还对他存着一腔子欢喜。
如今回忆都成殇。
躺在床上,将耳机开到最大,听得什么,完全不晓得。
沈为安来敲门进来。
“澜澜,秦夏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了,她只是想帮忙打理一下家,并不是故意的。”
沈为安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声音带着几分喑哑。
“你感冒了?”
我坐起来问他。
他大概没想到我这么快就会绕了话题,微微的咳嗽了声,点了点头。
“你放心,秦夏不会住在这里,即便我们订婚,我也会在外面另外安置婚房。”
听到婚房这两个字,我呆住了,半晌才扯下耳机,道:“哥哥,你很喜欢秦夏吗?”
听到我的问题,他有点不自然。过了会,应了声。
“为什么呢?是因为她长得像夏帆吗?”
我追根究底,若是这次,不问出个究竟,怕是以后再没有机会问了。
“你怎么知道夏帆的?你翻我东西?”
沈为安猛然站起来,语调凌然,有点不可置信。
“温澜,你怎么可以这样。”他的语气不自觉又抬高了几分,听起来很像是在训斥我。
我没有反驳。
他站在那里,沉默着。
好一会才说道:“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并不因为旁的什么。”
这就算作答案了,原来,他竟是喜欢秦夏的,除了夏帆,他还是可以喜欢旁人的。我盯着他的背影从门框里侧过。
俯下身子,蹲在地上,觉得累到脱力。
就这样,过了好久,直到外面的天空泛着漆黑的光芒,揉了揉发麻的小腿,起身下楼。客厅里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样子,那盏灯还完好的摆在玄关处。秦夏依然不在这里了,恍然感到自己的无理取闹。
明明说好的,不是吗?只把沈为安当做哥哥,他有了喜欢的人,我也应该欢心的,这样子算作什么呢?爸爸还躺在医院里,他是我最亲的人了。
没了他,我还怎么办呢?
踱步到沈为安的房门前,门没有锁,露出狭窄的缝隙,他坐在那里,指尖的香烟已经将要燃尽,左手还拿着一张照片,灯光打在上面,映出女孩子美好的笑靥。那画面安和而美好,像是张爱玲书中写的,站在房门外,看着胡兰成坐在里面,即使外面风雨淋漓,漫山遍野的都是今天。
说到底,其实都是小女子的情愫。陷入爱情的沼泽里,任谁都一样。
只不过,我知道,为沈为安挡开风雨淋漓的人,不是我罢了。
后来,我告诉他,其实可以让秦夏住在家里,他是哥哥,秦夏就是嫂子。沈为安拍了拍我的肩膀,像是以前爸爸惯常做的动作:“澜澜,我跟温叔一样,总归是希望你幸福的。”
“恩。”
我笑着回应他,心里想的却是,你幸福了,我才可以幸福啊。
打电话给贺亦楠,同意去华宇实习,这些事情,总归还是要学习的,以后也要帮着沈为安打理公司,不能把所有的担子都交给他,却也不想去星辰面对他和秦夏在一起的场面。故而,去华宇是最好不过了,贺亦楠这个师傅,质量绝对有保证。
贺亦楠对我的决定,感到很欣慰。
为了鼓励我,还带我去了肯德基。
直到我俩,站在快餐店门口,我才反应过来。
“喂,贺先生,你确定没带错路吗?像你这种精英人士,也会来这样的地方吗?”
他拉着我的手踏进去:“小孩子,不都喜欢来这样的地吗?”
“我才不是小孩子。”我嘀咕道。
“哦,前一阵,是谁在嚷着不想长大的,这会,又不承认自己是小孩子了。’
这人,怎么这么擅长揭人短处呢?
我咬着吸管,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着天,周围都是带着孩子来就餐的家长,看着他坐在那里,气度不凡的样子,好像也没什么违和感呢?
明明气场很强大的样子,难道是纸老虎?
“赶快吃,别垂着脑袋,滴溜溜的乱想了,别人还当我牵着侄女出门呢?”
贺亦楠把抹了番茄酱的薯条,推到我面前。
我瞪他一眼,做了个鬼脸。
“哎,贺亦楠,问个问题,你曾经有很喜欢过一个人吗?”
我咬了口鸡块,比划了一下。
就是那种爱到骨子里,恨不得时时刻刻陪着她,不让她受伤害,她开心呢,你就觉得开心,她不开心呢,就哄她开心,满满的一颗心都是她.
这种被用烂的台词,还是让人觉得温暖。
我盯着贺亦楠的眼睛,他仿佛在沉思。
“哎,你别误会啊,我没有打探你隐私的意思,只是,最近小说看多了,像你这样英俊多金的男主,如果再加上痴情的标签,完全就是小说的套路啊。”
我啰嗦了半天,他都没动静。
我有点无趣,低头不停的用吸管戳着冰块。
“何必曾经。”
他的声音突然飘过来。
我惊得抬头。
“何必曾经,如今就是。”
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重复。
八个字,动听了一生。
是你的微笑让我确定。
感谢你让温暖回归到自己。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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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何必曾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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