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10、第一百八章 佳人一舞情迷鼠 世间万物何最伤   ...
            
                 
                
                    - 
                          其余人又出去准备了,庞煜与师姐们道了别正准备离开。
 “师弟,你最近去哪儿了?庞太师一直以为你还呆在开封府呢。还有呀,欧阳大叔和艾虎要回来了,你不想见大叔啊?”
 丁月华也道:“是啊,你最近干什么呢?都见不到你的人。”
 庞煜笑得有些僵硬:“嗯,办了些事。”
 “是吗?怎么觉得师弟你瘦了不少?”展知竹道:“你最近怎么老是神神在在的?而且大叔要回来了,你不开心吗?”
 庞煜一瞬脸色惨白,他艰难的笑了笑:“我,当然开心的。不过,下个月我要结婚了,你们可要来参加啊。”
 “什么?”展知竹和丁月华都被这神一般的宣言吓傻了。
 “下个月初四。”庞煜冷静的对她们说。
 丁月华吓晕了头,傻傻的问:“谁,谁家的姑娘。”
 “尚书令郭家的二姑娘。以前见过两次,虽然是庶女,但是个好姑娘。比她那死去的姐姐还是强上不少。”
 “等等!大叔怎么办?”展知竹抓住他的衣领:“你不是喜欢大叔的吗?”
 庞煜摇摇头苦笑道:“喜欢又有什么用?他又不喜欢我啊。”
 “可是,可是。”展知竹都要急哭了,这明明是师弟的选择,为什么总觉得不甘心?
 “从陵江回来时,老爹就急急忙忙地给我订了婚约。我是前些日子刚知道的。”庞煜有些失神:“再说,老爹待我很好。他,就我一个儿子,我不想让他难过。”
 丁月华皱皱眉:“等一下,你刚刚说的难道是那个疯掉了的郭家二小姐?”
 庞煜道:“她现在已经好了不少,郭家,想提前婚礼。老爹本来是没同意,不过,最近,好像改了主意。”
 展知竹惊道:“啊!我想起来了!那郭二小姐,说的阿yu原来就是指的你!”
 庞煜笑道:“你们俩别担心了。我自己的事自然能处理好。二师兄,你还不赶紧练习?三天后要是给别人丢了脸,那可不太好。”
 “啊,对了,我得赶紧去找五爷。”展知竹拍拍头撒腿就跑:“先走啦,拜拜。”
 “这家伙,还真是有活力。”丁月华摇摇头。
 庞煜点点头:“所以大家都喜欢她。虽然蠢了点。”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傻人有傻福?”师姐看着展知竹离开的方向,微微一笑。
 庞煜道:“看她这样便觉得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了。“
 ”啊,所以到底出了什么事?”丁月华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别以为我也信你的话。”
 庞煜苦笑着道:“大师姐,有些事还是不说的好。”
 丁月华道:“我们同为穿越者,又是同门师姐弟,到今年,我们三人相识已是第三年。至少在我心里,你们俩都是我的亲人了。所以有什么事便说出来,自己一人担着可是会很痛苦的。”
 庞煜笑了笑:“若是哪天,我,罢了,这几日我会留在这里。我爹最近唠叨的很,实在不想回去。也算是纪念纪念即将逝去的单身生活,毕竟结了婚以后可就不能再像现在这样了。”
 丁月华踮起脚摸摸他的头:“傻瓜。”
 
 展知竹回到屋里换了双方便的鞋子,再赶到后院的时候,白玉堂已经摆了架古琴不耐烦的坐在后院等她。
 “这么慢?”白玉堂剑眉轻挑:“又偷懒去了?”
 展知竹摸头傻笑:“和师弟讲了会儿话。”
 白玉堂无奈的看着她用练素的脸傻笑,一时间各种违和感扑面而来。
 “你以前真的有练过舞技?”白玉堂实在是看不出来这蠢萌孩子是学过舞蹈的。
 “学过啊?五爷为什么问这个?”展知竹站到他面前。
 白玉堂侧开脸:“你一个男人学这种玩意儿干什么?”
 展知竹:“……”不太妙。
 “这个,这个当然是为了易容技术更加完美呀。”展知竹开始瞎扯:“你看,我易容的话自然不可能老是扮男人,还会扮女人不是嘛。你看男女一举一动,一笑一颦,甚至是气场那都是不一样的。我学舞当然是为了平衡这种差异。”
 白玉堂虽然总觉得不太对劲儿,但他毕竟不懂易容之术,便也被糊弄过去了。
 展知竹:“……”
 练舞当然是为了保持身材,瘦子可以扮成胖子,可是胖子怎么扮瘦子?
 “你会什么舞?”白玉堂问。
 展知竹掰着指头算:“六小舞里的帗舞、羽舞、皇舞、旄舞、干舞、人舞都会。”
 白玉堂愣了会儿:“这么久远的舞你会?从周朝以来不是失传了吗?”
 展知竹得意的说:“可不要小瞧我喔,七师父还有学姐都是舞蹈高手。我还会好多呢,凌波舞,水袖舞,白纻舞,具体一点的还有惊鸿舞,霓裳羽衣舞,太清舞,还有玉树□□花。”
 白玉堂听到最后一个,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被自己呛到,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展知竹担忧的问:“五爷,你怎么了?”
 白玉堂不好意思告诉她自己联想到了一些不太纯洁的东西,只好拍拍胸口让自己缓了缓。
 “我弹秋风词,你能跳么?”白玉堂问。
 “白纻舞的话可以的。”展知竹不好意思的说:“五爷等我回去换下舞服。”
 白玉堂瞪大了眼:“还有舞服?”
 展知竹对对手指:“上次从山上带下来的,师父们非说以后有用。我一直压箱底来着,毕竟这种衣服被人看见了不太好。”
 白玉堂挥挥手:“快去吧,看来你师父们还真是把你当小姑娘养着在。”
 展知竹:“......”
 他们明明是把我当免费厨娘使唤啊啊啊啊!
 展知竹很快便回来了。一身白衣舞裙,长袖拖地。
 白玉堂看着那张脸,顿时觉得看见了精分状态的练素。
 “不行了,这样下去我快分不清了。”白玉堂捂眼:“一模一样啊!没用的东西你倒是学得快。”
 展知竹气鼓鼓道:“抱歉了,我就只会些没用的东西。”
 白玉堂一瞬间就仿佛看到练素气鼓鼓的嘟着嘴,不禁有些晃神:“果然还是很奇怪。”
 展知竹听他说这话,简直就是职业便装者被质疑了能力:“都说别小瞧我了。我要认真的话,可以完完全全变装成另一个人,不光是脸,声音,身材,还有习□□好,我都能让人认不出来。”
 师父们的魔鬼训练可不是闹着玩的。她轻功和武功差成这样,师父们没有抽死她还是因为她易装能力Max。
 “哈哈哈,你还真是。上次扮成做饭大婶不就被我识破了。”白玉堂笑起来。
 展知竹知道他说的是自己被拐到陷空岛的那次,疑惑道:“我那次也不差的啊?为什么被识破了?”
 白玉堂提醒道:“你手上的痣那么好认。也没遮一下。”
 展知竹委屈道:“是遮不住呀,我涂了各种东西,都盖不住。”
 “你完全可以拿个什么东西带在手上。像练素,她说她手上有伤疤,所以一直戴着镯子。”
 展知竹认真的思考:“我觉得我可以参考一下。要不我也去买个镯子戴着?”
 白玉堂以为她就是随口一说,转移话题:“先别说其他的,你先让我看看,你到底会不会搞砸那花魁秀。”
 他说着,十指抚琴,挑弹颤音即出,琴声低沉悠长。
 却见展知竹立身站好,气势突变。举起双手,长袖飘曳,身子微微移动,犹如展翅白鸽,轻舞慢转,扬袖而起。随着曲子节奏渐快,双袖争挥,波浪翻动,长鬓如云衣似雾,锦茵罗荐承轻步。
 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
 身姿微倾,掩袖回眸,半遮娇颜,含笑流盼,嫣然绰约,勾魂摄魄。
 白玉堂不觉弹漏了一音,曲调顿时打乱,白玉堂回了神慌忙停下。
 展知竹停了下来,满头是汗:“五爷怎么停了?”
 白玉堂心虚:“看你累得慌,先,先休息下如何?”
 展知竹点点头:“许久没练,动作都生疏了,跳了这一会儿就累得很。”
 展知竹面色有些发白。
 白玉堂道:“其他人累的脸涨红,你怎么倒白了?”
 展知竹不自在的笑了笑:“大概最近没怎么动,虚了些。一会儿找师兄开药补补。”
 白玉堂站起身,将古琴抱起,把凳子让出来:“小小年纪就虚,以后怎么办?过来坐着。”
 展知竹没有客气,点点头,走过去坐下。嘴上却不示弱:“五爷明明及冠也还没满三年。”
 白玉堂抱着琴笑道:“那也比你大,小竹子弱冠还要等上三年。”
 展知竹嘟嘟嘴:“五爷你抱着琴不累吗?我帮你吧。”
 白玉堂腾出一只手敲敲她的头:“小竹子想不想试着弹弹古琴?”
 展知竹好奇的看着他怀中的琴:“可以吗?”
 “高兴吧,五爷我亲自教你。”白玉堂将琴摆放在展知竹腿上。却见展知竹一副龇牙咧嘴苦大愁深的模样:“你这副模样是怎了?”
 展知竹努努嘴:“有点重。”
 白玉堂好笑:“你真是的。来,我教你,首先要识别这弦,一共是七根弦。你试着拨动一下。”
 展知竹点点头,随着他的解说将手放在琴弦上。
 “姿势错了,要这样。”白玉堂握住她的手,替她纠正动作。
 “哦哦,是这样?”展知竹兴奋的问道:“咦?五爷你的手怎么在抖?”
 白玉堂红着脸道:“少废话,明明是你的手在抖,我握在上面自然也会抖。”
 “那,五爷,你的手怎么这么烫啊?”
 “天气太热了。”
 “不会啊,我今天都还穿了两件外衣。”
 “我习武的,自然和你不一样。”
 “哦,那五爷你是不是靠太近了?”
 “我在教你弹琴,不近点怎么指导你?难道我要站在十米之外对你指指点点吗?”
 “哦,好像很有道理。”
 蒋平来的时候,看见一男一女坐在院中,女子抚琴与那英朗男子相视而笑。男子眼神温柔似水,情意浮动。好似一对完美璧人。
 “咳咳。”蒋平故意咳嗽几声,引起两人的注意。
 白玉堂毫不在意的握着展知竹的小手对蒋平道:“四哥你来了?”
 蒋平尴尬的笑了笑:“包大人找你有事相议。”
 白玉堂皱皱眉,这才松了手对展知竹道:“小竹子,你自己先练着,我去去就来。”
 展知竹挥挥手:“五爷,你放心去吧去,我自己能练的。”
 白玉堂这才满怀怒气,阴着脸跟着蒋平往外走。
 蒋平摇着鹅毛扇,凑到白玉堂耳边低声问道:“五弟,我说,你到底是心仪那位练素姑娘还是展家小弟?”
 “四哥什么时候成了碎嘴子?”白玉堂瞪他一眼,回头偷偷瞧了展知竹,见她正认真练琴,拉着蒋平往外走。
 “这,五弟,你可别真陷进去?练姑娘倒还好,毕竟是女孩子。这展知竹可是带把儿的。”蒋平急道,拿扇子抽了白玉堂一下。
 白玉堂哼了声:“我喜欢谁那是我自己的事。”
 蒋平恨声道:“五弟,展知竹他可不一样。他和月华姑娘可是有婚约在身。”
 “你说什么?”白玉堂不可置信的揪住蒋平的衣襟。
 蒋平叹道:“是真的。艾虎从松江府回来后就告诉我们了,还是我瞒下来的。”
 白玉堂气到:“艾虎?那小子的话能信吗?”
 蒋平叫到:“五弟!这事能开玩笑吗?我写信问了丁老夫人,她都承认了。丁家和常州展家定了姻盟,把月华妹子许给了展家幺子。面都见过了,她可是满意得很。”
 白玉堂咬牙切齿的松开手:“丁月华在哪儿?”
 展知竹坐在庭院里,一直到看不见白玉堂和蒋平后才小心翼翼地将琴放在地上,抱着腿蜷缩成一团。
 她眼中泪光闪动:“真特么疼啊。看来跳舞还是太勉强了些。”
 她苦笑着:“还真要找师姐开药了,不知道她止痛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