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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正文 第十章 ...


  •   才正式开学的第一个月后的第一个星期一,白糕就从她在起初申请进入广播站台的部门中请辞退部。白糕说其这件事来,班主任在签名表示同意代表班主任身份推荐这个学生入团的时候,就跟她提醒了过了。

      军训期间她能在中午和下午定时播放校园歌曲,以及朗读军训感入选稿子,均是因为老生不在。暂时聚集起来的几个人不过是暂时替代的。当老生开学的时候,他们那些替代品就什么都不是,想再进入广播室就要按程序正式入团。进去了凭你的新生身份,是碰不到话筒的,要熬到位置的时候你那时候快实习了,你不是那些五年模式生没那个时间。

      白糕当时不相信,口说决定了就要试试,只要放学后用机器放些音乐也行呀。

      果然就连少有的周三周五的音乐播放权,白糕都论的到次数少,白糕说她嫌弃广播站同僚的品味,如果不能放到老少听着都不易有抵触情绪真正符合校园氛围的歌的话,还不如纯粹放轻音乐和大师作曲家的钢琴曲呢。

      白糕在还没退出的时候,放学路上听到音乐声响起来的时候,在教学楼下白糕抬眼看向三楼那一层最右教室的广播室,窗户打开着,广播站的正副负责人老生正在窗户边讲话。音乐声放个开头堵着了,广播室的人对话筒试音“喂、喂”,调整片刻音乐声重新通过设备连接到教室楼外面的墙置音响,音乐声就飘荡在校园。那个校园围绕教学楼中心范围内下都能听到音乐声。

      白糕站在楼底下,吐槽就这水平?仪器旧,那你们选歌的品味也是因为旧吗?

      然后人流四处分散,或是走读生出大门,或是住校生回宿舍又或赶向食堂打饭。白糕也不例外,一般讨厌人多,就会去宿舍吃提前从超市买的零食诸如面包牛奶类的下肚。

      或者在宿舍楼一层水房打水的时候,白糕会朝着窗户口对对面教学楼看去,看不到第三层的那个窗户口。白糕就对着水房的白墙目视,跟宿友说最近几天放的都是同一个歌手的歌,不知道流行曲就这么理直气壮拿得出手吗,至于一放就放这些男欢女爱想追追不到想分分不了的歌吗,不知道办公室的老师耳朵都快出茧饭后茶余聊天学生的听歌品味了吗。

      我能看出白糕在广播站内发生过了一些事情,白糕的在兴趣上就要求完美主义的美学往往很看重,她若批判则不偏不向,连自己也毒舌不放过。但是都是以她的原则出发思考的,她试图和跟她聊天的人交谈去让对方感受到那种东西,但这东西似乎是与品位类似的无形的存在,如果说的对方略有感觉,对方回复的话能让白糕出乎意料的话。白糕就会嗷呜的激动的扑上去,极度开心。如果总是无法沟通的上,白糕就会说算了,淡淡扯一个笑提别的事了。

      我试着去猜白糕想象中的广播站的画面,那或许是两三个人在广播室内,一个挑CD,一个挑音响声道,一个试听效果站在窗户脑袋朝外仰视上方离得不远的黑色扬声器......那里的歌曲会像白糕建议的那样,偶尔轻扬、偶尔平淡、偶尔朝气蓬勃,偶尔有点青春期的小感伤;但主调大多是纯音乐或者悠扬能够缓解情绪的音符乐谱。

      像白糕看着那窗户小声说过的那样,就算她没法在毕业前有足够手段和花大笔精力去争取位置一直摸不到话筒。就算不会再有她指望的像国外甚至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课下给校园里的静静念一首小诗一个语录一个小故事,这些都没有也没关系。本来她就生活在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世界里,真正的有这些环节的学院在哪里又是怎么一个模样她不可能知道。那就算她做梦了吧。

      可是梦醒了。白糕越亦消减的指望,剩到轮到自己值日播放那有时连二十分钟都不到的音乐都收到了老生的干扰。起初她还提出看法,提出建议,即便那想法很容易就做到。但是小新人角色被无视不是常事吗,白糕企图保住她那唯一一个星期两次或一次少的可怜的时间,去放能在播音室里找到的接近她要的CD去播放。大概这事儿后来是老生和负责人贯通意志,就说白糕你这放的音乐学生不爱听儿。

      后来的后来,校园里放的午间音乐和周五下午放学的音乐始终都是流行音乐了。办公室的老师摇头,现在的孩子都爱听这种唱的声音性别模糊的怪里怪气的歌了.......

      同是新生入团,修长身形总是嘴唇发白说最近又身体弱了的女孩,传是副校长外甥女的女孩,很快笑着双收举着她的那张亲自掏腰包买了的某个快男的专辑专门在广播室放。白糕说不喜欢她,从老生没来的时候就喜欢自己做决定。和前辈处的很快。

      白糕在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冷冷的,但起初还是看起来存在弱弱的,特别安静面无表情。能自己选曲的时候她还会坚持把里面未拿出的流行CD拿出来,换上风格不同的碟片。更甚至直接在曲子放了开头的时候,后面的同天值日新人也敢学着老生那样半途把白糕选的CD给中止播放,换成传言是副校长外甥女的女孩爱听的CD。

      白糕瞪她。旁边一个习惯配合的只挂一个名单在广播室的老生,唱白脸有劝白糕的意思。白糕回过头叹气。继续打扫卫生。当有一天正副负责人部长都在,部长站到广播室面朝窗外扬手赞叹:“他的歌真棒.......” 而常常生点小病的领导的外甥女儿跟着依附:“我一个同学听着听着一次都哭了......”

      白糕终于受不了那种恶心。还是在日后处理很多事情都会用到的那种口气,淡淡的口气里面没有犹豫,白纸黑字写退部申请书。班主任在签署白糕的退部书的时候,看一眼她,说我说过过的你会后悔的。你想好下一个要进什么部了?

      白糕拿起自己的纸书,走之前说:我不入部了,就当‘平民’了,自在。

      那天下午白糕笑眯眯的将广播站的袖章和已经被班主任签字同意了的退部书一块捏在手里,走过我面前挥一挥手儿说:我要恢复自由了!

      听说东西没有一次交齐,白糕不愿意再踏入广播室一步,就找到别的原部友委托转交。

      又听说白糕的袖章退回去以后并没有收到抵押的五元,白糕见到部长或部员的时候问过两次,部员说不知道,部长说当初拿袖章交钱的时候本子上没记录她的名字。又说自己再看看,最近忙。白糕再也没有去追寻她那五元押金的下落了,当有人问白糕你到底拿没拿到的时候。白糕摆手:被狗吞了。

      此后白糕再也不用避嫌了,打水的时候直接开口:“天天的放的这些东西,我耳朵要长茧了。” 有人打趣,提意见说你给你们部提提意见,让她们别放那谁的歌了,放我偶像的歌!我可以买CD捐!

      白糕翻白眼,嘿嘿笑:“本姑娘退部了,现在跟我无关了,你自个想办法去吧。”和室友说说笑笑的聊天上楼了。

      而我和白糕搭讪,或者看白糕坐在座位上翻阅从图书馆里借出来的书的机会多了。我还记得白糕发刚过肩白衣橘色凉鞋的风景。第一眼看起来有点锋利清高,第二眼边说话边走来的时候很文静,第三眼的时候发现她跟别人也没什么不同。

      偶尔还可以见识到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的白糕的腹黑一面。其他时候,当面对她喜欢的话题和她喜欢聊天的人在说话时候疯的毫无矜持的性子,和那小使坏时和报复时仰头眯起眼睛的邪恶笑容,以及那在晚自习偷趴在桌子上睡觉还坐的很正腿齐倒向一边的迥异,和白糕这个性格模糊过去模糊的人,都构成了分散的小故事,在没串接连拼之前搞笑又神秘。

      日后我看到那一个笑的没有正形的人,和阴影下面容阴霾眼眸里没有光总爱穿黑色外套的小孩,两者串联在一起的时候每每不可思议。她会疯傻,她会对熟到可以互吃豆腐的女孩卖萌,她会一脸冰霜的无视围观的手指指点点的男孩从人群里走出来。走过来。笑的眼睛狭长,对我说:小惜启!我又买了好多零食要不要去我宿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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