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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我会一直在 ...
所谓童话,还不就是童年的笑话。因为现实生活中哪会有公主与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这种结局啊?为什么没有后续呢?因为后续不堪入目啊。
“我本来呀,是叫子续的,意思是美好的人生永远未完持续。”
如果说子虚真的有过活在阳光下的时刻的话,那大概是还没有记忆的刚出生那几年,因为后来,子虚所看见的,所听见的,都是父亲在咬牙切齿的咒骂或殴打自己的母亲。
“为什么会有人死心塌地的爱着别人呢?哪怕我父亲那样虐待我的母亲,妈妈她也会笑着给他做饭,等他回来。哪怕是在得知父亲出轨后也天真的相信他会回来,在餐厅里一坐就是一整夜,饭菜都冷了,油都凝固了,她还在等。”
爱太久而不得,就会变成恨。那如果爱太深而被抛弃呢?人心本就是不可琢磨的东西,你永远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变色,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离开。
“后来我爸强行跟我妈离了婚,我跟了我妈。那个女人还是爱着我爸啊,可是她得不到啊,如果我是男人,她大概会转而爱航我吧,可我不是,偏偏又跟我爸长得像,所以我妈好恨我,她说我是……恶魔。”
子虚顿了顿,猛地握紧拳头,目光阴狠起来。
“他怎么可以说我是恶魔?!明明是她在我睡觉的时候想掐死我!明明是她往我的饭里加老鼠药!明明是她把开水往我身上泼!明明是她把我反锁在屋子里然后打开了煤气阀门!明明是她一边割腕一边朝着我笑!因为我都没有死啊,因为她是我妈啊!我都没有恨她她怎么可以喊我恶魔?!”
子虚侧起身蜷缩起来,语气里满是挣扎。这样的事情本来是不记得了的,可是为什么再次回忆起来,连那个女人狰狞的表情都记得一清二楚?
自来也和纲手在一旁沉默,水门想走上前去却被自来也拉住。或许这样的情况下,让她一个人更好。现在所有的外界触碰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种刺激。
渐渐平静下来,子虚没有转过身,背对着三人继续诉说。
“后来有一年,她说我的眼神好恶心,和我父亲一模一样,所以,所以……”打了个寒战,子虚将被子拉紧了一点,“她想把我的眼珠挖出来,刚好那天我老师来家访,就把我救了出来。我的左眼……医生说是过度恐慌导致虹膜褪色,当时我还失明了几天。”
在那么一刹那,子虚左眼的视力达到了极致。母亲手指上的每一根纹路都异常深刻,就好像她这么多年来心脏上一条一条的伤疤。正是相信这个女人有下手的胆,所以子虚才恐慌得近乎精神崩溃。
“也多亏了那个老师,我才离开了那个女人……因为没有成年,我只能跟我的父亲。”扯了扯嘴角,说不清是苦笑还是嘲笑,“我爸喝后妈也拿我当条狗,虽然在物质上会满足我,但在人后也巴不得我去死。他们说要给我全新的未来,让我不再是过去的那个我,所以给我改了名叫子虚。真是……一群脑子长蛆的白痴!”子虚狠狠地咬牙,把对命运的不甘与无奈全部咽下。
“这些事……你都一个人承担着么?没有跟别人说过么?”纲手有些不忍。
“就说给一个人听过。她一开始以为我有妄想症,转背就当成笑话告诉了全班同学。”子虚坐起来,双眼里沉淀着一潭死水。“后来这件事被证实了,所有人都拿我当异类,看我的眼神都是鄙视的。”
不要把伤口撕开给别人看,你会痛,别人会嫌腥。
“从那以后,我就一个朋友也没了……啊,如果最开始那个也算得上是朋友的话。”子虚歪歪脑袋,“或许从一开始我就是孤单的一个人吧。”
纲手一下子被噎住,异常心疼眼前这个孩子。无论她是个成年人还是个小孩,这样的记忆都太过于沉重。一个人拥抱着误解,一个人亲吻着冷落,这样的子虚……
实在是好孤独。
“不是的哟。”一个声音响起,稚嫩而决绝。
子虚诧异的看向水门,水门微笑着,令人安心的微笑着。
“至少,你还有我。”水门走上前来,张开手臂抱住了子虚。“不论发生什么,我一定会一直陪在子虚身边。”
子虚眨眨眼睛,完全没有回过神来。茫然的看向自来也与纲手,两人都移开了目光。
“搞什么,我已经不会痛了。”不习惯别人的关心,子虚不安分的动起来,试图挣开水门的怀抱。
怎么可能不痛?那些伤口明明都没有愈合,只是已经痛到不知道什么叫痛了而已。
水门呼出一口气,却没有松开手臂:“那么下次子虚痛起来的时候,就由我来一起承担吧。”
……不需要。
那三个字终究是没说出口。
原来自己也会有那么一丝对温暖的向往。
咿呀呀……其实关于这一段有蛮多修改。原定计划是子虚要狠狠哭一场的,后来斟酌了一下,还是放弃了这个设定。本来也计划水门会心疼得哭的,后来再斟酌了一下也去掉了这个,感觉这个样子的男人比较可靠吧~虽然水门这年才四岁。
关于虹膜褪色这种东西也是我的鬼扯……从医学上来说有没有可能我不清楚,从想象力的角度来说,一切皆有可能对吧~
其实我觉得还是不够虐→_→但其实我也很心疼子虚啊TUT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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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会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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