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大将军》眠凉君

3、第二章

　　“MADAO，其实我觉得你是一个特别有才华的人。我相信你能用自己的行动震惊这个世界！”
　　胡子拉碴的废柴面对小孩子的赞美宽慰的笑了笑，摸出一支烟轻轻的点上。
　　“什么啊，国家大事才轮不上我们小人物呢。大皇子还是快快长大，改变这个世界罢。”

　　一望无际的深蓝色苍穹，星罗密布着各式各样的图案，身边的大叔身上有一股汗臭加烟酒的臭味。但是坂本辰马好像没有闻到一样，扭头对着想自己介绍星座星象十二宫的MADAO说，“我发誓，我会用我一切的东西来保护我心中的桃源乡。我要让侵犯我们国家的人血债血偿！”

　　MADAO大笑着说了一声好，掏出了自己东躲西藏的酒给坂本辰马喝。结果坂本辰马第二天拉了肚子。

　　*

　　“你们这群天人真的是奇怪，我都背叛了自己的国家，还有什么不能背叛了呢！”MADAO，不，长谷川泰三看着眼前露出不可置信摸样的HATA王子，微笑。似乎第一次在天人面前那么痛快淋漓的笑。不再那么畏畏缩缩，犹豫畏惧。他的行为是谋划已久的。他杀不了武力值高杆的人，只能杀皇室。

　　短短的尖刀干脆的捅进了对方紫色肥胖的身躯。“你们侵犯了我的国家，已经是奇耻大辱，还想要我效命，笑话！”

　　“我们武士是生生不息的！你休想逃脱我们的索命！”

　　*

　　“小新，你要知道，我们的存在就是为国捐躯。为这个腐朽的国家奉献出我们的全部。这就是我们的道义。”礼部尚书志村妙，一边笑，一边眼泪就下来了。父亲早年病死，是偶然遇到的大皇子接济了他们，如今大皇子战死沙场，他们却要联名上书换掉大皇子成就的一切。

　　“民族已到生死存亡之际，我辈只能奋不顾身，挽救于万一。”

　　刑部尚书志村新八递上手帕，微笑。这个娃娃脸的男孩子在姐姐面前从来都是矮上那么一截的。如今却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般，眼神明亮意志坚定：“姐姐，谢谢你同意我的不义之举。只有奋起反击，国家才会有一线希望。”

　　“这是我写给小九的信，你帮我快马送去，万万记得不要遗失。”

　　*

　　“小新，快跑！快跑啊！姐姐跑不动了，你不要管我了！”新八看着姐姐被远处丢来的剑定在柱子上的。鲜血一股一股的从肩膀冒了出来，“你快走！走了才有希望！”

　　“我不要！”新八咬着嘴唇看着这个剑，圆圆的棕色眼睛坚定的天经地义：“本来这世界上就只剩下我和姐姐了！不可能再丢下你了！”
　　新八手起刀落砍掉了姐姐肩头的剑柄。

　　“唔。”志村妙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血顺着她的手臂滑动了下来。蜿蜒曲折的滴在自家的长廊上。看到那群张牙舞爪的天人像嗅到了肉的恶狗一样扑过来的时候，面前站着的还是自己不足二十的弟弟——瘦弱的血脉相连的不离不弃的笨蛋。

　　“……”泪水慢慢的从少女的眼睛里涌现了出来。泪水止不住的奔涌出来，她哭的抽噎，泪水在巴掌大的脸蛋上肆意蔓延：“我求求你了，跑吧……志村新八。我们呢，一直，一直，一直在守护的应该是同样的一个东西啊……”要强的少女看着自家弟弟抖着嘴唇，压低姿态，原本的声音因为哽咽不成语调：“走吧……这个国家还……”

　　“唧唧歪歪的，等你们聊完，老子全部解决了！”
　　银色的身影一闪，刀光剑影，几颗人头顿时就飞到了窗外，银时皱着眉毛看着这边的情况。头发，脸颊，战甲全部染上的血的印记。黑色的血，红色的血，干涸的血，粘稠的血，那个纨绔闲散到让人头疼的家伙好像……

　　阿妙看着这一幕，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一下子就长大了。

　　*

　　如果你在生卒年间遇见一个奇才是何等的幸运，当你费尽心机却无法掩盖他的光芒的时候,又是何等悲哀。
　　上面这句话对坂本辰马来说，一点也不适用。

　　土方十四郎第一次见到冲田总悟就是在大皇子的宅院之中。
　　那个少年，个子还不到他的腰出手的刀法已经可以让大皇子拍手叫好。

　　“神童”一词不止一次的出现在坂本辰马的口中，他似乎没有一点介意把对方培养成了武力值高杆的武士。
　　这个小鬼来历不明，虽说有一个病重的姐姐可以当做把柄掌握在手中，但是日后却是说不准的……

　　土方突然停下脚步，望向宽阔的庭院，姹紫嫣红的季节之中人心似乎也伴随着燥热的天气骚动起来。

　　————“以下克上”“功高震主”
　　底下那群仆人悉悉索索的讨论着，看着那群人模糊的笑脸和轻蔑，土方十四郎二话没说就丢过去一把刀砍断了其中一个人的腿，鲜血和碎肉飘荡在空气中，窝囊废面色死灰战战兢兢的匍匐在地一片，没有人看到那青色的眼中弥漫的怒火和汹涌的杀气：“下次再胡说，全部切腹！”

　　这个白痴难道没有一点的危机意识么？！

　　*

　　“今天我们来说，梦想。”
　　端正秀美的板书，平平稳稳的挂在墙上。吉田松阳轻轻的合上手里的书本，“先说说老师的梦想好了。”
　　说到这里，吉田松阳停顿了一下，他仰望着窗外的天空，俊秀的面容有着隐隐的悲切和深邃的忧郁。青葱脆嫩的枝桠还挂着春天的雨珠，晴空万里的颜色在如今看来却是心头荒凉：“……很简单，就是赶走天人，还我旧山河。”

　　年纪还小的银时，高杉和桂都被老师从灵魂深处带来的忧愁镇住，呆呆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坂本辰马却拍了拍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啊哈哈哈，梦想我也有哟！我想开飞船试试！”

　　“……别开玩笑了，晕船要死要活的家伙闭嘴！”
　　“那算什么狗屁梦想！”
　　“别开玩笑了……”

　　吉田松阳被打断，看过去。卷头发的太子好脾气的笑着，冷静自持的眼神却没有半分的波动。还是年少的摸样就已经能这样，以后必定是……

　　“我听闻，天人有的星球一日有一年四季，我听闻天人巴掌大小的武器一下可以毁灭一个村庄，我听闻有的天人矮小如老鼠，有的天人高大如山峰，我听闻有的大鹏可以一日千里，我听闻有的食物巨臭无比。”卷发的太子站起身，目光朗朗，“全部都是我听闻。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我们无从得知，我们局限在这里，目光应该放的更加长远。”

　　“啪！——”
　　吉田松阳看着对方笔直不退缩的目光愣了愣，再次严厉的说，“太子殿下，若是再有这样的念头，在下就不要这样的学生了！”

　　“我们的国家正在被侵略，你身为继承者怎么能有如此避世的想法！！太子殿下请您出去好好想想！！”

　　坂本辰马摸了一下被打的脸颊，环顾周围怔住的弟弟们，依旧勾着嘴唇行了一个礼节，大步走了出去。

　　*

　　“眼泪是能把所有痛苦冲刷掉的好东西哟，只是，在那个白痴身上，我从来没有见过那种好东西。他一直带着全部的悲伤痛苦，愤怒然后企图把这个国家拉出泥潭。非常可惜，白痴失败了。我没有他那个能耐，舍弃了心爱的女人，舍弃了兄弟，甚至舍弃了尊严，全部都用来民族大义。我能守护的，唯有眼前而已！”

　　银时捂着流血的胳膊和假发背靠着背，面对着一大圈子的天人，呼吸困难：“你好啰嗦啊，银时，老了，肯定是个万人唾弃的糟糕老爷子。”

　　“哈？老了之后你肯定也是万人嫌的龟毛家伙！”

　　“……真好啊。”假发叹息了一声，“如果……如果能和那个家伙一起到老的守护江户的黎明，该多好。

　　*

　　“听说处罚条款下来了？什么‘大皇子不务正业，欺上瞒下，扰乱宫廷秩序，罚俸两年，于养心殿思过三个月，如有再范，立即剥夺皇储位置’之类的吧？……”

　　“嘛，差不多吧。”坂本辰马整理着身上的衣服，看着身边的侍从陆奥递过来的斗篷，戴上。对着和自己说话的假发微笑，“嘿，照顾好你哥哥弟弟还有江山，小子我很看好你哦。”

　　假发一把拽住对方的衣服，把翻墙翻到一半的自家哥哥拽到在地，“你要走了？”
　　“恩，是啊。快放手，这是我最后一件完整的好袍子了~！！TAT”

　　“……决定好了我说什么也没用了吧？……别死了。”假发垂下脑袋叹气了一下，然后送手，挥了挥。

　　“有你们在这里，我是不会死的啦~”

　　*

　　“说一句大不敬的话，我们的主上一直是大皇子殿下，从来没有改变过呢。十四！总悟！”
　　“是阿是啊，无趣的头子带着无趣的将军一起无趣的生活想着就好无趣啊！完全没有干劲哟！”
　　总悟慢慢的抹去刀上的血看着自己背后的近藤将军，已经缓慢的闭上了眼睛。

　　“安息，近藤桑。这些年多亏您的照顾了。”总悟上前合住男人的眼睛。大大的眼睛剔透的反应着全然的冷静克制的怒火。

　　“蛋黄酱星人啊，你说我们为什么站在这里。如果没有遇到那个白痴，你说会不会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吃里扒外的东西别说我认识你！”凶悍的强弩之末，土方咬着嘴里最后的烟蒂，血顺着高挺的鼻梁一直滑落到尖细的下巴上。
　　“没有认识那个家伙，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吧！”

　　“后面的家伙都没有吃好饭么！全部给我上啊！”

　　年少的御前侍卫踢了血流成灾的男人一脚：“你杀迷糊了？那群家伙早就没了。就连最后的大将军也……”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吐出最后一个烟圈，土方吐掉烟嘴，一甩有点缺口的武士刀，露出志得意满的嘲笑：“老子他妈的走到这个战场就没想着回去！能拉走一个是一个！老子赚了！哈哈哈……全部给我下地狱去吧！”

　　*

　　“我要成为坂本辰马的新娘子！这一生只喜欢一个笨蛋！唔唔唔……哇……就算，就算你拒绝我，我也是……我也是非你不嫁的！”

　　“笨蛋！笨蛋！……我，我一定会成为配的上你的人的！”

　　“呜呜呜……”

　　“殿下，求你不要走！呜呜呜……”

　　春日灿烂的景象里面，女孩子穿着厚重的和服，哭花了脸蛋，温柔腼腆的人难得倔强起来要强的似乎能撑起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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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神观察着男人在过去时段里，露出了一些困惑又纠结的摸样，微笑。她伸手在男人干燥的面颊上戳了戳，干的。
　　果真如同记忆里面说的一样。男人的承受能力非常的强悍，且不会表露一些。这已经是一个能把一切装进心里而不表露分毫的强大男人了。

　　这些全部都是因果轮回欠下的债，或者更加人性化的说，是羁绊。但是男人已经打算全部舍弃掉了，时光倒流，全部回到过去。

　　“全部都舍弃么？”

　　“……不要了。”

　　“可是你会保留着记忆，而他们再也没有与你的联系了。”

　　“我知道。”

　　“还是不要了？”

　　“不要了。”

　　“好吧，将军，如你所愿。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