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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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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OBE KEIGO。十五岁。在那个动乱的年代,他是所有人眼中上帝的宠儿。可以穿着最华贵的衣服,享受着旁人永远无法得到的幸福,站在阳光最充分的那一个光明角落。全方位的优秀,使得那些贵族的男人们纷纷祈望能把自己的女儿送给他。只是,ATOBE从来就是无所谓的流连在那些盛大的聚会之间,张扬而温柔。
想在他身上找到缝隙是绝对不可能的。当然,以后的日子另当别论。
那天,上帝似乎发疯了,雨从来都没有那么大过。ACORZAL回来了。那个地方她有很多年没有见到,甚至感觉到了陌生。只是刚进门的时候,她看见了那个孩子。现在已经不能称他为孩子了,长长的黑色礼服如同羽翼般拖至地面。那张精致的脸因为有了那颗泪痣而充满了魅惑力。ACORZAL突然想起了她曾经看到过的一幅画,一个男人的背影屹立在EMOD河的左侧,看不见他的样子,只有那身衣服似乎上下翻飞。而那个影象的上方,圣母玛利亚在微笑,张开双臂似乎在拥抱着什么。
ACORZAL从小没有学习太多的东西,她所懂得的只有如何杀人。只是那次从一位敌国的白发老人的手中看到这幅画时,她楞了一会儿。那个老人告诉她,这幅画的名字是,
DEATH IN THE HEART。
ATOBE的眼神流转在他身上,他的那种贵族特有的华丽气息让她觉得陌名的紧张。
欢迎回来,ACORZAL小姐。然后就挽起她的手,无比自然地走了进去。这只是一种习惯性的礼节而已,没什么特殊。
以后的日子平平无奇。每天都有太多的贵族来往穿梭在这里,那些神情猥琐的男人们一手搂着身边浓妆艳抹的女人,如同一个个轻浮的嫖客般笑着。另一只手托着透明的杯子,肮脏的嘴唇亲吻着美丽的液体。
看到这些糜烂的场面时,她都会感到深深的悲哀。或许这个国家需要的不是摇摇欲坠的拯救而是彻底的毁灭。当有一天死亡摆在他们面前的时候,那些人会不会把懦弱而可笑的一面全部暴露出来?
这件事像把剑,时刻悬在她头上。
“这些蛀虫根本不值得去拥有这个国家,而我像个傻瓜,对吗?”ATOBE每次开口说话都能让她慌个几秒,没有原因。ACORZAL长久地沉默,她不知道在自己心里已经腐烂的他会说出这样的话。ATOBE在她身后突然大笑起来,笑得让她发怵。
他递上来一个很小巧的瓶子。地中海的蓝,残月的半弯形状以及那玻璃被磨后的舒服质感。更重要的是随风飘来的香味。不同于她所闻惯了那些女子为激发男人的情欲而擦的激烈味道。这是一种很特殊的味道。ACORZAL由那个味道突然想到了母亲,那个几乎已经没有多大印象的女人。
他的手搭上了ACORZAL的肩,把瓶中的香水擦在她的颈旁。然而,她轻轻地挣脱了。
她说,对不起。我不是那种可以被你骗到手的女人,如果想要诱惑人的话,还是用一种高明些的手段吧!”
话出口就后悔了,这不是她想说的,但就是这样自然地说了出来。ACORZAL已经不记得自己的真实性格了,她不知道在这样胜利之后的和平中,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这件事她不曾想通过。为什么王会在取得那样的胜利后收缴了她所有的兵权,没有任何的解释和说明,也不曾传召自己。虽说是在这里稍事休息,但ACORZAL很明白这就是软禁。
其实除去铁甲,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那年的雪下得太早。ACORZAL醒的时候世界已经是白色一片。直觉告诉她,现在还是午夜。从五岁开始的十五年,那段真空的人生,对她来说似乎是没有留下什么快乐的。她像个孩子一样,披了衣服出去,然后开始发呆。
就在那样的寂静之中,非常微弱的声响传进了她的耳朵。像是有人在说话。军队之中的生活练就了她非凡的洞察力,随着声音一路往那条深暗的走廊前行,尽头,是ATOBE住的地方。屋子里没有亮灯,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ACORZAL心中总有不好的感觉在徘徊。
过了很久,那扇门开了。她躲在了很远的地方没有被发现。出来的那个人周身都裹在黑暗之中,他的行动简洁而迅速。此时看来,如同鬼魅。ACORZAL本想跟上去,但不知是身体里的什么在驱使,她停止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