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当时明月在我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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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暧之于东方不败，是严格意义上的第一个朋友。
而且郁暧生于小康之家，父母尚在，完全是按照寻常女子的生活轨迹生活的。她的陪伴，一来让东方不败觉得很安心，二来顺便教东方不败一些女子的东西。
毕竟东方不败的性格，平时还好，呆萌可爱小傲娇。但她长期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做了太久的男人，一些东西早已嵌入骨子里，不同于其他女子。当然，这同样也是她的萌点。
东方不败......不不不，应该叫东方公子。以超越常人的俊俏、举手投足间显露出来的潇洒风度、清高风雅的气质，一举登上江南公子榜榜首，夺得众多女子芳心。
据消息称，每天有不下五十位各种姿态、美貌动人的女子上门想嫁给这位东方公子，甚至提出露水情缘（就是419），也被这位公子回拒了。
于是又有消息称，东方公子早有意中人，是一位宛若仙子的绝世美女。
东方哭笑不得，她的确有意中人，但这意中人确是位货真价实的男子。
不管怎么说，这么东方公子像一把熊熊大火，一下子席卷了江南，变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起来。
“东方，听说翠香楼新来了一名花魁，长得极为美丽，舞也跳得极好，名字更是好，东方不败。要不要去看看？”说话这人是江南公子榜第三位，有风流才子之称的宇文流。东方家、宇文家、司马家、万俟家共称江南四大家族。
“好啊，反正晚上我也没事。”东方心里一动，欣然答应。
东方不败.....
“怎么，东方公子也要去？”司马家的二公子司马从文也应了上来，“带我一个。”
“既然大家都要去，我自然也不能落后。一起去看看。”万俟昊说。
“得，四大家族凑齐了，走！”
东方不败其实喜欢这样的生活，像极了......当初她还是董方伯与令狐冲在一起的日子。
四人说走就走，很快来到了翠香楼。
江南有名的四大家族的四位公子齐聚翠香楼，使得今晚的翠香楼更加热闹。当然，也不乏纯粹是来看目睹这个所谓的东方不败的一些人。
“话说以前也有一位东方不败，武功盖世，据说长的才真是极美，一笑倾城。只可惜后来....死了。”宇文流看着台上舞着绸子的女子，感叹。
东方看着台上的女子，也算美丽，真是就几分像那日的自己。
虽明知“东方不败”只是翠香楼的噱头，但东方还是来了。并且沉浸、怀念从前的自己，也怀念那个男子。那时候，没有江湖恩怨，没有正邪两立，没有男女情仇。
“几位公子可否给我让个座位？”
“嘿，小子，你知道我们是谁吗，竟敢让我们让座。”
“不知道。”
好熟悉的声音......是他？
东方从思绪里回过头来，一看，还真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你小子欠揍啊？！”
“诶，万俟，别这样，让个座就是了。”东方伸出扇子拦住了要动手的万俟昊，说。
这声音......
“东方！”万俟昊被拦住了很不高兴，但是他又打不过东方，只好恼怒的大喊。
“万俟，东方说得对，让个座就是了。”司马从文本就崇拜东方公子，他也是四人中比较成熟的一个，很快明白了事理。
东方......
“东方不败？”令狐冲一激动，上前抓住了东方的手臂。
认出我了？不可能，平一指的易容没这么容易就可以认出来。多半是听着他们叫自己东方以为我是东方不败。
东方一分析，心里有底，面不改色的说：“这花魁的确是叫东.....”
“不，我是说你是东方不败！”此话一出，全场震惊，一时间无人敢说话。
“这位公子，话可不能乱说。谁都知道东方不败是那魔教教主，杀人不眨眼，况且前些日子她已经被恒山派令狐掌门杀死了。”司马从文意识到不对，出口。
东方也意识到不妙，说：“在下是四大家族之首东方家族的大公子东方郁，并不是你说的东方不败。”
“你可不能这么侮辱我们江南公子榜榜首的东方公子，东方郁。”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令狐冲有些失望，他还以为,.....
“阁下是？”
“令狐冲。”
“原来是恒山派掌门令狐冲，久仰久仰。”
此话一出，翠香楼再次热闹起来，甚至还有一些人过来邀请令狐冲道到他们那边去。
“令狐掌门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坐这里吧。”
歌舞升平后繁华落尽，谁的寂寥谁的期待隐藏在夜幕中，渐渐不见。
“反正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去找两个女子......”宇文流笑得猥琐又邪恶，其深意不想也懂。
“你们去吧，我先回去了。”东方不败就算再像男人，她也根本是个女人，更不是同性恋，怎么可能去找两个女子逍遥？
“诶东方，你也太洁身自爱了，人不风流枉少年啊。你不会真的有意中人了吧？是哪家的女子，给爷看看？”宇文流还是不放弃。他才不信会有男人不爱女人，这个多半是做做样子罢了。
“去你的，东方公子洁身自爱，又不像你那样处处留情。”司马从文出来给东方解围。
“都来青楼了还装纯洁.....”宇文流小声嘀咕着，被司马从文怕东方听到连忙推走了。
东方失笑，正准备往外走，突然反应过来还有一人。
令狐冲呆呆的望着台上，明明上面没有人，他却像是看一幕话剧，一场大戏般认真，入景。
“令狐冲？”东方下意识的叫道。
“东方公子陪我去喝酒吧。”令狐冲伸手想揽住东方的肩，被东方躲过了。
“好吧，去哪儿？”东方本想拒绝，可是她再怎么装东方郁，她最想做的依然是令狐冲的东方白，东方白怎么会拒绝令狐冲呢？
“跟我走就是了。”
令狐冲见东方已经答应，很高兴的拉着东方出去了。
“什么，偷酒？”东方不败听完令狐冲的话，觉得很无语。这个令狐冲现在都是恒山派掌门了，怎么还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令狐冲，如果你没钱，我可以......”
东方正要说话，被令狐冲打断了。令狐冲痞痞的笑着说：“买来的酒哪有偷来的香呢？再说这不叫偷，这是我的独门令狐喝酒法。”
“走吧，东方公子，上房顶。”令狐冲运起轻功，很快到房顶去了，东方哭笑不得，又来这套，也就随着他了，跟着用轻功上房顶。
令狐冲和东方不败坐在房顶上，令狐冲翻开一片瓦片，在酒壶上面划开了一条口，用稻草杆插进去，迫不及待的喝起来。
“想不到堂堂恒山派掌门令狐冲居然用这种方法喝酒，实在不是君子行径。”东方看令狐冲喝得正爽，说。
令狐冲听着这话，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好久好久以前，似乎也有一个人和他一起到房顶上喝酒，只是那人......
“实在是好酒，东方公子要不要来一口？”令狐冲把稻草杆递给东方，东方接过来，喝了一小口。和那天的酒不同，却是同样的美好。
“有人来了，那就没办法让你继续见识我的令狐喝酒法了。来看看我兄弟发明的喝酒法。”令狐冲把稻草杆放到一旁，用内力把酒从酒壶中逼出，进入他随身携带的酒壶中。
“走吧，东方公子。”令狐冲带起东方不败运用轻功，来到一片湖边。江南风景，天下一绝。湖上有情人终成眷属，湖下绿草成荫杨柳依依，说不清的情愫，交错蔓延。
东方不败和令狐冲瘫坐在草地上，享受着月光的洗礼，前尘今日，几分相似几分重影。
“你那兄弟叫什么名字？”东方灌了一口酒，只觉得爽快，问道。
“她......东方白。”令狐冲有些不想提起，因为每次提起这个名字，都会让他忍不住想起太多太多和东方不败一起的美好回忆。明明是美好的回忆，却每每像利剑一样刺痛他的心，
“和我同姓啊。”东方望着令狐冲，说。
“是啊，若是后来没有那些事，说不定我还能和她在月光下喝酒、舞剑。”令狐冲想起那个月光下的精灵，长发落下，舞着自己的蓝色发带，美的让人心动。
他索性拿起随身携带的剑，舞了起来。一招一式，既不是独孤九剑，也不是华山派剑法，他只是顺从着自己的心意，舞剑。
舞累了，瘫倒在地，接过酒壶灌了一大口，想让酒麻痹自己，就能不想那些。
“东方公子你是江南公子榜榜首，一定有很多女子喜欢你吧。”
“是，但我都回拒了她们。”
“你这样很伤她们的心吧。”
“她们只是喜欢我而已。要是哪天爱了我在回拒的话，会更加伤人。”
令狐冲坐起来，正视东方的眼睛，认真地说：“东方兄弟，你说......爱是怎么样的呢？”
“爱啊。”东方感到心里一阵苦涩，她是最不想谈这个的，“是一种毒药，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会忍不住时时刻刻去想他，看到他曾经用过的物品会想起他，经历和他经历过的事情会不自觉的代入他，会想要和他厮守终生，即使他伤害了你你也会忍不住的原谅他。”
“那.....如果你伤害了那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呢？”
“去解释。一个真正爱你的人，会原谅你的一切错误。”东方没有注意到，此时自己眼里迸发出一种光芒。
“可是......你已经结婚了呢？”
东方不语。令狐冲，这就是你的爱吗？还是说你爱的终究不是我。
令狐冲看东方不说话，换了一个问题：“你觉得前任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是个怎么样的人呢？她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为什么？”
“我不是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没有人生来就杀人，每个人都是身不由己。可是这世上大多人都只看到表面，而不会去想表面下面的真相。”东方说完站起来，眼睛里已经没有了那种光芒，她说，“令狐冲，你是杀死东方不败的大英雄，何来问我这种话呢？”
东方不败再也没有心情呆下去，转身不再看令狐冲一眼，迈步向外走去。
当众生踏上这条路，眼前是一片迷雾。
当深爱就此结束，寂寞侵蚀了孤独。
“东方公子，你说......为什么这世上太多相爱的情侣不能厮守终生在一起？”令狐冲看着东方的身影，也站起来，问。
“因为有时候，太爱了，也是一种束缚、痛苦。”东方不败没有回头，她害怕一回头看见那个人影，就会忍不住扑上去抱住他，告诉他我就是东方不败。
她怕一回头，自己的心就跌入深深的湖水，忍不住想靠近。
她怕一回头，自己的泪就会掉下来，就没有勇气祝他幸福。
她怕一回头，自己就会想和他在一起。
她怕一回头，自己就不敢再转身。
月光如水，撒在人心上，照亮了一方天地。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当时明月在我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