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铁树不开花》凉伍

8、又见节操君

　　我在煞风景方面的造诣在李寒笙面前那就是班门弄斧，所以在我们去往酒吧的路上提前特赦了他，毫不犹豫地飞快发出一条短信：“我和莫恒在去唇舌的路上，速来救驾！” 李寒笙来的速度很快，几乎我们前脚落座后脚就到了，和他一同来的有杨禹和苏黎，我眼尖，一眼便看到美丽的碧瑶妹妹，在暗处朝李寒笙竖起大拇指。
　　“呦，夏满你也在，真巧啊。”那吃惊的表情真是生动的很。接着大手拍在莫恒肩上，我猜力度不小，因为我听到一声莫恒的闷哼，“这不是莫恒嘛？今天真赶巧了，都是高中同学，李碧瑶也在呢，不介意一起吧？”说着指了指还在门口的几个人。
　　莫恒那无懈可击的表情终于有些僵硬，不过还是看似很高兴的说：“当然不会！”李寒笙得逞一般的朝门口几人招手，李碧瑶在看见莫恒的瞬间精致的妆容出现了裂缝。
　　李寒笙和莫恒一向是不对盘的，可能是因为李寒笙对于莫恒长期霸占校草头衔而心里不平衡，也有可能李碧瑶的初恋是莫恒心头的一根刺……这两人在高中篮球赛时还发生过冲突，年少时血气方刚嘛，想当年我为这事还和李寒笙呕了很久气。
　　这下旧情人，旧情人的旧情人都来齐了，本来就算不少好的气氛直接降为负数。我素来没脸没皮的，看见这对狗男女可以回避眼神，内心那叫一欢脱，忍不住煽风点火：“李碧瑶，你和莫恒原来关系不是好，怎么这会见了面连话都不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近亲情怯？”
　　莫恒会一拍桌子，然后转身走人？当然是不，否则也太对不起这老戏骨的实力了，莫恒只是笑笑，端起酒杯朝着李碧瑶说：“是我怠慢了，瑶瑶，这一杯我敬你。”
　　李碧瑶笑得很勉强：“你言重了，都是老同学，哪有什么怠慢不怠慢的。”一口气喝完杯中的酒。
　　莫恒将他的不悦掩饰的很好，尽管我和李寒笙一直添油加醋的“回忆”他俩的真爱，我的自作多情史，也能从容的说笑，但从莫恒眼里，还是能隐约看出他的不欢喜，反衬出李碧瑶笑得有多勉强，眼刀子可以杀人的话，我现在应该已经血肉模糊了。不过我心里素质最是好，别人越不自在我越是开心，人逢心事精神好，在游戏里大杀四方，几轮梦幻3p里愣是一滴酒都没喝。
　　我，苏黎，李寒笙和杨禹是铁打的四人组，加上莫恒和李碧瑶这两个在我青春中都算不上美好的人，气氛就实在不对了。好在男人谈事业，我和苏黎聊帅哥，倒也没有沦落到无话可说的局面。李寒笙开始还好，后头跟吃了炸药一样，莫恒说什么都能很不客气的回话。
　　说工作：“李寒笙，你现在做什么呢？”
　　“我呀，二世祖一个，哪像您那么有本事，一分钟几百万上下。”
　　聊足球：“我就喜欢梅西，那速度快，进球效率高，真牛！”
　　“是啊，一矮个儿踢的那么好确实了不得，你也是感同身受吧？”一米七三的莫恒比李寒笙矮了半个头。
　　聊篮球：“科比打的真好，这个赛季全靠他撑着。”
　　“没错没错，火花是水货，纳什老了，加嫂软比，就看见科比霸着球满场打铁，真不容易。”
　　聊感情：“我那比的上您呢，身边美女没有一打也有是个，每天就等您翻牌子。”
　　莫恒继续朝我挤眉弄眼，也不顾他的前任真爱：“哪能？我现在不是专心追阿满嘛。”
　　听到这我看热闹的心也没了，阴阳怪气地说：“莫恒才不是三心二意的主，当年为了李碧瑶蹬我蹬的那叫一干净利落。”
　　啪！听到声我们把目光集中在李碧瑶身上，只见她脸黑的不能在黑，恨恨的看着我不说话。地上一个啤酒瓶碎成很多块。我了然于胸，也对，在前任面前提过去，没有谁能真的淡然处之吧。我又扭过头观察莫恒，时常挂在脸上那毫无破绽的笑早已没了踪迹，隔了好几秒面色才柔和了一些：“那都是过去不是？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老搁在嘴边干嘛？”
　　李碧瑶跟着打圆场：“就是就是，都过去了，把握现在才是真的。我和莫恒现在只是朋友，阿满你不是吃醋吧？”又把话头指向了我。
　　我抱着手淡淡道：“吃什么醋啊，你们都说了是过去，现在都是朋友，我还能穿越了报复回去？”如果可以穿越的话，那是一定的。
　　中途去了趟卫生间，我在洗手池前照着镜子，自恋的觉得我又美丽了几分。冷不丁李碧瑶出现在我身后，黑着脸说：“夏满，你真没意思。”
　　我怂怂肩：“我怎么没意思了？”
　　李碧瑶冷笑：“看我和莫恒一起尴尬你心里是不是很得意？”
　　我摊手：“我真不知道你会来，但说实话，的确很得意。”说完也不理会她的反应，径直地离开。
　　李碧瑶回来后一脸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各位，家里有事儿，我得先走一步。”一脸期待的看着李寒笙。
　　我们都理解地点点头，又听见李寒笙说道：“那个莫恒你送送碧瑶呗，一个女孩回去不好。”李碧瑶脸上立马露出失望。
　　莫恒是绅士，莫恒要表现他的绅士风度，点点头起身，在我耳边低语：“阿满，你真是越活越又趣了，但这些小动作真没意思。”又对苏黎几人说：“反正也不早了，我也就先走了，你们玩。”
　　李寒笙冷着脸挥挥手：“慢走不送。”
　　一见俩人不请不愿地出了门，我赞许的摸了摸李寒笙的狗头，戏瘾上头：“小笙子，今日这事儿办的好”，捏起兰花指指了指桌上的酒，朝苏黎说：“把哀家那一丈红赏给他。”苏黎很是上道，开了啤酒递给李寒笙，李寒笙的表情像是吃了苍蝇一样，从嘴里蹦哒出几个字：“忘恩负义！”
　　我翻了个白眼：“小笙子你不知好歹，罚你给杨禹做娈童！”
　　杨禹对我时常的抽风已经习惯，还难得的凑了句：“谢娘娘赏。”搭着李寒笙的肩膀，坏笑着说：“小笙子你就从了我吧，我会待你好的。”
　　李寒笙拎开杨禹的手：“滚一边去，少恶心我！”
　　苏黎踹了脚杨禹，憋着笑说：“就是，人小笙子可是御前的人，岂是你这等凡夫俗子可以轻易染指的！”
　　李寒笙大怒：“我操！你们这些个坏人！”
　　重新回到我们的四人世界，气氛也就好了起来。唯独李寒笙今日气场确实不对，嘴唇依旧紧抿着，但我们的特长都是火上浇油，不损他就是最大的安慰了。所以直到走时李寒笙依旧不高兴，我没也未曾理会他的不高兴。
　　喝完酒已是凌晨两点，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自然是坐上了李寒笙的车。酒驾是不正确的，但李寒笙那架势风格，和没喝酒都一样恐怖，我也习惯了（酒驾有风险，打车需谨慎） 。吃错药的李寒笙今天开的极其慢，我也不着急，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玩找你妹。
　　蓦地一个急刹车，我的头撞上了挡风玻璃，揉着头骂道：“你tm发什么神经啊？”
　　李寒笙似笑非笑：“老子今天不高兴！”
　　我没好气的说：“十个人都看的出来！”
　　“你就不关心下我？夏满你太没良心了？”
　　头上起了个包，疼得我倒吸冷气，说话也不客气：“谁每个月没那几天，我再关心你还能把你大姨夫变我小姨妈啊？神经病！”
　　李寒笙扯了扯嘴角：“是啊，但看你不高兴我会比较高兴！”
　　“王八蛋！”
　　李寒笙发动车子，重新上路，隔了一会儿问我：“你当初怎么会看啥莫恒，今天看那货，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虽然不喜欢莫恒，但也容不得审美被质疑，立马反驳：“当年他又帅成绩又好，跟白马似的，多招人喜欢！”
　　李寒笙不屑的撇撇嘴：“得了吧，还能比小爷帅？你就是花痴也该对着我花痴。”
　　“我呸，人当年可是校草，你也是校草，笑话的笑！再说，人可是气质男，你当年就知道逃课打架调戏小姑娘。”
　　李寒笙也不反驳，只是淡淡道：“这才叫青春，你懂不？”
　　“得得得，就你李大爷有青春，我那青春都喂狗了。”不免叹了口气：“哎，要当年我跟你一样风骚的多谈几段恋爱，没准现在娃都可以走路了，怎么会沦落到相亲这步？”
　　李寒笙大方的说：“没事儿，嫁不出去爷养你，几块骨头的钱我还是出的起的。”
　　“滚滚滚，你才啃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