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你笑》贱贱的

2、第 2 章

　　第二章
　　我焦虑的看着眼前这个卷缩在沙发里，享受着从救护车里偷出的鲜血的无能的吸血鬼。在我向马克保证他所需吸食的血量并不会给人类带来任何伤害，甚至还有利于人体血液流通和更新之后，马克仍然拒绝直接吸食人血这一暴力行为，他保留了太多的人性里的美好，而这将会对他的生存带来更多的不利影响。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到海里？”我一脸沮丧看着他。我们在医生给马克带上生命监测仪之前逃离了医院，趁着月黑风高溜进了一栋暂时无人居住的房子里，依靠厚重的窗帘遮蔽晨曦的光芒，防止马克在阳光之下化为灰烬。
　　“过几天，”吸血鬼苦着一张无力的脸，努力的吸允袋子里的每一滴鲜血“等搜寻的人少一点，我就去偷一辆车，去海边。”
　　我默默的把头埋进浴缸里，竭力控制自己不一下子跳起来，狠抽他一巴掌，把他拉到车库，让他辨认那个被尘埃包被的金属物体。“你能不能去车库看看有没有老鼠，我好像听见动静了。”
　　他立刻站起身，一手高举着落地灯，一手紧握杀虫剂。小心翼翼地贴着墙根，向车库移动。一阵寂静过后，一个狂喜的声音高呼“我用杀虫剂喷死它了！”

　　车内音响狂躁的呼号，在极地地区的冷风中渐渐淡去，我卷缩在车内最温暖的位置等待铁锹砸碎冰面的一声脆响。
　　“这个地方离入海口不远了，”鬼魅一般的声音夹杂在敲击声中“所以，呼，只要把冰面敲碎，找到流动的水，呼，就可以顺着它游进北冰洋了。”
　　我懒得消耗热量回答他，又向这辆停在垃圾箱附近的被马克处理老鼠遗骸时顺手撬开的基本没油的报废车里最温暖的地方缩了缩。下一次，如果必须有下一次的话，他必需听我的。不是说吸血鬼重生后，会得到超凡的智慧吗？难道马克生前是植物人吗？
　　“哐！”声音突然停顿，马克那张棱角分明的大脸，一下子紧贴着车窗上，“你说什么？”他在冰天雪地里只穿了一件皮夹克，活动自如，而我缩在一层层的毛毯里，还在瑟瑟发抖。“你要大点声，我敲东西，没听清。”
　　我从厚重的毛毯里探出头，烦躁的情绪使我想一锥子夯在他脸上，但是我余光里瞟见的的那个身影，却让我飞快的拉开车门，用力将马克拉进车里。
　　不远处，一双红色的高跟鞋，缓缓的向我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