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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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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帝的主干道上,路灯透着柔和的光茫,空气跑着几丝玫瑰的幽香,淡淡的,忍足却觉得有些甜腻。
不二也是后半步跟在手冢身后,但是他并不如忍足般沉默,偶尔也会接几句话,不多不少,刚好让他没有那种疏离在外的感觉,又让自己在这闲适的时刻能脱离那由几个部长形成的无形的气势,一行人中,他只对忍足有兴趣,虽然忍足不主动说话,但是如果被人问及的话,“忍足君,我们一起走了这一路也没见你说过一句话,身体不舒服?还是太累了?说起来,倒是我们的不是,这么晚了,还让你不得休息。”不二虽然整天笑眯眯的,只是说话做事间还是有几分少年的凛冽,倒不像迹部幸村般明晃晃的唯我独尊,不二的凛冽却透着字里行间,不逊他人半分。
忍足本身就是一个自我意识强的人,虽然对他人没有明显的好恶,也不容易生气,但是在自己不愿说话的时候被人逼迫的话,还是会有几分不愉的,只是到底不会表现出来,心里却不怎么待见逼迫自己的人,“不二君说笑了,我看你们和迹部在聊正事,自然不好随意插话。再有,你们都是冰帝的客人,再没有怠慢的道理。”
不二对忍足隐隐的敷衍并不在意,反而换了话题,说到了演出上,“呵呵……倒是我说错话了。说起来,冰帝真是人才辈出,忍足的歌声也是天籁,我个人看来忍足君的一曲《月光》比那些流行单曲还好,无论是演奏还是PV都很优秀。只是这首曲子从来没有听过,不知道是哪位的作品。”
“承蒙夸奖,我们的演出只能说尽心罢了。不过说到《月光》,的确是一首难得的曲子,作者也让人佩服。”对不二的赞扬,忍足有些敷衍,不过说到自己喜爱的歌曲,忍足倒是收起不耐,真心实意的表达自己的喜爱。
不二自然感觉到忍足言语间态度的转变,看出忍足是很喜欢《月光》,他想他知道该怎么继续话题了,“我也很喜欢《月光》呢,对它的作者也很好奇,不知道忍足君可否介绍一二。”
“呵呵……这个没什么好说的,我只知道他叫南条晃司,其他的也就不知道了。”
见忍足不愿多说,不二也不勉强,又换了个话题,“忍足君,我看PV里你饰演的那个角色的爱人是个男性,这首曲子将的是同性之爱吗?总感觉《月光》只是这个故事的一部分呢。”
其他几个人听到不二的话,都安静了下来,其实这个问题他们也想知道,同性之爱虽然被大家接受,但实际上并没有放到明面上来的,忍足的节目这般当众述说同性之爱还是让人感觉耐以寻味的。他们都是大家族的子弟,自己的婚姻尚且不能左右,同性之爱在大家族中更是不允许的,忍足这般做法,哪怕只是表演,他们也少不得多想一些,而且忍足无论是表演还是唱歌都太过情真意切了。
忍足没有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自觉,不过不二能从一首歌想到其中有一个完完整整的故事,还是让忍足很欣喜的,毕竟《绝爱》是自己喜欢的东西,自然希望其他人也喜欢,为此,他对不二的态度在不自觉间好了许多,笑意多了几分真诚“不二君猜得不错,这其中有一个很感人的故事。”
“这样啊,感人的故事吗?不知道忍足君愿不愿给我讲一讲呢?”不二笑得温和,只是言语间总给人刻意之感,忍足不怎么喜欢,好在校门就在眼前了,“当然可以,只是现在并不是好时机,很晚了,我想你该回家了不是吗?手冢部长已经在等你了。”
不二有些错愕,不自然的神色在脸上一闪而过,他看了看站立在一旁的几人,笑容自然的对忍足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下次再约忍足君吧,我对那个故事很感兴趣呢。今天没有听到,真是遗憾,不过天晚了,也不好过多的打扰忍足君,那么下次见咯。”不给忍足说话的机会便定下【下次之约】的不二带着好心情和手冢离开了,留下神色不怎么好的忍足。
送走了几人,冰帝的校门前就只余迹部和忍足,还有不知何时出现的桦地,夜风微凉,忍足的长发被扬起凌乱地飞舞着,透着些许妖异的美感,迹部突然就想和忍足这般长长久久的站下去,就这么吹着夜风,借着星辉,一直这么安静地待下去,显然忍足没有这个打算,“迹部,事情已经做完了,我要回去了,天晚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啊”迹部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忍足在向他道别,他知道忍足一个人住在冰帝附近,上学放学也是一个人步行,没有人接送,平时也就罢了,今天这么晚了,一个人总让人放心不下,“这么晚,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我先送你回去吧。”人的生命中总会出现那么一个人让你特别相待,就像迹部,在忍足面前他会不自觉的放下自己那些华丽的坚持,至少在称谓上他不自觉说出的是【我】,而不是【本大爷】。
若有一个人愿意为自己放下些许坚持,多少应该会有些感动的,前提是你得察觉得到他人的苦心。迹部的所作所为,一般人莫说感动,就是受宠若惊也是有的,可惜他遇上的忍足,这个从来不认为别人会给予他真心真情,也不会给予别人点滴情谊的人。他甚至从来不认为迹部想从他这儿获得那些虚无缥缈的感情,自然对于迹部做的任何事情都不会往感情方面考虑,他也许不属于察觉不到而属于不需要那一类人吧。
“迹部,不用麻烦了,我住的地方离这儿不远,都走了两年了,没什么好担心的。这几天你也忙得厉害,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说话,也不等迹部说什么,转身挥挥手,步调散漫地融入夜色中。
迹部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声音平静地说到,“走吧,桦地”
学园祭之后,迎来了长长的暑假,也是忍足最清闲的时候,往年他都是窝在自己的公寓里,看看电影,上上网,养养花草打发时间,今年似乎不一样了。
手冢的手伤很厉害,迹部出于愧疚和对对手的爱惜等诸多因素,给他推荐了一家不错的疗养院,手冢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去了。
医院在德国,也就是手冢在疗养期间没办法管理网球部了,不过网球部有不二、乾贞治、大石秀一郎在,暂时出不了大问题。
青学在关东大赛中一路常胜,终于进入了决赛,要面对王者立海大。立海大的幸村精市生病入院,网球部因此实力大打折扣,可即使如此,也不是青学能够抗衡的,这场比赛,青学的胜率无限接近于零。
忍足对这些事向来不在意,炎炎夏日,在家吹着空调看着文艺片的忍足,在接到迹部的电话说网球部要合宿的时候还是有瞬间的闪神的。虽然心中不甚甘愿,但是他到底记得自己是网球部的一员,没有多说什么,收拾好东西按时去冰帝校门集合了。
这并不是他参与的第一次网球部合宿,只是这一次不一样,据说是和青学一起合宿,远在德国的手冢请迹部对磨练青学一番,以求在短时间类提高青学的实力,面对立海大,强如手冢也没什么信心。毕竟信心来自于实力,到了手冢这个层次,对立海大自然了解颇多,只是了解得愈多也就越无力。
忍足带的东西少,不过两件换洗的衣服,用习惯的网去拍,他把装着衣服的袋子往网球包里一装,只背着网球袋就出发了。
到达冰帝校门的时候,车子已经等着了,人也来的差不多了,向日见了忍足笑容满面地铺了过来,嘴里还囊着,“侑士,你来了啊,放假了就没见着你,这些日子你做什么去了。”
向日整个人都挂着忍足身上,少年的温度似乎比常人高一些,隔着薄薄的衣衫布料,忍足只觉得挨着一团火,有些被灼伤的触感,很是不自在,只是向日这扑人的毛病是被自己给宠出来的,自作自受,有苦难言,“你先下来,我放一下东西”说着拖着向日往车上走去,向日也识趣地放开了忍足,“假期里,我哪儿都没有去,这么热的天,在外面找罪受呢。”说着挑着轻浮的笑意,不怀好意地看着向日说道,“岳人,我说你也不要老在外面疯玩,你要是把这一身白皙的皮肤给弄没了,我还不得心疼死。”
忍足的调戏之言,向日也听得不少,初时还会手足无措,脸红一番,后来已经能自动忽略了。只是向日这人有两点说不得,一是身高,作为三年级的前辈,又是男孩子,不到160cm的身高觉得是硬伤,二是那一身白嫩白嫩的皮肤,他本来长得有些偏女性,加上那一身比女孩子还白皙娇嫩的皮肤就十足的女性化了,作为一个男人,被人认作女孩子,绝对是耻辱。
于是性格傲娇火爆的向日同学当下就炸毛了,二话不说冲上去把忍足压在座椅上,双手掐着忍足的脖子恶狠狠地吼道,“你说谁的皮肤白呢,你才白,你才白,你混蛋啊……”忍足自然也知道向日的忌讳,他也知道向日并不会为这事儿真和他生气,不过炸毛发癫是肯定的。
忍足一直觉得炸毛时候的向日很好玩,秀气的双眼等得老大老大的,本来就艳红的头发像是要燃起来了一样,鲜活极了,他喜欢向日这种鲜活劲儿,所以偶尔也会逗一逗向日。
所以向日火爆起来直接动手他也不生气,反而腾出手来小心地护着,毕竟在车上,就怕这小孩儿被气糊涂了大意伤了自己。当然这些事肯定是不能让向日知道的,忍足被压着,也不在意脖子上掐得有些紧的手,轻佻的笑着,颇为关心的说道,“我说的可是事实,防晒霜带了没有,别把自己给晒伤了。”如果忽略他语气里的调笑的话,这话听着就算不舒心也不至于难听。
“忍足侑士,你混蛋,女生才涂防晒霜呐……”
车子是迹部准备,沿袭着奢华的风格,座位很宽敞,向日为了压住忍足几乎这个人都趴到了他的身上,忍足怕挣扎失手伤了向日,索性也就不挣扎,顺着向日的力道被压着半躺在座位上,玩闹的两人显然没有注意到姿势的不对。
人到了齐了之后,迹部带着一干人上车,就看见向日跨坐在忍足的双腿上,上半身伏在忍足的胸膛上,而忍足半躺着,衬衣的有些凌乱,大片的蜜色从没有扣上的衣衫中露了出来,脸上带着轻浮的笑意,眼里却又淡淡的宠溺,而从迹部他们的角度看去,向日的双手并不是掐着忍足的脖子,而是双臂轻挽着忍足的颈项,忍足的双臂也环在向日的腰线上。
这种姿势,怎么看怎么暧昧,怎么看怎么让人浮想联翩,他人都是错愕愣神,唯独迹部有些怒火中烧的味道,脸色霎时阴沉了下去,有些咬牙地说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忍足抬起头来,“哟,迹部你来了啊”笑意轻浮,向日听了回过头来,语气颇为不忿的说道,“迹部,侑士他欺负我。”
“所以,你们在做什么?”迹部的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可惜忍足和向日一个玩儿得高兴,一个正在气头上,愣是一个没发觉,而其他人都站在迹部身后,根本看不到。
心情指数颇好的忍足,抓住向日的双手不让他动,坐起身来,好心情的对迹部说道,“我说外面阳光毒辣,让岳人别忘了涂防晒霜,免得伤了自己一身娇嫩的皮肤。岳人就给我急了,非说女孩子才涂防晒霜呢。迹部,其实你有用防晒霜吧。”说完,有对怀里的向日说道,“岳人,迹部都有用防晒霜哦,所以防晒霜不是只有女孩子才能用哦……”
忍足这种明显的曲解他人意思的调笑,自然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向日也不管双手被制,“你混蛋啊,谁说防晒霜了”说着铺向忍足就要开口咬。
迹部想也没想走上前去,把正要咬忍足的向日提了起来,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道,“行了,你们两个不华丽的家伙,坐好,出发了”说着把向日放到一边,自己在忍足身边坐下,向司机说道,“开车”,向日还想说点儿什么,只是车子启动,他也只好暂时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