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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章四 《原来我有爱》BY刘德华 ...

  •   章四 《原来我有爱》BY刘德华原来我有爱,早已深深埋在我心海。

      不管是昨夜亲眼目睹老情人与他人甜、蜜、相、拥、走、进、酒、店,还是自己胃、痛、复、发、在、医、院、吊、了、一、夜、点、滴,除非今天世界末日,或者自己病的快离世了,不然展昭都得爬起来准备工作。如果不去,他的助理兼好友兼直属学弟兼同门小师弟——赵虎先生大概会抱着汽油罐登门,一边痛哭一边拉着他两人一起自焚。
      展昭回家简单洗漱一下就打车赶往公司,他今天的工作比较轻松,和摄影师、香水公司代表、天际娱乐公司的代表蒋平一起进行第一次阅片。广告已经经过粗剪,还特地配上了白玉堂为这支广告作曲的背景乐,如果今天的阅片没有问题,那么这支广告在精剪之后将于四月正式播出。
      小型放映室的大屏幕上播放着广告,三分钟的时间里全是白玉堂的独角戏。在酒架前浅尝了几种香槟,最后选定其中一瓶,向‘新娘’优雅举杯示意的白玉堂;在花店挑选鲜花,突然拿起一束红玫瑰抛向‘新娘’微笑着的白玉堂;试穿结婚礼服,一边打着领带一边从镜子里凝视‘新娘’的白玉堂……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显得有些‘轻微’、‘稀少’,但任何一个看了广告的人都能感觉到他的快乐和温柔——尽管只是广告要求他呈现出来的虚假情绪。
      屏幕上的白玉堂微笑、打闹、期待……而对展昭来说,曾经轻松的阅片工作变成一种折磨,他看见青年身上时隐时现的,每一个属于少年白玉堂的影子。
      广告播放到最后,散落的花瓣,倾倒的香槟,断线的珍珠项链……充满暗喻的画面飞速掠过,最后聚焦在傍晚的夕阳下,注满水的浴缸里,穿着白色礼服的华美青年缓缓沉溺其中,他舒展了眉目扬起嘴角,胸前的白玫瑰在水中怒放。
      ‘展昭!’记忆里有谁的笑容重叠起来,望着前方永远高昂着头,眼里对其他不屑一顾只专注于自己所渴望的,一扭头,看着他笑得纯粹明媚充满信任,眉梢眼角都是孩子气。
      广告播放完毕,定格在最后的宣传海报上,展昭盯着屏幕,掩在西装下的手死死按住胃部,身旁香水公司的代表开始和蒋平讨论,摄影师偶尔插上几句,从三方的笑容来看,都对这次的广告很满意。
      散会后,蒋平拉着展昭和他一起往楼上的办公室走去,注意到后者脸色有些苍白,开口问道:“身体不舒服?”
      “没什么,”展昭微笑道:“只是胃病犯了。”
      蒋平想了想,以为自己想到了原因,“公司为今年的圣诞档期投资了一部大制作,我也知道你和编剧组的为了这件事一直忙得团团转,不过大编剧你可要小心身体。”
      展昭笑了笑不说话,两人走进蒋平的办公室,他一眼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华美青年,立刻僵硬了表情。白玉堂冲他们点了点头,对蒋平说道:“我昨天说的事情怎么样?”
      “……你来啦。”蒋平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展昭,又看了看白玉堂,道:“借录音室没问题,不过金老板说了,你这次发片我们要参一脚。”
      “可以。”
      三言两语说完,白玉堂起身准备离开,经过门口展昭身边时,他停下脚步,“不舒服?”
      “……什么?”展昭还有些茫然。
      “你的脸色很苍白。”
      脸颊上的一点温度惊醒了展昭——白玉堂用手指碰了碰他的脸颊——惊愕的睁大了眼睛,展昭不知道刚才还隔了四五米距离的青年,怎么突然就靠的这么近,还有,你在干什么?!
      两人这下子是真的靠的很近,额头抵着额头,鼻尖相碰,只要稍微变化一下角度就可以接吻了……嘛,虽然言辞犀利毒辣,看起来无情抿起来刻薄,其实玉堂的嘴唇是很软的……等等,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插进来了!!!展昭勉强拉回理智,“你……”
      “好像没发烧。”白玉堂先他一步退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态度十分坦然。
      “……我只是,有点,胃疼。”展昭干笑,按着胃部,这下子是真的胃疼加重了。
      “我送你去医院。”白玉堂说完,不待展昭反驳,扣住他的手腕就拉着人往电梯的方向走。

      医院,急诊室。
      展昭有些茫然的看着白玉堂忙来忙去,一路上耽误的时间好像被某种神秘的存在抽离,直到躺在病床上,他才稍微有点真实感。
      为什么是白玉堂?
      生病了,可以是任何人来照顾他,唯独不应该是白玉堂。
      拎着纸袋走进病房,白玉堂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我买了粥,等下你饿了——”
      “你走吧。”脱口而出后展昭立即意识到这话不对,“点滴还要两个小时,你不用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透彻的黑色眼睛凝视着男人,白玉堂眼里的情绪很多,展昭分辨不出,但能感觉到绝不是什么正面的情绪。
      “展昭,你总有办法让我发火。”白玉堂放下粥,转身离开病房,走廊上响起他远去的脚步声。
      这才对,任性骄纵,没有耐心,一言不合掉头就走的才是白玉堂。
      展昭,你在乱说什么!!心底有个更加稚嫩的声音怒吼。
      是的,那是白玉堂,可是强势自我,从来不会用言语,只在行动中流露温柔体贴的,也是白玉堂。
      玉堂从来都没有变。心底的声音带着引以为傲的口气这么说道。
      是的,白玉堂还是那个白玉堂——这个认知对展昭造成了冲击性的震撼,因为展昭已不再是那个展昭,曾经放不下身段的清高自傲,被深深的收敛起来,不再轻易示人。那个十九岁的少年活的飞扬洒脱,带着温和清朗的笑容,看似对谁都好脾气,其实锐利的根本不允许有人触动自己原则,可是现在二十七岁的他学会了妥协,学会了对看不顺眼的事物视而不见。
      周围的一切随着时间都变了,只有白玉堂依然是展昭记忆里的白玉堂,冷漠傲慢,笑起来却明媚纯粹的不可思议。
      咚咚,敲门声响起,展昭侧头去看,是一位穿着白袍的老医生。
      “很疼吗?”医生翻了翻病历,随口问道。
      “什么?”
      “你刚刚一直皱着眉,表情有点痛苦。”
      “……很疼。”展昭轻声说道,也不知道是在说胃部,还是心口那块跳动的地方。
      “稍微忍忍,等药物起效就好了。”
      展昭苦笑,“神经性胃炎简直能要人命了。”
      “展先生,你一直坚持锻炼,身体其实很好,但是你的精神压力太大。”老医生抬起眼,年长者特有的睿智平和的视线里带着不赞同,“年轻人,心思太重可不好。
      老医生又交代了几句就离开病房,展昭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是这么留恋过去的人,也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这段逝去的感情有多念念不忘。

      从医院回到家,展昭决定好好放松一下。他舒舒服服的泡了澡,吃过外卖送来的晚饭,早早躺在床上准备入睡。身体的放松连带着精神也跟着缓和下来,然后在第二天早晨,展昭经历了他目前二十七年人生最尴尬的一个早晨——在他已经度过了男孩子躁动的青春期之后。

      ——已锁部分——

      再后来,一场突然的选择摆在面前,和白玉堂一起出国,或者独自留下。
      白玉堂想给他一个惊喜,或者说,他只是想给他一个未来的大纲。他偷偷办好所有手续,邮寄展昭的成绩单和获奖记录为他联系好了学校,只等着展昭签字。
      那一天,两个人的未来就放在展昭手边,近的触手可及,可是故事的结局是白玉堂愤然出国,展昭保持沉默不去挽留。这份感情,和所有与白玉堂有关的记忆,就这样被展昭庄严的埋葬在心灵最深处,并且随着时间越来越纯洁无瑕,高高在上。
      那时候还年少,也许是少年人的矜持,也许是心底那一丝丝不确定,也许是心中自己也不知道的某种否定,展昭从未说过任何承诺或者告白,直到七年后的咖啡厅里,那句话才脱口而出,‘永不能忘,你是我所爱’——展昭这才醒悟,原来不是时隔多年失去后无奈的哭诉,也并非情动初开的甜蜜羞怯,原来是顺理成章,是理所当然,是一句迟到了很多年的告白。

      洗漱完毕,展昭将刘海全部扒向脑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没有了眼镜的掩饰,琥珀色的眼睛里所有情绪清晰可见,不再是十九岁时对未来的憧憬和疑惑,曾经失去的痛苦沉淀,变得坚硬厚重,时时刻刻提醒着他。
      这一次,展昭清楚的看见未来。
      如果无法得到他,你一辈子都不会真的快乐。
      展昭冷静的想到。

      TBC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章四 《原来我有爱》BY刘德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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