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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866年12月27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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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6年12月27日
有七八天没有见到教授了。虽然我觉得即使每一天与教授见面,我们都会有无穷的话题,但我觉得似乎还是应该为友谊保持一点空间和距离。
当我早上在客厅见到教授时,我觉得我们好像五分钟前才刚刚结束上一次谈话似的。我们之间似乎没有时间流逝的痕迹,每一次见面都仿佛没有分别过一样,可以直接开始谈话,而不需要寒暄或者绕圈子。
教授正在看鹦鹉螺号走过的航线。我走过去,站在他旁边,指着地图上的一点,告诉他我们的目的地:“万尼科罗群岛。”*
无需多说,教授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很高兴,期待地看着我:“我可以去访问罗盘号和浑天仪号毁坏沉没的有名的岛屿吗?”*
我看着他比海水还要蓝的双眼,完全没有反对意见:“如果您高兴,教授,我们可以去访问。”*
而且我有一个惊喜想给他看。
到了岛边,我向教授问起失事船只的故事。教授讲述了一遍后,我故意问他:“那么,在万尼科罗群岛失事的遇难人所建造的第三只船,究竟在什么地方遇难沉没了,人们还是不知道吗?”*
“人们还是不知道。”教授老老实实地回答。*
我对他做个手势,将他带到客厅去。鹦鹉螺号下潜几米,打开嵌板后,透过玻璃隔板,我将船只残骸展现在教授眼前,给他讲了事情的经过。
教授惊叫起来,诧异我是如何知道的。我对他毫无隐瞒,将打捞上来的白铁盒给他看。里面的公文清晰说明了来龙去脉。
看着教授为灾难而难过的眼神,我却忍不住说出自己的心声:“对于一位海员来说,这真是死得漂亮:这座珊瑚坟墓实在是太幽静了!愿上天让我的同伴和我不要葬在别样的坟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