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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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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呻吟,地牢中的少年醒了过来,看到横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想起发生的事情,脸瞬间血红,用力将那手臂狠狠推开。
幕苍被推醒过来,“呜”的一声,对上湘含珠羞恼的眼,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坐起身来,也顾不得自己,抓着撕破的衣服朝湘含珠身上遮去。
“你做什么!” 湘含珠将他的手打落,退开,又惊又怒。
“我……帮你遮下。” 幕苍毕竟还是少年,初经云雨,不好意思是理所当然。
湘含珠久久地瞪着他,半晌才道:“看都看光了,还遮什么!”
“啊?!那,我不遮就是。” 幕苍忙收回手,低下头来面红耳赤。
“你脸红什么,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湘含珠恨恨地道。
“没有啊,我!”幕苍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木木地,半晌,才怯生生的抬起头来道:“对不起。”
看他满面羞愧之色,湘含珠的眼睛灵动起来,却依旧板起脸道:“那你会不会对我负责?”
“啊?!负什么责?”幕苍猛的抬起头来看着他,似乎完全不能消化他说的话一般。
“你把我这样欺负了,难道不该负责吗?” 湘含珠看到幕苍如此表情,立即怒道。
“可是,你是男子,这种事,我只听过要对女子负责……”
“你敢不负责?!” 湘含珠瞪着眼睛,凶神恶煞的吼道。
“……”
“快说啊。”
“两位,过得还愉快吧。”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他的追问,一身火红的皿伶站在地牢门口,冰冷清秀的脸孔,吐出这样的话,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没人回应,两人只是一起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漠然的转过头去。
连原本预料会有反应激烈的湘含珠也平静得很,慢慢的将残破的衣服一一套上,然后静静地凝视着一旁地幕苍,眼睛里的情感黏得发腻,仿佛已奉他为主宰一般。
这样的状况不只幕苍觉得别扭,就连一旁站着皿伶也觉得很古怪。
不过,幕苍并没有深究,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皿伶接下来要说的话。
皿伶等了一阵,没有人搭腔,只好自顾自的继续道:“主公要我转告,多谢两位来此做客,他已知道他想知道的事,现在让我来送两位下山。”
这才是正题,幕苍不动声色,眼神与湘含珠交汇片刻,点头道:“有劳了。”
稍候,两人换了身衣服,随着皿伶下山,果然没人前来阻挠。
下山没多久,湘含珠便吵着饿了,拉着幕苍朝路边的茶寮奔去。
咬了一口馒头,湘含珠问“接下来你准备去哪里?”
幕苍皱着眉,道:“我想回家一趟。”
“你不去我家吗?”
“为什么要去你家?”幕苍奇道。
“见我爹爹啊。” 湘含珠喝了口水,理所当然的道。
“不了,下次吧,我赶着回家。” 幕苍主意已定,便几口将馒头吃下。
“我和你一起。”
“做什么?”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啊!”
“咳……”幕苍被茶水呛到,大声咳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湘含珠忙撑起身来拍着他的背。
“含珠?!”
“是谁在叫我?” 湘含珠疑惑地转过身去,惊道:“爹?!”
咳嗽中的幕苍也跟着转过身去,道:“霍叔叔?!”
“你们怎么来了?”异口同声的问道。
霍未名看到幕苍的表情有些惊喜,又有些愧疚,喊道:“苍儿,总算找到你了。”
幕苍立即站起来迎上去道:“我没事,我爹呢,还在家吗?”
霍未名摇了摇头,沉声道:“他和我一起出来找你。”
“那他人呢?”幕苍惊喜道。
“昨天我们路过明江府的时候,碰到一群武林人士在闹事,你爹去看热闹,和我们走散了。”
“爹看热闹?还走散了?那你怎么不留在那里找他?”幕苍急道。
“我也觉得奇怪,紫君那日硬要挤进去……还好今日找到了你,我们可以一起去找他啦。”
“霍叔叔,你怎么这么糊涂,我爹他这么多年没出过山谷,你也放心他一个人到处走。”幕苍
急了起来,声音也大了许多。
“小子,不要骂你霍叔叔了,你爹走失,他已经够难过的了,昨天都急得没睡觉呢。”刘烈走过来劝道。
幕苍看了他一眼,便朝霍未名道:“既然如此,我便先行一步了,我会沿途作上记号,等霍叔叔前来与我会合。”说完,便准备走。
“且慢!”一声断喝。
出声阻止的,不是霍未名,竟是湘灵山。
他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胡须毛发直立,表情狰狞恐怖,几步冲上前来,一把抓住幕苍的衣襟大声道:“你,你把我们含珠……怎么了?”
幕苍来不及说话,湘含珠已在旁拉住湘灵山的手臂,生怕他抓痛了幕苍,喊道:“爹爹,快放手。”
随即朝幕苍笑道:“我已经把我们的事告诉我爹了,你还不快请他成全。”一双灵动之目里全是甜腻。
霍未名三人在旁看着,一个暴怒,一个甜蜜,一个无奈,这情景说不出的诡异。忍不住上前问道:“苍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幕苍被抓得死紧,一时半会儿吐不出话来。
“你是他叔叔?” 湘含珠问霍未名。
“是。”霍未名颔首。
“那正好,告诉你,我和幕苍已有了肌肤之亲,我这辈子都跟定他了。” 湘含珠扯了扯幕苍的
袖子道。
“什么?!”霍未名大惊:“苍儿,你,你怎么做出这样的事,若是让你爹知道……”“绝不
能让爹知道!”幕苍猛的挣扎起来,大吼道。
湘灵山的手立即将手再次收紧,“你说什么?!你敢推卸责任?”
幕苍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场景还不是一般的混乱,他的眼睛扫过眼前一干人,终于,朝在旁笑得天真的湘含珠吼道:“你怎么不告诉他们,我们是被下了药。”
“被下了药又怎样,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呀。”
幕苍挣扎了几下道:“你先把我放开,我又不会跑。”
湘含珠也在旁扯着他爹的手劝着,终于,幕苍被放开来。湘灵山气喘吁吁的坐到木凳上,道:
“说吧,你准备怎么办?你要敢不负责,我绑你回翎凤山庄,打断你的腿。”
“灵山!”霍未名在旁出声,一脸的无奈:“这孩子是被下了药,你别偏激。”
“苍儿,来,认个错。”
“这不是认错就能解决的事!” 湘灵山一拍桌子,指着湘含珠道:“你看看我这孩子,如今成了什么模样。”
霍未名说不出话来了,只好朝一直站在一旁看好戏的花流芳使眼色,花流芳正打量着幕苍,接到霍未名的眼神,只好站出来道:“大家都冷静冷静,听听这孩子的说法吧。”
幕苍一直沉默着,却心急如焚,一想到幕紫君独自一人在外,恨不得立即奔过去。一听到有人让他说话,立即道:
“前辈,我爹现在下落不明,我先找到我爹,由他出面,一起协商解决这事,你看如何?!”
“哼,不行!谁知道你何时能找到你爹,你一辈子找不到,我们家含珠就一辈子在家里等你吗?”
幕苍咬了咬牙,道:“我立下军令状,三个月之内,务必将我爹找回来,即使没找到我爹,我也会回来,这总行了吧?”
…… …… ……
望着幕苍片刻不留绝尘而去的背影,霍未名心道,这孩子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起紫君的呢?渐渐地,他升起了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