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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祸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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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妈妈的身体康复的很快,医生都惊异齐康复的速度。钱爸爸说了一句话之后,医生恍然大悟,他说:“祸害遗千年”。
  钱晨跟纪风请了长假,这段时间她一直窝在医院里照顾老妈,皮肤都白了一圈。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向亮和赵锦程的事情,他们自己选地路,就要对自己负责,别人帮不了什么。尽管如此,暗地里钱晨还是求了纪风很多次,让他帮忙加向亮的工资,实在不行她可以用自己的钱来贴补。原以为纪风会拿乔一下,谁知道他很爽快的答应了。
  她在医院里待了大半个月,妈妈的伤已经好了七八分,不仅能下床走动还能在病房高喊钱晨的名字,然后催婚,当然也不忘安排相亲。
  看到妈妈这个样子,钱晨决定出门旅行一次,可以不出国,但是出门散心是一定要的,她做了一次很详细的计划,路线图也研究了最省钱的一条,等过几天妈妈的生日过了,她就可以安然出行。
  至于游戏,她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上过,没有游戏的日子,生活倒也过得充实,偶尔会想到游戏里的那群人,嘴角难免会有些苦涩,那些人里包括了一个名字:司徒逍遥。
  后来纪风找了一个机会把那次司徒遥和王曦的事情说了个细致,司徒遥确实是周日回Q市的,原因是老爷子病了,他匆忙定了机票回来,因为走得太过匆忙,手机一直关机忘记开机了。回到家之后发现老爷子的病情已经稳定了,大家千恩万谢的人正是王曦,听说是王曦及时发现老爷子的病,找来的家庭医生,老爷子这才获救。
  听到这些的时候,钱晨撇撇嘴,摆明就是阴谋,司徒遥竟然闭着眼睛往里跳,活该被人算计。
  后来就是老朋友叙旧,然后喝酒,然后就啥都不知道了,被人家脱光扔到床上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钱晨再次撇嘴,一个大男人被女人算计成这个样子,如果是她,早就切腹自尽了,活着干吗。
  再后来的事情,钱晨也就都知道了,说实话,司徒遥当时确实是有想过对王曦负责的,他不是傻子,不会轻易做了冤大头,事情查清楚之后,他和王曦摊牌,王曦也因为这次的事情离开了Q市。
  事情当然不可能这么简单,王曦手腕那么强硬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轻易离开?
  钱晨猜想,司徒遥和纪风一定用了什么非常手段才把人家姑娘逼走的,然后对外宣称,她是心里愧疚自主离开的。
  想到这儿,钱晨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句“贱客”!
  说到故事的男主角司徒遥,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他天天都到医院报到,每天像站军姿似的站在病房里,一站就是几个小时,他从不主动说话,偶尔妈妈玩心起了,逗弄他两句,他也诚实回答,有点像装电池的大号情趣娃娃,当然,性别男。
  第一天,司徒遥来了。
  第二天,司徒遥又来了。
  第三天,司徒遥又又又来了。
  ……
  第十天,司徒遥来了,他身后跟着一个长得清秀的男人。
  这男人看到钱晨之后,立刻眼泪汪汪自我介绍说:“钱小姐你好,我叫慕岩,是BOSS的下属。”
  这不是废话吗?
  “钱小姐,BOSS已经十天没有去公司了,公司一团乱,求你劝劝吧。”
  钱晨瞥了一眼司徒遥,再看一眼慕岩,冷哼一声表示,没门,我才不会和这货说话。
  第十一天,司徒遥单独来了。
  ……
  第十五天,司徒遥来了,慕岩来了,慕岩身后跟着一个干练的女人。
  女人见到钱晨推了推圆框眼睛,气质非凡地走到她面前,姿态和慕岩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一样,泪眼汪汪地说:“钱小姐你好,我叫沈畅,是BOSS的下属,BOSS已经半个月没有去公司了,公司一团乱,求你劝劝吧。”
  钱晨瞥了一眼司徒遥,再看一眼慕岩和沈畅,没有冷哼地表示,没门,我不会和这货说话,你们死心吧。
  一旁看戏的钱家二老还有来围观“木头人”的病人都看不过去了,纷纷劝钱晨说:“你就帮他们说两句话吧,人家打个工也不容易,做人不能那么死心眼。”
  钱晨的心有那么一丝丝的动摇,再看一眼司徒遥,他一动不动地在那儿站着,还是不说话,她都怀疑,他这么一直站着,不累吗?
  第十六天,司徒遥来了,慕岩来了,沈畅来了,沈畅身后还跟着一群看起来像公司高层的人物。
  他们对钱晨的开场白都是一模一样:“钱小姐你好,我叫XX,是BOSS的下属,BOSS已经半个月没有去公司了,公司一团乱,求你劝劝吧。”
  妈妈的病房被司徒遥的这群下属塞得满满,老太太看着竟然笑逐颜开地拍拍钱晨的肩膀说:“女儿啊,老妈出去散个步,你和司徒好好聊聊。”说着,她对那群高层吼了一句,“来,小的们,跟老太太出去散步咯,我保证你们BOSS明天就会去公司上班。”
  钱晨无力,老妈这是当自己是美猴王了吗?
  在老太太的号召下,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出去,还有几个趴在门上透过玻璃观察着房间内的状况,被钱晨狠狠一瞪,立刻缩头回去。
  “司徒遥,你回去吧,公司就这么扔着也不像回事儿不是吗?我们已经分手了,你真的没必要为我做到这个程度。”钱晨坐到沙发上幽幽地低头说着,“我真的不值得,你放手吧。”
  抬头,眼睛眨巴了好几下,她以为自己是出现幻觉了,司徒遥不见了?
  这个男人的动作也太迅速了一点吧,她才说一句话的工夫,这个男人就不见了?
  钱晨心里有些失落地看着他曾经站过的方向,其实这样也好,司徒遥走了,他们俩之间就再无联系了。
  “媳妇,喝水。”一杯水放在了桌子上。
  钱晨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瞪着司徒遥问:“你怎么突然跑到这边了?你鬼啊。”
  “如果我是鬼就好了,我就立刻勾了你的魂魄,让你和我一样成为没有心的孤魂野鬼。”司徒遥坐到她旁边的位置,连续站了这么长时间,他的腿还真有些受不了,早知道他就早点让慕岩他们来演戏了,这样他也可以少站几天。
  “司徒遥,你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好吗?”
  “钱晨,我爱你,你爱我吗?”司徒遥盯着她的眼睛,深情地问。
  钱晨被他盯着有些囧,避开他的眼神违心地说:“我不爱你了。”
  “真的吗?”司徒遥问。
  钱晨点头,“真的。”
  这些日子,她已经尽量避开司徒遥,一般他站“军姿”的时候,她就找个借口在医院外面乱晃悠,看看花草,陪着小朋友们玩玩游戏。同样,她也发现,不管她怎么躲避,司徒遥这三个字始终萦绕在她的周围,消散不去。看花儿的时候,花心里会浮出司徒遥的脸,玩的时候会想到,如果司徒遥在,他会说些什么?坐在长椅上的时候,会想到那天司徒遥坐在自己身边,把衣服披在自己的肩头,抬头望天时,天空中每一朵白云上都有司徒遥的影子……在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没有办法离开这个男人,他随时随地地出现,避之不及。
  是不是她太贱了呢,明明司徒遥伤害过自己,他们也已经分手了,她怎么还是没有办法忘掉?
  每天看到他出现在病房的门口,她都会轻叹一口气,原来,他还没有放弃她。如果有哪一天,他来晚了,她会提心吊胆很久。
  她爱司徒遥,这一点毋庸置疑。
  当所有一切误会都解释清楚,这个男人也表现出对自己强烈的占有欲,她究竟还在傲娇些什么?
  “钱晨,你究竟在坚持什么?”司徒遥突然问,他的话打乱钱晨的思绪。
  钱晨忍不住再一次问自己,你究竟在坚持些什么?你是爱司徒遥的啊,他也是爱你的,你能做到不拖泥带水的放手吗,就像当初对待赵锦程那样?
  心里有个微弱的声音告诉她,你不能,你做不到,没有赵锦程,你已然活的很好,如果没有司徒遥,你还能坚信这一点吗?钱晨,别装了,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胸怀宽广一点的坦然接受呢?不然的话,失去之后就后悔莫及了。
  钱晨很郁闷,貌似心头刚刚涌现的是白色翅膀的小天使,那个传说中喜欢和小天使作对的小恶魔哪里去了?不是说女主角心里纠结的时候就会出现一黑一白两个光屁股娃娃在脑袋里打架吗?她的小恶魔呢?
  钱晨,你跑题了。
  “钱晨,我真的就这么惹你讨厌吗?讨厌到你连正眼都不肯看我一眼。”司徒遥苦着一张脸问,在没有得到钱晨的答案之后,他继续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就放手,如果你真的讨厌我,我司徒遥在这儿发誓,从今天开始,我走出你的世界,再也不会出现。”
  脑袋像被安放了一枚定时炸弹,在听到司徒遥这句话之后,轰然爆炸,泪水盈满眼眶。
  司徒遥拉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苦笑着说:“媳妇,我走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媳妇,以后再也不会了。”
  说完,他真的站起来,往门的方向走去,一步一顿,一步一停,走得十分缓慢。
  小天使最后问了一遍钱晨:“你真的舍得吗?”
  舍得吗?答案是否定的。
  “那你还在傲娇些什么?”
  就是,她在傲娇些什么呀,和司徒遥这么一直别扭下去,有钱拿吗?有好东西吃吗?还是会甩十斤肉?如果这些都不能,她还坚持个P!
  她“嗖”地站起来,对着司徒遥的背影喊了一句:“司徒遥,你大爷的,你一定要这样吗?”
  司徒遥同志委屈吧啦地回头看着钱晨,声音软软的,“你都不需要我了,我还有什么留下的意义吗?”
  钱晨冲到司徒遥面前,伸手抓住他的领带用力一扯,俩人的脸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丢一个巨大的白眼给他,钱晨愤愤地问:“亲,这出戏,你演得可爽?”
  “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司徒遥把装傻充愣地本事发挥到极致,“好了,我要走了,你好好保重。”
  “保重你姐夫,要是姐胖了嫁不出去,怎么办?”她根本不肯放开他的领带,只要他一动,领带就会收得更紧,小样,让你跑,让你玩欲擒故纵,姐先勒死你!
  “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钱晨,我不是一个死皮赖脸的人,既然你都不待见我了,我继续呆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不是吗?让我走吧。”
  靠,还玩!
  钱晨在心里冷笑一声,既然司徒大爷想玩,她一定配合到底,考验演技的时刻到了。
  司徒遥一句话说话,钱晨放开他的领带,像是站不住似的往后退了两步,眼中含泪地盯着司徒遥,哽咽着说:“虽然我们注定分离,那我在这儿祝你找到一个真正爱你的女人,幸福一辈子。”
  “谢谢。”嘴上说着谢谢,心里不停地打鼓,他不会是演戏演过火了吧,让钱晨假戏真做了?我去,如果真是这样,后悔莫及啊。
  “那你走吧,再见。”钱晨怆然转身,留给司徒遥一个悲伤的背影。
  “我……你不挽留我吗?”真的演戏演过火了,司徒遥内心悲嚎,都怪纪风,是他说“欲擒故纵”一定有用的,这下子好了,一不小心过火了!
  背对着司徒遥,钱晨都快笑内伤了,她仍旧用悲伤的语调说:“挽留已经没有了意义不是吗?你走吧,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再见,再也不见,从今天起,不仅你司徒遥走出我的世界,我钱晨,也要走出你的世界了。”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司徒遥在心里把纪风骂了千遍万遍,他就说,应该见好就收的,这死小子一定说要坚持到底,这样才会得到意料之外的效果,搞定媳妇之后,他一定要把纪风大卸八块以泄自己心头之恨。
  这下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站在了一个左右为难的境界。想了想,司徒遥决定豁出去这张脸皮,反正他自从喜欢上钱晨,就什么脸皮都不要了,也不差这一次。
  他一个箭步冲到钱晨身后,紧紧把她拥在怀里,学着言情小说里男主的样子煽情说:“钱晨,我发现我没有办法离开你,没有办法忍受你离开我的世界,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把自己想得太过坚强,你在我心中是那么重要的存在,我怎么可能放手?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不在了,我想我会生不如死。亲爱的,给我一次再爱你的机会好吗?”
  钱晨没说话。
  “亲爱的,给我一次再爱你的机会好吗?”司徒遥又说了一遍,这么矫情的台词,如果让他说三遍,他一定会吐。
  钱晨还是没有说话。
  ”亲爱的,给我一次再爱你的机会好吗?我发誓,我再也不会伤害你,再也不会。”
  “噗嗤——”忍了好久,钱晨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她趴在司徒遥的肩头,大笑起来。
  他被玩了!
  了解到这一点之后,司徒遥愤怒了。他板着钱晨的肩膀,恶狠狠地盯着她问:“你是故意地对不对?”
  钱晨踮脚,手指按在他紧皱地眉心上,轻声说:“亲爱的,我不喜欢你皱眉的样子,那样会容易衰老的,我不想在我还貌美如花的时候,你已经成了小老头。”
  “钱晨——你玩我!”
  “司徒遥,我们扯平了好不好!谁让你一开始就跟我演戏的啊,而且我明显都示弱了,你还要继续跟我装,我当然要陪你一起演咯,不然一个人唱独角戏多无聊啊,是不是?”钱晨离开他的怀抱,笑眯眯地坐在病床上。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司徒遥走到床边,食指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头。
  钱晨瞬间被打败,战斗力急剧下降变为负值,她斜眼看着司徒遥问:“你看了我多少本小说?”
  司徒遥无辜地摇头,“我没看啊,我不过是把你书架上的《生物学》、《中国历史》、《心理学》、《政治经济学》、《法学》……”
  “停!我知道了。”她知道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司徒遥把她书架上的小说都看了一遍,也难怪说话也这么矫情了,都是她的错,她天理难容。
  “媳妇……”司徒遥薄唇轻启,用他好听的声音叫着钱晨,听得她鸡皮疙瘩掉落一地,不用问,这一招也是从小说里学的。
  司徒遥下一步要做什么,钱晨当然明白的很,她假装无知地回答:“嗯,我在。”
  期待已久的吻落了下来……
  “唔,司徒遥,这儿是医院,你别乱动。”伸出手想要阻止她的手,结果她的手被反剪到身后,没办法继续行动。
  “媳妇,我觉得你最近胖了。”双唇稍稍分离,钱晨大口呼吸着空气,原以为这样就算是亲完了,没想到司徒遥再次压了下来。至于他为什么说这句话,是有原因的。
  “司徒遥,你这个流氓!”终于得到一会儿喘息地机会,钱晨逮住机会大骂。
  “媳妇放心,我这辈子只流氓你一个人。”
  “你够了啊,再这样我就翻脸了!”钱晨威胁说。
  司徒遥笑眯眯的,根本不以为意,“媳妇,书上说了,女人拒绝的时候都是巴不得男人继续下去呢,我懂的。”
  “懂你大爷,你放开我啦!”
  钱晨很后悔,十分后悔,相当后悔,她应该选一个公共场合原谅司徒遥的。
  医院难道不是公共场合吗?
  算了,不管了,反正亲也亲了,摸也摸了。
  如果不是钱家二老散步回来,说不定司徒遥会直接在医院把钱晨吃干抹净,这一个吻,他实在等了太久太久。
  二老进门看到女儿红肿的嘴唇,一副“我懂的”模样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钱爸爸清了清嗓子,严肃地看着司徒遥说:“司徒,你和晨晨的事情我不反对,但是我希望你的父母也不要欺负我家晨晨。虽然我们家不是什么有钱人,但是我们的女儿绝对不是你们家人能欺负得了的,你懂吗?”
  司徒遥有些愧疚地看了钱晨一眼说:“伯父,我懂的,我爸妈那边我已经和他们商量好了,我和晨晨的事情他们不会再反对,明天的婚礼,他们也都会到,伯父,你就放心吧。”
  钱妈妈对着司徒遥挤眉弄眼说:“都这个时候了还叫什么伯父啊,快叫爸爸。”
  “爸,妈,谢谢你们肯把女儿交给我。”
  “当然肯了,有个这么帅的女婿,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要不我再多添点嫁妆?总感觉我们女儿嫁给你,你有点委屈了。”
  “妈,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她嫁给他,他有点委屈了,她没有那么差好不好?
  咦?不对啊,问题的重点似乎不在这个上面。
  “你们谁能告诉我,明天的婚礼是怎么回事?”
  钱爸爸抬头望着窗外的天空说:“今天的天空真蓝啊。”
  钱妈妈低头望着地板说:“医院的地板质量真不错,怎么踩都不坏。”
  “司徒遥!”钱晨咬牙切齿地看着司徒遥,“说,这是怎么回事?”
  “媳妇,这个是秘密,明天你就知道了。”
  钱晨好想说脏话,这几个人是在说她的婚礼吧,为什么她作为当事人之一,什么都不知道?
  事情要追溯到钱晨和司徒遥谈分手的那个下午,饱受刺激的司徒遥打了个电话给死党纪风,让这小子去策划她的婚礼,然后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忽悠钱晨和自己和好,俩人分工合作。
  好像听起来是有点简单,事实上要比这个复杂很多,具体过程先忽略不计。
  司徒遥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单膝点地跪在钱晨面前,将戒指举高,诚挚地说:“钱晨,嫁给我好吗?我在你父母面前发誓,我一定会一辈子对你好,对你不离不弃,这辈子只有你欺负我,我绝对不会欺负你。”
  “太没诚意了吧,求婚连花儿都没有。”钱晨撇着嘴说。
  “怎么会没花儿。”司徒遥对着门外大喊一声,“纪风”,话音刚啊落,纪风带领一群人走了进来,不一会儿工夫,病房成了红玫瑰的海洋。
  钱晨看着这些话都快哭了,不是感动,是心疼啊,她锤了司徒遥的肩膀一把问:“这么多花儿得花多少钱啊。”
  “没事,只要媳妇开心就好。”司徒遥大手一挥在单据上签了字。
  “我现在可以要求折现吗?”钱晨若若地问。
  钱妈妈偷偷戳了钱爸爸一把,小声说:“女儿这是像谁啊,这么财迷。”
  钱爸爸坦然回答:“反正不是像我,你不是一直说女儿和你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吧。”
  “你这个死老头子!”
  “你这个死老太婆!”
  “爸妈,你们别闹了,不要破坏求婚的美好气氛好吗?”钱晨埋怨说。
  钱妈妈心里鄙视了她一句,先破坏气氛的是你好吗?
  求婚继续,钱晨弱弱地看着满病房的花儿,再问一遍:“可以折现吗?”
  “当然可以,要不我们把求婚戒指也直接折现成人民币?”司徒遥提议。
  “不要!”钱晨一把夺过戒指,一系列动作做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等她反应过来,一切都已经晚了,晚了啊,“你可以把戒指拿回去重新求婚一次不?”
  司徒遥坚决摇头。
  “那要不还是折现吧。”
  得到的还是否定答案。
  既然如此,她似乎也只能认了。
  “老婆子,我怎么感觉我们的女儿被吃定了呢。”
  “管她呢,反正咱们有喜酒喝了,至于谁被谁吃,这都不是咱们老人家该考虑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