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个人》凌熙月

2、原来想念真的能让呼吸变得疼痛（1）

　　四年后，机场。

　　人潮熙攘，来去匆匆。一切，如似从前。不曾改变却又似什么都已改变。连空气都飘着一股陌生的味道。那么人呢？一切是否早已物是人非？
　　假如，是，那么，是否可以再次拾回？
　　假如，不是，那么，是否可以再次轻易逃脱？
　　自嘲的笑笑，收紧身上的风衣，缓步走出机场。
　　“陈默，四年了。我到底还是回来了。只是，你还在吗？身边是否早就软玉在怀？如果我再次尝试走进你的生命，还会有敞开心扉的你接受么？
　　不会了吧，她很好，我知道的，我其实都知道的。嗯，这样也好。至少，至少你不用再那么累了。再也不用了。”
　　放好行李，钻进白色奥迪。绝尘而去。
　　“若卉，你终是回来了。”驾座上绝美男子勾唇而笑。
　　“嗯，回来了。是回来了。只是，允旭城，我回来并不是为了谁。”
　　“是么？”狭长的凤眸中多了几分戏谑。
　　若卉，不为谁？是骗我还是骗你自己？不为谁，嗯。如是甚好，只怕不过自欺欺人。
　　下个月初七，那个人即将完婚。新娘是谁你怎会不知？即便不知，那人的婚礼你也不会不知。

　　彼时，若暮星辰总裁办公室。

　　办公椅里，男子摁下电话。薄唇上钩。
　　几分前岑安的话语仍在脑中不断重复。
　　“默，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嗯，我选择掐电话。”
　　“唉，别。”
　　“嗯，说吧。”
　　“好消息是：你心心念念的梦靥出现了。似乎更漂亮了，只是较之往昔，瘦了点。”
　　“……”
　　“怎么样？天大的好消息带给你了，是不是该好好犒劳哥哥？”
　　“……坏的？”
　　“呃…… 那个，坏的就是人跟着允家那位大少走了。他们似乎一直保持着联系。不然若卉不会在看到他的车后丝毫不感到诧异。”
　　“如此…也罢。你的消息说完了？嗯？那我就不奉陪了”
　　“喂，唉……”
　　回来了是么？若卉，四年了。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嗯，也好。四年，整整四百六十一个日夜。够久了。再多，陈默也不愿再耗。
　　既然出现了，那么便不必再做回去的打算。这回，陈默是不打算让你离开了。绝不了。生也好，死也罢，六道轮回，大不了我陪你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