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之雍正穿越记》COCO林

31、第三章

　　延禧宫里，小燕子瞪着滚圆的大眼睛，正无辜地望着气色差得不行的令贵妃，见令贵妃身旁的大宫女冬雪也同样是脸色不豫地递茶，送热毛巾的，整个宫里的人都围着令贵妃默默地忙碌地却也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令妃娘娘，皇上为什么要让我离开你这儿啊？”小燕子终于憋不住了，见令贵妃喝完了一杯茶后开口问了起来，
　　令贵妃没有回答小燕子的话，只是在听完小燕子对自己的称呼后皱了皱眉头，却也没有纠正，不免心中暗想着，果然还是宫外的野种，没有规矩，教了这一个多月了，还未见任何进步。
　　“小燕子格格，咱们娘娘现在是贵妃了，您可不能再喊错了，这宫里的规矩大，别差了才是。”冬雪别看年纪小但可是这宫里的老人精了，见这令贵妃面色不好就知道事出有因，替她们娘娘对小燕子说教了起来，
　　“冬雪，没个规矩，怎么跟小燕子说话的！”令贵妃听完了冬雪的话心中好受多了，起码她还是贵妃，在这后宫之中仅次于俩人之下，但她对小燕子真是没多大的好感，对小燕子好也是为了讨皇上的欢心，能多留皇上几回，可现在她人被禁足在延禧宫了，皇上近期也不会来了，小燕子也被发去了漱芳斋，她哪里还有什么好脸色给小燕子看？平时在延禧宫里她总是让人称呼小燕子为格格，但现在连她自己都不愿意敷衍了，更何况底下人呢？
　　小燕子也察觉到令贵妃的敷衍与不耐，但她也是没有办法，人现在还在延禧宫，之前她帮着令贵妃得罪过皇后娘娘，刚才听令贵妃的意思，似乎以后的日子是皇后娘娘找人教导她，这不是要她的命吗？虽然她小燕子在京城各大胡同里窜，但她人并不傻，怕是那皇后娘娘找着把柄定会好好整治自己一番的。
　　“贵妃娘娘恕罪，小燕子我就是个粗人，有口无心的，这些日子里多谢贵妃娘娘的教导，以后我小燕子见到皇上也不会望了贵妃娘娘的好的，娘娘就是个仙女，皇上定会一直宠爱娘娘的。”小燕子想讨好令贵妃，但又不会说话，颠三倒四的，但好在意思还全，听在令贵妃的耳中也颇有点受意。
　　“好了，这话可别乱说，什么仙女不仙女的，还有啊，别再皇上皇上的叫了，不是老早就让你该称呼了吗？该叫皇阿玛了。”令贵妃喜欢听别人奉承自己，尤其是小燕子，她的额娘不是济南的才女吗？不是当年得了皇上的圣心吗？现在她的女儿还不是得乖乖听她的话吗？要不是当年孝贤纯皇后身子不好，怕是皇上也不会急匆匆地赶回京吧？
　　“可，”小燕子直到现在也不想去做什么格格的，但她胆子有小，怕死，害怕自己说不清楚脑袋就掉了，惟今之际就是牢牢地抓住一个靠山，不过，小燕子微抬头瞄了一眼傲慢的令贵妃，这个娘娘她是靠不住的，此刻，小燕子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清俊消瘦的身影，
　　“你就是本阿哥一箭射来的格格吗？”
　　他是当今皇上的五阿哥，小燕子想到那日自己与五阿哥，令贵妃还有福二公子坐在凉亭假山上的把茶言欢，双颊不免嫣红一片，胡同里可是没有见过那么俊朗贵气的年轻公子哥，多是柳青那种为了讨生活而不得不粗蛮的汉子。
　　“小燕子，你也算是得了圣宠了，得了名号，也有自己的院子，以后好好的在宫里生活就是了，弄不好本宫以后还要仰仗你呢！”令贵妃见小燕子又开始神游不知何处，一股火又烧了起来，真是个没规矩的，可不能让和静与和袼与她接近。
　　“贵妃娘娘的话可是要我小燕子的命了，以后我小燕子的就是贵妃娘娘的，娘娘以后有任何差遣小燕子我定当全力以赴。”小燕子一听令贵妃的话，刚还沉浸在五阿哥风采之中的心便立马归了回来，江湖上那股子粗鲁风格又不自觉地冒了出来，拍着自己的胸口做着保证。不过，她小燕子一年里做的保证没有几十条也有上百条，做不做数就另当别论了。
　　可令贵妃毕竟还不完全了解小燕子的江湖作风，听了她的话也心情放松了不少，才和颜悦色地让冬雪腊梅亲自为小燕子张罗，收拾了好大一归物件，让人送去了漱芳斋，而她人还亲自把小燕子送到了宫门口，看在延禧宫外的过往宫人眼中，不得不说令贵妃真是对小燕子格格好得跟自己的闺女一般啊！
　　小燕子在冬雪腊梅的领着下，很快地就到了漱芳斋，看着里面已经有四个小太监，四个宫女正在打扫着屋子，她的心不免雀跃了起来，之前一个多月都住在延禧宫，却是有种寄人篱下的滋味，现在好了，她一个人一个院子，想怎样就怎样，谁也管不着不是吗？想想难怪天下人都想做皇帝的子女，想什么要什么开口说一说就可以了，心情激动高涨的小燕子，顿时大叫了一声，
　　“各位，大家好，我是小燕子，以后咱们互相关照啊！哈哈……”最后几声笑可是干巴巴的，因为她见着所有的太监与宫女们都张着嘴，惊讶地望着自己，而一旁的冬雪，腊梅也用一种“你没病”的眼神盯着她，小燕子难为情地挠了挠头，她一时又忘情了，
　　“五阿哥，小燕子格格真是难为得的真性情啊！”一个清脆地男孩声在漱芳斋地门外响起，
　　“真是难得，宫里却是少见得很！”
　　小燕子是忘不了那个声音，虽然不够皇阿玛的低沉与浑厚，却也是有一股子让人心痒的异动，她很快地转过身，看向门口的来人，
　　“给五阿哥请安！”所有的宫人都放下手中的活，向着永琪问安，
　　“都起吧，好好地伺候着格格，知道吗？”永琪边走进涑芳斋，边向众人提面警告着，
　　“五阿哥，你，你怎么来了？”小燕子紧张着，连说话都有些口吃起来，更别提面颊上的红艳，鼻头上还冒出了点点虚汗，
　　“怎么，这小燕子格格什么时候口吃起来了？”福尔泰惊讶地说到，“上次也没发现啊！”
　　“尔泰，浑说什么话！”永琪瞪了眼身旁的人，但口气不悦但面上却很平静，尔泰与他于弟于友，难得的一个能在宫中与他说真话的人，当然，还有尔泰的哥哥，福尔康，身手也是不错的。
　　“哦，对不住啊小燕子格格，我不是故意的。”尔泰抓了抓自己的光亮的脑门，向着小燕子道歉，
　　“福二公子见外什么，咱们都是自己人嘛！”小燕子豪爽地大声说着，对于漂亮的福尔泰她也是很有好感的，只不过在贵气十足的五阿哥跟前，她的眼中仅只有一人而已。
　　“格格折煞奴才了，直接叫奴才名字就好！”尔泰赶紧弯腰说到。
　　“什么奴才不奴才的，你是五阿哥的人，就是我小燕子的朋友，除非你是看不起我喽？”小燕子虽然粗鲁些，但她毕竟不傻，竟然还懂得用激将法，
　　“呵呵，尔泰，你就别刺激小燕子了，在她跟前也别一口一个奴才，我听得也别扭。”永琪却是自己也未当尔泰是奴才看待，当然接着小燕子的话头往下劝着，
　　“这，”
　　“别这不这的了，你看得起我小燕子就跟我直呼名字好了。”
　　“那尔泰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什么虫子命不虫子命的，我可听不懂！”小燕子的话顿时惹得永琪与尔泰大笑不止。
　　“五，五阿哥要不要到里面坐坐？”小燕子邀请着，
　　“恩，好吧！”五阿哥仅是犹豫了片刻便点头答应了，
　　“五阿哥，现在进漱芳斋妥当吗？”福尔泰拉住了五阿哥，低声问着，“我看还是算了吧！”
　　“就是因为大白天才进啊，这么多人在这谁敢乱嚼舌根不成？”永琪边说着边拿着眼睛瞪向那些做事的奴才们，吓得院子里的人都低头加快手中的活计，谁也不敢大声的喘气。
　　“那我就不进去了，在院外站着就好。”尔泰想着自己毕竟只是一个皇子陪读，哪敢随便进格格的屋子啊！他还要不要脑袋了？
　　“尔泰你可真是，我一个女孩都没说什么，你一个男人磨叽什么啊！快进来坐吧！”小燕子说完就一手拉着一个，往里面走，五阿哥是要进去的，当然顺从的很，甚至嘴角还带着一抹纵容地笑意；反之尔泰被小燕子拉住了手，也不敢挣扎，也不敢地推阻小燕子，男女不别，他只能僵着身子不得不往里走去。
　　坤宁宫里，胤禛陪着百花吃过午膳，便拉着百花和着衣服躺了一会儿说话，话里头都是对弘历不满，对他大手大脚地花着国库里的银子更是气愤，
　　“你说说，爷好不容易攒下的银子，就那么白花花的无节制地流了去，爷，爷真是痛啊！”胤禛抚着胸口说着，
　　“胤禛你也别气了，再这么说他也是亲自选的继位人不是？”百花帮着胤禛抚着胸口，顺着气，劝解到，
　　“还有那什么个明间格格，什么大明湖旁的才女，十九年前，那才是他刚即位没几年啊！”胤禛今个儿一大早上朝就先看了本折子，底下规矩地写着乾隆二十四年，虽然能附身到自己儿子身上他挺高兴的，尤其看到镜子里弘历英姿勃发，精神气爽的样子很激动，但早朝过后他就兴奋不起来了，“你没看那些折子，这都是他第几回去江南了，朕，爷在位间可是一次都未去啊！难不成他还想效仿圣祖不成？可圣祖爷那是去游玩吗？圣祖爷那是体恤民情，一切从简，有时爷与其他兄弟都得自己亲自动手伺候圣祖，哪里像他这般毫无停滞地挥霍，扰民伤财啊！”说到最后胤禛是气急败坏，双眼圆瞪，两手更是左右地挥动着，要是弘历真的站在他跟前，怕是一个巴掌就挥上去了。
　　“可爷也是看到了，大清朝在弘历的治理下也是繁盛得很！”百花尽量挑着安慰地话说到，至于以后大清朝能存亡几何，她是不敢多说的。
　　“居安思危，难道这点道理他都不懂？真是把书念到狗肚子里去了。”胤禛咒骂了一句，“早知道如此，爷不如把位传给弘昼，起码他还能替爷看管着国库。”弘昼在胤禛眼中还是自己的小儿子，心疼着，也宠爱的，相较于把弘历看做储君，弘昼就是胤禛身边的开心果。
　　“爷见过弘昼不成？”百花兴味地问到，
　　“没，”胤禛摇了摇头，“倒是见，呃，没见过谁！”
　　“恩？”百花眯着眼睛，见胤禛有话不说完，却也不急着逼问，“爷不想见见弘昼吗？”
　　“听吴书来说他病了，正休养着呢！”
　　“爷不想去看看弘昼吗？”百花提议到，
　　“也好！”胤禛想了一想便点头同意了，“明天吧，明天下了朝，爷来接你一道。”
　　百花笑着同意，她想着顺便去那龙源楼看看，就是不知道那个叫吟霜的卖唱女是否已经在那儿了。
　　漱芳斋里，永琪与小燕子正相谈甚欢着，永琪脸上一直带着笑容，而小燕子更是从原先的羞涩拘谨，变得大手大脚，拍着永琪的肩膀称兄道弟起来，甚至还要跟永琪拜把子。
　　“格格，五阿哥是您的兄长，不用拜把子的。”尔泰心里急，总是看着屋外，他可是听说过这个小燕子格格与皇后娘娘针对过的。
　　“哦，我给忘了。”小燕子愣了一下，看向永琪，嗫嗫地说到，
　　“没关系，宫里难得有这么可爱的格格，我很喜欢呢！”永琪说着，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小燕子看的，里面的温柔与娇宠更是明显得很，“宫里的格格都是一个样，硬邦邦，说话刻板，没有一丝人气。”
　　“我的好爷，你乱说什么啊！”尔泰紧张地看向五阿哥，“这话是您能乱说的嘛！”
　　“爷说怎么了？那些个公主格格都是一个样，我也没说错啊！上回你也不是跟我说过小燕子不同吗？”永琪白了眼尔泰说到。
　　“我，那，那不是，”尔泰无奈，那不是他顺着五阿哥的话才说的嘛，虽然这样的格格很令人耳目一新，但却十分的没遵守宫里的规矩，那可是会害人命的啊！
　　“五阿哥，你是头一个赞赏我可爱的人呢！”小燕子红着小脸看着永琪说到，心里小鹿更是跳得欢实。
　　“你就是很可爱啊，我也没说错。”永琪加重地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着，
　　“五阿哥，您要去愉妃娘娘那请安了，要不然宫里得下匙那就不能随意走动，而我也出不去了。”午膳前就该到长春宫的五阿哥直到吃完午膳还依旧坐在涑芳斋，更甚至有一直坐下去不走的样子。
　　“就你话多，额娘那天天都去急什么？”永琪对愉妃感情淡淡的，尊重，敬爱有但儿子对额娘的真心孝顺却是做的，从小就养在皇太后身边，对那个一直默默不作声，总是安静偏安一隅的额娘，他的记忆不深。
　　“我就是提个醒。”
　　“好了，咱们走吧！”五阿哥也知道不去请安也是不行的，站了起身，对着小燕子说到，“改天再来看你吧，你有什么想要的也直管派人去景阳宫告诉我便是。”
　　“恩，好！谢谢你五阿哥。”
　　“叫我什么？”永琪作势生气地说到，
　　“啊，永琪，谢谢你永琪。”
　　“那我走了。”
　　“好，我送送你吧！”小燕子舍不得永琪，但也知道她不能强留，幸好现在自己单住了，以后与永琪见面的日子久着呢！想到如此，心中便欢快无比，真像只灵巧的小燕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