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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旧友相逢冤家路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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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鸣人能够通过卡卡西测试一事,安暖是一百个不相信。在这之前她甚至已经做好了把鸣人重新扔进忍者学校的打算。
 
 “我说,卡卡西,你不会是念师父的旧情,给他儿子格外开恩了吧。”
 回应安暖的是一只毫无神采的死鱼眼。
 
 其实就安暖的想法来说,永远不让鸣人做忍者,藏他一辈子没什么不好。毕竟作为九尾的人柱力,被多少双眼睛盯着那是数也数不清的。不过显然的,这个想法有点异想天开。
 想到那只小狐狸蹦蹦跳跳向自己炫耀的表情,安暖嘴角上弯。
 
 罢了,就这样吧。
 
 “倒是你,似乎要恭喜一下木叶新任暗部部长啊。”
 
 “啊,不是一个好职位。”才两天就被一大堆公文压得头大的安暖有些后悔当日一时鬼迷心窍中了三代的计。
 
 “自从你退出暗部之后,就一直没和你搭档执行过任务了吧。”边说着,安暖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任务单,“怎么样,这次有兴趣吗?”
 
 只不过是很普通的A级任务,没有随手打发而是自己揽了下来纯属是这位部长大人的心血来潮。
 
 “好啊,乐意奉陪。”
 站起身后伸了个懒腰,卡卡西捏捏肩膀冲安暖轻轻一笑。
 于是两个黑影顿时在木叶的屋顶消失。
 
 不过是销毁一个被外村忍者盗去的卷轴,有了卡卡西通灵出来的忍犬帮忙,找到目标并没有多费两人的工夫。至于例行公事一般的打斗,在旧城的光辉下完胜不过是时间问题。
 因此两人在黎明之前便回到了村子。
 
 至于中间的一些小插曲,卡卡西觉得不提也罢。
 那只名叫帕克的追踪犬成功唤醒了安暖脑中尘封已久的记忆。想当年通知她宇智波鼬叛逃的,就是这只一点都不可爱却相当自恋的小狗。
 并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这让烤狗肉这道菜在安暖脑中蠢蠢欲动许久。
 
 从那次之后,安暖有好一段时间没出现在卡卡西面前。彻底投身于工作的状态再度让她找回了上辈子被各种考试作业论文逼得想跳楼自杀的感觉。
 
 “让你们调查的情报还没有查出来吗?你们是专门混吃混喝等死的么?”
 
 “我说过了这种事要做的干净利落不要拖泥带水,谁来给我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跟踪你们一路来到木叶?”
 
 “一把火烧光了?难道你不知道要有头有脸的才能换赏金么你拿着一罐子骨灰准备让哪个二百五付你钱?”
 
 “什么?钱库空虚?这么多钱你们都拿去塞下水道了么?还敢在外面大吃大喝来报销?你以为我这儿是造印钞机的么?”
 
 在成功把第一百三十六支苦无定到墙上之后,安暖才像是虚脱一般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额头一边叹着长气。而在她身边传藏将刚泡好的红茶递了过去,面具下冷汗淋漓。对此,安暖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扔了几块冰进去,然后爽爽地喝上一口“冰红茶”。
 
 “你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只是来通报一声火影大人找您。”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话语中用上了尊称,在这个时候传藏一点都不希望自己成为这易燃易爆品的牺牲者。
 
 唏嘘一番后,安暖几个印就消失在办公室。她忙着呢,最好老头是真的有事找自己。
 
 一脚踹开火影办公室的大门,安暖大大咧咧地在三代面前坐下。而在听说暗部各种不给力的小报告之后,三代也不想在找安暖的麻烦了。一看就知道这位大小姐现在正在气头上,引爆这颗不定时炸弹对他没有好处。
 
 “安暖啊,这次找你来是有大事要计策。”
 
 “大事?是纲手大婶又欠下一百万遭人追杀了还是自来也大叔又被哪家女性澡堂列入黑名单了?”
 这也不怪安暖,这两件确实可以列为她理念中的大事了。想当年她没少吃这两尊大佛的苦头。帮着纲手逃脱追捕,变成自来也到处道歉,还有哪件是她没做过的?
 
 很疼的一记爆栗子,熟悉的疼痛感。
 
 “是中忍考试!”
 中忍考试?又是一段很不美好的记忆。于是三代迎来了意料之中的低气压。
 
 “如果我没记错,布置考场那是红豆的工作。这次又想怎么压榨我?我的加班费可是很贵的。”
 
 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三代觉得自己要被眼前这徒孙气得脑溢血发作了。“少废话,还不是看你最近辛苦想给你放几天假?这里有份邀请函要送到风之国,你就带过去顺便在外面休息几天吧。”
 要说安暖这暗部部长的工作做得如何,三代多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原来零零散散的暗部如今被打理得仅仅有条,安暖的手段让人不可不服。
 
 不过要说这手段,也着实简单的很。
 
 谁敢不听话,拖出去打,打到听话为止。
 
 在棍子底下,谁能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这方法也不能广为提倡,到时候手底下的人来个群众大起义也不是闹着玩的。好在安暖还有足够的实力让人不敢吭声。
 
 对于三代安排的任务,安暖还是很满意的。虽然心里对风之国多少有些忌惮。能孕育出蝎那样的大叔少年,安暖一点都不指望那是个正常的村子。
 
 “那我先去个二十天至于外出手续火影大人就拜托你了我很看好你哟。”
 头儿都准假了,还不趁早开溜那就不是责任心强而是脑子有病了。这几年来终于盼来了休假,虽然目的地并不怎么喜人,但总的来说安暖还是很高兴的。
 
 出村的路上碰到正带着三个小鬼给别人拔草的卡卡西,安暖乐呵呵地去打了个招呼。而至于宇智波少爷明显放出的杀气,安暖自然是以白眼回报的。
 
 “喂,闹脾气也该闹够了,这都几年了我又没欠你几百万你至于每次见了我就像见了杀父仇人一样么?”
 
 “你一定知道他在哪里!告诉我!”
 
 面对明显要变身成小怪兽的佐助,安暖很不给面子地抬手拍拍他的脑袋:“我要知道,早就去揍他一顿了,哪轮的到你?再说,就算真知道,告诉你又有什么用?以你现在这点水平,还不够他练手的。”
 
 “哼,我以为你和我一样希望他死。他是你的搭档吧,被同伴背叛,你还真可悲。”面色狰狞,声音狠厉,一点都不像十三岁的小孩。
 
 “不懂别乱说,我要想他死,那日便不会让他走。”逐渐的,安暖也认真起来,“既然你也知道被同伴背叛是可悲的,那就好好珍惜现在的伙伴吧。”
 
 看了眼正背对着她专心拔草的鸣人,安暖微微一笑,便用瞬身术离开。
 
 前往风之国花了安暖两天的工夫,在那漫漫沙漠里安暖很是担心自己的皮肤会不会变得干燥枯黄。
 
 “木叶忍者,找风影有事商量。”安暖语气不是很好。经过这两天的奔波,她实在没力气和看门的客套。
 
 大概是之前就收到了木叶忍者光顾的通报,两人对安暖的态度不错,这也为风之国给安暖的第一印象加了几分。
 
 不过这份好感在当晚就迅速跌成一片绿。
 
 “我说,风之国的小孩都有夜游症么。”
 面对一脸杀气的葫芦娃,安暖懒洋洋地打趣,丝毫都没有自己只不过大他几岁的觉悟。不过要说这杀气,倒是与自家搭档窝里那小鬼挺像,就是没佐助帅。
 
 回答安暖的是扑面而来的黄沙。
 
 这么多年横行战场,安暖对血腥味已经是相当麻木了。不过在闻到我爱罗沙子里的味道时,还是有点不适应。这丫也太变态了吧,你确定你泼过来的是沙子不是血水?
 
 游刃有余地躲着攻击,安暖对刚赶来的手鞠说:“喂他一直是这样乱打人的么?你们砂忍没人治得了他?风影不管嘛?”
 
 而那黄发女孩只是用一种在安暖眼中很没说服力的语气对我爱罗劝解,惹得安暖在一旁只想昏厥。
 要是说两句就能解决我现在用得着这么辛苦嘛?
 
 说到底安暖也不是耐性好的人,在第八次被沙子逼到墙角后,她爆发了。旧城出鞘,黑色的刃映着惨白的月光,附上冰系的查克拉,三两下就让那些沙子全部落地。
 
 “冰遁•微寒。”
 方才还要人命的沙子顿时便如片片雪花般落下。据说这是砂忍者村百年不遇的一场雪。
 
 瞅着我爱罗的长相,安暖一早就觉得有些眼熟,现在想起来了,这不是和蝎长得有那么八九分像么。
 
 “喂,小子,赤砂之蝎是你什么人?”
 对此葫芦娃什么都没说,满面杀意扭头就走。
 
 切,拽什么,不就是一个非主流的小破孩嘛?瞧瞧这刺青,一看就不是好孩子。
 
 风影到最后也没有赶来,倒是手鞠豆子般地道出很多事。
 
 ——作为尾兽的人柱力,显然现在的鸣人要比他好上许多。
 
 安暖没有在砂忍者村久留,只是象征性地住了一晚后便启程了。来之不易的假期,她可不希望整天被一个葫芦娃追杀。
 
 安暖是不喜欢那种轰轰烈烈的打斗场面的,而是比较忠于暗杀这类悄无声息的战场。因此她当年对卡卡西那招引人注目的千鸟很是鄙夷。
 
 而当一颗小型炸弹在她面前爆炸之后,她开始细数世间怪咖的数目了。
 
 能用这种激情的方式和她打招呼的熟人,似乎没几个。
 
 “迪达拉,我建议你下次换个欢迎我的方式。”
 跳到一旁的树上,安暖用一种流氓调戏美女的声调说着,然后意料之中地看到迪达拉的一脸菜色。
 
 看着空中白鸟上的迪达拉,安暖对他的那件袍子很是怀念。记得当初遇到弥彦三人时,他们穿着的便是相同的衣服。对此安暖不是没有调查过,早在鼬离开的半年后,安暖就着手调查了这个组织的情报。而对弥彦他们很有可能还活着的事实,她暗自高兴许久。
 
 要说是怎么和迪达拉认识的,安暖只能说是一段孽缘。
 
 在她还没有回木叶的那两年里,一日她偶然路过土之国,碰到一个在坑里玩泥巴的小孩。
 
 本来吧这也没什么,不过那时她正好在练旧城的最后一式荒流,一个没控制住那水边拐着弯浇了黄发小孩一身。
 从此就造成了一个跑一个追的局势。
 
 “太记仇可不好,我不是已经道过歉了么?”
 
 不提还好,说到安暖的道歉迪达拉只觉得自己怒火蹭蹭地上窜。对于安暖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道歉方式迪达拉眉角抽搐。
 
 那时候还不知道迪达拉的攻击方式,而时过境迁,那日只会捏泥巴人的小孩如今已经是让众人头疼的知名叛忍了。在知道迪达拉的炸弹艺术后,安暖还是挺称赞的。转瞬即逝的华丽战斗,如烟花般美得令人沉醉。总体来说比蝎那慢吞吞的傀儡娃娃可好太多了。
 
 安暖自己想得正乐,却被飞来的一只苦无吓了一跳。手脚利索地接住,看到上面曾经很熟悉的毒液,咧嘴一笑。不过在看到出现在眼前的巨大爬虫,她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你是蝎吧?”第一次,她对自己的查克拉感知抱有怀疑态度。
 
 “废话。”
 
 沙哑得像公鸭的声音,丑陋到不入眼的外形,安暖欲哭无泪。当年那个帅得让她遐想连篇的帅哥哪去了?
 
 “品味倒是越来越差了。”强忍着抽搐的表情,安暖吐槽。然后空出位置安置蝎继续飞来的苦无。
 
 “你们认识?”终于歇停下来的迪达拉问。
 
 “啊,他勉强算是我的初恋吧。”
 什么算是语出惊人,迪达拉今天算是明白了。瞪着他那双水滴般的大眼睛,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安暖。
 
 离开蝎的攻击范围,安暖很是漫不经心:“开个玩笑而已,别这么认真啊。”
 
 见安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蝎倒是转身便离开了。
 
 “要问宇智波鼬的事,我是没什么可以告诉你的。”
 
 见蝎明显是一副调查过自己的样子,安暖也没有生气,一句话不说保持着倚着树干的样子。
 
 听到宇智波鼬这个名字,迪达拉骂骂咧咧地明眼人都看得出两人的过节。
 
 “蝎,迪达拉。”突然正色的安暖成功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对于你们现在所处的组织,我多少了解一点。”
 
 “是吗。照理说不能让你活着。”蝎回头看了一眼,随即又转过去,“不过,算了。”
 
 两人一个在空中一个在地上,保持着相差不多的速度前进着。
 
 “所以,不要死啊。”
 
 安暖突然觉得,今天的天空异常的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