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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弟弟的眼神 ...

  •   「永勋,你的护照派人给你送去了,我交代他们再送你回机场,改定下午班机。」小招的店长哥哥,电话裏声音阴寒得很是吓人。
      「护照在你那里?」
      「不就是觉得应该在小招这里,你才一回台北就找到蛋糕店来的吗?」
      郑永勋一寒,小招他哥这种声音他听过,他在抑制怒气,背后没好事。
      「我不赶著去了,中午打过电话回公司说护照可能遗失,要赶办也来不及,公司派人就近支援了,我现在过去接悦招回家,顺便拿护照吧。」
      「不必。」Kevin冷冷的说。
      「那个,」
      「不必。」Kevin打断他。「我已经派员工送过去了。」

      是的Kevin说的没错,稍早从大园机场傻眼结束,郑永勋根本没有再回家找,直奔蛋糕店,他正是相信护照在妖怪手里。
      把小招拉到店外面讲,妖怪严肃否认,坚持撇清,他再讲,妖怪不耐烦的叫他快滚,看是有本事滚到非洲还是南美洲外太空,滚的越远越好。

      郑永勋又急又无奈,只能打电话回公司。

      然后店长出来了,很敏感的碰面就问:永勋你怎麼还在台湾?
      郑永勋说:到机场才临时找不到护照,来不及办登机。
      店长:找不到护照?出去时没带身上?
      郑永勋下意识飞快看了小招一眼,小招一动不动目露凶光紧紧盯著他,他面不改色说:…我太糊涂了,再回家找找,打扰你们上班了Kevin哥。

      ********

      在那个当下,弟弟的眼神只被他捕获了一秒钟,彷佛他就知道了大半。这是谁?这是他的亲弟弟悦招。

      「趴下,交代护照。」
      「跟,跟我没关阿,郑永勋不是有说吗…」
      店长办公室里,小招小声回答,话音颤抖,在哥哥威严下,不敢不委委屈屈地靠著椅子趴下。
      「那我要听听看你怎麼说。」Kevin对折拉直皮带,抵在小招屁股上:「你最好想清楚再讲,做错事二十下,做错事又睁眼说瞎话四十下。你只有我亲自动手找证据前的一次机会。」

      「我,」小招天人交战著。
      但是哥哥的表情清楚告诉他,这一次没有妥协空间,没有侥幸余地。
      「我,」小招艰难的说,「我可能做错事了」声音蚊子那麼小又那麼恼人。
      「是做错了还是可能做错!!」哥哥一皮带狠狠抽在左边屁股侧面,疼痛烧毁了意志,小招呜的一声没忍住,腿直抽,
      「做错了,做错了~哥」
      又一皮带十成力气不偏不倚抽在原处,小招左腿几乎没力,意志完全被烧毁,左手慌忙压著伤处,哭喊著「哥…」
      「告诉我发生甚麼事情,否则接著十八下都是这麼打。」
      「我就是拿了郑永勋护照!」
      紧接著十下连绵不绝抽在肿了更肿的屁股上,Kevin怒斥:「还不交出来!」
      小招那边早就疼得快疯了,哀哀哭著把深绿色的本子掏出来,一头的粉红色不仅没了喜气,看起来还更加凄惨。

      Kevin接过拿起手机就讲:「永勋,你的护照我派人给你送去,我会交代他们再送你回机场,改定下午班机。」「……不就是觉得应该在小招这里,你才一回台北就找到蛋糕店来的吗?」

      小招很难过,他现在脆弱的不堪再多一句指责,他还被迫听哥哥跟郑永勋讲话。

      「不必。」哥哥果决的说。
      不必什麼?郑永勋还想干麻?
      「….不必!」「我已经派员工送过去了!」

      哥哥挂掉电话,还有八下。小招深吸几口气,双手紧紧扣著椅子,绷紧下半身。

      到最后他都没有求饶。他哽咽著说,我错了。

      「我偷拿别人东西,我幼稚…」小招哭的气息微弱,直到湘绮进来把小招带去裏间休息。

      然后心疼的不行,出来兴师问罪「你何必这样!你知道小招就是比较幼稚,不就是比较幼稚而已吗!」

      「你不懂。不懂的事不要管。」Kevin厌烦的说,原来怒气褪去后全是疲惫,「找人立刻把护照给郑永勋送去。」

      「我就要说一句公道话,小招以前也这样拿过你护照气你出国,而且不止一次,你非但没有打他,你还很开心他在乎你不跟你分开,你没有教过他这是不对的,现在同样的事情,你却这样处罚他!」

      「现在这是因为他误了别人的工作。以前他还小,现在他大了,不该管吗。」Kevin完全不想再讲,「我叫你立刻送去,出去吧」

      打小招因为小招偷拿东西,他没有问为什麼拿,因为他知道弟弟讲不出来,所以他不想反过来问自己,那后头要的是什麼。
      从小到大,只有小招嫌弃不要的东西,没有小招想要、需要留在身边的东西。小招幼稚吗?他太了解,太了解自己的弟弟,幼稚的里面,是成人灭失的真挚情感,太过直接,不能压抑,那种改变和那些冲动,那些下意识的主动争取,他看了会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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