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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七夕库砂鸣 ...

  •   上京的七夕晨光,是被巷口乞巧摊的铜铃声晃醒的。
      苏星图提着梅干菜包的纸袋走过胡同口时,王婶正踮着脚往竹竿上挂蓝星花,竹筐里的巧果堆得像小山,糖霜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和陆辰译领口别着的那朵蓝星花,正好是一个模样。
      “星图老师!”王婶看见他,立刻笑着递来个纸折的星星灯,“辰译这孩子今早来买巧果,特意让我给你留了个——说你修星图费眼,晚上挂着灯亮堂。”苏星图接过星星灯,指尖触到纸灯里的细铁丝,还带着王婶手心的温度。他低头看灯面上印的北斗星轨,突然发现第七颗星的位置缺了个小口,像被什么东西磨过——昨晚陆辰译说“蓝星花能引星砂”时,手里的星盘指针也在第七颗星的位置晃了晃。心里像被巧果的糖霜裹了层,软乎乎的,却又莫名多了点细微的不安。
      走到天文馆修复室门口时,门果然虚掩着,里面飘出股淡淡的松节油香,混着巧果的甜气。苏星图轻轻推开门,就看见陆辰译蹲在案前整理颜料盒,米白针织衫的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细白的手腕,腕间星砂手链的银珠正随着整理颜料的动作轻轻晃,每颗珠子里的星砂都亮着微光,唯有最靠近手腕的那颗,星砂泛着极淡的灰调,像蒙了层薄尘。
      “苏老师!”陆辰译听见动静,猛地抬头,手里还攥着支刚归位的狼毫小楷笔,浅棕卷发上沾了点淡金颜料,像落了两粒星砂,“我按你上次在盒底标的‘斗、牛、女’三宿顺序理的,淡金粉放最里面的格子了,怕受潮——对了,你看这个!”他从帆布包里掏出个油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两枚星星形状的巧果,糖霜上用黑芝麻印着北斗七星的纹样,“王婶说这是‘引星巧果’,吃了能和星砂更亲近,我特意让她多撒了芝麻,你不是喜欢嚼着香吗?”说着,他下意识摸了摸手链,指尖碰到那颗泛灰的银珠时,突然“呀”了一声:“刚才整理颜料时,这颗珠子的星砂好像暗了点,星核说‘离锚点越近,星砂越怕脏’,难道库房里有什么……” 苏星图把包子纸袋放在案角,先伸手帮陆辰译拂掉发梢的淡金颜料——指尖碰到他的卷发时,软得像刚出炉的棉花糖。“刚出炉的梅干菜包,还热着。”他的声音比平时软了些,目光落在案上的《紫微垣星图》残卷上,那两粒星砂正顺着晨光慢慢转,转到第七颗星的位置时,突然顿了顿,和陆辰译领口蓝星花的影子轻轻重叠,像在跳一支慢节奏的舞,却在重叠的瞬间,星砂的光暗了半分。“你早到了多久?整理颜料时,有没有听见库房方向的动静?” “也就半小时!”陆辰译咬了口包子,脸颊鼓得像只小松鼠,说话时带着点含糊的热气,“我昨晚翻《清代星砂异动记录》到半夜,看到里面提了句‘天文馆西库房藏有陨石残片,嵌星砂如北斗,残片旁有金属痕’,就想着早点来准备——对了,星核昨晚又说话了!”他放下包子,从帆布包里翻出个青釉小瓷瓶,瓶身上刻着细小的星纹,是上京老字号“瓷艺斋”的样式,瓶底却有个极浅的刻痕,像字母“D”,和上次在修复室窗台上发现的陌生金属碎片上的刻痕一样,“它说‘今早库房的星砂会醒,但醒时会怕“铁味”’,还让我带点胡同口的井水,说井水沾了七夕的星气,能压一压——我早上特意去井边打了半瓶,你闻闻,还带着点槐花香呢!” 苏星图接过青釉瓷瓶,指尖碰到陆辰译的掌心,还带着巧果的甜温和包子的热气。他拔开瓶塞,果然闻到一股清冽的槐花香,混着井水特有的凉润——胡同口那棵老槐树,还是他小时候和师傅一起乘凉的地方,师傅当年常说“井水能洗去星砂的浊气”,现在想想,师傅说的“浊气”,会不会就是星核说的“铁味”?他把瓷瓶凑近案上的残卷,瓶口刚对着星砂,那两粒星砂就突然亮了亮,几粒细碎的光点飘起来,落在陆辰译攥着的巧果上,蹭过糖霜时,竟在糖霜上留下了极细的黑色细纹,像虫子爬过的痕迹,转瞬就化了。
      “你看!星砂有反应了!”陆辰译的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晃了晃腕间的星砂手链,银珠上的光点立刻和案上的星砂遥相呼应,连他领口的蓝星花,花瓣边缘都泛起了淡淡的银光,唯有花瓣根部,沾着点肉眼难辨的灰屑,“星核说,库房里的陨石标本,和残卷上的星砂是‘同源同脉’的,都是三年前猎户座陨石雨落下的碎片——当年天文馆收了三块,两块送了研究院,剩下一块就藏在西库房的标本柜里。对了,星核还说‘标本柜的锁,只有带“师傅体温”的东西能打开’,我昨晚想了半宿,都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苏星图咬了口巧果,清甜的糖霜在嘴里散开,混着梅干菜包的咸香,是上京七夕独有的甜。他低头看着案上相触的星砂与蓝星花,突然转了转手里的青铜修复笔——笔杆上“斗”宿的刻痕,正好对着陆辰译手链上最亮的那颗星砂,银蓝光点顺着笔杆爬上来,和刻痕轻轻重叠时,笔杆突然微微发烫,像有什么东西要透出来。“那我们吃完就去西库房。”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块磨得光滑的桃木牌,上面刻着简化的星轨图案,牌边缘有个极小的缺口,和师傅当年常带的那块一模一样,“这个是师傅留给我的,说能镇住古籍里的潮气,你拿着——上次你说库房里的书有点潮,说不定它能帮上忙。”说着,他把桃木牌递过去,桃木牌刚碰到陆辰译的手链,那颗泛灰的银珠突然亮了亮,灰调淡了些。
      陆辰译接过桃木牌,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星轨,耳尖瞬间红到了脖子根——他昨天只是随口提了句“库房里的书好像有点潮”,没想到苏星图记在了心里。“谢谢苏老师!”他把桃木牌小心翼翼地放进帆布包的内袋,又从里面翻出个小香囊,绣着和巧果一样的北斗纹样,只是第七颗星的位置用的是白色丝线,和其他六颗的蓝色不一样,里面装着晒干的蓝星花瓣,“这个是我昨晚缝的,虽然针脚有点歪……”他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把香囊递过来时,指尖飞快地蹭了蹭苏星图的手背,又立刻缩了回去,“王婶说七夕挂这个,能保佑找星砂顺利。对了,缝的时候,我总觉得第七颗星的位置不对劲,好像少了点什么,星核说‘等找到第三颗星,就知道少什么了’。” 苏星图接过香囊,放在鼻尖闻了闻,淡淡的蓝星花香混着陆辰译身上的皂角味,格外好闻。他把香囊别在自己的工装服领口,正好和陆辰译的蓝星花呼应,“针脚不歪,很好看。”他说着,又拿起一个梅干菜包递过去,“再吃一个,库房在地下一层,要走挺久的路——对了,昨晚你看的《清代星砂异动记录》,有没有提陨石碎片的大小?” “提了!说有巴掌大,碎片边缘有个小缺口,像被啃过一样!”陆辰译咬着包子,突然想起什么,“里面还夹了张纸条,写着‘七月初七,星砂醒,铁来扰’,当时我没看懂,现在想想,‘铁来扰’会不会是指……” 苏星图没等他说完,就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先吃饭,去库房看看就知道了。”心里却记着那张纸条——师傅当年的日记里,也有过类似的话,只是后面被撕掉了半页,只留下“铁”和“虫”两个字。
      两人吃完早餐,苏星图锁好修复室的门,陆辰译拎着青釉瓷瓶走在他旁边,一路上都在兴奋地说昨晚看的《清代星砂异动记录》:“里面说三年前陨石雨落下时,整个上京的星星都亮了半宿,有人看到陨石碎片落在护城河里,第二天捞上来的时候,碎片上的星砂还在发光,旁边还有个黑色的小虫子,一碰就化了!”他说着,指了指天文馆走廊墙上挂的老照片,“你看,这张就是当年拍的,陨石碎片旁边站着的,好像是你师傅!师傅手里的碎片,边缘真的有个小缺口!” 苏星图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老照片里的师傅穿着藏青色的工装服,手里捧着块嵌满星砂的陨石碎片,笑容温和,碎片边缘的缺口清晰可见,和刚才巧果上的黑色细纹形状有点像。“师傅当年就是负责整理陨石标本的。”他的声音里带着点怀念,“我出师那天,师傅说‘星砂是有灵性的,它认人,也认心,只是别让它碰到“铁做的虫子”’,现在想想,他说的‘铁做的虫子’,会不会和星核说的‘铁味’有关?” 走到西库房门口时,陆辰译掏出钥匙——是管理员昨天特意给他的,钥匙链上挂着个小小的星盘挂件,和他脖子上的星盘吊坠正好是一对,挂件背面刻着个“深”字,和青釉瓷瓶底的“D”凑在一起,像“深空”两个字的缩写。“管理员说这个库房平时很少有人来,只有整理古籍的时候才会开。”他插钥匙的时候,手不小心晃了一下,钥匙链上的星盘挂件碰到了门把,发出清脆的“叮”声,门里面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像有东西在爬,紧接着,陆辰译手链上那颗泛灰的银珠瞬间暗了下去,“星核说‘它来了,别让它碰星砂’!” “星核说‘星砂在等我们,也在躲它’。”陆辰译推开门,一股混杂着旧书油墨香、尘土味,还有极淡金属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库房里的光线很暗,只有头顶几盏昏黄的灯泡亮着,照亮了一排排高大的书架,书架上整齐地摆着古籍和标本盒,其中一个标本盒的标签被撕掉了一半,露出“深”字的一角。
      苏星图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柱照在书架上,“按《清代星砂异动记录》里说的,标本柜应该在最里面的角落。”他说着,带头往里走,手电筒的光扫过地面时,突然照到几缕极细的金属丝,像从什么东西上掉下来的,和上次在修复室窗台上发现的碎片材质一样,“苏老师,你慢点走,地上好像有青苔,还有……还有金属丝!” 两人走了大概五分钟,终于在库房最里面的角落看到了标本柜——是个老式的红木柜,柜门上刻着复杂的星轨图案,柜角有些磨损,却依旧透着庄重,柜门上沾着个小小的黑色印记,像虫子爬过的痕迹,和巧果上的细纹、师傅照片里的缺口形状完全一致。苏星图伸手擦了擦柜门上的灰尘,星轨图案立刻清晰起来,第七颗星的位置正好对着桃木牌上的缺口,“应该就是这个了。”他说着,尝试打开柜门,却发现柜门是锁着的,锁孔上也刻着星轨图案,第七颗星的位置是空的,像在等什么东西补上。 “星核说‘要用星力才能打开,还要带师傅体温的东西’。”陆辰译凑过来,把青釉瓷瓶放在柜顶上,然后握住苏星图的手,将他的指尖按在锁孔上,又把桃木牌放在苏星图的手背上,“你试试转一下修复笔,师傅的桃木牌说不定能补上锁孔的缺口!” 苏星图按他说的,转了转手里的青铜修复笔,笔杆上“斗”宿的刻痕正好对准锁孔上的星轨图案,桃木牌贴在锁孔上时,突然发出淡淡的红光,锁孔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咔嗒”声,柜门慢慢打开了。两人同时凑过去看,柜子里整齐地摆着十几个标本盒,其中一个标本盒上贴着张泛黄的标签,上面写着“猎户座陨石残片,三年前收”,标签旁边画着个小小的北斗星,第七颗星的位置画着个小圆圈,像在标记什么,盒子里的陨石碎片边缘,沾着和柜门一样的黑色印记,星砂泛着微光,却在靠近印记的地方暗了下去。 “就是这个!”陆辰译小心翼翼地打开标本盒,里面铺着暗红色的绒布,放着块巴掌大的陨石碎片,碎片上嵌满了银蓝色的星砂,像把整个星空都嵌在了里面,比残卷上的星砂亮得多,也密集得多,唯有靠近黑色印记的地方,星砂泛着灰调,和他手链上那颗银珠一样。
      苏星图把残卷从帆布包里拿出来,放在标本盒旁边,残卷上的两粒星砂立刻亮了起来,顺着绒布慢慢爬向陨石碎片,爬到黑色印记附近时,突然停住,像在害怕什么。“星砂在共鸣,却在怕那个印记。”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块干净的软布,轻轻擦拭着陨石碎片上的黑色印记,擦到一半时,布上沾了点极细的黑色粉末,像金属磨成的,“你看,这个印记好像是金属粉,和地上的金属丝材质一样。” 陆辰译蹲在旁边,手里拿着青釉瓷瓶,往陨石碎片上滴了几滴井水,井水刚碰到星砂,就被星砂吸收了,碎片上的星砂瞬间亮得更厉害了,唯有黑色印记附近的星砂,依旧泛着灰调,连库房里的灯泡都好像亮了些,却在灯泡的光线下,照出柜门后面藏着的一个小小的金属装置,像个微型摄像头。“星核说‘这是第一个锚点,也是最危险的一个’!”他的声音带着点激动,又有点害怕,伸手碰了碰陨石碎片,星砂立刻顺着他的指尖爬上来,和他手链上的星砂轻轻碰了碰,那颗泛灰的银珠突然亮了点,“它还说,另外两个锚点,一个在马里亚纳海沟(星晶矿脉),一个在曼谷的垃圾场(辐射设备),但曼谷的那个‘已经被铁味缠上了’,只有找到这三个锚点,才能稳定星砂的力量——对了,星核还说‘第七颗星的缺口,要靠三个人的星力才能补上’,三个人?除了我们,还有谁?” 苏星图看着陨石碎片上的星砂,突然想起师傅当年说的话:“星砂是地球的守护星,三个锚点就像三颗定海神针,少了一个都不行,而补星轨的人,要‘认星、认心、认过往’。”他说着,从工装服口袋里掏出个小笔记本,把陨石碎片的样子画了下来,特意画下了黑色印记和星砂的灰调,“我们把这个标本带回修复室吧,好好研究一下这个黑色印记——还有,柜门后面的金属装置,可能是有人在监视库房,我们得小心点。” 陆辰译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把标本盒盖好,抱在怀里,像抱着个宝贝。两人往库房外走的时候,陆辰译突然停下脚步,指着书架上的一本旧书:“苏老师,你看那本书,书名好像是《星砂秘录》!书脊上好像有你师傅的名字!” 苏星图走过去,把书从书架上拿下来,书的封面是深蓝色的,上面绣着银色的星砂图案,书页已经有些发黄,却保存得很完好,书脊上刻着“沈知远”三个字——是师傅的名字。他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几行古文字,是明代的字体,旁边还有师傅用铅笔写的批注:“七月初七,星砂醒,虫来扰,铁为衣,需三心(星)合一”,批注后面画着三个小小的星盘,分别对着上京、马里亚纳海沟、曼谷的方向,“这是明代的书,里面可能有关于星砂的秘密,师傅的批注里提到了‘虫来扰,铁为衣’,应该就是星核说的‘铁味’和‘它’。”他说着,把书递给陆辰译,“你能看懂古文字里有没有提‘第三个人’?” 陆辰译接过书,仔细看了看,然后点点头:“大部分能看懂,里面说星砂是‘宇宙的眼泪’,能连接不同的维度,三个锚点是‘维度的门栓’,如果锚点不稳定,维度裂隙就会打开,里面的噬星虫就会出来——噬星虫‘以铁为壳,以星砂为食’!不过里面也说,只要找到能和星砂共鸣的人,就能重新稳定锚点,而这个人,身上会有星砂的印记,‘三印合一,方能补全星轨’。”他说着,指了指苏星图的指尖——那里有星砂留下的淡蓝光点,又指了指自己的手腕——手链上的星砂正亮着,“我们俩有两个印记,第三个会是谁?师傅的批注里画了三个星盘,难道第三个是……” 苏星图摸了摸自己的指尖,那里还残留着星砂的微光,又看了看师傅的批注,突然想起修复室里师傅留下的旧箱子,里面好像有块和桃木牌一样的木头,“可能是师傅——师傅当年整理陨石标本,身上肯定也有星砂印记。” 两人走出西库房,阳光正好照在他们身上,陆辰译怀里的标本盒里,星砂还在轻轻发光,黑色印记在阳光下泛着极淡的金属光泽,苏星图领口的香囊和陆辰译的蓝星花,在阳光下互相呼应,香囊上第七颗星的白色丝线,突然亮了点。“我们先回修复室,把《星砂秘录》和陨石标本整理一下,再看看师傅的旧箱子。”苏星图说着,伸手帮陆辰译拂掉肩上的尘土,却在他的衣领里发现了一根极细的金属丝,和库房地上的一样,“下午我们去胡同口找王婶买杏仁豆腐,顺便问问她三年前陨石雨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王婶在胡同里住了几十年,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好!”陆辰译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小虎牙露在外面,格外可爱,却还是下意识摸了摸衣领里的金属丝,“我还要买两串糖葫芦,一串给你,一串我自己吃——王婶说七夕吃糖葫芦,甜甜蜜蜜的,说不定还能‘甜走’星砂的灰调呢!” 两人走在天文馆的走廊上,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们身上,留下长长的影子,像被星砂连在了一起,却在影子的边缘,有个极小的黑色轮廓,像虫子爬过的痕迹,转瞬就消失了。苏星图看着身边兴奋地说着糖葫芦的陆辰译,突然觉得,这个七夕,因为有了星砂,有了他,变得格外有意义,却也藏着看不见的危险。
      而他不知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5天里,他们要找到另外两个锚点,查清“噬星虫”和“深空科技”的真相,还要揭开师傅留下的秘密——只是希望,能像王婶说的那样,用糖葫芦的甜,护住这份上京的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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