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术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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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发动术式，首先要学会感受到咒力，要先学会感受身体里的情绪，情绪越强烈，那么咒力就越明显”他解释道。
“试着回想一下，在你最害怕、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比如面对刚刚那只咒灵，最想活下来的时候，身体里那种想让你活下来的那股力量，就是咒力”。
闻言，雨宫零司闭上眼睛试着代入去感受。
五条悟站在一旁闭上嘴巴，他的眼睛却比刚刚任何时候都亮。
雨宫零司试着去想，但他并没有在那只咒灵身上感受到危险，他试着回忆起在不久之前逃出实验室途中的那些长得奇怪却充满危险的生物，那一刻恐惧充盈他的大脑，哪怕现在已经安全，回想起他还是很害怕。
在五条悟等人的眼里，先是看到雨宫零司身上那一层微弱的咒力波动，之后那股咒力波动猛地翻腾，像是沸水滚开了一般。
接着，一根可视的白线突然从雨宫零司的身边出现，开始无规则的试图攻击周围十米内存在的生物，看不出白线有多长，夏油杰带着硝子暂时离远了些。
五条悟则有恃无恐，开始观察起这根试图攻击他的白线。
通过六眼的信息反馈，倒是让他真看出了一些不同。
不过，他见雨宫零司已经沉浸在回忆中的模样，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零司，可以了”。
雨宫零司突然被人拍了一下，猛的睁开眼，眼里还带着恐惧，当他意识到身在何处后才回神，放松了下来，那根白线也收起回到了他的身边。
“这就是你的术式？还挺护主的嘛~”五条悟眼里满是兴奋：“杰，他的术式真有意思！”
夏油杰、家入硝子见状走上前，凑近才发现，这根‘线’光从外表看不出材质，看上去类似于一种很细腻的光感。
“悟，你看出了什么？”夏油杰看过后并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转头问向五条悟。
“不要碰它！会死掉的！”眼见家入硝子伸手凑近，雨宫零司连忙着急喊道，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收纳。
家入硝子动作一顿，若无其事的放下了手。
“不错嘛零司~这么快就学会‘收’起来了”五条悟带头鼓掌，可惜现在无人在意。
“会死掉？”夏油杰抓住了重点“零司？能说说为什么碰了会死掉吗？”。
雨宫零司低头，沉默将近一分钟才开口：“我之前从那里逃出来，那天里面出现了好几只怪物，它们杀死了好多人”声音中不由染上了几分恐惧：“它们看到我了，我被追上了，我不想死，这根白线就出现了‘’。
“线碰到了那些怪物，离的近的怪物好像很痛苦，被接触后就消融了，我怕被追上就只顾着跑，遇到了N68他们，再然后...”。
缓了一口气，看向家入硝子“所以，碰到就会受伤，硝子姐姐是好人，不要受伤”。
“这是被发好人卡了？”家入硝子叹气。
“没事的零司，我会治疗，不会死的，那些都过去了”。
“杰，零司召唤的那根线构造很奇特”五条悟脸上写着一副‘你快来问我’的模样。
“悟，就别卖关子了”夏油杰沉声打断。
“好吧”五条悟收敛情绪，将手肘靠在夏油杰肩膀上，视线重新落在雨宫零司身上，“用‘线’来形容其实不太准确，六眼反馈得到的，他的术式更像是一段被具象化、有着自己独特运行方式的‘规则’”。
“老子头一回见这样的术式，类似游戏的召唤系，用最简单朴素的方式来打怪”他的声音中难得带上了几分惊喜。
说罢，他低下身子兴冲冲的对雨宫零司说道：“零司，老子很看好你的成长哦”对雨宫零司竖起大拇指。
“其实，我可以召唤三根线，但是现在只有一根线会出现”雨宫零司面部红润起来：“那我是不是以后变得厉害帮助你们？杰也不需要这么累了？”
眼神中带着期待，叫人无法拒绝回答。
“小鬼，要不要这么偏心？明明我对你也不赖嘛？”五条悟伸出魔爪狠狠蹂躏一番雨宫零司的头发。
“不要摸我的头！”雨宫零司急忙护住自己的头发，显得手忙脚乱。
“好了悟”夏油杰无奈把雨宫零司‘救’出来，转头雨宫零司就对五条悟做起鬼脸。
“杰！好歹我是你挚友，你居然偏心他！硝子你评评理”五条悟不满地发起牢骚。
夏油杰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好了悟，别闹了，难道你要摸摸头才好吗？”
“五条，你现在可真幼稚”家入硝子津津乐道地点评。
“你们继续吧，我先走了”伸了一个懒腰，家入硝子便离开了这里。
五条悟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终于闭上了嘴。
夏油杰蹲下郑重回答“零司，谢谢你。但你现在帮不了我们，先好好成长吧”。
“嗯！我会的！”雨宫零司猛地点头。
说罢，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零司”
见此，仿佛摆出一副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的五条悟也闻言看了过来。
“怎么了？零司”五条悟模仿着夏油杰的语气并重复他的话。
弄的雨宫零司又面色红润，但他依然说道：“悟哥哥，刚刚我看到你们头上都有两条线，那是什么？现在又消失了”声音中带着不解
“嗯？”两人均是一愣。
“零司，什么样的线？和你的‘线’一样吗？”夏油杰急忙追问。
雨宫零司思索一番回答道“不一样，都不一样，我看不到尽头，悟哥哥的两条线都很均匀。杰，你头上的黑线周围有些杂乱，比白线要多一点”。
“悟，你怎么看？”夏油杰语气有些不解看向五条悟。
“零司，你说清楚一点，我们都有吗？见过的生物都有吗？”五条悟问道。
“唔...不知道”雨宫零司诚实作出回答。
“这样嘛~”五条悟思索无果。
“杰，六眼并没有给出这些信息，看来只能后面再探索了”五条悟无奈的摆手。
“话说待这够久了，不如去逛逛吧？零司应该也累了”。
“杰，我想去看看”雨宫零司见夏油杰有些沉默，适时抓着他的裤腿说道。
“好。”夏油杰叹气一声，还是同意了。
“不过，零司，吃完饭没法陪你了，下午还有任务要完成。”
“走吧，快饿死了”，五条悟带头走了出去。
夏油杰也走去，雨宫零司紧跟其后，追上了两人的步伐。
接近下午五点，路人行色匆匆，街道上来吃饭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面对五条悟和雨宫零司的玩闹，夏油杰努力维持着表面的笑容，餐馆的人越发多起来倒让他胃口越发不佳，甚至有些反胃。
“杰，你笑的好难看，不如就别笑了”显然五条悟看出了这一点并毫不留情的点破。
“杰，你没事吧？”雨宫零司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没什么事，只是今天的任务有些多，我先走了”。他推开椅子，面色看起来确实称不上好看。
“哦？是那群烂橘子又派了任务下来？真是蛮不讲理，不如明天我们去跟他们‘讲讲’道理”，五条悟叼着吸管，一边刷看着手机内的任务清单，耸了耸肩。
“杰，注意安全”雨宫零司担忧地说道，眼底尽是对他的关心。
夏油杰没有回话，只是轻轻的揉了雨宫零司的头发。
他并不是不懂挚友的关心，只是并不会有什么改变。
“嗯，很快回来。”转身便上了辅助监督停在门外的车离开了。
“零司”看着夏油杰的车逐渐消失在视线中，五条悟打破了气氛。
“嗯？”雨宫零司满眼疑惑。
“等会教你点东西吧，想学吗？”
“杰可是今天哭丧着脸，等你学会了展示给杰看，说不定杰看到你的进步就高兴了呢”五条悟自信的笑起来，他似乎已经能想到夏油杰到时候的表情了。
“想！”雨宫零司眼神发亮。
“教人可是很辛苦的，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去帮我排队买个草莓大福呢？”
“……”
或许真的是今天的任务有些多，夏油杰恍然觉得很心累，倦乏。
任务一个接着一个完成，拔除、收服咒灵，拔除，再接着收服咒灵，好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也许，真的该休息一下了。
“任务的资料已经发到手机上了，夏油君，拔除顺利，百无禁忌！”辅助监督躬身行礼便先离开了这里。
任务的地点是东京边缘诚实的一个混乱街区。辅助监督给的资料上语焉不详，只说“近半个月多人在此失踪，残秽气息较浓，疑似有一级咒灵出现”。
当夏油杰踏入一个弥漫着霉味和泔水和众多垃圾混合产生的令人作呕的混合味道的某间废弃公寓时，谜底揭开了。
一只散发着恶臭且没有固定形状，但身上密布着许多密密麻麻的窟窿，甚至细看还能发现那些窟窿里面还长着眼睛的一级咒灵出现了，简而言之看一眼都会很掉san值。
战斗过程还算顺利，只是要忍受这股难闻的味道，以及视觉上造成的精神攻击的话，成功将其收服为咒灵玉。周围那股无孔不入的恶臭味无时无刻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手中的咒灵玉怎么也咽不下去。
最终凭着意志力强撑着张开喉咙把咒灵玉一把咽下，下一秒，胃部翻滚再也压不住，把下午吃的全吐了。
眼角泛红，扫过周围，在这肮脏的环境内能发现不少针管、烟头、啤酒瓶以及...残骸。这只咒灵是由于长期聚在这里的吸毒者、流浪汉的绝望、猜忌以及对死亡的恐惧孕育而出。
“真是肮脏啊”。
可笑的是，当他面色苍白地走出这间公寓，有几个似乎是失踪者的家属过来将他围住，他们说“我的儿子是不是被你害的！”、“是怪物，只有你走出来了，我的孩子却留在了里面！”他们的脸上没有感谢，带着恐惧和厌恶甚至还有憎恨。这些脸越来越扭曲，最后变成了注视他的面具。
无视任何人，夏油杰面无表情地走出这片肮脏的土地，走向还在等待他的辅助监督，似有人在低囔一句轻飘飘的‘猴子’。
夕阳滑落在他的脸上，带不走他的情绪。“保护这些对社会毫无贡献的非咒术师？或许我的坚持毫无意义，什么才是正确的？”。
直至十点半，他乘着辅助监督的车赶回了高专。靠在车座上看向窗外乌黑一片，发觉这段路从未有过的漫长。
“夏油君，明天的任务会晚些发过去，辛苦了！请好好休息！”依然是熟悉的退场。
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宿舍门口，意外地发现一个小小的身影依靠在门边蜷缩着，脑袋一点一点的，倔强着不肯低下。
是零司。
那一刻，他定定地站在走廊的灯光下，只感觉心口那股挥之不去的气似乎顺了很多。
有些怅然，夏油杰加快步伐走上前，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肩膀“零司？怎么在这里坐着？”
孩子猛地抬起头，见是夏油杰后，揉了揉眼睛，脸上挂上了甜甜的笑容：“杰，欢迎回来！”。
“嗯，我回来了”夏油杰的声音变得柔和“不用在这里等我的”。
“你说过，很快就会回来的”雨宫零司说的很小声，夏油杰还是听到了。
“对不起，下次会早点回来的，先进宿舍吧”夏油杰在门口看向五条悟的宿舍，发现宿舍内一片漆黑。
想来，他成为特级后任务比他更是多了数倍，不由苦涩一笑。
在宿舍内认真的清洗直至身上那股难闻的味道彻底消息，夏油杰才走出来，披散着头发，眼底带着化不开的疲惫。
雨宫零司明显看出来了，也不再吵闹，只是安静的跟在他身侧躺下。
雨宫零司在寂静地夜里小声地说了一句：“杰，今天做任务是不是超级累？”
“嗯，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夏油杰并不打算多说什么。
“经常会遇到这些事情吗？悟哥哥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雨宫零司似乎来了兴致接着问道
“睡吧，这些事情以后你会知道的，再不睡觉就要长不高了”夏油杰扯开话题。
“嗯...”似乎想起了些什么，雨宫零司一下子坐起来。
“杰，今天悟哥哥教了我放账，我学会了！现在放给你看吧！”说罢就要开始展示。
夏油杰听闻一楞，瞬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见雨宫零司这样夏油杰有些无奈，但也有些期待，于是便重新打开了灯。
“由上至下，由黑至暗...”雨宫零司集中精力释放咒力。最终，放出了一个看起来极不稳定，忽明忽暗，范围仅有一米的账，且不过一分钟便破碎了。
“失败了吗？杰，我现在只能做到这样，明明悟哥哥做起来很轻松嘛”雨宫零司有些泄气。
“噗！”夏油杰见状忍不住笑了出来，比起白日的笑容，现在笑容看起来更加真实，他摸了摸雨宫零司的头发，看得出这个孩子是真的尽力了。
却也同时让夏油杰意识到雨宫零司确实挺有天赋的，能在短短一天内从零学会这些。
“零司，谢谢你，你已经很努力了，之后我再教你直到学会，怎么样？”夏油杰温柔看向这个孩子。
“好！”雨宫零司眼睛亮晶晶的，让人不禁联想到一只可爱的小狗。
“好了，很晚了，先休息吧”说罢，灯关了。室内再次陷入沉寂。
陷入沉睡之前，雨宫零司还是迷迷糊糊说了一句“杰，开心一点，你头上的黑线乱的要打结了”
夏油杰呼吸一顿，没有过多追问，只道“晚安”。
孩子很快呼吸均匀，可夏油杰却失眠了。干脆坐起来依靠在床头，脑子里不由闪现着白天发生的事情，颇为烦躁的撑着脑袋。
那些刺耳的指责声、那些扭曲的面孔还有咒灵身上无比恶心的样貌、挥之不去的恶臭味等等，让他平复的胃部又开始有抽搐的预兆，下意识攥紧床单，侧目看到了睡得香甜的孩子。
想起不久前，他曾遇到那个名为九十九由基的特级咒术师，对方与他讨论过如何从根本上解决咒灵的问题，他记得那个回答，那确实是一个很心动的答案。
似乎没有别的选择能让他接受并选择，夏油杰有些茫然。
忽然，手机屏幕亮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夏油杰的目光落在那条信息上：
任务：旧X村调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术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