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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不请自来的“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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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秋天渐渐深了,空气中带上了明显的凉意。对于强大的雌虫而言,季节变化本不应造成太大影响,但某些生理周期却不会因此改变。
凯因最近感到有些莫名的烦躁。注意力不易集中,训练时更容易感到疲惫,甚至偶尔会对着光屏上的数据莫名走神。一种深层的、难以言喻的躁动感在他体内悄然积聚,让他比平时更加敏感易怒,尤其是对某些……气息。
他隐约知道这是什么的前兆——雌虫的易感期。虽然不像某些雌虫那样反应剧烈,但对他这种追求绝对控制和冷静的人来说,任何脱离掌控的身体变化都令人不快。他加大了训练强度,试图用极致的疲惫压下那种不适感,并刻意减少了与里奥的接触,因为那个雄虫身上日益强烈的、带着侵略性的信息素气息,总是能轻易搅动他本就躁动的神经。
里奥显然也察觉到了他的异常。某天晚上,凯因从训练室出来,脸色比平时更苍白几分,额发被汗水浸湿,呼吸略显急促。里奥堵在走廊口,眉头紧锁,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担忧。
“你易感期到了?”里奥直接问道,语气不像平时那样轻佻,反而有些严肃。
凯因身体一僵,避开他的目光,冷声道:“不关你事。”说着就要绕开他。
里奥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让凯因猛地一颤,一种陌生的、酥麻的感觉顺着脊椎窜上来,让他几乎要软了腿。他恼怒地想甩开,却发现对方握得很紧。
“别硬撑。”里奥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我已经让肯特副官调整了你接下来几天的日程。回去休息,需要什么跟我说。”
“我不需要……”凯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里奥打断。
“你需要。”里奥的目光落在他微微泛红的耳根和颈侧,眼神暗了暗,“或者,你需要我用自己的方式来‘帮’你缓解?”他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熟悉的、危险的暧昧,但眼底的担忧却依旧真切。
凯因呼吸一窒,狠狠瞪了他一眼,用力甩开他的手,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冲回了自己的房间,反锁了门。他背靠着门板,心脏跳得飞快,身体里那股陌生的热潮因为刚才的触碰和话语而更加汹涌。
第二天,凯因的情况似乎更糟了一些。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拒绝见任何人,包括送餐的佣人。剧烈的头痛和一阵阵袭来的燥热让他情绪极度糟糕,只想独自待在黑暗和安静里。
傍晚时分,他的房门又被敲响了。
凯因烦躁地低吼:“滚开!”
门外安静了一下,然后传来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里奥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他房间的备用钥匙!
门被打开,里奥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一碗清粥和几样清淡小菜,还有一杯水……以及一小瓶没有任何标签的透明药剂。
“吃点东西。”里奥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看着蜷缩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的凯因,语气不容置疑。
“出去!”凯因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带着压抑的火气。
里奥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伸手想去拉他的被子:“别任性,你一天没吃东西了。”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碰到被子的瞬间,凯因猛地坐起身!他的银发有些凌乱,脸色潮红,深灰色的眼眸里氤氲着水汽和怒火,却因为生理期的虚弱而显得没什么威慑力,反而有种惊心动魄的脆弱美感。
“我说了出……唔!”他的话再次被打断。
里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手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拿起那瓶透明药剂,极其快速地将里面的液体灌进了凯因嘴里!
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强势。
药剂味道清凉,带着一点奇异的甜味,滑入喉咙后,一股舒缓的凉意迅速蔓延开来,奇迹般地压下了那恼人的头痛和部分燥热感。
凯因愣住了,呛咳了两声,难以置信地瞪着里奥:“你……你给我喝了什么?!”
“特效舒缓剂,我实验室弄出来的好东西,还没起名,效果比军医处配发的强十倍,副作用几乎为零。”里奥松开手,语气轻松得像在分享一颗糖果,但眼神却紧紧盯着凯因的反应,“怎么样?好点没?”
凯因感受着体内确实平复了许多的不适,一时间竟说不出斥责的话来。这家伙……总是用这种让人火大又无法真正生气的方式!
“……多管闲事。”他最终偏过头,低声嘟囔了一句,耳根却更红了。
里奥低低地笑了起来,心情大好。他将粥碗塞到凯因手里:“现在,吃饭。不然我就亲自喂你。”
凯因瞪了他一眼,但最终还是接过了碗,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胃里有了温暖的食物,加上药剂的作用,确实舒服了很多。
里奥就坐在旁边看着他吃,没有说话,目光却异常专注,仿佛在看什么稀世珍宝。
房间里只剩下勺子偶尔碰到碗壁的轻微声响。一种古怪的、但并不令人讨厌的宁静氛围弥漫开来。
吃完东西,凯因感觉困意上涌。易感期的身体本就渴望休息。
“睡吧。”里奥接过空碗,替他整理了一下枕头,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无数次。
凯因躺下,闭上眼睛,感觉到里奥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他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若是平时,他绝对无法容忍有人在他睡觉时如此近距离地停留。但此刻,或许是药效,或许是疲惫,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竟奇异地感到一丝……安心。
在那熟悉而具有侵略性的气息笼罩下,他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意识逐渐沉入了黑暗的睡眠。
里奥看着凯因沉睡中依旧微蹙着眉头却显得安静柔和的睡颜,伸出手,极其轻柔地将他额前的一缕碎发拨开。
他的眼神复杂而深沉,充满了占有欲,却也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虔诚的温柔。
“睡吧,我守着你。”他低声呢喃,如同立下最郑重的誓言。
易感期的脆弱,不请自来的“药”,强势又细心的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