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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魂穿王二花:王二花为何这样2 ...

  •   赵良手里的烟轻轻在二花的腰间皮肤上吻着,不一时绽开了一朵花。这群恶魔已经有了经验,知道烟是个脆弱东西,绝不能用力,一用力就断了或者灭了。
      一支烟要两次用,抽一半用一半,这才能享受双重快乐。
      从头到尾都站在一旁抽烟聊天的董欣,在烟雾燎烧中,好似一尊自地狱而来的塑像。她听见二花的嚎叫声,居然笑了:“这丫头比那丫头得劲,看着个子小,但经得住玩儿。”
      二
      “哼,小娼妇。”赵良和董欣一唱一和,不曾想,她手底下一用力,烟灭了。
      董欣远远笑说:“哟哟哟,赵良,你是熟手了,怎么还把握不好分寸?你看你的手太重了,火都灭了。”
      李如雪跟上一句:“一块钱呢!好好一支烟,浪费了。”
      董欣说:“如雪,你吃这丫头的醋,那你该自己上才解气呢。”
      李如雪呸了一声:“你傻了?说的什么屁话?这种低贱东西,怎么配和我争高低?”
      董欣“哦”了一声,又点上一根烟递过来:“我还不知道你?别人一靠近天笑你就炸毛。这个丫头虽然长得不如吕圆,可脑子好使的很,很得天笑的青睐呢。说不准再过些日子,她成了咱们的真嫂子。”
      她好像是在嗔怪李如雪悍妒,可每句话又都把二花推向李如雪的毛点上,让李如雪更加咬牙切齿。
      李如雪听了,顺手就接过董欣的烟,对着二花威胁:“磕头还是点烟,凭你自己选,可别说我逼你。”
      “我和许天笑一点关系都没有!”二花几乎是嚎出来。
      赵良上前来,“啪”一声给了二花一耳光:“就你嗓门大么?去年校庆的时候,是谁抢了欣姐的主持人?是谁和天笑站在一起像个娼妇一样地笑?那次就算了,今年你又奔上去和他搭档英文短剧,你当我们瞎么?”
      “那是老师安排的。”二花奋力争辩——若不是学校强行要求她必须上场,她绝不会,也不想和这些人扯上一点关系!
      “无所谓。”赵良接过李如雪手里的烟,笑得阴狠。她仿佛根本不在意那些所谓的原因,只是喜欢听人的惨叫。她俯在二花的耳边说:“必得让你长长记性,你才不敢有下一次。”
      二花怎么可能有下一次?——可赵良她们却总是能找到借口,又或者有时候完全没有理由。
      二花决定去找许天笑。
      二花认为,这一切的开端是许天笑,她期望许天笑能稍微出手帮一帮她。
      二花哭诉:“......也许他们误会了,认为我和你走得太近......可我也没有......我只是想好好读书......我想,请你帮帮忙。”
      许天笑听过后,没有任何情绪,仿佛他们欺负二花的事不值一提似的。他毒蛇一样嘶嘶嘶咬了一阵嘴皮子,问:“你现在是——求我保护你,对吧?”
      二花觉得他这个描述不太对,可是意思是一样的,所以她点点头。
      面对二花的请求,许天笑完全不当回事,笑了一声,说:“他们就是喜欢闹,其实只要你听话,对他们服服软,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听话?”二花不懂。
      服软?听话?跪下磕头?
      二花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语气生硬:“他们欺负我,我为什么还要服软听话?”
      许天笑觉得好笑,眼里没有半分同情:“你有不服软的本事吗?”
      他这句话一出,浇灭了二花所有的希望。
      她早该想到许天笑是个混沌的纨绔公子,压根不会共情她的痛苦,也不会对她产生同情心——好比人在踩死蚂蚁的时候绝不会产生同情一样。
      现在,二花这只小蚂蚁后悔自己居然想把求生的希望系在他身上。
      二花颤栗了一瞬,好似秋风中的槁木一样,转身要走:“好吧,是我想错了。”
      许天笑见她要走,冷笑了一声:“喂,你这是给我脸色看么?”
      二花转身说:“不,我不敢。我本来是求你的,可现在我知道求你没用。”
      许天笑说:“我教你一句学校没教你的——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你这样的表现,我很难答应你的请求。”
      “我本不该求你。”二花鼓起勇气,盯着他的眼睛说,“我求你的前提是,你不是始作俑者。现在看来,你根本就是加害者之一。”
      许天笑脸上堆砌着的冷漠笑容一下子沉下去,整张脸发灰。他排骨一样的胸椎起伏着,好似一只站起来的灰色的眼镜蛇。
      他站起身来,一脚踢开本就破旧的桌子,就好像踢走一件碍事的垃圾一样。桌子不稳,砸落在二花脚边,发出沉闷一声,借着这一声声响,许天笑摆明了他的态度:
      “看我脸色好,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二花的眼睛里因为恐惧而涨满了泪水,可她没有躲避许天笑那阴狠毒辣的目光,就这么直勾勾与他对视,直到眼泪淌下来。
      许天笑道:“你连口饭都吃不饱,勉强有个人格罢了,还想和我坐在一个桌面上聊平等?说什么始作俑者,我到底是拿刀捅你了,还是扒过你这身脏皮啊?”
      二花的声线颤抖地不成样子,她几乎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许□□污吕圆的时候,你是在场的,但你故意视而不见。如果许强等人不是借你的势力,他绝不敢做这样的事。如果说许强他们几个是用身体做的坏事,那你是用精神做的!你享受他们用卑劣的行为来放大你影响力的感觉,你享受他们烘托起来这种唯你独尊的感觉不是吗?”
      许天笑的脸色愈发阴沉,似乎被二花戳中了什么了不得的地方:“你来审判我?你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二花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似乎已经感觉到,自己走上了吕圆的那条路。
      吕圆和二花算是认识。
      芳芳和二花关系好,是发小;吕圆的表姐贾云和芳芳是小学同学。所以时不时地,二花也能从芳芳和贾云嘴里听到些吕圆的事情。
      吕圆家里连生了好几个闺女,她是老五。她爹常年在外面打工,她妈因为产育亏空,几乎没有劳动能力,她家里的条件和二花不相上下。
      吕圆的姐姐们都已经辍学,有些甚至根本没念过书。按照吕圆家里的情况,勉强读完初中,她的求学之路也不会再延伸。但是吕圆知道,考到重点高中,自己的命运就能有所改变,所以吕圆很努力,几乎可以说是班上最勤奋的孩子。
      吕圆和贾云他们同一级,都比二花早读书一年。没想到吕圆上初中还没一年就辍学了,后来她经人介绍去打工,没几天又回家来,一脖子吊死在旧教室里。听说入殓的时候,吕圆全身都是伤痕,紫黑色淤青遍布全身,死不瞑目。
      鉴于不太亲密的关系,二花也没能去出席吕圆的葬礼,独有听贾云来哭的时候,听一听吕圆的悲惨经历。
      现在,二花好似重蹈了吕圆的辙。
      在二花和许天笑闹翻之后,事情更加恶化。小恶魔们对二花进行了“报复”。
      二花数次被李如雪她们截到旧校区的厕所里去教育,身上的伤就没好过。她们仿佛将欺负二花作为一种日常的锻炼,有时候甚至找不出个理由。无论二花是在自习还是在吃饭,两三个女孩押着二花就往厕所拖——她们甚至能精准避开老师,动作迅速到好似精心排练过。
      最毒的还是董欣,这人看着好像每次都不参与到其中来,可往往几句话就令李如雪因悍妒而暴怒。
      她说:“如雪,你看她那一头秀发,和春天的韭菜似的,怎么不令人着迷呢?我要是天笑,我也要多看两眼。你的发质就不怎样,依我看,你要好好向人家请教怎么护发才是呢。”
      ——李如雪当即就把二花的头发剪得和荒草地一样。
      她说:“如雪,你知道天笑最爱女孩子什么吗?——手臂。他不是说,吕圆的手臂摸起来和猫爪一样柔软吗?”
      ——这李如雪就用烟把二花的手臂烫成了蜂窝。
      她说:“二花这孩子就是韧劲儿强,你打她十个巴掌她不吱一声儿的。”
      ——李如雪就打十个巴掌来做实验。
      打了一阵,李如雪累了,抓起二花的头发:“王二花,你这种人,活着真是太碍眼。许天笑对你算是脾气很好了,那天你那样说他,他也没把你怎么样,要是挨着别人,他兄弟们轮你也轮好几次了。”
      “同是女生,你们几个居然帮着他们作恶。”二花并不屈服,嘴角全是血水。
      李如雪哈哈笑了两声:“别分什么男女,人只分贵贱。你们这种浮萍一样的人,就该被踩在脚底下。你要是还是这幅趾高气昂的样子,我谅你走不出这所中学。”
      二花说:“你仗着老子有势力,横行霸道,哪天你老子没了,你不也是任人凌辱吗?”
      李如雪啪一个耳光甩过来:“你全家都死绝,我爹也不可能死。人生下来就有高低贵贱,你不服气也罢,诅咒我也好,反正我活得好好的。放心看着我们这种人快乐活下去吧,你和吕圆的下场会一样的。”
      二花抬起倔强的脸:“借你吉言,我一定会活着看到你们被惩罚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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