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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踩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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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愿意成为我的徒弟吗?”
日常切磋过后,还浑身无力躺在地上的田小谷听见辽安咳了一声,别别扭扭的开口。
田小谷摸索着,扶着身后的墙慢慢起身。
见田小谷起身,黑漆漆的瞳孔直视自己,辽安又欲盖弥彰的咳了一声,移开视线一会后,又转而与田小谷对视。
辽安络腮胡下的脸通红,毕竟放出他可是信誓旦旦的说与田小谷并不是师徒关系。
田小谷挑了挑眉,她原本以为辽安是知道了李钰他们要在这里留下祸患的事。
见辽安反应倒是不像,辽安知晓这件事的第一时间,一定会去跟李钰吵架。
不过辽安又是抽的什么风,要突然收她为徒。
一时之间,一大一小的两人相顾无言。
“咳……那个……你觉得怎么样?”
田小谷缓缓地摇了摇头。
辽安想收她为徒,大概是同情心作祟,不过她可对这些没兴趣。
“唉,别呀,”见田小谷拒绝,辽安急切的用手握住田小谷的肩膀,“我收你为我亲传弟子,不由余力的把我会的都传给你。”
“我跟你讲,我可是这安国的顶尖高手,安国境内,能与我争锋的武者,不过一手之数。”
田小谷点了点头。
“那很不错。”
武力可以一定程度上弥补智商上的差距,走了这层关系,田小谷倒是不担心辽安毫无反击之力的被张翊鸣给玩死了。
“那你答应了?”
“我拒绝。”
田小谷再次摇头。
“为什么?你难道真的就对力量没有半分渴望吗?”
辽安不解的开口,田小谷与他切磋时候的那种眼神,充满渴望又不失机敏,像是天生的猎手,他不会认错。
“力量?大概还是渴望的吧,不过我对踩在别人头上没什么兴趣。”
田小谷渴求的只是安稳生活,她的能力足够支撑她安稳生活就很好,至于其他,田小谷毫无兴趣。
“那要是别人踩在你头上,你要怎么办?”
张翊鸣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那就让他踩嘛。”
田小谷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张翊鸣伸手大力的按在田小谷的肩膀之上,弯腰极具压迫性与侵略性的和田小谷对视。
“你真的会甘心屈居人下。”
“不然呢?我是什么天生就在万人之上的人吗?”面对张翊鸣的压迫,田小谷仍然面不改色,“我只是一个孤女,有人踩在我头上很正常,不影响我正常生活就好。”
“烂泥扶不上墙!”
张翊鸣咬牙切齿的开口。
“人各有志,你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了。”
辽安出手,将张翊鸣和田小谷分开,
张翊鸣瞪了一眼田小谷,然后作罢。
“李大人叫我来找你,时机到了,今日就是取丹之时。”
“好。”
辽安点头,而后回屋取出了自己的重剑。
田小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望着离去的一行人沉思。
一处隐秘曲折的山脉中,暗淡的煤油灯幽幽亮起。
一行人护送着李钰和上官筱缓缓在漆黑曲折的山洞中前行。
越往前,越能闻到一股幽幽清香。
用手帕捂住鼻子,上官筱不慌不忙的借着油灯点燃一炷清香。
轻烟缓缓飘起,指引前路顺便清楚惑人的清香。
如此凝重的氛围中,辽安背着重剑,打了个喷嚏。
一行人又缓缓前进了一刻钟,终于脱离了狭窄的洞穴,进入了别有洞天的山洞。
广阔的山洞中,墨线围绕着一只面目狰狞体型庞大的狐狸,狐狸之上,一道符箓漂浮半空,散发着神韵。
辽安仰头,看着体型庞大,占据了山洞三分之一体积的狐狸。
见有来者,狐狸猛的睁开眼睛,巨大的布满血丝的眼珠让,浑身是血的狐狸显得更加狰狞。
“蟒蛇吞象,开膛破肚;
人心不足,金银化土。”
雌雄莫辨的声音回荡在山洞中,又仿佛是从每个人的心中涌起。
巨大的瞳孔跟李钰对视,李钰目光变得呆愣。
上官筱很快就察觉到李钰的异样,嗤笑一声,而后上官筱拿着手中正燃着的香,毫不犹豫的烫在李钰的手腕上。
皮肉上的刺痛唤回了李钰逐渐迷失的灵魂。
捂着手李钰一脸蛋疼的向上官筱道了谢。
“多谢上官小姐。”
“不客气。”
上官筱拿着香绕着封印走了三圈。
“李大人,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我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若是要想现在取丹,此地的封印绝对会被破坏。”
“封印不稳,这妖孽就绝对会逃出封印。”
“妖物出世,天下大乱啊。”
“这……”
听着上官筱的劝告,李钰又开始犹豫。
“这世界上不仅有妖,还有仙,仙人虽少,但绝对不会对妖孽出世坐视不管。”
张翊鸣开口。
“等这妖孽出世,引起仙人主意时,说不定又要死多少人!”
上官筱反驳。
张翊鸣看向李钰。
“大人,如果没有这妖丹助力,届时边境群狼侵犯,对安国虎视眈眈,一旦边防失手,要死的人并不比这妖孽杀的人少。”
“安国的边境您是知道到,如果不是……皇帝陛下又何至于让你来取这妖丹。”
两句话,在张翊鸣的劝说下,李钰的眼神又重新坚定。
“上官小姐,你不用劝我了。”
“李大人,你真要这么做?”
一直默不作声的辽安开口。
“辽安,我这是在救人。”
“你就是在杀人!别国入侵,我们还有披甲持械的士兵地方,但是封印松动,妖物现世,你要手无寸铁的百姓怎么阻止?”
“披甲持械?”李钰情绪激动的发问,“辽安,你太不了解朝堂了!”
“你以为国库是个源源不断的聚宝盆吗?南方水灾北方蝗灾,再加上先帝多年挥霍,国库早就什么都不剩了!边境没有钱粮供给,那里能走披甲持械的士兵?”
“辽安,这一次,你阻止不了我。”
“现在的皇上是有抱负的圣明皇帝,我会帮助他中兴安国,这是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李钰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等这件事情结束后,我会迁李家的一支分脉来次驻守,若是要死人,就先死我李家的人。”
辽安仍然皱着眉,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在开口阻拦。
张翊鸣站在明明暗暗的灯火处,引入阴影的双眼中没有纠结或是大义凌然,只剩下兴致盎然。
太蠢了,怎么会有人认为国家之间的战争不依靠贤明的君主,不依靠有能力的将领,不依靠有秩序的军队,而是依靠妖丹这种外物能获胜呢?
妖丹爆炸的威力确实可以顷刻间抹除一座城,这确实很恐怖,但却不会让战斗迎来胜利。
更蠢的是,居然有人会认为把战胜希望寄托在妖丹之上的君主是圣明的君主。
张翊鸣拼命下压嘴角。
张翊鸣暗自窃喜之时,上官筱叹了口气,开口。
“既然如此,那就要麻烦李大人取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