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与你的心跳》墨白公子

7、秘密恋情

　　第十七章：秘密恋情
　　从那天起，他们开始了秘密恋情。在公司，他们依然保持着上司与下属的得体距离；下班后，程墨会等所有人都离开了，才去林小满的工位接她。
　　"今天想吃什么？"某个周五晚上，程墨靠在林小满的桌边问。他已经换下了严肃的西装，穿着休闲衬衫，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你做的意面。"林小满笑着合上电脑。
　　程墨的公寓宽敞明亮，与他在公司的冷硬形象截然不同。厨房里，他熟练地煮着意面，林小满则坐在吧台边看他。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她好奇地问。
　　"大学时期。"程墨头也不抬地切着蘑菇，"我拒绝家里的资助，靠奖学金和打工读完MBA。"
　　林小满惊讶地看着他："我以为你出身富裕家庭。"
　　"是富裕，但不幸福。"程墨的声音平静，"我父亲结过三次婚，每次都以灾难收场。我是他第二任妻子的孩子，从小就被当作继承人培养，却从未感受过真正的家庭温暖。"
　　林小满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我很抱歉。"
　　程墨转身，轻轻吻了她的额头："都过去了。"
　　晚餐后，他们窝在沙发上看电影。程墨的手臂环绕着林小满，她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我查了张睿负责的几个项目。"林小满突然说，"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程墨的身体微微紧绷："你不该插手这件事。"
　　"但我已经发现了。"林小满抬头看他，"有几笔大额支出的收款方都是同一家空壳公司。我怀疑他在洗钱。"
　　程墨沉默了片刻："把证据给我，我来处理。"
　　"为什么不是你支持我去举报？"林小满坐直身体，"这是证明你清白的绝佳机会。"
　　"太危险了。"程墨的眼神变得严肃，"张睿不是好惹的，如果他发现你在调查..."
　　"所以你是在保护我？"林小满心中一暖。
　　程墨捧起她的脸："我不能让你冒险。答应我，别再查了。"
　　看着他担忧的眼神，林小满点了点头。但心里，她已经做出了决定。
　　第十八章：危机降临
　　周一早晨，林小满提前两小时到公司，准备将收集到的证据打印出来，匿名寄给董事会。她刚把U盘插入电脑，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
　　"这么早？"程墨站在门口，眉头微蹙。
　　林小满慌忙关闭文件："有个报告要赶..."
　　程墨走近，目光落在她的屏幕上："你在查张睿？"
　　被当场抓包，林小满只好承认："我找到了确凿证据。这些足以证明他挪用公款，还能洗清你被诬陷的罪名。"
　　"我说过这很危险！"程墨的声音陡然提高。
　　"但这是正确的做法！"林小满站起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毁掉公司还陷害你。"
　　程墨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控制情绪："把证据给我，我会在合适的时机使用它。"
　　"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机？"林小满反问，"等你彻底被边缘化后吗？"
　　"林小满，"程墨的声音冷了下来，"这不是你该管的。"
　　"因为我是个小助理，没资格参与高层斗争？"林小满感到一阵刺痛，"还是因为你根本不相信我能做好这件事？"
　　程墨没有立即回答。这个沉默比任何言语都伤人。
　　"我明白了。"林小满强忍泪水，拔下U盘，"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
　　她抓起包就要离开，程墨抓住她的手腕："小满..."
　　"放开我。"林小满甩开他的手，"董事会马上要开始了，程总监不是从不迟到吗？"
　　程墨的表情变得复杂，最终松开了手："我们晚点谈。"
　　林小满等他离开后，才让眼泪流下来。她擦干泪水，继续打印文件。无论程墨怎么想，她都要做对的事。
　　上午十点，董事会准时开始。林小满将证据装进信封，准备趁午休时寄出。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我知道你在查什么。如果不想程墨身败名裂，立刻停止。——一个朋友」
　　林小满的心跳加速。是谁？怎么发现的？她犹豫了片刻，决定加快行动。她必须赶在对方采取行动前将证据送出去。
　　午休时间，林小满匆匆离开公司，前往附近的邮局。过马路时，她太过专注于思考，没注意到一辆闯红灯的摩托车正朝她冲来。
　　刺耳的刹车声中，林小满只感到一阵剧痛，然后世界陷入了黑暗。
　　第十九章：医院守候
　　程墨正在会议上发言时，手机震动起来。通常他会无视，但今天不知为何，他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
　　「林小满出车祸了，正在市中心医院急诊。」
　　消息是小林发的。程墨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程总监？"董事长疑惑地看着他，"你还好吗？"
　　程墨猛地站起来："抱歉，我有急事必须离开。"
　　不等回应，他冲出会议室，一路狂奔到地下车库。开车前往医院的路上，他的手一直在抖，差点闯了三个红灯。
　　急诊室一片忙乱。小林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看到程墨时明显吓了一跳——她从没见过永远冷静自持的程总监如此慌乱的样子。
　　"她怎么样？"程墨的声音嘶哑。
　　"还在检查。"小林担忧地说，"看起来没有生命危险，但右腿骨折，还有脑震荡。"
　　程墨双手抱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怎么发生的？"
　　"她说要去邮局寄东西，结果过马路时被摩托车撞了。"小林犹豫了一下，"程总监，她手里一直攥着这个..."
　　她递给程墨一个被血迹染红的信封。程墨打开一看，里面是关于张睿的全部证据。
　　一瞬间，自责如潮水般淹没了他。如果他不是那么固执，如果他早点相信林小满的能力...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家属在哪里？"一位医生走出来问。
　　"我是。"程墨毫不犹豫地说。
　　医生疑惑地看了看他："你是她..."
　　"未婚夫。"程墨面不改色地撒谎，"她父母在外地，正在赶来的路上。"
　　小林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病人需要住院观察，"医生说，"你可以进去看她了，但别待太久，她需要休息。"
　　程墨走进病房，看到林小满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右腿打着石膏，额头上缠着绷带。他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程...墨？"林小满虚弱地睁开眼，"你怎么..."
　　"别说话。"程墨轻轻握住她的手，"我在这里。"
　　"证据..."林小满焦急地想坐起来。
　　"嘘，别担心那个。"程墨安抚她，"我已经处理好了。"
　　林小满疑惑地看着他。
　　"我把它交给了陈志明总裁。"程墨解释道，"他是我父亲的老朋友，一直暗中关注着张睿。这次他会确保事情得到妥善处理。"
　　林小满松了一口气，又突然紧张起来："那你会不会..."
　　"不重要。"程墨打断她，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只有你重要。"
　　林小满的眼眶湿润了："你翘了董事会？"
　　"嗯。"
　　"那个从不迟到的程总监？"
　　程墨微微一笑："为你破例。"
　　林小满想笑，却牵动了伤口，疼得皱眉。程墨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了？需要叫医生吗？"
　　"没事。"林小满握住他的手，"只是...很高兴你来了。"
　　程墨俯身，轻轻吻了她的额头："我不会再离开了。"
　　第二十章：音乐与真心
　　三天后，公司爆出惊天新闻——张睿因挪用公款和财务欺诈被停职调查，董事会重组，程墨被临时任命为亚太区副总裁。
　　林小满的病房成了程墨的第二个办公室。他每天处理完工作就立刻回来陪她，有时带着文件，有时带着她喜欢的水果。
　　"你应该回家好好休息。"林小满看着程墨眼下的黑眼圈，心疼地说。
　　"这里就是家。"程墨头也不抬地回答，继续在笔记本电脑上敲击，"只要有你在的地方。"
　　这句话让林小满的心融化成一片。她从未想过那个冷面总监能说出如此甜蜜的话。
　　周末下午，程墨推着轮椅带林小满在医院花园散步。春风拂面，樱花纷飞，一切都美好得不真实。
　　"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林小满仰头看他，"为什么你的公寓里有钢琴，却从不弹？"
　　程墨的表情变得复杂："那是...我最后的挣扎。"
　　"什么意思？"
　　"我放弃音乐事业时，发誓再也不碰钢琴。"程墨轻声解释，"但那架钢琴是我唯一从家里带出来的东西。我想证明自己已经完全放下，可实际上..."
　　"实际上你从未放下。"林小满了然地说。
　　程墨苦笑着点头："就像我告诉自己不该爱上你，却还是..."
　　林小满的心跳加速："还是什么？"
　　程墨停下轮椅，蹲下来与她平视："还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
　　阳光下，他的眼睛不再是深不可测的黑色，而是一种温暖的琥珀色。林小满伸手抚摸他的脸："弹给我听好吗？"
　　"什么？"
　　"你的钢琴。我想听。"
　　程墨犹豫了片刻，最终点头："等你出院。"
　　那天晚上，林小满睡得不安稳。半夜醒来时，发现程墨趴在床边睡着了，他的手还紧紧握着她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为他俊朗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
　　林小满轻轻抚摸他的黑发，心中满是柔软。这个看似强大的男人，其实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一周后，林小满终于出院。程墨直接把她接到了自己家，坚持要亲自照顾她直到完全康复。
　　"我查过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他严肃地说，"这期间你不能剧烈运动，不能久站..."
　　"程总监，你这是要软禁我吗？"林小满笑着问。
　　程墨突然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不，我是想正式邀请你成为这间公寓的女主人。"
　　林小满倒吸一口冷气，看着程墨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简约的钻戒。
　　"我知道这太快了，而且你的腿还伤着..."程墨难得地语无伦次，"但我不想再等了。林小满，你愿意..."
　　"我愿意！"林小满没等他说完就扑了上去，差点把两人都撞倒在地。
　　程墨大笑着接住她，小心避开她的伤腿。他轻轻为她戴上戒指，然后吻住了她的唇。这个吻温柔而绵长，仿佛要将过去所有压抑的情感都倾注其中。
　　"现在，"林小满靠在程墨怀里，指着角落的钢琴，"兑现你的承诺。"
　　程墨深吸一口气，走向那架尘封已久的钢琴。他掀开琴盖，修长的手指悬在黑白琴键上方，微微颤抖。
　　然后，音符如流水般倾泻而出。那是一首林小满从未听过的曲子，忧伤而美丽，仿佛在诉说一个漫长的故事。
　　"这是什么曲子？"曲终时，林小满轻声问。
　　"《给林小满的即兴曲》。"程墨转身看她，眼中闪烁着光芒，"我刚创作的。"
　　林小满的眼眶湿润了。她拄着拐杖走向钢琴，程墨立刻起身扶她。在夕阳的余晖中，他们并肩坐在琴凳上，程墨的手指导着林小满的手指，弹奏出简单的旋律。
　　"你知道吗，"林小满靠在他肩上，"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从没想过我们会变成这样。"
　　"什么样？"程墨吻她的发顶。
　　"这样幸福。"林小满抬头看他，"这样...完整。"
　　程墨没有回答，只是将她搂得更紧。在钢琴上方，墙上挂着一幅新装裱的照片——雨中相拥的两人，模糊却美好，定格了他们爱情开始的瞬间。
　　窗外，夕阳西下，华灯初上。而在这个充满音乐的房间里，两颗曾经孤独的心终于找到了彼此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