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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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是个说到做到的好孩子。
每天清晨，都能看到他跟在于欢身旁，有模有样的挥着拳头。
为了锻炼他的耐力，于欢让他每天在打完拳之后再蹲二十分钟马步。
小石头老实照做，每每把一张小脸憋的通红，却从不叫苦。
于欢看在眼里，对这个小徒弟越发喜爱，也愈加严格。
于欢知道这个时代的艰难，能学些本事傍身，对他来说很重要。
小石头自己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学的很认真。
于欢不光对“徒弟”要求严格，自己训练也很上心。
她在自己的小“图书馆”里，找到了一本介绍中华武术的杂志。
里面有一篇关于鞭法的介绍，还有不少相关图片。
于欢很感兴趣。
她给自己做了一根绳鞭，为了增加垂度，还在鞭子尾端绑了块石子。
于欢学着杂志上的文字介绍和有限的图片，尝试着挥舞鞭子，每天把自己抽的龇牙咧嘴，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
头一次带徒弟，于欢是有些包袱的。
为了保持在小徒弟面前的高大形象，于欢都是在山里或者家中没人的时候偷偷练习。
也许武术这东西也存在一样通样样通的说法，或许于欢真的在武学上有些天分。
靠着一篇简单的武术介绍，于欢自己胡乱练着，竟真给她练出了些许门道来。
一开始，于欢每天都把自己抽的“嗷嗷”叫。
随着她身上的青紫越来越少，于欢挥舞鞭子的身法也越来越利索。
练到后来，于欢嫌绳做的鞭子不就手，直接拿了条铁链出来练。
竟然也能全身而退，很少受伤。
她甚至在铁链头部绑了只锋利的匕首。
铁链所到之处，风声赫赫，搭配于欢的力道，威力十足。
…………
此刻，于欢正在半山腰舞鞭。
只见她踏步向前，抬手挥出一鞭，面前一棵小树被铁链抽的硬生生偏离原地。
铁链在空中快速缠绕，紧紧抓住树身。
于欢腰部后仰，猛地一拉，碗口粗的小树竟然“咔嚓”一声，拦腰截断。
断裂的树身随着鞭子摔到身后，于欢斜后方一棵树上的鸟儿受到惊吓，扑棱棱飞起，慌不择路的向前飞去。
于欢耳朵微动，头也不回，挥鞭直指半空。
只见那长长铁链上的匕首寒光一闪，鸟儿应声落地。
再看于欢收回来的匕首，上面却连一滴血迹也无……
…………
于欢练完今日份的鞭法，收拾起一地狼藉。
树枝捆在一起留作柴火。
猎物收好，全部带回去给红姑加餐。
收拾好之后，东西放进空间，于欢继续往山中走去。
于欢如今已经可以在这山中大部分地方随意行走了。
随着于欢对自己的身手越来越有把握，她对这山中的地形也愈发熟悉起来。
她最近在山中一处位置发现了野猪的痕迹，这些日子一直在寻找野猪一家子。
也不知道是运气差了点还是怎么，一直没让她找见实物。
今天，她仍然只找到一些野猪们拱断树根留下的痕迹。
正当她有些丧气，准备下山之际。
于欢剥开一片草丛，看到了另一番美景。
那是一条小溪。
溪水潺潺，清可见底。
而溪水对面，有一群麋鹿。
鹿肉！
好大一群鹿肉！
好久没吃过大型四蹄动物，于欢的眼睛骤然亮起。
（警告！此处为剧情需要！任何野生动物和保护动物都不可捕猎，更不能食用！）
两只眼睛差点亮成探照灯的于欢没有贸然冲上去。
于欢按捺住性子，在草丛中潜伏下来，依仗自己优秀的视力，仔细观察小溪对面的鹿群。
麋鹿属于群居动物，总是一大群麋鹿生活在一起??。
这支鹿群一眼看过去，少说也有上百只。
鹿群喝水的时候，一只雄鹿正昂首挺胸，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那是鹿群的首领。
这只雄鹿身形矫健。
体型高大，四肢修长，棕色的皮毛在阳光下反射着油润的光泽。
它头上的鹿角枝丫漫漫，宽逾几米。
看样子，是能一下挑起一头熊的程度。
于欢看着那大的夸张的鹿角，默默咽了下口水。
难得见到一支鹿群，让她就这么放弃自是万万不能。
看过动物世界的人都知道，草食动物多以群居。
在受到威胁时虽然会群起反抗。
但若这威胁足够大，并且已经选定了弱小的“猎物”。
那么，族群里的其他同类通常不会和对手拼命。
于欢曾经在电视里看到过狮子狩猎。
鹿群在一开始的惊慌过后，见狮群已经拖走它们的同伴。
第一反应不是逃跑，反而会留下继续悠闲的吃草。
因为它们彼此都知道，狮群在已经有充足的食物之后，便不会再对更多猎物造成伤害。
万物有灵，连猎食者也知道不能竭泽而渔的道理。
虐杀取乐这种事，是连“畜生”都不屑去做的。
…………
想到鹿群的生活习性，于欢心思稍定。
于欢打定主意，今日定要带头小鹿回去加餐。
她在仔细观察过后，最终谨慎的选择了一只离溪水更远些的小鹿。
这只小鹿此刻应是已经喝饱了水，正在鹿群后方尥着蹶子撒欢儿。
小鹿周围都是亲族，身后是一片光滑的小土坡。
它似乎被路边的蚂蚁吸引了，向着那土坡越走越近，逐渐离其他成年鹿群有了一定距离。
首领看了它一眼，见周遭没有什么危险，便淡然的转头看向别处。
于欢选定好目标，悄咪咪从草丛中退出来。
接着一路小跑，从后面饶了一大圈，跑到那土坡的另一面。
接着于欢拿出一根绳子，原地做了个套索，拿着套索爬上了那个小山坡。
这种活结的套索，还是她在书上学的。书上的名字叫做绳圈。
就像角斗士拉牛的那种套索。
打好绳结之后，于欢从山坡后面爬过去，小心探头向下看了一眼。
小鹿此时刚好走到山坡下面。
那土坡比小鹿高了一点。
因为角度问题，于欢只能看到一小截甩动的鹿尾。
为了看的更仔细些，于欢一手抓着绳索，又向前爬了两步。
就是这么巧，一只蝴蝶突然向土坡上飞来。
小鹿被蝴蝶吸引，也跟着抬头向上看。
于是，四目相对。
…………
一双懵懂的鹿眼和于欢狭长的双眼就这么水灵灵的对上了。
一时间，于欢有些尴尬。
但她马上反应过来。
眼见小鹿的眼睛从懵懂到惊讶又变成惊吓，马上就要转头逃跑。
于欢顾不得其他，迅速站起身来，用力甩动手中绳索。
唰！
于欢这些日子的准头没有白练，只一下，手中绳索便套住了小鹿的脑袋。
幼年麋鹿是没有角的。
这一下，小鹿被绳圈套了个正着。
随着绳索扯动，绳圈迅速变小，严丝合缝的卡在小鹿的脖子上。
小鹿惊吓的发出“哟哟”的鹿鸣声。
一瞬间，整个鹿群都转头看了过来。
看到族中幼崽被一只没毛的“猴子”拉住，领头的雄鹿愤怒的仰头长鸣一声。
下一秒，一大群长着粗壮鹿角的雄鹿便低着头猛地向于欢冲来。
大批鹿群迅速奔跑的威势还是十分惊人的。
四蹄重重踏地，地面仿佛都在跟着颤动。
于欢所在土坡不高，以麋鹿的能力，冲上来就是分分钟的事。
那一瞬，于欢忍着发麻的头皮，双手用力猛地一拉！
小鹿被原地拽起，骤然腾空，仍在猛烈的挣扎着。
手中摸到小鹿，于欢一秒将挣扎的猎物丢进空间，转身撒腿便跑！
…………
于欢行动前想的很好，却忘了计算自身实力。
以于欢的身材，在鹿群眼中就是个稍微高大些的“猴子”。
被一只猴子挑衅，还抓了族中的幼崽，鹿群自然不肯善罢甘休。
于欢头也不回的亡命狂奔，身后轰隆隆地缀着一群红眼睛的成年麋鹿。
饶是于欢身体素质绝好、又练过长跑，也跑不过这群四条腿的。
好在，狡猾的人类知道利用自身优势。
于欢仗着自己对山林的熟悉，一头扎进一片茂密的森林里。
鹿群的速度因此受到影响。
不少麋鹿跑昏了头，一头撞在粗壮的大树上，就此止步。
而于欢则仗着灵活的身形越跑越远。
最后，作为头领的雄鹿眼见族群越跑越散会有危险，不得不鸣叫一声，终止了这场愤怒的赛跑。
身后追兵的声音终于消失，于欢亦是大大松了口气。
她把小鹿从空间中取出，绑好四蹄，用一根小树的树干倒挂着，喜滋滋的抗下山去了。
…………
自从于欢开始上山，家中的食物储备有了质的提升。
红姑的手艺实在太好，她已经彻底决定两家搭伙一起吃饭了。
这么做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想接济红姑娘俩。
自打营养跟上，小石头也终于不再是那副大头娃娃的样子。
这孩子原本就淘气，如今更是活泼的不行。
整日上蹿下跳，总有使不完的牛劲。
个子更是一天一个样。
于欢原本以为小石头顶多五六岁。
后来才知道，这孩子如今都九岁了。
放在现代，已经是上小学的年级，这孩子如今却还在到处乱跑。
若无意外，他将会和他的父辈一样，在地里跑着顽着，慢慢长大，娶妻生子，就此过完一生。
终其一生，大字不识一个，满眼只有眼前的土地和地里的粮食。
当他的孩子长大，也会重复和他一样的生活。
更悲哀的是，能够这样活一生，已是他们这种人最好的结局。
前提是，当官的人足够有良心，没有生治不起的毛病，没有天灾人祸，没有在成年后死在每次征丁的路上……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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