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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破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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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苏九黎腰受伤的缘故,这几天沈随都在家照顾人。
不仅一日三餐都把餐盒拎到苏九黎的房间,还亦步亦趋地扶着他走动,可谓是贴心到了极致。
加上管家自觉失职的精心投喂补偿,一个星期苏九黎就胖了三斤,腰也好得差不多了。
今天是最后一次上药,露出的腰后不见之前恐怖的青淤,只有如玉如璧的莹莹润白。
触之温软,凝脂雪肤。
苏九黎的体温一直是低温偏凉,而沈随却心身热烈,之前只觉得疼,现在不疼了,反而觉得痒,手心的热度似要烫伤他的腰背。
苏九黎埋首咬唇,不敢出声,红意从耳朵蔓延至锁骨。
手劲力度大了一些,苏九黎猝不及防低哼了一声,小声阻止着:“好,好了。”
“我的腰不疼了……”
说着,他悄悄移动着腰,试图离那双手远一些。
——!
腰被重新按住!
“最后一次,听话。”
沈随不走心地让苏九黎听话,手牢牢按住腰际,指腹摩挲着。
腰线下榻,身线起伏,当用另一种视线阅赏时,就会发现,那颈生得美,那腰生得劲,那腿生得又长又直。
最让沈随满意的是那软肉,生得恰当好处。
他拍过一次,隔着布料触不真切。
但没关系,终有一日,他可以亲手、无阻挡地、慢慢丈量——
玩,弄。
苏九黎打了个轻颤,感觉好像被什么盯上一般,脑袋往后小幅度转了转,只看到沈随斯文俊美的容貌和一丝不苟的动作。
他觉得沈随这个沈家主,并不像外界传得那么高不可攀不近人情。
沈先生,人还是很好的。
万幸沈随不知道苏九黎在心里给他发了张“好人卡”,不然只怕立时三刻就会兽性大发,让这天真不已的人儿见识见识,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
莫名其妙地冷战结束,两个人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相处模式。
不,有些过了。
苏九黎觉得好像关系有些太近了。
“你喜欢这个?”
苏九黎抬头看他,只见沈随面色稍有古怪地说:“他家的睡衣是挺……”
“挺有特色的。”
?
苏九黎低头只见笔记本的电脑屏幕上跳出来一片花花绿绿、非礼勿视的睡衣款式。
网页的设计也是不可直视得很:惊!暴!限制级!情.趣!
那不堪入目、引人想入非非的几个颜色字体恨不得戳破看客的眼球。
!
苏九黎手忙脚乱去关网页,他正在电脑上查一些东西,没注意点到了什么,就跳到了这里。
更加社死的是,还被沈随看到了!
越点越多,不等沈随开口帮忙,苏九黎就按了关机键。
电脑关机重启,可以解决百分之九十的问题,如果还解决不了,请换一台电脑。
旁边传来一声含蓄的磁性低笑,苏九黎觉得耳朵发痒,又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恼:“不准笑。”
立刻,沈随就止住了笑意,倾身俯近几分,“我叫人给你换台笔记本,市场上一般的电脑都自带病毒,定制的会直接过滤这些。”
苏九黎觉得不是错觉。
他同沈随两个人,在三楼他居住的房间里一起放松地看着电影。
三楼的房间不多,但每个房间都很大,类似于套房,里面不止卧室和客厅。
苏九黎住在靠里的一间,是管家当初善解人意看出他的不安,特意给他安排的。
因为腰伤的缘故,沈随进他的房间,跟进沈随自己的房间没什么区别。
两个人在另一间房席地而坐,脚下铺着地毯,两个人倚靠在软沙发上。
离得近又不近,恰好处在苏九黎可以接受的最近距离。
但因为旁边的人不一般,苏九黎难免思绪不定。
接着挑选电影的时机,苏九黎低头查着推荐的电影,也没上心,就导致了刚刚那十分丢脸的一幕。
沈随很是体贴,或者说太过贴得太近了,说着说着话,两个人的距离就往零距离靠近。
偏偏这人又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反而显得苏九黎自己的思想龌龊。
沈随毕竟是沈贺的“父亲”,即便没有这层关系,也是苏九黎的长辈,他怎么能……
怎么能觉得,沈随有意接近呢?
面露懊恼的苏九黎没有看见,那细链轻晃的金丝眼镜后侵略性十足的眉眼。
斯文优雅的面目下,败类的思想蠢蠢欲动。
喜欢那样的情.趣.睡衣吗?
他有专门的制衣团队,可以做几套出来,贴身的衣物总要精细些才好。
*
*
*
一身酒气!
苏九黎刚刚洗完澡,就听到庄园内有车开进来的声音。
时间还早,才晚上七点钟,往常这个时候沈随不可能回得来。
心里有些惊讶,苏九黎关停了水,急匆匆扯过浴巾随意擦了擦身体,穿了睡袍就打算下去。
谁知刚打开三楼的房门,就被人扑了个满怀。
那酒味大的熏人,苏九黎蹙额,脸色很是嫌弃,鼻子忍受着这怪异的味道,将人扶了进来。
心大的苏九黎完全没想过,为什么沈随会出现在他的房门前,为什么又不见管家的身影。
沈随身形又高又实,好在还算有几分意识,没有直接压趴他。
苏九黎将人扶到了卧室旁边的另一张床上,一个没注意被带着一同倒了下去。
黑色的睡袍大散着衣襟,身上是衣冠楚楚的沈随。
身上的人很是难耐地说着“难受”和“渴”,苏九黎只好安抚道:“我给你倒水喝好不好,你先起来,放开我好不好?”
温声软语,没有换来答应的答案。
“不放开。”
沈随鼻尖蹭着耳垂,薄唇贴着颈侧的脉搏,似乎是因为刚刚沐浴过,呼吸间满是缠磨心肺的冷幽香气。
“想要……”
苏九黎推着人,掰着胳膊,“你要我给你拿好不好,你先放开我。”
沈随的两只手臂箍得牢牢的,不让苏九黎疼,却又让他无法挣脱。
苏九黎言语不停安抚着沈随,中间实在被限制地生了点火气,伸手掐了一下沈随。
这一下就好像掐到敏.感.点.一样,沈随几乎立刻贴在苏九黎的耳边控诉:“你掐疼我了。”
苏九黎不免心虚,底气不足道:“我没使劲。”
衣服下的胳膊有力又壮实,苏九黎的这点力气根本掐不动他。
沈随喝醉了,沈随不知道,沈随只想占便宜。
沈随说得理所应当:“你得补偿我。”
“什么?”苏九黎意想不到,喝醉的沈随竟然这么不讲道理。
“你得补偿我!”
沈随用脸颊蹭着他的脸颊,鼻尖的呼吸灼热,苏九黎身体一僵,后知后觉两个人的姿势有些糟糕,急忙道:“补偿!我补偿!你先放开我,我坐起来就补偿你好不好?”
沈随重复:“.做.起.来补偿我?”
听着有些奇怪,苏九黎着急脱身,没注意这些细节,“是,我坐起来就补偿你。”
左不过就是端茶倒水伺候沈随,他又不是做不了。
然后,苏九黎发现他未必真的坐.得了。
沈随一个翻身,变成了苏九黎在上,他在下。
腰部一个用力,苏九黎连同他沈随一起半坐了起来,全程沈随都没有放开箍在苏九黎身上的手臂。
坐着的双腿顶开了另一双腿,两条腿.岔.坐在两侧。
而这时,手臂动了,一个固定着腰侧,一个伸进了睡袍内。
?!
等等!!
苏九黎慌乱按住那只手,惊慌失措道:“先生,沈先生,沈随,你在干什么?我是苏九黎!我是你……”
“唔……”
沈随制止了苏九黎后面的话,自然不是用那双手。
顺着脊背,固定着颈后,被人牢牢抱着,固定着拥吻。
即便苏九黎双手没有被限制,可完全派不上用场。他的反抗跟推拒,在沈随面前更像是.欲..拒.还.迎.的.调.情。
热烈的一吻毕,沈随用那含着低磁.情.欲的嗓音叹了一声:“果然很软。”
第一次被人亲,亲的迷迷糊糊的苏九黎反应不及,直到感知到身后那只作恶的手,才惊醒!
“你!”
他竟然是直接捏上去的!
苏九黎面色通红,像旱鸭子落水,胡乱扑腾着。
“啪”得一声,软.肉.颤.颤,沈随说:“别乱动。”
他竟然还敢打!
苏九黎当即怒目而视,恼怒又羞窘地瞪着他。
沈随任由身上的人瞪着,贴近还想继续亲。
苏九黎灵光一闪,捂住了自己的嘴,好像觉得这样就可以让沈随知道他也不是好欺负的。
沈随笑了一声,低头吮上了脖颈的皮肉。
一个又一个红印向下延伸,像是找到了更加有滋味的玩具,惹怜的红珠被放肆.玩.弄。
尚有几分清明挣扎的苏九黎一时竟有些悔意,还不如继续让这人亲吻。
意乱情迷下,含着水光的眼睛中,是上半身穿戴齐整的西服。
反观苏九黎自己,睡袍松散搭在小臂间,里面中.空,一.览.无余。
这种情境下,就好像是苏九黎不知廉耻的勾引沈随,刻意卖弄、引诱。
唇忽然被人咬了一口,微疼的痒意带回飘走的思绪。
沈随哑着声音:“还能走神?”
箭.在.弦.上,已呈跃跃欲试之态。
九黎额头抵着沈随的额头,含情的水眸多情又无情,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从未被情.欲.裹挟,深陷欲望不可自拔的好像只有沈随自己。
他说:“沈随,你想清楚了吗。”
他是“苏九黎”,是沈贺名义上的“妻子”。尽管订婚宴对方没有出席,还没有领证,可在外界看来“苏九黎”就是沈贺的人,是他沈随的儿媳妇。
精神越线,无人知晓,身体越线,可就难以收拾了。
沈随啄吻了一下他的唇瓣,“宝贝,你应该问我什么时候同你补办婚礼。”
“沈随同苏九黎的婚礼。”
这一下,两个人一同心满意足。
……
……
……
“哗哗”
“哗哗”
浴室的淋浴声下,一个浑身暧昧印迹的男人倚靠在墙边。
红痕遍布全身,腰腹同大腿处更是重灾区,以此不免可以看出,昨夜的鱼.水.之欢应很是契合恩爱。
而这个人正是苏九黎,略显忧愁地反思着昨夜的行为。
他,稀里糊涂地就同沈随,名义上应该称为“父亲”的人滚了床单。
甚至因为在那个房间过于胡来,导致两个人最后睡到了主卧室。
一夜过后,腿软地爬起来躲到浴室思考人生。
至于为什么不用清理……
大概是凌晨三四点结束的时候,沈随很体贴地替他清洗了身体。
苏九黎面壁思过,唾弃自己放纵的同时,又难免心有奢望。
万一沈随真的喜欢他呢?
可是,再喜欢,又怎么能接受……
苏九黎始终没有忘记,他是沈贺的“妻子”。
沈随明显是很负责任的那类严肃大家长,即使失踪的沈贺真的不幸去世,他也未必会接受自己……
万千思绪下,苏九黎没有注意到浴室门何时被人打开,来人从后面搂住了他,亲了一下他的肩。
餍足性感的声音贴着耳畔轻语:“怎么起得这么早,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说着就摸上了苏九黎的肚子。
“没,我没事。”
苏九黎偏了偏头,“就是醒了,起来洗个澡。”
沈随应了声:“那正好,一起。”
什么?
一起!!
苏九黎惊得立刻转头看向另一侧,咫尺之间,双唇相贴。
几乎瞬间明白了此人的故意,再后退却已来不及了。
沈随大掌拢着苏九黎的下颌,深深吮吻着他的唇舌。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个深吻,苏九黎身体一僵,彼此之间坦.诚.相对,沈随紧贴在他身后,所有反应一清二楚。
昨夜结束得那般晚,沈随竟然还能……
苏九黎不可置信地低骂:“你是发情期到了吗?”
只有兽类才会有发情期。
沈随轻笑一声:“九黎是在夸我吗?”
说着故意蹭了他一下。
变态!
苏九黎眼神中大骂出这两个字!
沈随很满意,他握着苏九黎的手,十指缓缓交叉,说:“九黎,你刚刚是在反悔吗?”
如果苏九黎能去照照镜子,就会看到他自己的表情是如何的迟疑、纠结。
“你都到了我的床.上,我怎么可能让你再下去呢?”
迎着逐渐失神沉沦的眼睛,沈随深深喟叹一声:“宝贝,你只能是我的。”
这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