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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追随 ...

  •   日头的阳光照在庭院里的男女身上,下人都离他们几米的距离,他们都低着头不敢去听他们的对话。
      “今日冯蘅之事还多谢黄大…黄公子解围。” 冯蘅弱声道。说完又将手中的衣裳递给黄药师。
      “这是之前说好要还给黄公子的衣服,有破损的地方,我也修补好了。”
      “多谢。”黄药师道。他接过衣服,没有细看只是将它放在一旁。
      “还有…我娘和我爹说想要留黄公子你吃饭。”
      “好!”
      “还有一件事,公子你之前所说我的病…”冯蘅犹豫道。
      “冯姑娘,我黄药师绝不会胡乱说话。说能治好就一定可以。只是,我还需要昆仑山上的一株药草。这药草听闻实在难寻,冯姑娘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治好你不是问题。”黄药师坚定的道。
      黄药师一生自负不已,他自认为自己医术高超。见冯蘅心疑他的能力。他坚决的承诺她。
      “我知道黄公子是武林高手,但是冯蘅的病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治得好的。即使治不好,冯蘅也明白。只是…”冯蘅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停下来。
      黄药师没有催促冯蘅,只是一直盯着她。等她讲出她想要讲出来的话。
      冯蘅在庭院里踱步,最后还是讲出了她的话“冯蘅想要和你一起去昆仑山找草药。”
      “冯姑娘,昆仑山山势凶险,以你的身体状况,我想你在路上会受不了的。”
      黄药师直接明了。
      冯蘅还想继续说,黄药师直接打断了她的话道“况且,我还要寻找九阴真经的下落,我不会也没有时间再去保护你的周全。冯姑娘只要呆在冯府,最迟一年,我一定回来替你治病。”
      “好吧,那冯蘅多谢黄公子的好意。”见黄药师厉声打断她的话,冯蘅只能弱声道。
      此时庭院中一名小丫头来道“大小姐,老爷和夫人说时辰不早了,叫您和恩公去前厅用餐。”说完这小丫头眼睛也不乱看就直接离开了。
      冯蘅听了之后叫阿秋把琴搬到屋里去,带着黄药师往前厅走。
      而前厅里的几人正在讨论黄药师的身份,其中冯茹的声音最大。
      冯茹疑惑道“奇怪,奇怪!姐姐何时与这么个大人物认识了。”
      冯齐则道“蘅儿冰雪聪明,蕙质兰心。又被夫人生的极美,莫非这恩公看上了蘅儿?要娶她为妻?”
      冯夫人听到这父女俩的话,只觉得头疼。只得安抚道“老爷何必猜测,这恩公的年龄看着比英儿都大了许多,更何况是蘅儿。再说了,你都说蘅儿蕙质兰心,她又怎么会和外男多有接触呢!老爷你还是安心用餐吧。还有茹儿,等会儿,你可不能瞎猜测。恩公救助冯府,我们要心怀感恩,不可在此胡乱说话。听到没有!”
      冯茹点头称是。此时冯蘅和黄药师也进了前厅。冯齐和冯夫人连忙站起身行礼,黄药师只说了“不必多礼。”
      冯齐连忙开口道“恩公今日出手,冯齐感激不尽。此等薄礼,还请恩公笑纳。”说完,一堆绫罗绸缎,玉石金子被推了出来。黄药师没有多看一眼就又伸手推了回去道“何必如此,我黄药师向来视金钱如粪土,若是我为了这些而出手。哼!这天底下有比你们冯府更值钱的地方,我为何不去救他们,反而来光临你们这冯府。”
      话落,一家子都看向对方,谁不知黄药师的性子狂野,本以为只是江湖传言,看来真是如此。
      冯蘅见父亲尴尬的脸色,只得向坐的近黄药师扯扯袖子,低声道“黄公子,我父亲只是想谢你今日出手相救。他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了。”
      此等动作被冯夫人看的一清二楚。她微笑着道“恩公,我夫君不善言辞,只会用礼物表示。既然恩公不要,那我们收回便是。今日我吩咐厨房做了苏州特色,恩公不妨尝尝!”
      冯蘅顺势将一盘碧螺虾仁推向黄药师,道“黄公子,此菜是我最爱的。这虾仁炒的极其滑嫩,你不妨试上一试。”
      黄药师伸手夹菜,虾仁入口鲜美。果然是道佳肴。众人见黄药师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就也没有想着继续说话的想法。这顿饭吃的倒是安静。
      待桌上饭菜差不多没了,冯府众人和黄药师才放下碗筷。这时冯茹开口问道:“不知恩公是如何跟姐姐认识的?”
      冯夫人扶额,心想还是没拦住这喜欢多问的二女儿。冯齐生怕黄药师发怒,于是怒道“茹儿,多嘴!”
      黄药师没有多理冯齐的怒气,只是淡淡的开口回答道“冯姑娘救了我。”
      冯夫人接话道:“即是如此,我冯府还是要多谢恩公的。”
      “不必如此,饭吃完了。我先行离开!”说罢黄药师起身就要离开。
      此时,冯蘅开口道“黄公子不如多就一天,冯蘅有话想再和你说。可好?”说完抬头看向黄药师。
      黄药师没有多言,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冯蘅生的实属貌美,浑身散发着温婉贤淑的气质。也不怪那公子色心生起。
      “好!”他还是答应了她。
      冯齐开口道:“既然这样,我叫下人收拾客房”
      食完饭,黄药师跟着冯蘅走进了她的院子,他们共同看着她所养的花花草草。这些花草汲取了很多东西,竟然比他桃花岛的桃花长得更好。看来,他是要问问她是怎样养花草了。
      “黄公子会不会下棋?”冯蘅的声音突然闯进他的脑子里。
      “嗯。”他黄药师平静的回答。
      于是,冯蘅叫人搬来了棋盘。他执黑棋,她执白棋。二人博弈,冯蘅的棋术不输于他,黄药师专心于棋局,并未多看她一眼。黄药师活了三十多年,这世上除了大理的段王爷还没有谁能与他多下一棋。
      这一局从白日下到了夜晚,三十多年的阅历使得他赢下了一局。他抬头看向冯蘅,只见冯蘅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
      黄药师愧疚的看着她道:“冯姑娘,我这就为你治疗。”
      冯蘅摇摇头道:“不碍事的,我好高兴终于有人可以和我下这么久的棋了。”
      说到最后,她竟是笑起来了!夜晚,微弱的火光照在冯蘅的脸上,虽然苍白,但是依然能使得男子为她吸引。
      黄药师用内力为她缓解痛苦,冯蘅没有内力,所以他拿出了桃花岛稀有的丹药。
      半个时辰过去,冯蘅的脸色变得红润,她脱力的倒在黄药师的怀里,闭着眼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原来内力疗伤是这样的感觉,怪不得妹妹这么爱习武。
      黄药师将冯蘅扶起,轻声的唤着她“冯蘅?!冯蘅?!”
      “黄大哥。”她又叫了他黄大哥。
      此时冯茹正来姐姐冯蘅的院子,她过来是想告诉她,母亲和父亲用家里一半的财产将姐姐的终身大事和外祖家的表哥做了交易。姐姐嫁给表哥,利用外祖家的权势,保住她自己不被其他只喜爱她容貌的人毁掉清白,而病亡。却看到,那个东邪抱着自己的姐姐,姐姐也倒在他的怀里。她好久没有看见姐姐笑了,而他使得姐姐又再次露出笑容。
      “妹妹”一道婉转的声音将她的思绪唤了回来。
      “姐姐!”只见冯蘅独自一人坐在院中,黄药师已然不见。
      “姐姐,东邪呢?”冯茹着急的问道。
      冯蘅见妹妹这么失礼,她轻声道:“妹妹,不可以没礼貌。”
      冯茹叫姐姐平淡的神情,她着急的脱口而出:“姐姐,爹和娘要你嫁给表哥。”
      冯蘅震惊,她踉跄几步。今日不是才躲过那个登徒子的求娶吗?怎么爹还有娘要她嫁给表哥。冯蘅看向冯茹,希望她能说出什么。只见冯茹开口道“姐姐,我刚刚偷听爹说,表哥和外祖母在苏州买货游玩。外祖母想表哥娶一位苏州姑娘,于是娘和爹商量用一半家产将你嫁给表哥。这样既打断了其他人的求娶又能让你待在后院好好的养身体,表哥已经答应了。姐……姐”
      只见冯蘅看向天空,嘴里喃喃道“难道此生就只能断于后院。”
      不,她不要嫁给表哥。她不要一辈子待在后院,她还没有看过外面。她要离开这里,冯蘅自知爹娘都是为了她好,可是她不要这样,为了她散尽一半家产。
      冯蘅起身,快步走向冯齐冯夫人的寢房。她敲着房门,嘴里喊着“开门啊,爹……娘。”
      冯茹见姐姐如此神情,她好害怕。
      门开了,冯齐见两个女儿站在门外,冯蘅一脸泪水于是问道“怎么了蘅儿?”
      “爹,娘!蘅儿不要离开您们,蘅儿不想要嫁给表哥,蘅儿不要离开!你不要赶蘅儿走。”说道最后,冯蘅竟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出了不要赶她走的话。
      冯夫人擦掉冯蘅的泪水,抱着她拍拍她的背“蘅儿,娘怎么舍得赶你走呢。你是娘十月怀胎所生的,虽然你久病缠身。可娘还有爹从没有如此想法。”见冯蘅不再流泪,冯夫人又道“蘅儿,娘把你嫁给表哥,是因为今日被铁掌帮所刺激。今日是有高手相救,那明日后日呢?娘和爹不能护你长久,你大哥在朝中过得水生火热,茹儿又没有说一个好人家。我们在苏州虽然有钱,可没有势,把你嫁给清野也是存了一个把你送到外祖家保护起来的意思。清野很喜欢你,他答应我不会碰你。”
      “可是娘,蘅儿不想要离开你们。蘅儿…”冯蘅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抱着冯夫人。
      冯齐也舍不得,可是这样才能保护他的女儿,所以他只能做个严父厉声道:“好了,我意已决。来人,送大小姐回去。三日后,随表少爷一同回京!”
      看着被扶出去冯蘅,冯齐只能叹息道“蘅儿愿你莫要怨父”说完看向待在一边做鹌鹑的冯茹,瞪着她让她早日回去休息并让她多多关心冯蘅。
      凉风习习,冯蘅孤坐在院子里,手帕汲取眼泪。她看向夜晚的星星。
      欲将心事付瑶琴
      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有谁听……?冯蘅呢喃,她的心事有能谁听懂。
      一阵悦耳的萧声传来,冯蘅仔细听,不是碧海潮生曲,是另一首曲子。她认真的听,一曲毕。那道青绿色身影悄然的出现在身边,他没有多言只是一首一首的吹。
      他不明白,为什么冯府想出如此方法。明明有更好的方法。
      “黄大哥,你明日便要离开了。能否为我吹一曲你那日所吹的曲子。”她还记得碧海潮生曲。
      黄药师没有多言,只是将曲子换成了碧海潮生曲。
      一曲毕,冯蘅走回闺房里。只是淡淡开口:“黄大哥,谢谢你!明日冯蘅就不送你了。”说完,门被关上。
      屋外的男子在想着什么,屋内的女子回味着刚才的曲子。
      果然,黄药师第二日离开之时,只有冯齐等人来送他。
      他没有多说什么,飞身上马离开了冯府离开了苏州。
      只是,他没有想到,几日后,他们能再次遇见。
      黄药师离开第二晚上上,冯蘅与冬雪和阿黎收拾行李想要悄悄的离开冯府。她本来不想带上她们,只是冬雪不放心,又被阿黎撞见她才决定一起离开。她留下书信,趁着夜晚,离开了冯府。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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