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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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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风很凉,是丝丝的刺骨的凉的那一种。晨风打在了李寻欢的身上,也能让他切身的感觉得到。因为他受了伤?因为伤的太重?
还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而不能痊愈,他咳嗽着,很苍白的无力,他白色的衣衫,水一样的颜色,似乎也映得那脸色更加的苍白。
他无力的咳嗽了几声,重伤之下,也许连咳嗽的动作对于他来说都是死敌。
冰凉的,体温也一样。他要步履蹒跚的走来,要铁传甲的搀扶下才能走来。
他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他的胸口,脆弱的伤口上面,似乎已经结上那深褐色的痂,四周浮那倍受折磨的淡红。
这里曾经有过欢笑,曾经又有过伤悲。
但不管怎样,既然有过欢笑,就仿佛应该从容的铭刻到记忆中才对。只是,这一幕幕,那一副副,现在都如,伤感画一样,滴血的诗一般。园内的花开,梅子花开。香气似乎能沁到他的心里面,梅朵是洁白的,就如他身上的衣服的颜色,立在着梅林之中,他对着自己,不由对着自己笑了起来,在这里,曾经的美好,曾经的憧憬,曾经的忧郁,曾经的荒唐。都要距离他远去了。此时,还剩下他那孤独的呼吸,他逐渐微弱的呼吸。
他抬起了头,只见,前面,一块匾上:“冷香小筑。”
这四个字已经垂到了他的眼睛中,他内心动的一下,就如同,曾经有过那样的温暖,似炉中火,春风一样。一样的温暖。抚慰他曾久久漂浮的内心,抚慰他残喘若丝的身体。生命有时候真的很脆弱,不论曾经这个人有多坚强。他终于逼着自己走了回来,拖着病体残躯,一步步的走回。走进来,他似乎走近了久违了的亲切,就如同久未品尝过的那少年时的一缕茶香。
林诗音依旧是天真无邪,如孩子一样跑进来,她花枝招展着,粉色箩裙衣裳。
笑见了李寻欢,道了一声:
“表哥。”
却见他那憔悴的模样,一时间,居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的黯然。脸上的神色,再也不那样的灿烂。因为,她看见:李寻欢慢慢的走进,原本就高高瘦瘦,如今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摇摇欲坠,这样的病骨支离。他憔悴,神色中有那重逢的喜悦,也有那若要离别的感伤。李寻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站在这里,那阵阵的疼,那身上的伤口,那胸口上的那一刀,几乎是吞噬掉了他,他原本应该让自己不这么痛苦的离去,可偏偏心中有放之不下,他放不下她。他微笑着看这这房中的一切,躺椅,木桌,雅案,轩窗旁的落叶黄花,墙壁上的山水丹青。这一切的一切,他都十分的熟悉。
诗音问了他一句:“表哥,我今天很开心,你开心吗?”
李寻欢见了他,却也发自内心的笑:“开心,像做梦一样的开心。”他孩子一般:“我好象回到了小时候,那无忧无虑的时候。”他喘下了一口气:“每一天,谈诗练剑,吟诗对句。”他抬起了疲惫却依然十分俊美眸子:“我们还会一起堆雪人,一起望雪人。”他若有所思的叹:“那时候,最开心了。”
诗音美丽的眼波为他身上,应声接道:“还有,我们一起赏梅花,一起吃橘子的时候。”
李寻欢忽然感觉自己仿佛不能站在她的面前太久,他笑了笑虚弱着:“表妹,你还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酒。”
诗音仿佛恍然想到:“我怎么忘了,你是喜欢喝酒的呀。”
李寻欢柔声着说:“那你还不快去拿给我?”
诗音美丽的脸上,俏皮而无邪的笑着:“表哥,你等等,我这就去拿。”
见她走出了门。
李寻欢再也坚持不住,坐到了椅子上面。
“少爷”!传甲见状惊道。关天翔与唐蜜见了他的样子,亦然痛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