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楮酾

2、《回首已顾岸上花开「中」》

　　10岁那年。
　　离耶在每10年一次的“祭生”中选到了楮硝去舞剑，生樘去跳祭舞。
　　祭生，离耶最重视的仪式之一。
　　做生就是选取本镇最肥最壮的动物，拉倒阵中剖心取肺，以示对山、雨、水，神的尊敬。
　　做生后，就要弹奏、舞剑、跳舞、唱歌，庆祝离耶的传统没有流失。
　　而这几样中无一不是要阳气最足的童子身，身质、天赋等最优越的孩童。
　　然而听着简单，这几样每一个都是要练3年以上才有所模样。只有身体天质优越的才配坚持。
　　生樘和楮硝都是从8岁开始练，生樘多学一年。
　　他们身上无一处不是伤。

　　而楮硝和生樘为了这一天等了太久。
　　楮硝端坐在木版上，桌上放着一个花瓶，那水仙怒放，一旁的香盒生出缕缕香烟。
　　楮硝如一位稳重的武士，手握一把剑，身穿洁白的汉服，只有这时你才会发现，阳光洒在硝的身上，他的肌肤比白衣还白。
　　莹莹，剔透。
　　楮硝闭了眼。这时生樘也冲了进来，生樘今天也美得惊人。
　　生樘手上摘了一枝花，水仙花。
　　他给楮硝插进花瓶，也坐在对面，他十分小心，怕打扰到楮硝。生樘一声不吭。
　　楮硝许久才睁眼，然而他才发现，生樘在对面什么也没干，只是一只手撑着脸，深情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手语]
　　“…啊！没什么，见哥哥生得如此漂亮，一时看出了神。”生樘突然发现楮硝睁开了眼，开心地笑了笑。
　　楮硝听了也浅浅地笑了，温柔地抬手。
　　“舞记得吗？等会儿我尽量赶到现场来看看。”[手语]
　　因为4个项目举行的地方不同，分别在东、南、西、北，而人们可以根据自己喜欢的去看。
　　但要知道，4个节目几乎是同一时间举行的。而恰巧，楮硝的在南边，前几年闹过瘟疫，可能所来之人并不多。
　　4个节目，所耗时最长的就是祭舞了。
　　“记得的！可哥哥舞剑，生樘一定是去不了了！但祝硝成功！”
　　“祝樘成功！”[手语]
　　他们对视一笑。
　　……
　　一片喧杂后开始了。
　　弹奏那边人很多，但，不出所料楮硝这边人却少得可怜。
　　只有4个小屁孩儿——4个经常欺负生樘的“小屁孩儿”。
　　生樘从小性子软，但不是不要原则和尊严的软——那叫懦弱。但生樘…他只是暂时不愿展露另一个“藏好”的自己。
　　生樘的野心是很大的。

　　开始了。
　　楮硝视若无人，一时凛冽，一时缠绵。
　　这剑舞得，任谁看了不叫一声好？！
　　这时，一个小孩将一篮子鸡蛋扔了上去。
　　虽没被砸到，但蛋液也弄脏了硝的衣服一角。
　　这汉服很贵，是村长给的。若弄脏了…
　　接着其他几人也一起往上扔泥巴。
　　“丑死了！什么剑啊！”
　　“就是，丑八怪！不会舞就下来，我奶奶都比你舞得好！”
　　楮硝将泥团切开，如一面铁壁迎面，举刀挥砍的勇士。
　　“死哑巴，说话啊！哈哈哈…”
　　……
　　楮硝脸黑了一半，继续舞剑。

　　直到，项目结束。
　　楮硝走下台，如一匹巨雷，横扫而过！
　　刀尖滴血。
　　他杀人了！
　　杀得那么冷静、执着、老道。仿佛经常杀人一样。
　　他很用力，4个人的头首都断了，然而看起来，却和削豆腐一样轻松而不失优雅。
　　10岁！杀了…人！
　　而接着，更玄幻的事出现了。
　　楮硝用一句深奥难懂的语言脱口而出。
　　他！不是哑巴。
　　生樘知道会高兴死！但他为什么不说话呢？宁愿去学手语？！
　　“蝼蚁。”[翻译]那么轻描谈写的一句。
　　这个句子好，生动形象的把这4个人比做…蝼蚁！？
　　楮硝将剑往那4个人身上一挥，那尸体就烂成一团。
　　因为他们挡到楮硝的路了。
　　硝好嚣张，甚至连处理一下都嫌麻烦。
　　就这样，穿着带血的衣服去吗？
　　不行，所以他干脆用自己泛金的血将整件衣服染红，他却丝毫没事一样。
　　为什么不用那4个人的？
　　因为他们不配，穿上他们的血都嫌恶心。
　　那件血衣穿在楮硝身上美极了，显得他更白了。
　　本泛金的血染上去，整件衣服和皇帝一样。不！楮硝本来就是皇帝——疯了的皇帝！
　　他们也是真没眼，楮硝和生樘一样吗？好像不太一样，毕竟哑巴憋久了会咬人！

　　楮硝赶到了现场，生樘的人还蛮多的。
　　而其中也有几人（小孩）也想整蛊生樘。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楮硝来了后，那一抹鲜红，如同来自神那巨大的威压，他们怂了，怂得一无是处。

作者有话说

　　本小说情节为虚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