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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究极相似 ...

  •   付芊的大女儿想来也是跟在妈妈身后转了一早上了,这会儿也饿了,给自己盛了一碗面条坐在他俩跟前吃着。

      蒋时吃饭向来不要什么形象,不挑食又吃得快,三两下吃干净了连带把面汤都喝了。

      宋十清怕他没吃饱:“我再去给你盛一点?”

      “吃饱了,很香,谢谢。”小狗乖巧懂礼貌。

      蒋时看着面前的小姑娘,闲着也是闲着,那就聊聊天呗。跟大人没话说,聊不到一起去,跟小孩还能有多大多壁垒啊。

      蒋时哥哥温柔上线:“你叫什么名字?”

      付芊大女儿吃完最后一口面条,擦了擦嘴,回道:“付春喃。”

      宋十清听到有疑而问:“你姓付?”

      付春喃解释道:“我妈妈还没有怀我的时候就跟我爸爸说,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可不可以姓付,等百年之后,外婆去了,她也去了,她们家就不算没有人了。”

      宋十清了然沉默。

      蒋时又问道:“你今年几岁了,上几年级?”

      付春喃有问必答:“马上满13了,上初一。”

      蒋时开始“查户口”:“春喃是哪两个字?”

      “春天的春天,喃喃细语的喃。这是外婆取的名字。”

      “很好听。”蒋时真心称赞,“那你知道为什么为取这个名字吗?”

      “知道啊!外婆总说,春天难到,就要春喃(难)春喃(难)的喊,春天听到了就羞愧,来年就到的早了。”付春喃声情并茂的描绘。

      可是春天到了,她在春天去了。

      “那万一春天不知羞,心想你说春难到,那我就难到,可怎么办呢?”

      蒋时的话把付春喃给难住了,她还真没想过万一春天是个不知羞的怎么办。

      蒋时看他把天儿聊死了,又换了个话题,指着宋十清问道付春喃:“那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十清哥哥。”对答如流。

      “那你知道他和你的关系吗?”蒋时又问。

      付春喃点头。

      好了,蒋时也没话题可以聊了。

      但付春喃却并不想结束话题,回对他说:“我还知道你是谁。”

      蒋时觉得有意思:“我是谁?”

      “蒋时哥哥。”付春骄傲认真脸。

      蒋时、宋十清:?

      大人们跟孩子提宋十清可以理解,怎么连蒋时都知道。

      付春喃看他俩不回话,有点怀疑自己,但不应该啊。

      “你怎么知道我是蒋时?”

      听到他这么问,付春喃放心了,果不其然。

      “外婆说的啊!”她回忆起往昔,叙述着记忆力的外婆:“去年的时候,外婆天天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太阳,嘴里就念道着‘好孩子,好孩子’。我问外婆,好孩子是谁。外婆说好孩子是喃喃的哥哥。我又问外婆,是嘉旭哥哥嘉平哥哥,还有郑沿哥哥他们吗?”秦老太太就生了付茜付芊姐妹俩,付芊的先生也是独生子,所以付春喃说的这些,都是她的堂哥还有隔了一层关系的表哥。

      “外婆说不是,说本应该是喃喃最亲近的哥哥,他的名字叫宋十清。我问外婆为什么本应该,却不是呢?外婆说,可能这就是命吧!”

      “外婆还说,哥哥以后有那个孩子陪着,就不会那么苦了。我又问外婆,那个孩子是谁,她说,我以后也许会见到的,他的名字叫蒋时,时光的时……也是拾起来的拾,是她们把珍宝丢弃,蒋时拾起万般珍惜的拾。”

      宋十清听着只感觉有些不舒服,好像是之前骨折后恢复期的那种,骨血有什么东西在愈合,但知道,不可能会变得跟原本一样的。

      蒋时在心底暗自回复付春喃,也是回复秦老太太:蒋时和宋十清,是双拾。

      付春喃没过多久就被人叫过去了,是什么人他们也不认得。

      除了付芊和她丈夫还有两个小孩,他们谁也不认识,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上午一直有宾客来吊丧磕头,他们也不必去灵前守着。雨过天晴太阳好着,付春喃给他们在屋外不远处找了个空闲的地方晒太阳,还给他们拿了水果。

      他们好像跟那边那些人格格不入一般。

      可本就融不到一起去的。

      两个人并排靠着椅背坐着说着话,太阳晒的人昏昏欲睡。

      久坐腰酸背痛,宋十清站起活动活动,蒋时见了伸出手给宋十清,宋十清抬手把他也拉起。

      两个人来回做着伸展运动的时候,宋十清侧头时无意与灵堂外的一个青年目光对视上。

      那青年胳膊上也系着孝布,站在一位有些气场的中年人身旁,那中年人在与付芊的某个堂哥说话。

      目光对上,青年许是见宋十清他们胳膊上也带着孝布,觉得是本家人,礼貌的点头示意了一下。

      宋十清看着青年觉得有些眼熟,但并不记得在哪里见过,面对青年的示意,他也回以点头示意。

      待青年转移目光,宋十清刚好看到付春喃在往这边跑腿来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付春喃小跑上前,宋十清望向青年那边问道:“喃喃,那是谁啊?”

      付春喃顺着看去,回道:“不认识,不过他旁边那个见过一回。好像是咱们远方的表亲。”

      旁边的?就是青年身旁的中年男人?

      咱们远方的表亲?那就是姓付的亲戚。不过付春喃说就见过一次,那八成是出了五服都不知道远到哪里了的亲戚。

      付春喃继续说道:“那个大人好像叫伯伯他们叔叔,那应该跟咱们是平辈,咱们得叫一声表哥。你说的那个好像是他儿子。”

      蒋时觉得有趣:“他看起来比你大不了多少,真论起来得管你叫表叔?真有意思,是吧,小宋叔叔。”

      “论不起来。”他又不是付家的人。

      两个人又一直晒太阳到吃午饭。

      他们这里农村的席面就是在屋外开阔的场地上,搭上接连在一起的顶棚,遮阳遮雨用,然后在顶棚里摆上一排一排的餐桌。

      午饭将要开始,众人都往顶棚餐桌去,付春喃听了付茜吩咐带着宋十清和蒋时去入席。

      顶棚内嘈杂无比,宋十清和蒋时都没见过这场面。

      “咚!”“呲!”

      在言谈、在啜泣、在哀乐、在如此种种混杂声响里,这单独两声易拉罐啤酒砸响额头后垂直坠落的动静,显得并不引人注目。

      可那个砸完之后开始张牙舞爪起来的女人,为闹剧升起高潮。

      “小杂种,你还真有脸回来啊!你跟你妈一样的下贱东西,都被赶出家门了,还要祸害人……”那女人突然发了狂,手里又拿了一瓶白酒要冲过来,却因隔得稍远,被前面一个穿着孝衣的中年男人给拉住胳膊拦住了。

      那女人毫无预兆的攻击,等宋十清反应过来的时候,额头左侧就已经落了上,瞬间破了口子,只淌血下来。

      蒋时也被吓傻了,赶紧从兜里拿出纸巾为宋十清擦血。宋十清不知道是疼的皱眉,还是因为莫名其妙被攻击而不解。

      付春喃本是快他们一步在前,听到动静后,见那女人疯癫回身护在宋十清和蒋时身前,愤怒气急回喊着:“不准你伤害哥哥!也不准你骂哥哥!”

      伤口不是特别大,但流着血下来就显得吓人,宋十清用纸巾按住伤口,望向那个女人。

      从未见过,自然不认识。但她认识他,因为他和付茜长得像。

      那女人嘴里还在骂着:“小杂种,骂他怎么了?骂的就是他!付茜那个贱人到处勾搭,他不知道到底是谁的种呢……”

      所有的宾客都观望这场闹剧,本家人开始都来拉扯那个女人,有甚着还想捂住她的嘴,但她竟像一头斗牛,左冲右突,不愿受人束缚。

      付芊的堂哥怒吼那个女人:“七妹子,你够了,今天是你姑妈最后的日子,你非要她走的不安生嘛!”

      那个被称为七妹子的女人情绪激动语气激烈回道:“这个小杂种来了,姑妈她老人家能走到安生吗?害死亲爹被扫地出门的女儿,不知道跟那个野男人生的孩子也配来吊唁送葬,真不要脸……”

      “你闭嘴,你闭嘴,坏女人,闭嘴……”那女人一边骂,付春喃一边朝她喊,两个人对对阵着。

      付芊终于从另一头挤过来,冲那女人喊到:“七姐,你够了!”

      那女人不知道是说累了还是听了付芊的话,暂时停歇了谩骂,怒目望着宋十清喘着气。

      “你非要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吗!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多大仇多大怨非要赶在这个时候!”付芊又气又急,又开始掉着眼泪。

      “什么日子?你也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他这个身份也配来吗?”那女人冲付芊吼着,好像是付芊做错了事情。

      付芊看着是个好脾气,终于是爆发了,猛然挥手冲着那个女人的脸就是一巴掌。

      那女人先是不可置信,然后立即想反抗来着,但被几个人拉住了。

      付芊冲她回击道:“够了!你算什么东西?你只是我妈一个出了五服不知道表到哪里去了的侄女,谁给你的脸来做我们付家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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