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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卖国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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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霖本是上官祁身边的暗卫,但被使唤的像个影卫,可就偏偏长了张嘴。
白霖冒着倾盆大雨从吏史馆回来:“殿下,东流国派遣使臣进我朝定不是什么好事,他们心里边儿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上官祁看着全身湿漉漉的白霖,简直是大号落汤鸡:“你先去换身干衣服”
白霖低头看了看自己,笑着挠了挠头:“是,殿下”
上官祁望着窗外,雨水不断的拍打着树叶,拍打着窗台,窗外的山,树……的线条都被晕染的柔和,混杂着大地的芳香……
白霖换了身衣服,看到殿下望着窗外的风景愤愤道:“殿下,这几日本田一户日日早出晚归的,每次我要跟上去时他人就无影无踪了”
上官祁干笑两声意味深长道:“哦~……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蛇吃象也不怕撑死,既然他们这么喜欢待在我朝玩猫抓老鼠,那就满足他们”说罢恶狠狠的盯着窗边:“此事先不要让其他人知晓,他们不是想玩阴的吗,那好!那便和他们玩到底”
白霖看着这样的殿下不由的觉得殿下他不该单单是皇子,该是快刀斩乱麻的将军,这才得以施展他的壮志!
但又庆幸他是皇帝最得宠的皇子,将来能够一展宏途。
上官祁揉着指骨道:“你继续和俞风盯着东流使臣,盯牢他们的一举一动,只要露出一点马脚就动手”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白霖微微躬身抱拳:“是,殿下”
窝在房顶的月影,一边受着大雨的摧残,一边在心中暗暗称赞二皇子乃大志者。也不可置信,一个看似从不关心朝堂之事的二皇子,被众人评价只因被皇上养着的休闲散漫皇子却是如此之态。
深夜阴风萧瑟,烛火被风吹的忽闪忽闪,东流国大使本田一户操着一口蹩脚的国语:“刘大人,请坐”说着邀刘埔落座。
刘埔喝了口本田一户递过来的茶水:“本田大使找我有何贵干”捻着两撮鲶鱼须。
本田一户笑的殷勤中带着变态,变态中带着油腻:“刘大人与贵国已有多次交情,怎么就爱玩这一套”
本田一户笑着摸了摸自己没多少毛的脑袋,说不出的猥琐,说不出的油腻。
刘埔捻了捻自己那两撮鲶鱼须,打着歪主意:“本田大使不准备拿出什么诚意吗,你这样让我很为难的”
本田一户笑到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肯定有的,如若这次攻城成功,你刘大人指哪块地,那块我们便双手奉上”
刘埔心满意足,捻了捻鲶鱼须,还嫌不够:“既然贵国如此诚意,可我也是这洲国之人,不妥啊”
本田一户笑道:“哦~刘大人,我这回儿从东流带了好多宝贝美人,风流的很,明日我便差人送到大人府上”
刘埔开怀大笑,眼底流露出超乎兴奋的变态:“好,好,好啊,我还没试过洋妞呐”还激动的搓了搓手。
可把屋顶上的白霖恶心坏了。心里恶狠狠的骂道:“败类!”拳头也握紧了几分,眼底闪着挥之不去的厌恶。
本田一户沉思了会儿,从要见取出腰牌递给刘埔,道:“如若怎的暴露了我会让在贵国的眼线帮助你逃生的,这个腰牌你拿着,只要有腰牌他们便会将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刘埔接过腰牌,没有过多的言语。
二人又谈了些常事便散了
本田一户看着刘埔离去的背影,冷哼一声。
待攻下此城,你不过也只是条废狗罢了,跟我谈条件,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狗东西!
夜深了,独孤睿澜听完月影汇报,手背在身后讥笑道:“这二皇子倒真是让我惊喜连连呐”
独孤睿澜的身姿挺拔,在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这么一笑顿感周身的气温都被压了下去。
白霖匆匆的赶回宫中汇报此事。
“殿下,东流国使臣召见了刘埔大人,找他合作,而且已不是第一次了”
上官祁心中一惊,原来大州没有看着的那么和谐,原来朝堂之上早就有人私下与东流国勾搭,原来看似健康的树,中心早已有了蛀虫,:“还说了什么!”
白霖回忆道:“东流国使臣在我朝插了眼线,如若刘埔被发现便让他用腰牌让那些眼线将他送出去”
上官祁愤恨的猛拍桌子“啪”的一声,突然头一整眩晕,抬手揉了揉穴位,愤愤道:“这东流使臣倒是阴狠,既然他们如此想吞并我朝,本殿便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最近盯紧东流国使臣”
白霖担忧的看了眼他,但也没说什么。
待白霖退出去后,头脑的眩晕感还没逝去,反而愈演愈烈,喊道:“小玉子,小玉子!”
听到殿下喊自己的小玉子,赶紧的从门外跑进来,只看见殿下一手捂着脑袋,一脸难受,赶忙将他扶到床上:“殿下,奴才给您去找御医”
上官祁根本顾不上小玉子到底说了什么,很耐受,难受到反胃。
小玉子赶紧跑出去叫御医,一刻都不敢耽搁。
苏扶听小玉子说殿下犯病了,赶忙提上药箱,赶到东宫,为他把着脉:“殿下这是受了寒又急气攻心”说着收回手起身,从药箱中翻出一瓶丹药,将一颗丹药给殿下服下后,交代道:“这莲丹每日就寝前给殿下服下一粒”交代完后提上药箱:“殿下今日先这么服这,明日我再配些药草送来”
上官祁已经明显的感觉好受些了:“苏太医有心了”
苏扶淡淡笑着回应:“殿下好好休息,臣告退”
苏扶个人比较特殊,是太医院中江太医最拔尖的门生,整日素衣朝天,但他着素衣却给他增添了丝仙气。
突然病发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上官祁直到日上三竿时才醒。
“小玉子,小玉子”上官祁慵懒的喊着小玉子。
小玉子一直在门外候着,听到殿下喊自己,大脑的紧绷的弦慢慢的松弛下来,虽说苏太医给的药,殿下已经服下,可还是怕殿下夜里会复发睡不踏实,这东宫又大,生怕殿下突然病发找不着人。
小玉子缓过神来,“殿下奴在”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但也不管这么多了,推门进去:“殿下,您终于醒了啊!担心死我了!”说罢为殿下更衣,洗漱。
收拾好后上官祁整个人都清爽多了。
小玉子见殿下精神饱满,神清气爽的,在心里暗暗的舒了口气,笑眯眯道:“殿下奴给您将汤药呈上来”,说着退出寝殿。
上官祁爱好清静,原本宫中有三十来个,后来有一半的都给他送出宫了,身边只有几个暗卫,十几号宫女,但大部分贴身之事都是小玉子在做。
月影在房屋上看到,二殿下醒了,便闪身回府,毕竟将军特意交代过,只要殿下一醒便要来通报。
“将军,殿下醒了”
独孤睿澜从兵器中抬起头来“醒了?——我知道了”说罢将手中擦拭的雪亮的刀刃放下。
又洗了洗手才赶往宫中。
独孤睿澜一开始就在赌。在赌上官祁将来会不会成为他的好棋子。
上官祁看着小玉子呈上来的黑糊糊的汤药,还夹杂着一股复杂的味道,他就差把“一言难尽”写在脸上。
他的一张小脸都皱成一团了,嘴角抽了抽“这是苏太医送的药?——其实我觉得这这都是老毛病了,没必要吃这药,你说是吧”
小玉子乐呵呵道:“殿下,你别看这药黑糊糊的但不大苦”
上官祁一脸呆滞的望着小玉子:“本殿不小了”别拿哄小娃娃的招数来哄我。
殿外的宫女进来通报:“殿下,独孤将军求见”
上官祁望着门外虽说什么都看不到:“让将军进来吧”
独孤睿澜进来不卑不亢的行礼道:“见过殿下”
上官祁笑道:“将军快些请起”随后挥退了小玉子。
小玉子要出去时还不忘了提醒殿**要趁热喝。
上官祁笑笑,连说三个好,然后赶忙将人赶出去。
说是赶出去,但也不过是玩玩笑笑。
待小玉子出去后,上官祁轻咳了声,正声道:“将军有何事找本殿”
独孤睿澜笑了笑:“臣听闻殿下昨日夜里突发急症,今日来看看殿下好些没”
上官祁闷笑道:“本殿已无大碍,多谢将军”说罢抬手理了理袖子,端起桌上的汤药,抿了一小口,蹙着眉,心里暗暗道,这叫不大苦?
独孤睿澜静静的看着他细微的表情,抿唇轻笑。
上官祁打了个手势让独孤睿澜落座。
“将军可是为东流使臣之事而来?”
宫女为将军倒上茶水便退了出去。
独孤睿澜喝了口茶,是上等的铁观音,入口微苦,有回甘。
好茶。
“殿下果真聪慧过人,下官佩服,只是这东流使臣胆敢在我朝境内谋划,恐怕是有歹人在暗中配合”
上官祁又舀了一勺汤药,要不是将军在此,早吐回碗里了,脸都要拧成旧抹布了。
“不错,是有人暗中配合,我猜测不只一人”
独孤睿澜看着他喝药的小表情,淡淡的一笑。
“哦~,殿下有消息”
上官祁点了点头,但没说是谁,确是说:“将军不若我们合作”说着将眼前的“人间苦物”尽量推到离自己远些。
独孤睿澜起身走到上官祁面前,与上官祁只隔着一张案桌,将汤药重新再推到上官祁手边:“殿下要如何与下官合作”
上官祁笑的清明:“既然东流国要用如此龌龊之举吞并我朝,那便撕破脸,我们来一个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独孤睿澜一挑眉,颇有兴致,他先前听月影禀报的还不太信,现在亲眼所见果然有政治纲领,颇为有趣。
“那殿下所知的歹人,是谁”
上官祁有勺子不断的搅拌着汤药一手撑着脑袋,勾着唇冷冷的笑道:“我朝御史大夫,刘埔”
独孤睿澜对上他的眼神,清明又不失一丝的冷厉。
“东流国使臣还给过刘埔一块令牌作为信物”
“殿下之意是要臣去搜刘府?”
“正是”上官祁仰着头,淡笑着看着他。
“若是陛下怪罪下来呢”
上官祁淡淡的笑着,两个酒窝深深的烙在北骑将军的心上。
“将军此事不必担忧,事后本殿自会向父皇请罪”
独孤睿澜怔了怔,他笑的素雅,但又不失灿烂。
他看着他的笑出了神,他现在才看出来,他和上官云萧不一样,哪哪都不一样,在他面前的不是上官云萧,而是那高高在上,纯洁于一身的二皇子上官祁。
至少自己不该将自己的恨强加在他的身上。
出宫后,独孤睿澜带着禁卫军把刘府围的水泄不通,又带着一批禁卫军迎进了刘府。
周围的乡邻都一个一个的把脑袋探出来凑热闹,恨不得眼睛耳朵长在刘府。
“这怎么把这刘府给围上了?”
“肯定这刘老爷犯事了呗”
“哎呀,这刘老爷恐怕是要凉凉啦”
“这就是该啊”
“这话怎么说”
“……”
刘埔的大夫人梁氏刚抱着小儿子出来,见独孤睿澜这阵场,差点两眼一翻昏倒。
颤颤巍巍道:“将军这是?”
独孤睿澜没有理会梁氏的话,转身对着田管家道:“刘管家,劳烦将刘府上下所有人都集中到大堂”
刘管家后怕的点点头,转身的时候腿脚都不利索了
独孤睿澜转身对着禁卫军道:“众将听令!将刘府与东流有关的东西一概搜出。”
禁卫军齐声道:“是,将军!”
他们将刘府翻了个底朝天搜出大量带有东流标志的檀木箱子,里头全是金条,银条,还从刘埔睡的枕头底下翻出东流使臣给的令牌。
还将妄想从后窗翻逃出去的刘埔给押了回来。
此时的刘埔衣冠不整,狼狈的很。
独孤睿澜看着他这落魄样儿,打趣道:“哟呵!刘大人这都日上三竿了才醒啊”
“独孤睿澜你私闯我府邸,你看皇上治你何等罪名”
独孤睿澜轻踹了踹搜出的檀木箱子,发出沉闷的“咚咚”声,道:“刘大人别忙着发狠话啊,你瞧瞧这是何物”
刘埔看着这些檀木箱子失了智,瘫倒下来:“不,不……”
独孤睿澜看着他冷哼道:“带走!”
刘埔被丢到刑部大牢,待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