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年年（大学）》山山尔川

11、ep11哥哥拉我打游戏

　　【鹿同学，你好，我叫林笙笙，是师范系英语专业的新生，其实军训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你了，一直没勇气去加你的微信，好在最后一天加上了，如果可以的话，想和你交个朋友】

　　给鹿聆发来消息的是刚刚加鹿聆微信的那个可爱女生，他又想起了刚刚宋今也的那句“少加点微信”，有点想笑。

　　他看着这段文字，鹿聆找不到需要他拒绝的话，就直接回了个【你好，鹿聆】，然后修改了个备注，18师范系林笙笙（军训加的）

　　鹿聆的微信里基本上都是这种备注，加的人多了，很多人鹿聆都已经对不上号了，备注是唯一认出对方的方式。

　　裴青寂闻到了吃瓜的味道，“怎么样，和可爱妹妹聊着呢”？

　　鹿聆暼头看向别处，喉间溢出漫不经心的：“你闲的”？看得出来，他并不想回答这个话题。

　　揣进兜里的手机又不受控的拿起，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手机外壳冰凉的棱角，迷彩裤兜里传来的余温还未散尽，夕阳的余晖在屏幕上投下晃动的光斑，他盯着微信列表里宋今也的头像，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

　　凭什么？凭什么宋今也说“少加点微信””的时候，自己就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可宋今也不照样通过了沈承的好友申请？
　　夜风卷着远处的嬉闹声掠过耳畔，他赌气似的点开对话框——【鹿聆：你也少加点微信吧，哥哥】

　　“笑什么老宋，你很不对劲最近”。温南星放下筷子，一脸吃瓜相往前凑了凑。

　　【宋今也：哥哥知道了】

　　宋今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速滑动，唇角不受控地扬起一个弧度，眉梢眼角都漫着细碎的笑意。喉间溢出一声带着宠溺的呢喃：“小屁孩儿。”

　　太奇怪了，温南星觉得太奇怪了：
　　“什么小屁孩儿，你真行啊，你还真老牛吃嫩草啊，不过话说回来，到底是哪个学弟啊，还能入了你的法眼了，你这叫什么，神仙下凡，踏入红尘？我为没看你和谁走的近啊，不过，你导师要是知道了得烧三柱高香”
　　温南星一直说个不停。

　　宋今也轻挑眼皮，右手食指还在哒哒的敲着手机侧壁，等待着下一秒能涌入眼前的消息，“问完了”？

　　温南星点头。

　　“问完了走吧”。

　　温南星“啧”了一声来表达他强烈的不满，“问完了你倒是说啊”，叹了口气追上了宋今也离开的背影。

　　“哥哥知道了”，鹿聆盯着手机，靠着椅子的脚不由得晃了起来，微风透过窗纱吹进来，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

　　“鹿神，你从回来就一直盯着手机，怎么，和妹妹聊这么开心”？温南星有点无法接受，这人怎么会这么快就被拿捏了。

　　鹿聆本来沉浸式的欣赏着宋今也的消息，一听裴青寂的话，后仰着朝他摆了摆手，“不不不，什么妹妹，和我哥聊呢”。

　　“啊——”。听到是宋今也，裴青寂略感失望，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聊的，“你哥对你确实不赖”。

　　鹿聆眉眼瞬间弯成月牙，嘴角咧到耳根，连眉梢都沾着藏不住的得意。他仰起下巴，尾音故意拖得老长，“我哥惯我——”字字句句都带着炫耀的意味。

　　“好好好”，裴青寂也不跟他掰扯，他实在不懂被一个大男人惯着是什么感觉，想想有点起鸡皮疙瘩。
　　“鹿神，要不要来两把紧张刺激的王者荣耀”，裴青寂倒是抓准了现在好心情的鹿聆，没准儿一开心就带他上分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鹿聆坐直身子，一整个爽快：“上号，哥带你上分”。

　　“好嘞，让我见识见识国服打野”。

　　“上了吗，鹿神”。

　　“上了”。

　　（相思困年年邀请87岁拄拐上分加入组队）

　　“相思困年年，鹿神，名字挺……”，说着裴青寂朝鹿聆抛了个眉眼，“挺文艺的”。

　　其实裴青寂是想说挺矫情的，他没敢说出口。
　　鹿聆也想说裴青寂的名字挺非主流的，鹿聆懒得说。

　　“卧槽，鹿神，你全皮肤全英雄啊”，裴青寂翻着鹿聆的游戏主页，羡慕死了，有好多都是限定皮肤，现在想买都买不到了，还有的是裴青寂想抽都没抽到的。

　　鹿聆游戏玩的早，他基本上不会错过任何新出的皮肤，但大多数都是宋今也送的。

　　高中时期的鹿聆非常喜欢打游戏，鹿悠与陆闻舟出于学业考虑，严厉禁止他打游戏，更不允许往游戏里充钱。被管得束手束脚的鹿聆，转而向宋今也求助，软磨硬泡地撒娇：“哥哥，就帮我这一次，等我上大学了一定还你！”那双眼睛湿漉漉的，满是期待，让人无法拒绝。

　　宋今也终究是心软了，答应了他的请求。从那以后，每当游戏推出新皮肤，鹿聆的邮箱总会准时收到一份礼物。而这些礼物，宋今也从未让他还过。

　　“我哥送的“。

　　我哥我哥我哥，裴青寂一天从鹿聆口中听见八百遍我哥。

　　“就咱俩么，鹿神，你那里还有好友不”，裴青寂是挺想再邀请两个人的，最近的匹配机制折磨的裴青寂要发疯。

　　“我没有，你有”？鹿聆平常打游戏基本上都是单排，也就偶尔被在某个战队拉去当陪练。

　　裴青寂摇了摇头，“没有，匹配吧”。

　　裴青寂盯着好友列表里那几个偶尔一起打的好友，终归是没有拉，主要是这几个人太坑了，他怕把鹿聆打跑了。

　　“那我开了”，鹿聆刚点开匹配，就一条好友上线弹了出来。

　　（您的好友年年亦相思已上线）

　　鹿聆立马取消了匹配。

　　“怎么了鹿神，咋还取消了”。

　　鹿聆的指尖悬在手机屏幕的好友列表上方，轻轻划过一个个头像，最终停在“年年亦相思”那行带着文艺气息的ID上。亮着的头像显示对方处于空闲状态，他盯着这个许久未亮起的名字，思绪漫过记忆的长河，上次并肩作战的画面似乎已经模糊。

　　宋今也的微信消息比鹿聆的进队邀请来的要早一些。
　　【宋今也：带哥哥打游戏么】

　　鹿聆心跳漏了一拍，指尖触到屏幕时微微发烫，嘴巴不自主的脱口而出：“带”？

　　惹的裴青寂望向他，“什么带”？

　　“我拉个人”。

　　（相思困年年邀请年年亦相思组队）

　　“我靠，鹿神，这谁啊，情侣名？你也没说你有对象啊”？裴青寂看见鹿聆邀请了个名为年年亦相思的粉色天空头像的人进去了组队，整个人就差站起来逼问了。

　　“我哥……”鹿聆声音不大，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啊……”裴青寂刚才激昂的情绪如同下了场倾盆大雨般呗瞬间熄灭，规规矩矩的叫了一声：“宋教官好”。

　　宋今也那边开麦，“私下叫我宋学长或者也哥就行”。

　　“啊，好的也哥”。

　　“哥哥，你那边还有人么，开么”？鹿聆问。

　　“等一下”，说罢就听见宋今也应该是朝旁边问了问，“上么”。

　　“上啊~”。聊天麦那边传来慵懒又放荡不羁的声音。

　　“等下，我拉个我室友”，宋今也说。

　　一会儿，队伍里就又来了个，（守好你的塔）

　　“这是我室友，温南星，你们应该见过的”。

　　“Hallo hallo啊”，温南星开麦。

　　“温学长好”，鹿聆还是很有礼貌的向温南星打了个招呼。

　　裴青寂直接就不鸟温南星，直接当做没进来这么个人。

　　“我是不是应该也改个名”，温南星看着宋今也&鹿聆的名字念了出来， “相思困年年，年年亦相思，啥意思啊你俩，兄弟情”？

　　温南星的话音落下，鹿聆的思绪瞬间被拽回那段青葱岁月。记忆里，当时这款游戏才刚刚步入大众的视野，初入高中的他捧着课本穿梭在教室走廊，对游戏世界还懵懵懂懂，而彼时踏入大学校园的宋今也，却早已化身游戏里的“老手”。
　　放假去宋今也家时，总能撞见他戴着耳机窝在沙发里打游戏，那时鹿聆的眼神里满是好奇与向往，暗暗想着原来虚拟世界竟这般有趣。

　　后来只要逮着零碎时间，他就总要把手机怼到宋今也面前，眼巴巴地晃着：“哥哥！快给我露两手！就一局！”
　　屏幕蓝光映着他亮晶晶的眼睛，满是对游戏操作的向往。后来他干脆赖在宋今也身边，扯着对方衣角来回摇晃，声音拖得又软又长：“哥哥~就帮我注册个账号嘛，我保证每天做完作业才玩，绝对不耽误学习！”
　　他耷拉着脑袋装可怜，时不时用湿漉漉的眼神偷瞄，见宋今也仍犹豫，又掏出小本本信誓旦旦写下“学习计划表”。宋今也看着少年这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滑动屏幕开始注册，指尖轻点时，眼底藏不住的是无奈又宠溺的笑意。

　　在注册新账号时，鹿聆托着腮帮子，信誓旦旦地要把“年年”设为游戏名，结果系统弹出刺眼的提示“该名称已被占用”。他瞬间皱起眉头，指尖烦躁地敲着桌面，忽然瞥见书架上落灰的青春疼痛小说，那些缠绵悱恻的句子在脑海里翻涌。电光火石间，他眼睛一亮，快速输入“相思困年年”，还得意地朝宋今也晃了晃手机屏幕。
　　宋今也盯着这充满暧昧气息的名字，狐疑地眯起眼睛，伸手弹了弹他的额头：“老实交代，是不是背着我谈恋爱了？”鹿聆涨红着脸连连摆手。

　　直到鹿聆拉着宋今也也改名字的时候，他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真没早恋哥哥，你不信你改个和我一样的”

　　宋今也后来当然是相信鹿聆的话了，并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改名的事情。
　　“不改“。

　　只是有一天鹿聆盯着手机屏幕上“游戏时长已达上限”的提示，撇着嘴满脸不甘心。转头瞥见宋今也随手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眼珠一转，像只偷腥的猫般蹭过去。解锁、登录游戏一气呵成，指尖划过宋今也简洁大气的游戏ID时，鬼使神差地按下了修改键。

　　因为这件事鹿聆吓得好几天没敢见宋今也，有胆子做没胆子面对。

　　再后来，鹿聆也觉得新奇，宋今也不但没有骂他，还一直用着这个名字。

　　说到底就是宋今也惯的。

　　“我求我哥改的”，鹿聆说的很理所当然。

　　现场一片安静，只是隐约听见某个人的麦克风动了一下，传来轻微的呼吸声，好像在笑。

　　“还有人么”。
　　“没了”
　　“那我再招一个”

　　四排开不了游戏，鹿聆就只好再招募一个。

　　进入游戏：

　　“鹿神，你要拿哪个打野，我看看拿什么和你配合一下”，裴青寂在选英雄界面划拉着，正想着拿哪个英雄。

　　“我……拿辅助”，鹿聆开口。

　　裴青寂就眼睁睁的看着鹿聆的分路从打野换成了辅助。

　　“啊？鹿神，你不是国服打野么”，裴青寂前倾低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鹿聆，耳麦里传来窸窣的嘈杂声。

　　“我哥拿打野”。

　　“我玩什么都行”，宋今也开口。

　　从前，鹿聆每次托腮看宋今也打游戏，目光总黏在屏幕里那个灵活穿梭野区的打野英雄身上。操作行云流水丝毫不输职业选手。他默默在心里比较着自己的技术。

　　后来，在宋今也不在的时候，他就学着宋今也的模样玩打野，而在宋今也在的时候，他更渴望站在宋今也身后，用软辅的治愈技能为他保驾护航，用硬辅的控制替他拦下危险。

　　“我玩中路”？温南星开口，留给他的分路不多了。

　　他们召集的这位拿的对抗路，温南星还在纠结拿哪个，索性就直接来了句： “裴学弟，你要拿射手么”。

　　裴青寂没搭他话，手不停的选英雄界面来回滑动，最后锁定了一个ADC英雄。

　　“射手，你能自己走么”，鹿聆问出这句话，就说明了他这把想打野辅组合，而且好像不是在商量，而是在通知。

　　裴青寂顶了顶左腮，一声闷笑从嗓子里冒出来，随即说了个很命苦的“行——”

　　“让你看看国服射手的实力”，裴青寂大话一出口，就知有没有。

　　（不是一个人的王者，是团队的荣耀）

　　开局，鹿聆先是去帮中路抢了一波线，接着又去下路守了一会儿射手。

　　“鹿神，你不是要打野辅”，裴青寂见鹿聆在他这儿不走了，还以为鹿聆良心发现了，不舍得他一个人对两个人。

　　谁知等宋今也刷完一波野升四级之后，鹿聆头也不回的飞到了宋今也的头上。

　　（first blood）
　　射手拿下了一血。

　　“老裴，行啊，你射手比打野打的好”，鹿聆回想着那天裴青寂打野的模样，和现在判若两人。

　　“国服射手，拜托”，裴青寂趁着杀了人的噱头，竟在原地玩起了回城嘲讽。

　　裴青寂本来就是射手比较厉害，前段时间玩打野也是因为匹配到的打野都有点说头，打野又是至关重要的位置，所以他才自己玩起来。

　　“裴学弟厉害”，一直安静的温南星此时还夸起了裴青寂。
　　中路打的和平，他的任务就是拖住对面的法师不让她去支援。

　　裴青寂冷笑一声，“过奖”。

　　相比于这声过奖，不说话好像更好一点。

　　【（全部）枯木逢春野（孙悟空）：小瑶，我在等CD呢，你在等什么】

　　全部频道没前没后的突然冒出来个这句话，所有人都拉了小地图看向了小瑶的位置。

　　“鹿神，对面打野嘲讽你”？裴青寂撸起袖子就想上去抓打野，嘲讽谁也不能嘲讽软软糯糯的小辅助啊。

　　鹿聆但是不紧不慢的慢慢在全部频道打出：
　　【（全部）相思困年年（瑶）：啊？我在等我哥】

　　宋今也在打龙，鹿聆帮着他占视野，没想到被对面打野给探出来了。但是对面打野却没直接杀他，而是在他面前转了两圈，估计是在等CD想给这小瑶表演个跳棍。

　　那就要看看是猴子的CD快还是鹿聆的哥哥来的快了。

　　鹿聆话音未落，宋今也操控的角色瞬间化作银灰鲨鱼，利齿划破水波般极速潜到他身旁。鹿聆指尖轻动，角色默契地纵身跃上鲨鱼头顶。
　　在宋今也精准的转向操控下，鲨鱼猛然甩尾腾空，利齿寒光乍现的瞬间，鹿聆的技能光束如流星坠地封死退路，二者配合间，猴子甚至来不及敲出一棒，便在血花飞溅中化作一具尸体。

　　【（全部）年年亦相思（澜）：我好像比你的CD快一点】

　　【（全部）枯木逢春野（孙悟空）：？】

　　对面的猴子感觉失了面子，一整局不管其他分路，就一直抓已帮辅助。

　　“游戏还能这么玩”？裴青寂算是长见识了，怪就怪他没体会过有人撑腰的辅助是什么感觉，吵着闹着下把他要打辅助。

　　“你也有哥哥”？温南星确实能抓到重点。

　　裴青寂吃了个哑巴亏，不想说话。
　　【87岁拄拐上分（虞姬）：。】

　　众所周知，一局游戏里，最好欺负的就是辅助和中单了，对面孙悟空发现欺负不了辅助了，辅助和打野简直就是连体婴儿，气没出撒，索性就换了目标。

　　【（全部）枯木逢春野（孙悟空）：怎么样，小乔大王】

　　孙悟空因为连续抓了温南星三次，而有成就感起来，又开始挑衅。

　　温南星倒是很佛系，也可能玩游戏的时候见得多了这种人，见怪不怪了。

　　“挺幼稚的”，他只是带着笑意在麦里吐槽了一下。

　　只是接下来孙悟空的噩梦开始了。

　　年轻人的胜负欲在峡谷里熊熊燃烧。鹿聆指尖在屏幕上快速划动，语音里带着利落的指挥：“左边草！他红BUFF还有三秒刷新！”“哥哥，帮我抢红”……
　　宋今也操控的打野英雄如暗影刺客，顺着他的提示精准切入敌方野区，惩戒抢野的音效接连响起，直把敌方孙悟空气得在公屏狂敲“？”。

　　秉持着“你动我中路，我掀你老家”的狠劲，两人摸透中单走位规律后，宋今也的英雄突然从河道阴影里杀出，配合鹿聆的控制技能，把对面中单抓得抱头鼠窜。看着敌方连续三次在塔下被越杀的灰屏，鹿聆嘴角扬起小狐狸般的坏笑，全部频道弹出的对面中单的语句，又让大家破笑不已。
　　【（全部）有完没完（安琪拉）：大哥，我和我家打野不熟……】

　　而虞姬在推完二塔之后，就开始带着他的弓箭一直在中路附近晃悠。

　　一言不发的杀了孙悟空好多次。
　　【（全部）87岁拄拐上分（虞姬）：真男人从不逞口舌之快】

　　“你这小室友挺有脾气的”，宋今也看见裴青寂发出这段话，调侃道。

　　裴青寂虽然看温南星不太顺眼，但是毕竟是自己队伍里的人，看不惯别人骑到他脸上。

　　“我也是有脾气的”，鹿聆听不得宋今也说别人，关于脾气这件事，他也要做到之最。

　　“又没说你没脾气”，宋今也肯定了一下鹿聆的脾气。

　　鹿聆是宋今也看着长大的，这小屁孩儿哪点脾气他不清楚？从小就爱皱着眉头装大人，生气时耳尖泛红却偏要梗着脖子不说话，像只竖起炸毛的小兽。

　　打了几局游戏之后，宋今也就以明天还要汇报演出要早起，结束了今晚的对局。

　　“明天见啦，两位学弟”，尽管裴青寂不咋搭理温南星，温南星还是一如既往笑呵呵的和他们说话，这可能就是大四学长的成熟吧。

　　裴青寂小朋友，你还得练。

　　这一晚上游戏给裴青寂打爽了，他从来没遇见过这么厉害的队友，令他没想到的是，温南星游戏打的竟然也这么厉害。
　　“鹿神，你哥的打野绝了啊”，裴青寂被宋今也的游戏技术狠狠拿捏了。

　　“那当然了，我的打野我哥教的”，鹿聆一边还在和宋今也发着消息，一边回着裴青寂，“不过，你的射手确实厉害，上次看你打野，还以为你就那个水平呢”。

　　裴青寂挠挠头，还有点不好意思了，“我之前还想过去打职业呢”。

　　说到职业鹿聆有点兴趣，“那怎么没去”。

　　“就……有点意外”。

　　裴青寂没有直接回答鹿聆的问题，他有他的难言之隐，鹿聆也就没继续问。

　　“对了，鹿神，新生代表发言准备的怎么样了，也没见你练习啊，怎么明天临场发挥”？自从裴青寂得知鹿聆要代表新生在汇报演出上发言，他就没见过鹿聆联系过。

　　“我问我哥要了一篇范文，自己改了改”。

　　鹿聆要的是当年宋今也新生代表的发言稿，其实这种场面鹿聆以前没少经历过，差生代表，优秀生代表，检讨，发言稿，他都写过，所以对他来说不是大事。

　　他只是想看看宋今也的新生代表发言而已，同样作为高考状元，代表新生发言，这一刻，他不再是追着对方背影的少年，终于实实在在地站在了他身旁，并肩站在名为“优秀”的奖台上，呼吸都染上了同样的温度，他有点期待明天。

　　【宋今也：早点休息，期待你明天的发言】
　　【鹿聆：好，哥哥晚安】
　　【宋今也：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