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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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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新鹤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双眼,还没清醒过来就听见身边坐下了一个人。
“姐姐醒了?快起来漱一下口吃点东西,我见你在乾清宫都没吃什么。”
徐珏见姜新鹤醒了,低声和她说了几句话就起身让宫人传膳。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姜新鹤抚着额头坐起来,看着殿里燃着的明灯,哑着嗓子询问。
“已经快亥时了,姐姐快些起身,我在外面等你。”
言毕就离开了皇后的寝宫。
等姜新鹤收拾妥当出来时,徐珏已经坐在桌前等她了,见她碗里空着,微微皱眉。
“既然饿了就先吃,不用等本宫。”
“臣妾不饿,就是想和您一起吃。”
姜新鹤略带警告的瞥了她一眼,才在她身旁坐下。
“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关系?”
殿里的宫人眼观鼻鼻观心,心里战战兢兢,直到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白露告退离开,其余宫人皆反应过来出声告退。
宫人不在就放开自己的徐珏托着下巴,拨弄着盘中的菜,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问的事。
“姐姐,你怎么在乾清宫用晚膳?陛下又为什么叫我过去?”
“叫你过去是我的意思,至于我为什么在乾清宫,”姜新鹤哼笑一声,“当然是为了在他饭里下点东西。”
“不会被发现吧。”
徐珏忽然有点担心,但想到皇后是个多了不起人物,心又稍稍安定了点。
“不会的,这是西域来的慢性毒,无色无味,能让人五脏腑衰败,至多活半个月,死因也不易查明。”
姜新鹤喝口水润润嗓,开始用膳。
“那就好,原来是这样。”
徐珏这几日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几日前姜新鹤说皇上活不了多久了,她这几日就烦躁的不行,生怕姜新鹤出什么事。
朦胧的烛光环绕着二人,营造出温馨舒适的氛围,模糊的剪影映照在窗上,殿外的宫人安静得仿佛守护神,守护着红墙囚牢中的明亮小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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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不早了,妹妹路上小心些。”
姜新鹤捏着手帕擦嘴,开始赶客。
徐珏笑嘻嘻的假装不懂。
“姐姐吃好了?那我让人端下去了。”
“晚上再动手动脚就滚出去,好了,本宫现在要沐浴了。”
徐珏嘟囔着真会使唤人,起身去让宫人收拾膳食和送水。
乾宁宫里时常备有热水,不过片刻热水就备好了。
皇后沐浴从不留人伺候的,因此宫人都守在门外,等待姜新鹤的吩咐。
西北军营里没有这样的条件,将士们多日才有机会洗一次澡,从小在军营长大的姜新鹤自然没有让宫人伺候自己沐浴的习惯。
“徐珏?”
姜新鹤听见脚步声侧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徐珏,她手握着一条毛巾,缓缓的走近姜新鹤。
“姐姐耳力真好。”
徐珏见被发现了就不再放轻脚步,走到姜新鹤旁边,瞟了一眼被花瓣挡住的酮体。
“我就想来伺候姐姐沐浴,姐姐不会拒绝吧。”
姜新鹤闭上眼仰起头,略显疲惫的抬手。
徐珏机灵的握住姜新鹤的手,开始为她擦洗身子,看着姜新鹤脸上的疲惫,心疼不已。
想起这几天姜新鹤每晚都要替皇帝处理事务,通常要到深夜才歇下,自己昨晚还不理智的吃皇帝的醋,不依不饶的折腾她,心里愧疚更甚。
姜新鹤被徐珏伺候的舒舒服服,正闭着眼睛昏昏欲睡,耳边忽然听见衣物的摩擦发出的簌簌声响,她疑惑的睁开眼。
“你这是做什么?”
徐珏解着身上的衣服,无辜示意。
“我也想要洗澡。”
姜新鹤板着脸站起身,又被徐珏按了回去。
“人家想和你一起洗。”
接着不顾姜新鹤的意愿,脱下衣服跨入水桶,狭小的水桶因为又一人的到来,水漫了出来。
徐珏从身后抱住姜新鹤,手上开始不安分的滑动,随处挑拨着姜新鹤敏感的神经,勾起她的□□。
姜新鹤掩唇回头瞪她,徐珏顺势低头吻她,攻城略地。
等结束,姜新鹤已经彻底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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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这是要赖在本宫这了?”
皇后合上手里的奏折,端起茶杯,瞟了一眼专心看着话本、吃着点心的徐珏,随口问了句。
“姐姐这是嫌我烦了吗?”
徐珏不满的撇嘴。
姜新鹤平淡的喝了口茶,看着徐珏的神情却暗暗发笑。
“本宫可没有这么说。”
“想当初不知道是谁,为了追求我,给我送花、送饰品、送口脂、送吃食,还是自己亲手做的。”
“本宫有吗?”
皇后的姿态端的高高的,翻脸不认人。
皇贵妃冷哼了一声,想起了过去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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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皇贵妃刚入宫的时候可不想现在这么无法无天。
新帝刚登基,欲清除前党势力,下旨整顿朝廷,培养自己的班底,而且为了巩固政权,还诛杀了功高盖主的朝臣。
徐珏父亲行事低调,清廉正直,不曾留下小辫子,但大家都知道,皇帝要想彻底掌控朝政,就一定会找机会除掉位高权重的宰相,一家子的性命早已悬在了高空。
皇帝下旨招徐珏入宫时,徐珏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宰相想要告老还乡,可女儿入了宫,儿子又在朝为官,陛下心思难测,是抱着不留活口的决心布局的,他又怎么走得了。
徐珏刚进宫时安静如鸡,连宫门都少踏出,直到皇后传口谕召见她,当时她还挺忐忑,谁从小没听说过一些姜家人厉害的事迹。
见到皇后的第一眼就被惊艳到了,不同于皇后的艳丽和英气,她是典型的世家女子长相,椭圆的鹅蛋脸清秀自然,弯弯的柳叶眉明亮动人,整个人看起来温婉秀丽,除了偶尔鬼灵精怪的想法,她不懂自己怎么就吸引到皇后了。
没错,就是吸引,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皇后说她被徐珏吸引了,要徐珏跟了她,徐珏以为自己怕不是得了失心疯。
“皇后娘娘您,您说笑了,这两个女子哪,哪能这,这样啊。”
徐珏头一回觉得自己的嘴怎么笨,话都说不直了。
“皇贵妃觉得,本宫这是在耍你?”
听着皇后漫不经心的问话,徐珏冷汗都出来了,急忙摆手否认。
“没有的事,我只是好奇,我还没听说过两个女子的事,有些震惊。”
“现在听说了,皇贵妃怎么想的?”
皇后休闲自在的喝口茶,好心提醒了徐珏一下。
“跟了本宫,你不会吃亏的,本宫听闻,徐家的处境最近有些不妙啊,若说谁能帮一把,本宫不才,却是可以出一份力,更何况,两个女子又不会有身孕。”
皇后的循循善诱一下就让徐珏冷静下来了,她开始思考这件事的利弊,但不得不说,这个交换对她来说基本是百利无一害。
“皇后娘娘,给我一点时间,我考虑一下。”
徐珏艰难的开口。
“没问题,三天后我要得到你的回答。”
不出三天,徐珏就带着她的回答到乾宁宫来求见。
回宫后,徐珏曾写信给父兄,讨论如果有皇后的助力会如何,得出的结论是再好不过,父兄问她为什么皇后愿意出手,她含糊的说交了个好朋友。
“考虑的如何了?”
皇后虽是这么问,脸上却是志在必得。
“回娘娘,臣妾任凭吩咐。”
徐珏起身行了个大礼,透着郑重和坚定。
皇后都被逗笑了,她轻轻笑着让徐珏坐下,不必太客气。
“皇后娘娘保证,可免我一家未来的牢狱之灾?”
重新坐下的徐珏忐忑的寻求皇后的保证。
“我保证,即便你日后不再跟着我,这个承诺依然有效。”
皇后郑重的承诺让徐珏彻底松了口气,看徐珏一副袒露肚皮求揉的小猫模样,忍不住又想笑了。
“如此,还有什么要求吗?”
皇后对徐珏颇为纵容,丝毫不吝啬的让她提三个要求,以此约法三章。
“第一,我想在上面,下面除非我愿意。”
徐珏镇定的提出第一个要求,要不是耳朵都染红了,差点骗过皇后了。
皇后偷偷笑着,更像是强装镇定的小猫了,思及此,忍不住哼笑。
“自然是你伺候我了,还有什么。”
第一个要求提出后,后面的就不难开口了。
“第二,我不想家里人知道。第三,我不太想和其他人一起伺候一个人。”
皇后听后也没有什么意见,直接同意了。
而皇后的要求很简单,只要能随叫随到。
“对了,陛下的侍寝,我也会替你解决的。”
“既然如此,臣妾就先谢过皇后娘娘了。”
“不用,”皇后抬手指了指徐珏的手指,“今晚过来找本宫。”
徐珏的脸倏地变红了,强装出的镇定被打破,勉强给皇后行个礼就落荒而逃。
看着慌乱的徐珏,皇后不禁笑出声来,而听见笑声的徐珏差点被门槛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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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人享受着午后的独处时光时,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神色恐慌的进来,跟在一旁的白露也一脸凝重。
姜新鹤和徐珏立马嗅出了不对,果不其然。
大太监直接跪下大喊:“陛下薨了。”
姜新鹤连忙站起身往外走去,嘴里一刻不停的吩咐着。
“消息传递下去了吗?太医怎么说的?”走到一半转头对徐珏说,“你好好呆着。”就带着宫人前往乾清宫了。
待到徐珏熬不着趴在桌上睡着后,忙了一天的姜新鹤才回到寝宫。
看到徐珏就这么趴着睡了,心疼的把人抱上床塌,但徐珏心里藏着不安,刚一碰到床就惊醒了。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徐珏脑子还没清醒就急忙问姜新鹤会不会有问题。
姜新鹤抱着她,怕她的背,低声安抚着徐珏,让她放宽心。
“睡吧,明日可还有的忙呢。”
徐珏在姜新鹤的怀抱中缓缓睡去,手却紧紧揪着姜新鹤的衣服,像是在说,陪我一起。
姜新鹤被她揪的心软,放弃了去批奏折的想法,抱着徐珏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