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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比试 ...

  •   在太以,课堂听学是少不了的,而苏须蓦从小就不喜欢去学堂,再加上讲学的是不苟言笑的道端长老,他坐在学堂里跟地狱试炼没两样。

      但在外代表千止,就算再不喜欢也得装模作样地服从安排,不过苏须蓦真不知自己能坚持多久。

      -

      太以有好几个学堂,众派弟子所在的学堂颇为宽敞,众学子圆形梯度围坐,道端长老在中间讲课。

      这日道端长老照常在学堂中央讲六界之事。

      前些日苏须蓦图个新鲜还能听听,可后来发现有趣的太少,大多他小时候便听过,剩下所有一本正经的东西通通兴味索然。本来为了千止的面子,努力只神游,可扛不住学堂的无趣,总会昏昏欲睡。

      “苏须蓦。”道端长老不是第一次发现苏须蓦打瞌睡,叹了口气道,“方才讲了魔的区别,说说你的理解。”

      道端长老冷冷的声音如一盆腊月冰水泼下,让迷迷糊糊的苏须蓦瞬间清醒,可他上课没多久就梦到在太以南方的小镇游玩,哪知道在讲什么东西,就连道端长老的问题都只听到“说说你的理解”这半句。所以他眼神躲闪,四处求助,心里不禁郁闷,自己明明都往后排坐了,怎么还会被注意到?

      旁边惊魂未定的宫赐是指望不上了,那家伙估计方才也在干其他事,被道端长老的点名吓得不轻,此刻正在拼命深呼吸。

      前排的檀樾随着道端长老的提问扭过头看着苏须蓦,眼睛明亮得似乎不带一丝感情,正儿八经地等着答案。他旁边还有一个和他动作一模一样的檀掠影,只是檀掠影眼里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最前排的苏几兮并未回头,可不用看也能知道此刻的她必定是翻起白眼,紧握拳头,努力压制住一腔怒火,虽然已经习惯这种难堪的情形,可心里依旧鞭打哥哥千万遍,多么希望千止没苏须蓦这个丢脸的人。

      另一个没回头的是素和臾染,他向来如此,司空见惯,波澜不惊。

      好在坐在苏几兮和素和臾染中间的素和若休回了头,注意到苏须蓦的无助,偷偷用嘴型提醒。

      苏须蓦瞪大眼睛,伸长脖子努力想获取素和若休传达的意思,可也就得到类似天魔、地魔一类只言片语,嘴边不由得冒出一句:“啥?”

      “咳——”道端长老被气得轻咳一声,无奈握拳微微掩鼻,蹙眉重复自己的问题,“方才讲了魔的区别,说说你的理解。”

      “哦,魔啊。”苏须蓦长舒一口气,异瞳一转,“我不喜欢太复杂,魔在我这儿就两种,一种是好对付的,比如魔教、魔界一般魔族,另一种不好对付不了的,就……魔界那些有身份地位的,还有被封印的魔尊。”

      道端长老神情凝重,实在有些惋惜,苏须蓦作为千止掌门之子本应是天之骄子,身先士众之人,可如今把魔族之事说得如此轻巧,实在太过轻浮。

      苏须蓦的兄长苏羽琰在仙道大会夺魁后在太以修习过一段时日,早已超群拔萃,却依旧不矜不伐,朝乾夕惕。而这个苏须蓦天资不凡但玩心太重,若不好好引导怕是会走歪,实在令人叹息。

      “魔尊虽被封印,可魔界一直想方设法引出魔尊的乾坤之煞,只是引出不易,要找到一个能承受乾坤之煞的魔更难。而修真界定要未雨绸缪,若乾坤之煞重现世间,必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道端长老一边踱步一边语重心长对众学子说道,“妖魔两界觊觎五颗灵石已久,大小战争在所难免,你们皆为名门正派弟子,这些年各派做出的牺牲,就算未亲身经历也定有所耳闻。你们此来太以不止是为了踵事增华,更是厉兵秣马!战争随时可能来临,或许是冬去春来之际,或许是栉沐风雨之后,或许是张灯结彩的除夕之夜……妖魔鬼怪不会给你时间成长,被迫在战争中成长有无法言喻的痛苦,更有惨绝人寰的代价。”

      学堂中只有道端长老慷慨激昂的的声音。

      有人沉思,有人愧疚,有人气愤,有人悲怆……

      -

      下了学,一向跑得最快的苏须蓦今日却迟迟没有离开。

      “苏须蓦,被道端长老的话打动了?”宫赐双手扑到苏须蓦的案几上,一张眉开眼笑的脸凑到对方面前。

      “你轻点!”苏须蓦紧绷身子,死死盯着宫赐的手,神情有些紧张。

      “嗐,别那么紧张,没人会笑话你。”宫赐摆摆手,继续道,“大家都知道你天资聪明,就是贪玩,要正经起来,没人是你的对手。”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来太以的有不聪明的吗?”苏须蓦望着宫赐顿了顿,小声嘀咕一句,“算了,可能还真有。”

      “他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檀樾悠然飘过。

      “撞了南墙我不仅不回头,我还要撞破南墙继续往前走。”苏须蓦的语气没了紧张,多了几分悠闲,望着准备离开的檀樾和檀掠影,“又要丢下最帅气的苏兄我?”

      “没办法,派里有事要处理。”檀樾投给苏须蓦一个无奈的表情,接着挥挥手,带着檀掠影离开。

      “今天不去玩了吗?”宫赐说着扭头看向前排正在讨论着什么的苏几兮和素和若休,往日他们四人下学后会一起四处玩。至于旁边正在整理案几的素和臾染,一贯下学就去藏书阁或者回寝房。

      “我可没说不去玩。”苏须蓦懒懒撩起上眼皮四处张望,发现只剩他们几人,于是放松地伸了个懒腰。

      看到苏须蓦的表现,宫赐笑得更欢,顺势握拳撑头,侧身压在案几上:“那我们今天去哪儿……啊!”

      只听“砰”的一声,苏须蓦的案几断了一条腿儿,被宫赐给压垮,趴在地上的宫赐一脸茫然。

      “都让你轻点啦!我上课时不小心把桌腿儿弄坏了,想着等其他人都走了,看能不能修一修。你倒好,直接给压死了。”苏须蓦叹气扶额,接着贼眉鼠眼地看看周围,然后对宫赐咧嘴笑道,“要不趁机和别人换个桌子,你有看不惯的人吗?”

      “有!换给那个孙其雱!为民除害!”宫赐说起孙其雱就一肚子气,“两面三刀的家伙,该让他在道端长老面前出丑!”

      “好!就他!”苏须蓦的回答要多干脆有多干脆。不过他确实看不惯孙其雱,来太以不算久,可孙其雱有掩不住的跋扈自恣。

      “要点脸吗?”苏几兮实在听不下去,语气中的嫌弃快要溢出来。

      “开个玩笑……”苏须蓦挠头笑着解释,可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三哥你绝对做得出那种事。”苏几兮一副你能骗别人,但骗不了我的神态。

      “好啦,我想办法修修还不成嘛!”苏须蓦摆摆手,接着伸手去拉地上的宫赐,“你快起来,怎么还躺上了?给我的桌子留个全尸吧!”

      素和臾染本来已经收拾好准备去藏书阁,迟疑片刻缓缓道:“西南角杂物间的柜子里有修理工具可用。”

      “多谢素和兄!”苏须蓦只顾着抱拳言谢,没注意到刚被他拉起来的宫赐并未站稳,结果又摔了下去。

      这一摔,背部着地的宫赐疼得“嗷嗷”直叫,他身下的可怜案几又失去一条腿。

      ……

      翌日,姗姗来迟的孙其雱在学堂大发雷霆,说是有人换给他一个修修补补的案几。虽然有巴结的人愿意和他换案几,可他依旧不依不饶说是要把学堂翻过来,找到那个人。

      后来闹得太凶,被道端长老呵斥后才得以停止。

      -

      太以的修习不算乏味,除了课堂听学、武场练武,还会研习画符、炼丹、制香等。除此之外,还有试炼类型的比试。

      来太以两月有余,迎来一场御剑比试。

      此次御剑比试绕太以飞行大半圈,由灵虫引路,一路会有各种障碍,未通过障碍者即刻出局,前三甲有增强修为的灵丹奖励。

      比起枯燥的听学,苏须蓦对御剑比试这种事可谓兴致勃勃。比苏须蓦更激动的是宫赐,一大早便摩拳擦掌,他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有想教训的人。

      在太以这些日,玄教的孙其雱很快成为众所周知的嚣张跋扈之人,仗着身后是十大派之一的玄教,拉帮结派,欺软怕硬,蝇营狗苟,他的所做作为和以锄强扶弱出名的玄教简直背道而驰。再加上以独仞派颜临为代表的趋炎附势之人对其俯首帖耳,一群人沆瀣一气。

      宫赐平日里看似只喜欢吃吃喝喝,没心没肺,可却最是看不惯孙其雱一行人横行霸道的嘴脸。

      孙其雱仗势欺人,宫赐拔刀相助,一来二去,两人互看对方不顺眼,但碍于人在太以,动口不动手,不能做出格的事,恰巧遇上御剑比试,谁赢了就能挫对方的锐气。

      -

      御剑比试由令藏长老主理。令藏长老心怀若谷,对学子平易近人,比试开始前除了讲规则,多是叮嘱众人小心谨慎,切勿伤到自己,自身安危最重要。

      比试起始地在练武场,比试还未开始,练武场已是剑拔弩张,宫赐和孙其雱两路人又是叫板又是起哄。

      令藏长老没过多干涉这群年轻气盛的少年,只要不打起来伤和气,任他们闹腾一番也无伤大雅。

      -

      比试一开始,众人齐刷刷御剑而起。

      檀樾一马当先,檀掠影和莫羡紧随其后,苏几兮和莫也两个女子巾帼不让须眉,穷追不舍。十大门派的弟子占据前方位置,唯独素和臾染不慌不忙御剑悠悠然飞在大部队当中。

      宫赐与孙其雱边斗嘴边飞行,你追我赶。喜欢讨好孙其雱的颜临领着其他人阻拦宫赐,而和宫赐要好的几人为之驱赶,好不热闹。

      没过多久,孙其雱领先一步,宫赐气呼呼地想让身边的苏须蓦先走,定要赢了孙其雱,可没想到本一直在他旁边的苏须蓦突然没了影儿。

      “哎呦喂!这个苏须蓦,关键时刻去哪儿了?”宫赐急得甩手,望着前方的孙其雱,决定先不管苏须蓦,反正估计没一会儿那家伙定会再冒出来,于是唤了身边的其他人,继续追赶。

      再说苏须蓦,见素和臾染一直安安静静待在大部队,一时来了兴致,放慢速度飞到素和臾染身边,与其并肩而行。

      对于苏须蓦的到来,素和臾染一言不发,依旧安静御剑飞行。于是苏须蓦清了清嗓子,望向对方:“素和兄这是对比试输赢没兴趣?众人如此热闹争抢三甲,不为自己也为门派,素和兄却仿佛置身……”

      “当心。”幸好有素和臾染的提醒,不然苏须蓦就得被迎面而来的石头给砸中。

      突然之间,无数石头迎面而来,这些大小不一的石头被法力操控撞击御剑飞行的众人。最前方的檀樾等人尽数避开,而后方却有一两人闪避不及时被撞落出局。

      “如此看来,在后方是有好处的,素和兄真是有远见!”御剑的苏须蓦微微靠近素和臾染一点,感觉近一点更安全。

      素和臾染依旧盯着前方专心御剑。

      没一会儿,一阵烟雾渐起,雾一浓,四周白茫茫一片,无法看清前方状况,甚至连引路的灵虫亦若隐若现。

      看不清前方,御剑速度立刻降下来。没等众人适应,无数藤蔓倏地从一侧袭击而来,好些没注意的人都被击落。

      这藤蔓极不好对付,说它是活的吧,普通法术击打过去,竟然没太大反应,说它是死的吧,不仅对人死缠烂打,还会躲避法术。

      因为难缠的藤蔓,加上浓雾看不清四周,所以很容易误伤其他人,渐渐地就有了众人相互打斗的一幕。

      “哪个不长眼睛的在发疯?打藤蔓还是打人呢?”

      “方才是谁打的我?别敢做不敢当!”

      “呵!普通法术完了还来火系法术?我看见你了!给我出来!”

      “怎么都打我?又是火系法术又是水系法术!冰火两重天呢?过分了!”

      “谁把灵器给召唤出来了?会伤到人的!”

      “借着攻击藤蔓攻击人是吧?暗箭伤人着实可恶!”

      “我可没攻击人!你找错人了!”

      “死也要拉个垫背的!看招!”

      浓雾中乱作一团……

      面对藤蔓的久久纠缠,不耐烦的苏须蓦直接施法放火烧,可没想到藤蔓是被点燃了,燃烧起来的藤蔓疯狂乱甩,还将其他藤蔓点燃,一时间跟放鞭炮似的,众人炸开了锅。

      “这藤蔓咋还会吐火呢?”

      “这藤蔓怕不是成精了吧?”

      “这玩意儿真是藤蔓?”

      “怎么都烧起来了雾还不散?”

      ……

      本就火光四溅,还火上浇油,打得乌烟瘴气,罪魁祸首倒是溜得飞快。

      -

      通过这场雾的只有十余人,好些居心叵测之人都被淘汰,因此后面公平竞争,倒没太大波澜。

      比试最终结果,檀樾第一,檀掠影第二,苏几兮第三。

      让苏须蓦想不到的是,素和臾染居然第四。起初不紧不慢的,后来居然就飞没影,还飞到第四。

      比试结束后令藏长老对集合在练武场的众人交代几句后便让大家各自散去,毕竟好些人受了伤,需要调整一番。

      -

      “苏须蓦!你跑哪儿去了?说好帮我的!”苏须蓦正想找素和臾染说话,结果被满头大汗的宫赐一把拉住。

      “那不是起雾了吗?我被藤蔓缠住了。”苏须蓦找借口是一流,抿了抿唇继续道,“后来大家距离拉得太开,没找到你。”

      “你知道我有多惨吗?藤蔓先缠住我的剑,然后又缠住我,我和我的剑在峭壁上待到比赛结束!”宫赐有比有划,眼里泛着不甘和委屈,“雾散之后,烈日直直对着我!太以地方高,小暑的太阳跟大暑似的,晒得我快裂开了!”

      “没事儿,孙其雱不也出局了嘛。”苏须蓦拍拍宫赐的肩膀,很是开朗。

      “哈哈哈哈哈哈,孙其雱好像掉到水里去了,太丢脸啦!”宫赐爽朗地笑起来,眼睛弯成新月,嘴巴咧成心形,“估计颜临那伙人正讨好安慰他呢。”

      “素和臾染!”正慢慢散去的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恶狠狠的喊话。

      闻声而去,原来是孙其雱领着几个人气势汹汹地来找茬,此刻的他披着一件干外衣,里面的衣服还有些湿。

      喊话的是站在一旁的颜临,昂首怒眼,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堂堂正正的比试,你却暗地里伤人!别敢做不敢当!就是你!故意攻击孙其雱公子,将他击落水中!”

      素和臾染停下脚步,眼眸掠过一丝嫌弃后恢复平静:“我不曾攻击任何人。”

      “别想抵赖,就是你的灵器伤了孙公子,那雪花直冲孙公子而去,我们都看见了!这大热天的,要不是你,哪儿来的雪花?”颜临长得人模人样,可说起话来总是阴阳怪气,“别以为在大雾里就没人看见你,你就是嫉妒孙公子比你优越。”

      灵器乃灵力所炼成的武器,不是所有修真之人都能拥有灵器,灵力不够灵器无法成形。而根据主人的特性,灵力会凝聚成不同形态的灵器。

      使用灵器会消耗灵力,如若灵力不足,便是竭泽而渔,反之灵力越高,灵器越强大,人器合一,灵器与手足无异,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使用起来灵敏便捷。

      前些日在清霁长老的灵器课上众人都展示过自己的灵器。素和臾染的灵器名为渊穆,召出来时就是飘了一场雪,不过雪花片片致命。当初那清冷潋滟的一幕可是让众人印象深刻。

      -

      “傻子才会用自己的灵器攻击人呢,这不是主动落下把柄吗?”看热闹的人群中不知是谁冒了一句。

      “那……那就算他不是故意的,他也伤人了!” 颜临不依不饶。

      “这里有一半人都在大雾中被误伤过吧?”苏几兮本来在旁边护着害怕的苏几兮,可听到这儿实在听不下去,对方明显是来找茬的,她也没给好脸色,“大雾之中看不清四周,误伤在所难免,这么多人都未说什么,就你们如此斤斤计较?”

      “对啊!你们太计较了吧?心眼儿比针眼儿还小!”宫赐很快钻到最前方,昂首挺胸,一副你别想惹我的样子!

      “你……”颜临恼羞成怒,正想破口大骂却被旁边的孙其雱抬手拦下。

      “我不与女子计较。”孙其雱单看样貌也算得上丰神俊朗,然而言行举止却是个十足的衣冠禽兽,边说边不怀好意地打量苏几兮几眼,接着脸色一沉看向素和臾染,一字一句道,“是你故意攻击我,我不是来与你对质,是来让你给我赔礼道歉的。”

      素和臾染脸上依旧没太大表情,不屑置辩,还是那一句话:“我不曾攻击任何人。”

      “这里不仅有许多被误伤的人,还有许多被恶意攻击的人!别以为趁着大雾报复就能不了了之!”孙其雱并未理睬素和臾染的回复,而是开始慷慨陈词,煽风点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无法将所有恶意攻击的小人都揪出来,但我不会放过我知道的任何一个小人!必须杀鸡给猴看!”

      孙其雱这一段慷慨激昂的讲词后,再来两个“受害者”嚷嚷几句,人群便开始躁动不安,毕竟在浓雾里受伤的人确实不少。

      苏须蓦一直在默默观察,苏几兮和宫赐已经很激动,他必须冷静,毕竟和孙其雱那帮蛮不讲理的家伙硬碰硬不一定能赢。

      “你这是在胡说八道!”宫赐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孙其雱就准备开骂!

      “谁是鸡?谁是猴?你才人模狗样呢!”苏几兮甚是看不惯故弄玄虚的人,不管对方是谁,没理就过不了她这关。

      “今天必须得给个说法!”孙其雱大吼一声。

      “给说法?”苏须蓦终于开了口,他冷笑一声,“哼!你不觉得你们的说法漏洞百出吗?那样浓的雾,连藤蔓都得伸到眼前才能看清,颜临他们是如何看清是谁攻击你的?况且渊穆是雪花,白雾里看清白雪,你们的眼睛未免也太好了?”

      “没错!”宫赐见苏须蓦说的有理,立刻气势大振,这时他还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我记得颜临是被鸟儿给弄出局的吧?怎么还跑大雾里去了?”

      “是他们看见,我帮着说不行吗?”颜临死鸭子嘴硬。

      “浓雾中引路的发光灵虫都有些看不清,他们是如何看清攻击的人?再说了,藤蔓可不是好对付的,一边应付藤蔓一边攻击人那可真厉害!”苏几兮朝众人道,“大家应该都清楚浓雾中是什么样的情况。公道自在人心。”

      “居然还嘴硬说看见?”宫赐指着孙其雱身边的其他几人,“那么大的雾都能看清,你们是抬着孙其雱御剑飞行吗?”

      宫赐这话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对啊,那么大的雾,除非近在咫尺,否则怎么可能看清?”

      “没错,能看到的只有白雾,你们怕是产生幻觉了吧?”

      “那么大的雾,光看着就很头疼了啊!我就是因为白茫茫一片,把眼睛给看花了才被藤蔓给击落的。”

      ……

      你一句,我一句,人群渐渐沸腾起来,闹得乌泱泱一片。

      这时卿洛水因为人群迟迟未散去所以前来查看情况。

      现下孙其雱理亏,若是把事情闹大对他不好,于是他气哼哼地领着颜临等人离开。

      “你别跑啊!冤枉了人就想走,你……”宫赐不服孙其雱就这么走了,但苏须蓦拉住宫赐让他别多事,毕竟素和臾染希望事情就此结束。

      之后卿洛水说了几句大家也就纷纷散去。

      不过人群是散去了,可矛盾也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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