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足矣》未过

3、上学

　　慕承泽问我会干什么，我能怎么说，说我会杀/人吗，说了他可能要手刃我了。
　　我想了想，对他说：“我什么也不会……但是！但是我会骗人，这个算吗？”慕承泽沉默了，他又问：“你今年几岁了。”我说：“大概十七岁了。”
　　“……你会读书吗。”
　　“会一点的。”
　　“那好，我带你去上学。”
　　………………
　　就这样，我来到了学校，说实话，我还没反应过来，我明明是来杀/人的，怎么就来学习了。
　　我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的同学。沉默。我能杀/同学吗。
　　………………
　　回到慕承泽的家里，他问我学校怎么样，能不能听懂。
　　其实在杨申那里的时候，他也带我去学校学习过，在那边我都大学毕业了，高一的课程我怎么可能听不懂。但我还有任务傍身，我不能离开慕承泽，所以我说：“有点听不懂。”
　　慕承泽想了想，说：“你想回来学习吗，不在学校，我给你请家教。”我同意了。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对一个不认识的人这么好，他是知道了我的身份吗，不可能，那究竟是为什么。
　　……………
　　再后来，慕承泽给我请了家教，每天我都在他家里学习，从小学一直到大学的知识。他虽然有时总是板着脸，但我想要什么他都会满足。
　　他问起我的生日，我问他为什么问，他说：“每个人都有生日，你以前应该没有过过生日吧。”我愣住了，真的，我从来没有过过生日，即便是杨申也没有给我过一次生日。我越发看不懂他，他真的像杨申告诉我的那样吗，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我也问起了他的生日，慕承泽笑了，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在发光，他说：“怎么，我问了你的，你也要问我的啊，你也想给我过生吗？”我认真的说：“是的，慕先生给我过生，我当然也要给慕先生过生，请您告诉我。”
　　慕承泽微微皱眉，假装斥责的说：“哎，没总是慕先生慕先生的叫，显得分生了，以后叫我名字就行了，我的生日挺好了啊，五月去一天中旬加五天，知道了吗。”我默念了这句话三遍，笑着说：“记住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已经不在对慕承泽有警惕心理了，在无意思中，我产生了一种叫依赖的东西，我并没有意识到这种东西的到来。
　　我的占/有/欲/很强，强到后来慕承泽说我是疯子也无所谓。
　　不知怎的，我一看见他和别人交谈就觉得那人非常碍眼，我想杀/了他，慕承泽只能是我的，我不允许任何人接近他，触/碰他，他是我一个人的。
　　……………
　　在我来到慕承泽家的第一个生日，他送给了我一个手机，一个很大很大的蛋糕，他亲自为我唱生日歌。他坐在灯光下极其耀眼。
　　后来，我用手机给杨申打了电话，他很惊讶得问我：“你怎么会有手机？”我说是慕承泽给我买的。杨申又问我任务进度怎么样，我这时才想起我还有任务。我脑中突然闪过慕承泽对我笑的样子。我撒了慌，第一次对杨申撒了谎，我说：“进度不好，慕承泽太警惕了，我靠近不了他。”杨申竟然相信了。
　　挂掉杨申的电话后，慕承泽来了，他说秉泽，你在干什么。
　　我说我在看新闻。
　　承泽笑了：“你个小孩子看什么新闻啊，多活动活动，公司有事我先走了啊。”
　　“承泽再见。”
　　我并不知道承泽是干什么的，我只知道他是公司老总，我曾经问过他，他的公司生活怎么样，他说就是普普通通处理些工务。
　　我却感觉他说的不是真的，我早就想看看他在公司是什么样的了，但他通常很少去公司，一直在家里陪我。好不容易他去了公司，这个机会可不容易，我要去看看。
　　我以前在他的身上安装了监控器。
　　我看到他进入公司，来到办公室，倒了杯咖啡，慢慢的喝了起来，又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资料看了起来，我想，原来他的公司生活真的是这样，我不该怀疑他。
　　正在我打算关闭监控时，我看见承泽起身了，他前往了一个房间。进入房间，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是真的，房间里有五个面目惊恐的人在里面跪着，看到承泽进来，连忙说着：“慕总，慕先生……求求您，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承泽像是没听见一样经直走到屋内的椅子上，坐下，交叠双/腿，用手撑起下巴，懒洋洋的说：“怎么，现在开始求饶了，一天前是谁这么猖狂的在我眼皮子底下犯事。”
　　跪着的人不敢说话。承泽又说，那声音温和，好听：“哎，不要害怕呀，我又不会怎么样你们。”突然，语气一转，变得森冷，低沉：“只不过，是让你们体验一下被绞肉机绞四肢而已。”
　　我后来只听到承泽森/冷的笑声和低沉的想来自地/狱的声音，我的血液再次沸腾，我很兴奋，不仅仅是身体的兴奋还有来自灵魂的兴奋。这是我没见过的承泽，原来他真的是那样的。他的温柔只有我有，他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