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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哪儿来的小可怜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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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你已是国师了”一位老者似乎有些感慨的对林玖朝说道。林玖朝却毫不在意的回道:“那又怎样,不过是她为我铺好的路。”“唉,你也不要怨夫人,夫人命苦……”未等老者把话说完,林玖朝就有些不耐烦了“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听她的就是了。”
看着林玖朝走远的身影,老者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说,这孩子啊,唉!
另一边的凌王府,谢诒澜百无聊赖的坐在棋盘前,不知道在想什么,谢诒澜虽说是大皇子,却没有一点儿该有的器重。
谢诒澜的母亲谢亭眠原是先帝唯一的女儿,也是大昌王朝第一位女帝,谁曾想,竟被皇夫刘建成夺了帝位,而谢诒澜作为谢亭眠唯一的子嗣,十五岁便被迁出了皇宫。
一旁的侍从时琦见谢诒澜久未有动作,便小声问道:“庄先生的梨园应当开花了,您要去看看吗?”
庄先生是大昌的老臣,谢亭眠死后便归隐了,出于对谢亭眠的想念,在城郊种下了这片梨园,梨花是谢亭眠生前的最爱。
谢诒澜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站了起来“那就去吧”
得了指令,时琦忙收了棋盘,去取了一件藏青色外袍披在谢诒澜身上:“虽说天气早已回暖,但您身子弱,穿厚一点总是好的”
谢诒澜并未坐马车,这梨园与凌王府相隔不远,,徒步过去倒还可以散散心……
果然如时琦所说,这梨花如漫天飞雪,煞是好看,看着眼前的美景,谢诒澜不禁又想起了母亲还在的时候……
“澜儿,你看啊,这梨花开的好美,明年又有上好的梨花酿了!”
梨花酿……是母亲的最爱,每到祭日,谢诒澜都会带着它去扫墓。
正想着,忽然,不远处传来阵阵的抽泣声,像是一名男子。
谢诒澜侧身对时琦道:“走,我们去看看”时琦有些担忧的说:“可.... 殿下,尚且不知前方是为何人,贸然前往,不知对殿下是否有害……”
谢诒澜有些自嘲的回到:“我如今已流落至此,又有谁会派人来要了我的命呢?走吧,去看看。”时琦虽心中任有疑虑,但还是跟了上去。
谢诒澜停了下来,前方的梨树隐隐露出一角衣袂,而抽泣声也正是从这里穿出来。
谢诒澜没有再往前走,只是喊了一声:“谁在前面”
梨树后的男子似乎愣住了,停止了抽泣,没过多久谢诒澜看到那抹白色的衣袂动了动,紧接着,一个白色的身影从梨树后面探了出来。
仅仅一眼,时琦整个人都呆愣住了,这,这也太好看了吧,而谢诒澜看到白衣男子的第一眼便有一种怜惜之感。
这是哪儿来的小可怜啊?男子眉眼凌厉,但面庞柔和,眼角挂着还未来得及拭干的泪痕,看着颇为动人。
仅仅怔愣了一会儿,谢诒澜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此哭泣?”男子抬手擦干了泪痕:“我叫林知……”
还未说完,就被一阵苍老的声音给打断了:“小知,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我找你找了半天!”谢诒澜看着向这边走来的老者,恭恭敬敬的问候到:“庄先生!”
庄则似乎到现在才注意到这里还有人,他先是眼前一亮,随即笑了起来:“哈哈哈,小澜也在这儿啊,巧了,真是巧了”
谢诒澜眉眼也带上了笑意:“哦?怎么就巧了”庄则把那名叫林知的男子拉了过来:“这是林知,是我一个故友的孩子,七岁就托付给了我,现在已经十七岁了,这段时间啊,我有事要办,不方便带上他……”
谢诒澜接过了话头:“所以,您打算把他放在凌王府?”庄则点了点头:“你性子...一直都很沉闷,小知是个闹腾的,总能给府里添点乐子的。”
谢诒澜知道,庄则是想说谢亭眠死后,自己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是事不关己的,凌王府也是死气沉沉的。
想到这里,谢诒澜又看了眼前的男子一眼,却被他明晃晃的笑容给迷住了双眼。
或许,凌王府,确实需要些生气了吧……谢诒澜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