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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他不是姜之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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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谁要看两个冰块儿下棋呀！覃鱼欲哭无泪。
一盘棋下完。
“栩礼上神的棋艺有所退步呀。”
夙元看了看栩礼输得一团糟的棋，又抬头盯着他，嘴角微微勾起。
栩礼只觉耳根泛红，他努力沉下声来：
“确实该好好练练了。夙元上神棋艺精湛，栩礼甘拜下风。”
若不是覃鱼在他对面，他怎么会因为沉不下心来而输成这样？
覃鱼没睡够，还有些犯困，听到二人的谈话也往棋盘上瞄了眼。
嗯……栩礼下得确实很烂。
她的微表情被栩礼捕捉得清清楚楚。
她，她，她这是怎么表情？她也觉得我菜吗？！栩礼内心仿佛受到一万点暴击。
除去人间那十几年，他还是头一次感受到羞耻。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栩礼正准备编个理由开溜。
“别呀，”他刚起身，就被夙元一把扯下来，“来和我的小仙侍下一盘。”说罢，他又瞥了眼覃鱼，示意她过去坐。
天，这气氛也太尴尬了吧！
但覃鱼又转念一想，这不正是个试探栩礼上神的好机会吗？
事不宜迟，趁栩礼还没拒绝，覃鱼赶快坐了过去。
“你俩下着，我回去了。”夙元看着他俩，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转身潇洒离去。
覃鱼和栩礼对他奇怪的举动做出了一样惊诧的表情。
夙元走过拐弯处，奎顿现身在他身旁。
“上神，栩礼上神今日真是奇怪，竟然主动找您！”奎顿一脸惊诧，又带着些许呆憨。
“若您有不方便之处，尽管吩咐属下，为确保您和念茗殿的安全，属下就算是赴汤蹈火也……”
“不用你赴汤蹈火。”夙元有些烦他，“以后他想来就来，别拦他。”
“您不是最……厌恶他吗？”奎顿一脸疑惑。
“我只是好奇他和我的小仙侍是什么关系罢了。”夙元饶有兴致地挑眉，“没想到九重天第一的栩礼上神竟然会看上那只蠢笨蠢笨的小鱼精，真是有趣。”
而且，这只小鱼精还对他有极大用处，若不好好利用岂不是浪费了？
后院亭内
“……上神，请落子吧。”覃鱼努力地自然微笑，掩饰两人突然对视的尴尬。
“……好。”栩礼也努力维持他的冷酷形象。
半个时辰之后
“上神棋下得真好。”
这话丝毫没有掺假。
覃鱼一个小仙女，从未接触过琴棋书画，只是身为沈鱼的时候学了些，所以棋艺还算拿得出手。可姜之礼丝毫不通棋艺，绝不可能像栩礼那般游刃有余。
看来，一切都只是个误会了，栩礼不是姜之礼。覃鱼嘲笑自己，那个她深爱的人早就死了，这明明是个事实，为什么自己还不肯相信呢？
她的心情说不出的低落。
“覃鱼仙子也不错。”
听到她夸自己，栩礼内心狂喜。可抬头看她一脸低落，又紧张起来：
“仙子可是哪里不适？”
他试探着问。
“没有，多谢上神。”
“栩礼上神，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下定决心要问个清楚。
“……你问。”
“最近，你可曾……下凡历过劫？”
覃鱼一双杏眼渴切地盯着他，盯得他喘不过气来。
没错！是她，就是她！栩礼的心怦怦直跳，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
“看来你们聊得很投机呢。”夙元走了过来，恰巧打断了栩礼的话。
不行，夙元在场，绝不能说出自己下凡历劫这事。栩礼面上微笑，心里却警惕起来。
“你们在聊什么？什么历劫？”夙元的一双眼，像是可以看透一切。
“……覃鱼仙子问我是否历过劫。”
知道瞒不住，他只能实话告诉他。
“所以你……”夙元死死盯着他，眼中泛着笑意。
“我才出关，自然是从未历过。”栩礼朝他露出自然的微笑。
他也不想欺骗她，但他历劫这事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这个诡计多端的夙元。
他现在后悔至极。怎么当初就把令牌换成金色了？把她安排在栖嵩那儿也好啊。
阿鱼，等我，日后我定慢慢跟你解释。
听到栩礼的回答，覃鱼先是惊愕，后又低下头盯着地面，心里像是被人扔了石头一般沉重。
果然，他没有历过劫，也不是姜之礼。
“栩礼上神，时候不早了，我送送你？”一旁的奎顿开口。
“不用了，今日多有叨扰。”栩礼朝夙元拜了拜手，转身离去，转身时还偷偷看了眼覃鱼。
夙元盯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开口：
“你觉得他怎么样？”
“自然是比不上上神您半分！”
夙元瞪了眼抢答的奎顿。
“你，退下。”
“……是。”奎顿蔫了吧唧地走了。
连覃鱼仍然没有说话，夙元又问了一次：
“第四条规矩，是什么？”
“……说话，做事，都麻利点。”覃鱼顿了顿，回答道。
“知道就好，回答我吧。”夙元满意地点点头，“你觉得栩礼怎么样？”
她眼睛仍然盯着地面：“栩礼上神棋艺精湛，不是我这种只学得皮毛的小仙赢得了的。”
“没问你这个。”
覃鱼咬了咬唇，思虑过后说道：
“上神想听什么？”
“你喜欢他哪里？”
覃鱼呼吸急促了几分，仍然盯着地面：
“小仙对栩礼上神并无不轨之意。”
夙元冷笑着，右手捏住她的下巴猛地一抬：
“看着我的眼睛，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覃鱼一双圆圆的杏眼坚定地盯着他，一字一顿说道：
“不，喜，欢。”
她喜欢的，只是姜之礼。既然他不是他，就算长相相似又如何？她一样不会喜欢。
她竟没有撒谎？这是不是意味着栩礼那家伙单相思？
夙元抽回手大笑。
“哈哈哈哈……”
堂堂九重天第一的栩礼上神，竟然单恋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鱼精？有趣，真是有趣！
“你回去歇着吧，有事再叫你。”笑够了，他吩咐道。
“是。”
覃鱼行了个礼，往回走。
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她一下扑在床上。
今天感觉比昨天还累，不仅身体累，心里也不舒服。
闭上眼，将所有烦心事抛之脑后，她很快睡着了，尽管天还是亮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