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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成长 ...

  •   紫宸殿。
      人潮散去,上官聿独自一人走进了紫宸殿,南晚笙一直在门外守着他。
      他比想象中要冷静…或许,他真的有在不断成长吧。南晚笙想。
      上官聿虽然各方面优秀,但与南晚笙截然相反的是他张扬任性又热情的性格。他的母亲卫绾烟是将门虎女,生的国色天香,早些年求娶的人踏破门槛,及笄后不愿与寻常女子一般只贤良淑德,大家闺秀,她在父亲右翼将军卫凌川离家去深林练兵时混进了军队,当将军发现时为时已晚,他们已经进入深林,只好任由她随着将士一同练兵。卫绾烟出身将门,性格豪爽,与将士们打成一片,回苏墨后俨然一副男子气概,至此,求亲的世家渐渐打消了念头。
      次年漠北进犯大攸边境,攸彦帝带着身为太子的上官氓御驾亲征,卫绾烟也随着父亲身在其中。在边境的日子里,上官氓倾心于卫绾烟的率真豪爽,卫绾烟也对智勇双全的上官氓暗生情愫,班师回朝后,两家订下婚约,筹备着婚期在新岁的婚礼。
      可不尽人意的是,十一月,攸彦帝驾崩,婚期不得不延迟到次年十二月。
      攸宁帝立后过十一个月,皇后生下了大公主上官栎,次年又生下了太子上官聿,上官聿六岁那年,皇后生完三皇子上官璟后离世。
      皇后过世后,宁帝的后宫就再也没有了人。
      让宁帝宽慰的是,大公主与他一般聪明,太子则随了皇后,三皇子无忧无虑,一切都挺好的。
      只是少了皇后。
      宁帝将所有爱都倾注在三个孩子身上,上官聿也逐渐长大成人。他和一般的皇室不一样,他厌倦皇宫大内的规矩与森严,他喜欢寻常人家屋顶上缓缓升起的炊烟,喜欢树林里幽静的风和空灵的鸟鸣,也喜欢大街小巷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纷扰世俗。
      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迷恋上了喧嚣的人间。
      只是这一切似乎不太像一国太子该做的事。上官聿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又放荡不羁平易近人,他总能和善良的人打成一片,也会有人时常忘记了他是太子,比如他自己。
      可在南晚笙看来,这简直不可理喻。上官聿是未来的王,应该稳重些,规矩些,可他偏偏和这两点不沾边。可嫌弃过后,南晚笙也会默默的想,上官聿伤心了委屈了就哭,生气了不满了就闹脾气,他过着无需掩饰情绪的生活,从不弯弯绕绕,却又有些任性这也许才是上官聿令人感到如沐春风的原因。
      可今天的上官聿好像不太一样。他没有哭,没有那么,没有热烈情绪,他只是怅然若失的望着婢女为他慈爱的父皇穿上寿衣,所有人离开后他就在地上蜷缩着抱着自己呆呆地望向空荡的龙床。
      他好像没有那么任性了。南晚笙想。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一个月前陛下病重吗?好像更早一些。
      难道是一年前大公主去漠北和亲的时候吗?也许不止。
      也许,从在皇后灵位前述说着委屈被他撞见的那你晚起,他就有在慢慢成长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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