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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007章:太后是小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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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我还一针;人还犯我,斩草除根。
——摘自莫千千语录
莫千千倒是觉得算算时间,这个小姑于情于理是应该来了,但是……奇怪的是,如果太后和这个公主感情好,为什么,涟漪先通知的不是太后呢?而是皇上。
看那皇上的神情,似乎也对这公主不是有多喜爱。
说来也是,不过……就是一个大将军的女儿,一个……太后的侄女。
她轻叹,却听宫人已经推开了大殿的门,她连忙唤上涟漪,但是面对皇上还有些许紧张的涟漪此刻却是平静,跟随在莫千千后面。
莫千千为了防止会露出破绽,只好一直低着头,内心却如渤海般翻涌,刚刚的那个皇上居然是在后殿看望她的,而这个反而亲的太后却是在前殿……
也许是考虑莫千千下不了床?可是也不对,那这个太后又怎么知道她能下床走路呢,难道皇帝通风报信?
唔……于情理不合。
莫千千低头,半福身,说道:“参见太后。”
空气似是在瞬间凝结起来,只听得到周围人的呼吸声,还有这空旷的大殿竟是如此的安静,她只能看到一袭暗红色的衣裙在大理石的地板上面,忽的迸射出一种阴冷的氛围。
半晌。
只见一双略带皱纹,皮肤稍许松弛,而白皙的手握住了莫千千刚刚逐渐冰冷的手,很温暖,像阳光。她缓慢的抬头,那双手的主人慈眉善目,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
虽然经历过沧桑,但是却未在她的脸上留下丝毫的痕迹,看起来她就像是现代邻家的老奶奶,在夕阳下等待着自己的老伴回来。余光浅晖,莫千千至今都想不明白,为了一个等待,可以如此。
太后莫梓一直被楚国当做是母仪天下的典范,但是更多的是因为楚国并没有立过皇后,因此各大臣每年选秀都在绞尽脑汁将自己的女儿,或是搜刮来的绝色美人成千的涌进宫去。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理想依旧是这么骨干。
莫梓慢慢的将莫千千带到了大殿的主座上,但她并不说话,只是手中的余温却在慢慢的传递着,莫千千的眼前忽的有些湿润,对于从来没有过亲情的她,有这么一天简直就是奢望。
她贪恋着这余温,应该说她害怕失去。
莫梓的眼中依旧是笑意,不过片刻,她说道:“怎么,这绯烟宫如此的寒冷?难道冬天都没有一个生火的吗?”
威严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所有的随行的婢女都听到,其中还略带点不欢。
涟漪随即说道:“回太后娘娘,这绯烟宫后就是天山雪莲养育之地,且当初为了保存公主的躯体,这里已经许久不曾有生火了,现在,月牙已经去总务处拿炭火了,请太后娘娘稍等片刻。”
“涟漪,果然不过几年,你已经如此懂事了……”太后的声音就像是遇到一个多年未见了老友。“荨阡,你虽与涟漪同处不久,但是觉得涟漪还不错吧?”
莫千千象征性的点点头,却忽然觉得,这握着她的双手,微微有些凉。
甚于她。
大殿的气氛依旧凝固到了冰点,没有人敢开口说话,每个人脸上都有置身于炼狱般的感觉。就连平日能够嘻嘻哈哈的莫千千也悄然抽去了她被握的手。
算来,这个太后应该是莫荨阡的小姑,但她们两个虽然在人前是十分一副相亲相爱的样子,却在人后没有多少感情的罢,若不是这次……
“吱呀。”大殿门打开了,看来是月牙回来了,只见月牙穿着碧蓝色的宫装,乌丝盘成双髻,皓齿明眸,也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小丫头,但是她不过片刻便发觉大殿的气氛不对,默默地退到后边生火。
太后则更像陷入陈年往事,忽的叹了口气,对身后清一色碧蓝色宫女说道:“退下吧,让哀家和公主好好说说话。”
“是。”
众婢女福身,便一个个离开,涟漪也转身随着离开。
太后的目光,直到最后一刻都在看着涟漪离开的目光,目光忽而变得有些慈爱。
——傻子都能看出来。
莫千千忽然无语道,这两人一定有什么关系,要不就是亲人关系?还是真的如涟漪所说,是以前她侍奉太后好,到至今太后依旧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