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之上》喃佛

64、第64章：同性婚姻

　　走廊上熙熙攘攘的有很多人，大家看到从会议室里出来的那个满脸怒气的人后都纷纷让出了一条道。
　　等人走出走廊离开以后，又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听说那个提案他儿子也参与了。”
　　“之前似乎一直瞒着他的，难怪这么生气。”
　　“那他儿子是不是也是……”
　　“应该不是吧？我听说他儿子好像要跟陈书记女儿订婚了。”
　　“算了算了，这种事咱就别参合了，反正也轮不到我们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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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这结结实实一巴掌的回音在客厅各个角落里回荡。

　　“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张北灵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渍，从容地回答：“我自己。”
　　“你自己？问过我了吗？问过你爷爷你老祖宗了吗？”

　　张麟还想给他一巴掌，被董若心给拦了下来：“还打？他是你儿子！”
　　张麟气得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我没这样的儿子！不孝之子！大逆不道！现在咱们家都成整个家族里的笑话了，你给我们老张家的脸都丢光了！”

　　董若心怕张麟又打他，赶紧把张北灵往楼上推：“快上去，我跟你爸说。”
　　“站住！”

　　一声愤怒大喊，两个人都停了下来，张麟拧着眉头看着张北灵：“我问你，你是不是同性恋？”

　　这一问，董若心直接吓得脸色苍白，她跟张麟一样屏住呼吸看着张北灵。

　　张北灵面不改色的说：“不是。”
　　张麟咬着后槽牙说：“最好不是！要你是那种变态，我打断你的腿！赶出家门！我老张家没有这种变态的人！”

　　张北灵似乎被那两个字刺激到，提高音量说：“他们不是变态。”
　　张麟哗啦一下站起来：“不是变态？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中国的生育怎么办？他们的存在扰乱生物秩序，败坏道德风气，不是变态是什么？他们就是这个社会的异类！”

　　张北灵还想说什么，又被董若心拦住：“北灵啊你少说两句吧，你爸身体不好，别气他，给你爸道个歉，啊？”

　　张北灵胸膛有些许起伏，他也不想多跟张麟多争执什么，只说：“我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

　　张麟不可思议地说：“你瞒着上上下下一家人负责那破法案！还给那破法案投支持票，你还没错？我看你不但想气死你老子我，还想气死你爷爷！”

　　张北灵：“只要我在那里待一天，我就会给《同性婚姻合法化法案》投一票支持，我还会说服更多的人投支持。”
　　张麟暴怒：“你敢！”

　　“为什么不敢？若您非得逼我别投，那您把我从委员里除名啊！”
　　“你！你！你！嗯！……”
　　张麟一口气没上得来，捂着胸口倒在了沙发上不停喘气。

　　董若心冲了上去：“张麟！张麟！”
　　张北灵似乎也被吓到，赶紧走过去：“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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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若心和张北灵坐在休息椅上没说话，脸色都不太好。
　　听到嘈杂的脚步声，他们一起看过去，只见好几个人簇拥着一个杵着拐杖的白发老人往这边赶过来。

　　董若心迎了上去，跟其他几个亲戚点头打了招呼后，扶着老人的手。
　　“爸，您慢点，医生说没事，只是现在不能去打扰他，要等一会儿。”说着扶着他坐了下来。

　　张北灵双手握着放在身前，乖巧地站在张老爷子面前：“爷爷。”
　　张老爷子抬头看了看他，很有威慑力地说：“我支持你爸爸。”
　　张北灵：“我知道。”
　　老爷子：“你知道还投支持票？”
　　张北灵：“你们反对，为什么一定也要我反对？”
　　老爷子：“你要支持可以……”

　　张北灵神色亮了一下，随后老爷子又补充：“除非等你爸和我都死了。”
　　张北灵：“……”
　　老爷子：“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弃票。”

　　弃票是不可能的，但后面一句张北灵也是万万不敢再接了，万一再倒一个，他可真的变成张家族谱里的千古罪人了。

　　刚好这时里面检查的医生推开门喊了一句：“家属可以进来了。”

　　看着大家都陆陆续续进去，张北灵站在原地没动。
　　莫浩锋从最后面慢慢走过来，看他脸色也难看，就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说其他的。

　　张北灵低着头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轻轻问了一句：“他怎么样了？”
　　“山区的小学刚竣工建成，才回来。”
　　“他的面包店找好地方了吗？”
　　“还没有。”
　　“找好了告诉我。”
　　“好。”

　　莫浩锋邹着眉头想了想，又看了看周围的情况，才压低声音说：“最近夫人派过来的人盯得紧不说，不知道又是哪方的人，也一直在跟你的行踪，你可千万别一时冲动。”

　　张北灵默默盯着自己的鞋面，神色全是担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莫浩锋忍不住碰了碰他：“你听到了吗？”
　　张北灵这才反应过来：“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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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高峰期的地铁总是人叠人的拥挤，有时候不用扶站着都不会倒。
　　杨兴手提包里的手机一直震动，引得她周围的人频频侧目。

　　以进修培训借口躲了几个月了，她也烦了。
　　但回来以后还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件事。

　　杨兴从包里拿出手机，挂断来电显示，然后打开通讯录，干脆把刚刚给她打了无数遍电话发了无数条短信的人拉入了黑名单。

　　就在这时，她感觉臀部被人揉了两下。
　　回头一看，一个戴着鸭舌帽高高的男生挨着她的背靠她最近，就站在她身后刷手机。

　　她心里本来早就因为朱宋江怒火冲天。
　　看到车里人实在太多，可能是挤的，她就忍了一下。
　　可谁知道刚转过头没一会儿，又有人揉她的臀部。

　　“摸你妈！”

　　杨兴忍无可忍，不管旁边有其他人，回身就一巴掌抽到鸭舌帽男生的脸上，直接把帽子都给掀翻了。
　　周围好几个人也被她的动作殃及到，被不同程度打到了胳膊肩膀。

　　杨兴看大家都奇怪地看着她，她指着那个被打的男生怒骂：“他摸我臀部，猥亵我！色痞！下流！”

　　这时有人推了一下那个男生：“喂，你这人怎么回事？这光天化日的干什么勾当呢？”
　　有人附和：“管好自己的猪蹄子，不要脸的东西。”

　　王齐钥捂着被抽的一边脸，看着大家都对她指指点点。
　　她一脸莫名其妙的问杨兴：“我是女生摸你干嘛？你有病啊？”
　　大家一听都惊讶了一下：“原来是女孩子啊，是不是搞错了？”

　　杨兴的神经紧绷，身体有些发抖，她打开手机摄像头对准王齐钥。
　　指着她大声说：“就是她！没搞错！她是个女同性恋！是蕾丝！刚刚趁人多摸我臀部猥亵我！跟下流的男人没什么区别！”

　　王齐钥简直摸不着头脑，伸手去挡她的相机：“你别乱说话啊，我没摸你，我也不是同性恋，你别拍了……”

　　杨兴往后面缩：“不是为什么怕我拍？你就是心虚！就是恶心下作的死同性恋！”
　　王齐钥：“……？？？”

　　这时人群里开始嘀嘀咕咕：“好好的女孩子怎么这样啊，真是的，家里人都没教基本素质吗？”
　　“我看这外形打扮也多半是同性恋吧，好好的女孩子谁会搞得像个男生一样？雌雄不分了已经。”

　　到站后大家没在围观，都纷纷下了车。
　　王齐钥看拍她的那个女人神经兮兮的也没再多说什么，任由她去了，帽子都没捡她就下了车，嘴里还嘀咕着：“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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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常被人认作是男生和当做蕾丝的王齐钥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本以为也不是个什么大事儿。

　　结果第二天上课就被班主任叫去了办公司，而且里面还有两个民警。

　　民警坐在王齐钥对面问她：“之后你就走了吗？没再去找过她理论过对吧？”
　　王齐钥点点头：“嗯，我坦坦荡荡，为什么要去找她理论。”
　　民警：“行了，除了她说你猥亵她，你说你没有之外，两人的供词基本一致，所以现在我们想请你家人过来一趟，麻烦你给他们打个电话吧。”

　　王齐钥一听立刻反对：“不行！”
　　民警：“为什么不行？他们不来给你澄清，别人怎么相信你不是同性恋？只要你家人做了证明说了你不是，那个视频就澄清了懂吗？”

　　王齐钥急得快哭了，跟旁边的付海忠求救：“班主任不能叫我爸来！他一直认为我是个同性恋，他知道了这件事会打死我的！”

　　付海忠也很为难，看了看两位民警，希望他们能给出另一个解决方案。

　　民警公事公办地说：“因为这件事你们学校已经被人举报教学不端，如果你家人不来学校配合，我们只能请你和你家人跟我们去一趟警察局了，双方出面配合我们警方调查。”

　　王齐钥一下站起来：“我凭什么跟你去警察局？就因为一个造谣视频吗？别人污蔑我，你们还非要我拿出证据证明我不是同性恋？我自己不能证明吗？非要让我家里人来？有道理可言吗？”

　　付海忠赶紧拉住她：“王齐钥！冷静点！”

　　王齐钥终于憋不住，带着哭腔说：“班主任，我碰都没碰她！我没有猥亵她！我也不是同性恋！我爸不能来，来了我永远也洗不清了！”

　　他爸爸最讨厌她穿男生的服装了，总说她像个同性恋。
　　要是看了这个视频，怕是要跟着那女人一起指责自己一顿不可。

　　民警看她这么委屈，站起来刚想安抚她几句，这时门口突然走进来一个人。
　　付海忠认得这个人，是高三二班第一名，全校前五的学霸，宋渡。

　　他结结巴巴指着宋渡问：“现，现在在是上课时间，宋同学，你，你怎么来这儿了？”

　　宋渡在大家注视下走到王齐钥的身边，也不管大家惊讶的表情，牵着王齐钥的手。
　　淡定自若地对大家说：“我是王齐钥的男朋友，我可以证明，她不是同性恋。”

　　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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